帝女策後續章節

2025-01-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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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銘心疼壞了,挪了挪擋在她面前,反問:「莫非公主沒有冒名頂替,想代替靜兒得到我的愛情?又故意害靜兒嫁給不愛的人,如今守寡被人非議,還只能與我做妾?嘉陽,你敢說你對靜兒就問心無愧嗎?」

我像看傻子一樣看他:「我想得到你的愛情?你的愛情值多少錢?」

他傻子一樣看著我。忽然怒罵起來,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沈懷銘現在說話都有點尖聲尖氣:「公主殿下,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惡毒,不怕日後遭天譴嗎?!」

他倒是會倒打一耙,直接給我氣樂了,「我惡毒?」

沈懷銘似乎已經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你在宮中處處欺辱靜兒,設計先雲妃娘娘,將她打入冷宮折辱致死,還把自己不要的那個浪蕩子塞給靜兒,把靜兒推進火坑,讓她吃盡了苦頭,更是在洞房花燭夜欺瞞於我!」

趙靜兒哭得滿臉是淚:「懷銘哥哥……不、不,姐夫,你別說了……」

沈懷銘安撫她道:「靜兒,你莫怕。」又憤慨道:「若非當年靜兒告訴過我她的名字,我真要被她矇騙過去!大公主這樣的毒婦死不足惜,還有臉茍活在這世上?!」

我不以為然道:「沈懷銘,你也不動動腦子想想,她娘被打入冷宮時我才兩歲,我有什麼能耐?再則,」我好整以暇地說,「你還不知道她娘是為什麼被打入冷宮的吧?」

趙靜兒無助地搖著頭,哭得眼眶通紅。

我全然不顧,冷笑道:「她娘趁母后新薨,對我父皇用了下流的手段謀得一夜臨幸,父皇知道她有孕後震怒,當時牽扯宮人數十眾,父皇留她趙靜兒一條命已經是恩賜了,你還有臉在我面前哭!」

沈懷銘不敢置信,過了許久才輕聲道:「可、可她是無辜的……」

我冷冷地看著他:「她無辜?這話留著給她娘說去吧!要換成你,你娘屍骨未寒,你爹被別的女的勾引上了床生了個孩子,你能對著你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說他無辜?沈懷銘,你還真是擅長慨人之慷以己度人,被噁心的是父皇,被中傷的是我,趙靜兒只要站在那裡嚶嚶嚶你就能原諒她的一切?你可真行!」

「而且本宮自認也沒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得知內務府剋扣她的份例,我親自去訓斥掌事宮人;她因為儀態被人輕視,我為她出氣,給她尋教養嬤嬤;父皇將她指給二駙馬,我自知她替我頂了婚事,派人好心敲打過那紈絝,她管不住男人,難道也要算到我頭上?這一樁樁一件件,本宮對得起她,本宮從頭到尾都對得起她!趙靜兒,你又是怎麼回報我的呀?跟你姐夫無媒媾和,一年前你們就攪合上了吧?」

沈懷銘雙唇開合,面色灰敗。

我輕輕地笑著,忽然說:「說起來,一年前東城走水,燒了許多人的府邸,駙馬你一不是大理寺中人,二又非禁軍,為什麼整夜都沒見人呢?」

沈懷銘已說不出話來。

我說:「那本宮幫你想想吧,你當時在二公主府,摟著你的靜兒卿卿我我,還說了一些『倘若嘉陽公主死在這場大火里該多好』的話,對不對?」

沈懷銘大驚失色:「嘉陽,你監視我!」

我吹了吹指甲,說:「你不要多想,並非本宮監視你,而是秦翀不巧發現了這個事兒,告訴了我,我一來氣,去找父皇談了談心。父皇教育了我一頓,罵我眼神差得緊,然後把牽機營的人撥給我五個。所以大概從一年前開始,你的一言一行,包括你私下咒罵我,說父皇不堪大位的話,每天都會出現在御書房。」

牽機營是父皇手裡的一支情報營,乾的就是這種事,當時我倆的樂趣就是從他們手裡拿到「初九 駙馬於午膳前後辱罵嘉陽公主及陛下曰:『農戶之人,竟登大位,支使我清貴之家,天理不容耶!』」

之類的東西。

父皇開始看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舉刀殺人,後來看開了,我們還在一起查沈懷銘罵人重不重詞。

