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家的雜毛鳳凰完整後續

2025-06-0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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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口氣,語氣輕鬆地問他怎麼又說胡話,都說了他是自由身,當年的娶嫁只是玩笑之說當不了真。

他不理,紅了眼死死地盯著我等我回答。

「別傻了龍圩,你明知我不喜情愛,幹嘛這麼執著,痴情的人永遠得不到回報,何必呢。」

「你騙我。」

他說:「我不相信你這麼絕情,你肯定對我動了心,但是你不好意思說,沒關係,我主動點。」

「可是我真的不喜歡你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喜歡一個人是不會讓他委屈的,如果我當真對你有一絲情感,我不會讓你就這麼不清不楚地待在我家。」

「而且……」

我直視他的眼睛:「我從沒鬆口娘親的決定,這麼久了你始終穿粉衣,難道這還不能證明嗎。」

他說不出話了,倔強的抬頭看屋頂不肯讓眼淚流下來。

他好愛哭啊,明明從前和我打得只剩個頭的時候也能狠狠地撕咬我,眼裡只有暴戾。

但現在卻總是哭。

哭我受傷,哭我約架數年沒有消息,哭我差點死在外邊。

他不像龍圩了。

「你給我一句準話,我待在你身邊是不是礙你眼了。」

最後他只問了我這一句:「妾也可以,憑我的手段要不了多久我就是正夫!」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看著看著他又哭了,砸了藥踹了桌,狠狠地用劍在我身上戳了兩個洞。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龍圩非你不可了是吧!」

「我告訴你,喜歡我的女子多得龍湖都裝不下,我這就下山,明天就結親!」

他咆哮地把整個屋子都劈了,披頭散髮地看著我:「白紅熾,你讓我噁心!」

扔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他離去,只覺得心頭當真鬆了口氣。

「崽,你為什麼不告訴她呢?」

娘親倚在破敗的大門上看著我:「又不是必死局,何必弄得這麼僵。」

「說什麼,娘你告訴我該說什麼,說我要馬上去把整個冥府都挑了,要和冥府的三百位上仙死斗。你乖,你擱家裡安心當個寡夫,這輩子就這麼過吧。」

「我又不是有病。」

我癟癟嘴有些不開心:「幹嘛要耽誤人家,本來就是搶回來的人,這場孽緣早該斷了的。」

「孽緣嗎?我怎麼看你樂不思蜀。」

娘親掏出個桃掰一半扔給我:

「不然你也不會拒絕我給你塞暖床的,他長得又不是絕頂,還沒你爹一半好看。」

「誰和你一樣膚淺只看顏值啊……」

我再度嘆氣:「不過真的謝謝你,娘……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明了我不是你的孩子,但你還是庇佑了我,給我時間成長。」

「謝什麼,你就是我的崽。」

她咬了口脆桃:「你我生來就註定有這場母女情。」

9

在我跳下冥府去了結前生恩怨的時候,龍圩娶親了。

他真是行動比颱風都快,一眨眼整個妖界就紅燈高照地宣布喜事。

他娶的也不是別人,是他的小青梅初雪。

敲鑼打鼓,熱熱鬧鬧。

迎親的隊伍龐大又壯觀,他騎著鮫馬一身紅衣俊朗非凡,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我遠遠地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這樣也好,那隻六尾狐和他從小認識,不算陌生,婚後生活肯定比我們最初要溫馨。

我背著刀,斷絕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

沉下心跳了仙台。

這一仗沒有回頭路,九死一生生機渺茫,爹爹的病娘親這麼多年一直穩著,相信我的離去他不會太受打擊。

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我這偷來的半生無牽無掛,沒有什麼再可留戀的。

閉眼前我告訴自己,不後悔。

「你……你是上一任祭……唔!」

冥府的西北方是凰族的族地,我高調地殺了進去,揮刀斬了每一個驚愕我活著的人。

黑沉的冥府啊,一切都是那麼的陰鬱,連炙熱的血都暖不了這片土地。

所以他們才會發瘋地渴望重見陽光,用稚兒的屍骨搭建一座攀爬向上的橋樑。

我的衣袍沉重地往下墜,滴滴昏暗的水珠沿著我的來路撒下足記。

我看著那些熟悉的面龐尖叫地逃跑,有些人嚇破了膽,跪在地上痛哭求我繞他一命。

他們說那只是幼時的玩笑,並不是害我死去的真正理由。

我相信了,所以他睜著眼倒下了。

我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

刀卷了口就換劍,劍斷了就換斧。

我進入冥府七天。

再踏出族地時,這個地方只有我一個喘氣的。

我的殺虐太多,冥府不可能放過我。

幾乎全冥府的上仙都來了,他們站在雲間質問我是不是瘋了,尋仇居然瘋狂地滅了凰鳥一族。

「所以說……你們一直都知道他們拿孩子活祭?」

我癲狂地大笑:「不是說冥府的上仙是這世上最講究因果輪迴的嗎!你們居然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活祭!」

