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臨盡完整後續

2025-04-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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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的聲音越來越近。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喘息間呼出白氣,單手摘掉護目鏡看我。

好漂亮的眼睛。

蠱惑著人。

他說:「林近,來愛我吧。」

6.

我燒了兩天醒來。

在他的別墅里。

靜湖凝結成冰,月光深藍。

他咳嗽了幾聲,伸手探我額頭時,發現我睜眼看著他。

「還難受嗎?」他問。

我搖頭。

他說,讓我休息好了,私人飛機會送我回學校。

「你呢?」我問。

「我要走的。」他說,「已經晚了半小時了。」

我拉住他。

他垂眼,看著我。

「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他問。

「知道。」

他任由我胡來。

我憋不住氣,要滑下,他托住我。

陸零偏過臉,輕笑一聲。

「怎麼還是學不會?」

我忘記了越克制自律的人,也是一種極端。

當放縱著情與欲傾瀉時,無邊無際。

陸零真是壞心眼。

什麼都做盡了,在人最難磨的時候,還要問一句:「會太欺負人嗎?」

我作勢推開他。

他笑著握住我的手。

那天凌晨時分,多日的雪停了。

他像叫我吃早飯一樣自然地說:「我們結婚吧。」

我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

「你不用對我負責的,」我擺手,「不是,我是說,這種東西你情我願。」

「你要對我負責。」

他的黑髮在日光下格外柔軟,「我是第一次。」

他帶我去見他的母親。

車開過市中心的百年老建築群,我指了指外頭說:「以前我就很好奇,住在裡面的是什麼人?」

他牽住我的手。

「那你今天能見到了。」

他母親很溫柔。

送了我很多東西。

「不行,」從家裡出來,我百感交集捧著翡翠手鐲問陸零,「我們要是分手了,是不是要我還回去?」

「不用你還。」

他無奈,輕推我的腦袋,給我開車門把我塞進去。

婚禮盛大。

我看著銀行卡餘額多出的好幾個零,對我成為陸零妻子的這件事更加沒有實感。

室友得知我結婚的消息,不相信。

多番打聽,確認了真實性之後,把我拉黑了。

學長倒是打過電話給我,說了一通巴結的話。

他因為違規帶人,連累他家沒了雪場管理的資格。

「說實話,」他有些抱怨,「當時的事情你也有責任啊。」

「我說話直你別介意,」我真誠建議他,「你那麼清楚男人喜歡什麼,就去干點討男人開心的工作吧。」

他憋了半天說不出話,掛了電話。

測出懷孕是在結婚的第三個月。

我忙著畢業忙著實習。

下班前,還不忘多上一個廁所。

流血了。

我沒多想,踩著自行車自己去了醫院。

抽了十幾管血,暈乎乎的。

醫生說,要住院保胎。

「有家屬嗎?」

我才想起來,我有個陸零。

他拎著大衣,從西海岸凌晨飛機趕來的。

我傻傻笑著和他招手。

「笑什麼?」

他聲音溫柔,眉眼卻有些生氣。

「看到你很開心。」我說。

一句話他就不生氣了。

陸零嘆了口氣,蹲在我身前,頭靠著我的膝蓋。

喘氣。

他說:「你也依賴一下我吧。」

我摸了摸他的頭髮。

刺短又柔軟,帶著初春的水汽。

7.

生下六一的第五年。

宴會上。

陸零站在二樓欄杆上,望著樓下的無邊泳池。

池邊上的人,聊起了國內的八卦。

「有個女的喜歡了陸今澤快十年。」

「痴情的很。」

「糾纏到最後,一聲不吭什麼都不要就走了。」

陸零聽著,倒威士忌的手一頓。

有人問:「陸今澤沒什麼表示?」

說話那人笑了笑。

「他第二天就把那姑娘的東西全給扔了。」

「這麼絕情?」

「大家都是這麼說的,可你猜怎麼著?」

那人挑眉,接著說:「他半夜又給全撿回來了,專門找個房間裝進去,到現在還住在那姑娘出國前租的房間裡。」

沒人再接話了。

「你們信不信,」那人說,「只要她回來,陸今澤分分鐘被套牢。」

樓下講著講著,又換了另一個話題。

六一抱著玩具去找陸零。

「爸爸。」

他微怔,轉頭抱她時,看見了我。

夜裡。

陸零問我:「如果我不是他哥,校友會那天你會來找我嗎?」

「說會,是騙人的,」我實話實說,「但後來就不一樣了。」

「因為孩子嗎?」他問。

「因為你很好,我漸漸喜歡上你了。」

他起身,摸了摸我的頭。

溫柔至極,好像永遠都不會對我發脾氣。

「沒關係。」他說,「不用勉強自己說愛我。」

那是我們第一次直接的情緒衝突。

他心裡介意。

我無從解釋。

「你要走嗎?」

我靠在門上問他。

被冷暴力了太多年,下意識對衝突感到害怕。

怕他一生氣,就再也不回來。

「不是。」

他越過我,反手把門鎖上。

撩起我的頭髮。

「有個詞怎麼說來著,寶寶。」

他看著我,頓了頓。

「做恨。」

求饒是沒用的。

平時最受不了什麼,就來什麼。

我受不住力,撞上床頭。

他伸手墊住,低聲說了句:「抱歉,弄疼你了嗎?」

我搖頭,又點頭。

「等、等會,」我舉手,「我想喝水。」

「渴著。」

他握住我的腳踝,將我翻過去。

我再說不出一句話。

只有被撞碎的、想忍住又溢出來的餘音。

地中海深夏的良夜。

破曉時分。

星月墜入波光靜謐的海面。

他偏過頭,靠在白紗窗前抽煙。

後背幾道清晰劃痕。

我從沒見過他抽煙,平日裡他克製得極好。

察覺我醒來。

他起身,拿水給我。

「林近。」

我抬頭看他。

他低頭吻我內心,溫柔至極。

他說:「你要是跑回國去見他,我就把你關起來。」

我們冷戰了三天。

他回國去開會。

我拎著六一。

「走,去接爸爸回家。」

8.

從陸今澤車上下來。

我在風口站了一會,打電話給陸零。

十分鐘後,他開車來接我。

「六一呢?」

我坐上副駕。

「睡著了,送回家了。」

他打著方向盤,流光浮過他的側臉。

「我們去哪?」

我一臉期待,「偷偷帶我去吃好吃的嗎?」

他看了我一眼,又挪回去。

「不是。」

「找個風水寶地把你關起來。」

陸零還是帶我去吃我喜歡的。

「你要怎麼關我。」

我吃完,跟在他身後上車。

他拎起後排的文件袋,帶我去派出所的戶籍科。

陸零正正經經,拿出海牙認證的翻譯件。

我戶籍上的婚姻狀況從未婚改為已婚。

我眨巴眼睛看他。

「這就是你的『關起來』?」

他眉眼一抬。

「法治社會了。」

「用婚姻的合法性降低你重婚的可能性,」他敲了敲我的腦袋,「防止你國外一個老公,國內一個老公。」

我默默開車門。

他伸手,把車門關上。

「所以,你還是來見他了。」

「不是,我是想你了。」我抬頭看他,「來接你回家的,老公。」

我說,他太壞了,冷戰還要我主動和好。

他問:「你要什麼補償?」

外人眼裡,陸零是精英教育培養起來的貴公子。

絕不會沉溺於無法制止、容易讓人沒了規矩的癮。

也不會陷入被動的局面無法自拔。

但此刻的停車場。

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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