不過說起那場大火,確實很是蹊蹺,火是從清水巷燒起來的,離公主府有半條街遠,偏偏公主府被燒得最嚴重,害我還入宮去住了整整半年。

當然,這件事我也讓牽機營查了,你說人還真有意思,新買的那批粗使丫頭裡混了幾個趙靜兒的人,當晚就是她們趁著我睡著,在寢房後面倒了桐油縱火。

不過牽機營的人沒查出來這跟駙馬有關係,看來他們這一對之所以走到一起也確實有些心有靈犀在身上,男的嘴上想要我死,女的負責實操要我死。

看見沒,什麼叫專業!這才是真正默契的夫妻檔。

沈懷銘眸光沉痛,緩了好久才喘出一口氣,忽而低低道:「嘉陽,你只指責我與她,莫非你就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難道你和秦翀就沒有半分私情?」

我定定地看著他,心裡卻沒有一絲波動。

6

秦翀是我的暗衛。

補充:暗衛頭子。

暗衛這種人一般有悲慘的出身和敢拚命的膽色以及出色的武藝,秦翀也是,父母雙亡的孤兒,被父皇從死人堆里扒拉出來,所以對父皇很是忠心,現在對我也很是忠心。

而且他武功高強,最擅長神不知鬼不覺地聽八卦,我聽到那些八卦基本上都是他傳來的。

當日跑來公主府救火的是秦翀帶的禁軍,不愧是暗衛出身,動作就是麻利,聽說我臥房中有我喜歡的首飾,還奮不顧身衝進去把那一盒子給搶救了出來。

我當晚沒被嚇哭,沒被氣哭,愣被這個黑臉傻大個給感動哭了。

我這麼一尋摸,忽然覺得駙馬提了個好建議,秦翀確實適合被培養成我第二春的下家。

我神遊天外,漫不經心地說:「那又怎樣,本宮可是公主耶,三夫四侍八九個面首不是很正常嗎?」

沈懷銘的臉色轉為醬紫。

我靜靜看著他們,趙靜兒臉上已經落下冷汗。

沈懷銘焦急道:「嘉陽,你還是先讓靜兒起來吧,她動了胎氣,再這樣下去……」

我打斷他:「跟本宮沒關係,那是你的孩子,不是本宮的。」

沈懷銘道:「待她入了沈府,她的孩子自然要尊你為嫡母……」

我大笑出聲,旋即冷下臉色,狠狠拍了軟枕:「沈懷銘,幾朝幾代從未有尚主的家裡納妾,你們沈家是格外尊貴不成?!還敢讓公主做妾,藐視天威,好大的膽子!」

我懶得跟他們磨嘰,多看一眼也嫌煩,乾脆起身問陳女官:「那人到了嗎?」

陳女官點點頭,說:「刀子匠已恭候多時了。」

我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然後一揮手:「帶走吧。」

說罷兩個侍衛將沈懷銘架了起來,沈懷銘面色一慌:「嘉陽,你要我去哪!」

我說:「駙馬先前不是與本宮說傷了根基所以才不能圓房嗎?可又口口聲聲說趙靜兒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欺君之罪可是要滿門抄斬的,左右我們夫妻一場,本宮當然要替駙馬補救一下。」

眼看他還不懂,陳女官又開始做惡,看著沈懷銘問我:「殿下,我聽聞公豬養大之前都是要騸的。」

我笑道:「對,這樣更香。」

沈懷銘這才聽出言外之意,嚇癱在地,直接被人拖了下去。

趙靜兒大哭出聲:「懷銘哥哥!什麼意思呀,你要去哪呀?大皇姐,你誤會懷銘哥哥了,他最愛的人是你,求求大皇姐放懷銘哥哥一條生路……」

我好笑地看著趙靜兒:「你放心,沈懷銘他暫時死不了,本宮只是讓人帶他去長長見識。」

順便體會一下,什麼叫做騸豬。

我心情大好,看著淚流滿面的趙靜兒,說:「妹妹別心急,現在到你了!」

內侍端上來一個盤子,上面一條白綾,一碗墮胎藥,一把匕首,標準的送終三件套。

趙靜兒退縮道:「大皇姐這是何意!你不能這樣,我再怎麼說,也是父皇的女兒,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點點頭:「所以這也是父皇的意思。我這還有聖旨,你要看嗎?不過你放心,這三樣東西只有墮胎藥和白綾是你的,匕首是我留給駙馬的。」

7

數日前,我曾進宮見過父皇。

他聽說我來找他,開心的像個二百斤的孩子。

我們高興地吃了會點心,又喝了點茶,聊了會兒天,天色已經更暗了,眼看就要關宮門了,父皇才揮退宮人,問:「你既然已經知道駙馬的腌臢事,怎麼還不動手?」

我極盡敷衍之能:「快了快了,人家不找上門我怎麼關門打狗?」

父皇搓搓手,說:「也有理,咱們打上門顯得太囂張跋扈。」

我覺得他搓手激動的樣子太不像個一國之君,啪啪打了兩下他的手。

父皇委屈的像個二百斤的孩子,讓人把那一大籮筐「沈懷銘及趙靜兒罪狀」搬了出來,一邊翻著證據一邊寫聖旨,嘴裡嘖嘖稱奇:「琬琬呀,你說世上怎麼有這種人?」

我說:「活膩了想死唄。」

父皇說:「怎麼就愛挑這麼不體面的死法?」

我說:「嗨,人生過得平平無奇,不許人家臨死找刺激?」

父皇說:「也對,過來幫我翻翻,我要寫聖旨了。」

我啪地把那本子按住:「別浪費時間了!我說一句你寫一句!」

父皇委屈的邊寫邊說:「其實早半年就該給他賜死了,天天罵我。」

我騰出空問:「你那些土木呀水利呀文書什麼都整頓好了?」

父皇邀功一樣哼哼兩聲:「早就整頓好了,有琬琬相助,簡直如虎添翼助紂為虐,那幾個世家,還比較乖,一早覺察了風聲,早就夾起尾巴做人了,只有這個沈家死到臨頭還不清醒,千年世家,就這就這?」

我說:「你快閉嘴,不會用成語別瞎用,搞得我們好像反派。」

父皇寫好了聖旨和休書,說:「我賜死女兒,你騸了駙馬,我們拿的本來就是反派劇本啊。」

我恍然大悟:「是哦!」

父皇真乃大智慧之人!

8

等趙靜兒抗議無效被強行灌了藥,沈懷銘也滿頭虛汗面色清白的被人抬了進來。

兩人身上血腥味重,陳女官恰到適宜地遞了方帕子給我擋鼻。

剛一進門,沈懷銘就對我破口大罵:「賤人,賤人,你這樣對我,我們整個沈家都不會放過你!」

陳女官嘴毒道:「看來這刀子匠手藝非凡,駙馬丟了命根子還能這樣生龍活虎!」

我忍不住嗤笑:「那是自然,我讓秦翀找的可是經驗豐富的老師傅!」

沈懷銘不理我倆的嘲諷,看到趙靜兒臉色蒼白,他心疼得不行,「靜兒,你怎麼樣靜兒?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趙靜兒氣若遊絲,滿臉淚痕:「懷銘哥哥……孩子,孩子沒有了……」

「找宣琬你這個毒婦!你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放過,你你你……」沈懷銘氣得吐出血來。

陳女官笑道:「駙馬真是愚不可及,到現在還是維護二公主。

不過也多虧駙馬瞎了眼,連誰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認不出,這才讓二公主撿了垃圾,省的禍害大公主。」

之後又冷冷道:「駙馬,你淪落到這個地步可怨不得旁人,怪只怪你是個沒腦子的蠢彘!」

看來陳女官實在是忍耐已久,怨氣衝天!

沈懷銘懵了:「什麼意思?」

我冷笑道:「本宮幫駙馬盤一盤,駙馬之所以認定當初救你的人是趙靜兒,一是因為本宮那日自稱叫靜兒,二是因為丟了一枚玉佩剛好被你撿到,但後來你找趙靜兒完璧歸趙時,她並沒有否認對吧?」

沈懷銘下意識地看了眼趙靜兒,但趙靜兒避開了他的目光。

我笑:「駙馬可知,那塊玉佩是伍匠師的手筆,他這個人的怪癖是會把自己的名字刻進玉的裡面,只有透光才能看見,也是一種風尚,可惜別的匠人都沒他做得好。」

我決心讓沈懷銘當個明白鬼,拍了拍手,秦翀立刻捧著那塊玉佩上前。

早在他們罰跪的時候,我就讓秦翀去了趟二公主府,取了這枚玉佩過來。

沈懷銘指尖微微發顫地拿起來。

我又支使秦翀:「把燈給他拿去。」

沈懷銘將玉佩湊在燈前,我好整以暇地問:「看見什麼了?念出來。」

沈懷銘聲音顫抖,一字一頓道:「寅申年、七月初七、贈、嘉陽……伍。」

他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又去看趙靜兒,好像要背過氣去。

這個時候趙靜兒臉上的怨毒再藏不住,我漠然看著她,說:「你看看你,真是不聽姐姐言吃虧在眼前,本宮記得小時候就跟你說過,既然要當伺候人的角色,就要把伺候人這份工作進行到底,不要太不敬業了,半道出家當人姘頭,落得什麼好?你是不是戀姐夫癖啊?小妹,你心理變態。」

趙靜兒面對我的奚落冷笑起來,反問我:「你反倒來問我!趙宣琬,這麼多年你把我當成人過嗎!你讓我當你的奴婢時,可有想過我是你妹妹?」

我嘆了口氣,說:「事到如今本宮也就不瞞你了,說實話,沒有,一點都沒有。」

趙靜兒瞪著我。

我接著說:「不過呢,本宮當時想,要是你生性確實只是怯懦一點,不像你娘那樣算計人,本宮就算不能把你當妹妹,也能把你當一個陌生人,好歹給你該有的東西,結果你讓我很失望。在掖庭散布流言、誣陷我行巫蠱之術、故意中毒說是我乾的……這些就罷了,歆瑤十二歲時被推下錦鯉池,也是你做的吧?」

趙靜兒不做反駁,沉默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後悔,後悔自己千萬算計卻落得這個下場。

我擺了擺手:「本來父皇知道你倆的事,立即就要處死你倆,但本宮替你們求了情,父皇才勉強同意留你們一條命。」

沈懷銘和趙靜兒抬頭看著我,不相信我會這麼好心?

我說:「秦翀,把你的刀拿來給駙馬用一下。」

秦翀悶聲悶氣道:「不給,我怕髒。」

我好氣又好笑,瞪他一眼,他才不情不願地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丟到沈懷銘身前。趙靜兒拿起另外一把,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我這才笑道:「君無戲言,留且只留一條命,不如你們商量一下,留誰的命?」

我話音未落,沈懷銘忽而暴起,一刀捅進了趙靜兒的心窩。

可憐趙靜兒還在猶豫,就被自己那半真半假的情郎了結了性命。

沈懷銘殺了她,瘋癲似的笑,跪著爬到我面前來,真像個瘋子:「宣琬、宣琬……你看我,我殺了她,我替你報仇了。」

我一時間愣是不明白其中的邏輯在哪裡:「為本宮報仇?」

他自顧自地說:「都是她,她欺瞞我,害你傷心,她死不足惜!」

誰能想到半個時辰之前死不足惜的還是我呢?我忍不住嘆氣,世界上難道真的沒有真愛了嗎?我又拍了拍沈壞銘的臉,笑著問他:「你是不是覺得,這算你將功折罪,自己能活下來,還跟本宮過日子?」

沈懷銘哽了一下,道:「若是公主不嫌棄……」

我忙說:「嫌棄。」

也不知道沈懷銘哪來的自信,命根都沒了,還想跟我重頭再來。

我轉頭問陳女官:「說起來大雍律謀害皇室判幾年?」

陳女官說:「判凌遲。」

我說:「哦!那就拖出去開剮吧!」

沈懷銘被帶走後,一開始還能聽見他悽厲地哀嚎,到後來就沒聲了。

我說:「趙靜兒放火想要燒死本宮,算謀害長姐,又跟姐夫茍合,但到底姓趙,給個體面點的全屍,等下拉去亂葬崗扔了。駙馬嘛,反正是別人家孩子,你們怎麼方便怎麼來好了。」

我嫌屋子裡沾過血,太晦氣!提著裙角回了宮。

回宮後不久,陳女官來稟報:「公主,駙馬已經去了,請您節哀。」

我尋思駙馬沒了,不好表現得太開心,便勉強痛苦問道:「多少刀?」

陳女官也很痛苦,道:「不到三百刀就咽氣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忍不住批評大理寺:「這種情況應該把人養好了再動手,虧父皇還說要割他三千刀,這也太便宜他了。」

陳女官勸我寬心,駙馬死的時候可痛苦了,嘴裡一直念叨著我的名字。

我:「呸。普信男,真下頭。」

9

沈懷銘死了之後不久沈家就也倒了,父皇自登基就勵精圖治,哪會願意一直受制於人?現在農工水利,科舉點兵無一不在父皇和舊部叔伯們手中,這些前朝世家就沒有一點用了。

安分一些的,現在還在京中,做著四五品的外圍官慢慢往上爬。

不怎麼安分的,被父皇發配去窮鄉僻壤,不經營好了不准回來。

最突出的就是沈家,被父皇公布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論(的一部分),直接激起民憤,抄家滅族,男充為奴,女沒入教坊司,盤根錯節存在了那麼多年,終於一朝大廈傾倒,不知有多少人看著熱鬧拍手稱快。

反正我是聽說坊間有寫我忍辱負重為了扳倒沈家甘願嫁過去的話本子了!

我還買來看了,寫得確實不錯。

但他不應該寫我是個五大三粗的魁梧女子,人家雖然能開四十石大弓,但總體來說還是挺弱柳扶風的。

我在這裡看話本看得津津有味。

陳女官從花園外進來,道:「公主,暗衛統領秦翀前來拜見公主殿下。」

我奇道:「他來做什麼?」

秦翀入內後先見了禮,說是看看我擺脫沈懷銘後過得好不好。

我愣了下,隨後猜想或許是父皇讓他來的。

我啼笑皆非,只好先招呼秦翀坐下,又吩咐人給他倒茶。

秦翀喝了兩口就夸:「公主這裡泡的是花茶?還加了蜂蜜?真是又甜又香,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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