「還是說你們也想趁著機會破了冥府法則,好逃離這裡所以才不管的?」

「啊?怎麼不說話了?」

10

黑沉的雲層被刀光破開,我夾著雲霧沖向他們。

層層燃燒的炎火在我身後鋪開,化為火羽燃燒著眼前的一切。

我的腦子是混濁的,戰鬥到這個層次已經不是拼技術而是拚命。

靠本能撕咬一切獵物。

我化為鳳凰將這片天焚燒,將那些年的血和淚通通赤灼乾淨。

沒有人計數這場戰鬥打了多久。

我數到 75 次磐涅後神識徹底下線,扭曲的視線里黑壓壓的人影將我包圍。

有什麼東西穿透了我的翅膀將我釘在大地上。

我尖叫的語鳴,用喙啄殺了兩道黑影,扯下血肉再次開始磐涅。

沒什麼好怕的。

我告訴自己,一切後事都準備好了,我也沒有退路。

上吧,等的不就是今天嗎。

「白紅熾!!!」

金色的光芒砸偏了撲向我的黑影,有個紅色的人沖向了我。

一邊跑還一邊哭。

「瑪德你不是好鳥!我恨死你了!!」

我當然不是好鳥啊。

我的翅膀再次揮騰,巨大的火羽重新燃燒,點燃整個戰場。

那個紅色的人一直黏著我,他罵得很難聽,比凡間村口罵街的阿婆還要髒。

而且全是罵我的。

他說沒見過我這麼蠢的人,搞什麼生死離別誤會重重,真是蠢死了。

他說他等了我很久,壓著那些賓客等我來搶親,可我就是不肯來。

他說:「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就是喜歡正紅!你不給我穿我就咬死你!反正你也不想活了,我穿著紅衣陪你!」

我看不清他了,也不太記得他是誰。

燃燒魂體一次次突破磐涅,我已經喪失靈性化作野獸,只知道殺戮。

他也發現了。

但這次他沒有哭。

巨大的龍首高傲地抬起:「她是我的妻子,你們傷她就是傷我,這場仗不死不休!!!」

巨龍和鳳凰在冥府飛騰,整個輪迴的黃昏之地攪動得天翻地覆。

有兩道身影站在出入口靜靜等著。

身後是橫七倒八的人影。

「唉,我的崽哪都好,就是挑男人的眼光不行。」

纖纖長發的那個抱著手臂嘆氣:「下一代的顏值肯定低了不少。」

「所以麟主啊,不如選我。」

鬼氣纏身的男子說道:「我與麟女本就有姻緣,何不就此機會弄死那頭龍,選我做女婿。」

「可你沒頭髮啊,我不喜歡沒頭髮的。」

「我實力強姿勢多,還能御魂。」

「可你沒頭髮啊。」

「我家有寶山數十座,父母皆是高位神,我的……」

「你沒頭髮。」

女人打斷他說道:「禿是會遺傳的,我討厭禿。」

「……」

狂狷的鳳鳴和龍吼響破雲霄,兩道身影從冥府掉了出來。

女人不再閒聊,衝上去抱起其中一個就往回跑。

可惜沒兩步就被剩下的那個拽住的腳。

「放……開……她……」

他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女人:「她是……我……的。」

「你你你個頭!」

女人一拳頭將他的臉鑲進土壤:「死結巴長得那麼丑還肖想進我家門做正夫,做夢吧你!」

說罷她抱著懷裡那個揚長而去。

留下鬼氣的男子和地下那個漆黑的焦龍。

「唉,真是聞者見淚哦,我都看不下去了。」

男子搖搖頭拎起他快速跟了上去:「算了,我還是騙下一代小麟女吧,這次就讓給你。」

11

我做了個夢。

夢中我又是那個弱小可欺的孩子。

族人罵我不詳,說我不該活。

從小到大我沒有享受過一絲溫情,族人欺我傷我,父母棄我利用我,我掙扎著活到成年,以為能用這天生的不死之身在族內謀得一席生存之地。

但很快我就發現錯了,我能力越顯聖,族人就越厭我。

很奇怪,他們欺負我都不用找理由,想怎麼害我都可以,沒有公道可言。

我被騙挖去了脛骨,又斷了手,躺在地上看著那冥府的白花吸了我的血逐漸染紅,那萬里嫣紅的場景,不管我磐涅多少次都是噩夢。

後來我學會發瘋,我要保護自己,保護這條岌岌可危的命。

可我又錯了,錯在相信情感相信男人,相信那個說帶我去看紅花的男人。

他說帶我離開,卻在我背身後抽刀斷了我的脊梁骨。

我倒在冥府和魔界交接的土壤上,死不瞑目,再也生不出一絲磐涅的力氣。

他們站在我的屍體旁嘆息,說這屆的祭品怎麼這麼多事,早知如此就該在我沒出生前攪渾我的靈識,讓我痴傻地過完一生。

我不甘心啊……我做錯了什麼……

你們這群敗者憑什麼踩著我的屍骨,用我的命去搭建重回天界的階梯……

我倒在那菱角猙獰的石洞裡,混著那些死不瞑目的前輩們,一起看著族人在我們頭頂施法。

他們笑著看著,催促大家趕緊孕育下一個祭品,說再過不久就能打回天界,重建凰族的榮耀。

他們走了。

在吸飽了我的血脈和力量後心滿意足地走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有意識。

但我不想就這樣泯滅。

我的魂飄啊飄,推著身體一點點地往前挪,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花了三年爬出洞,十年爬出凰族族地,七年爬進兩界邊界,然後撐著最後一點不甘心,安然等待機會。

又是一個十年,我等來了一個匆忙趕路的男子。

他是去戰場尋妻子的。

懷裡的那顆蛋他抱得很緊很緊,那是僅次於妻子的存在。

但他選錯了路,遇到了妻子的仇敵。

他沒死,但是懷裡的蛋被惡意打碎了,當著他的面連最後一點蛋殼都被碾成灰。

男子瘋了,他燃燒魂體殺光了仇敵,跪在地上抱著那捧濕土狂哭,瘋瘋癲癲哭得滿臉都是血。

那血勾起了我最後一點意識,我的腦子突然閃現一個念頭。

於是我賭了一次,燃燒再燃燒,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燒乾燒盡,混著男子的血嘗試磐涅。

我成功了,他是麒麟是天地瑞獸,血脈純凈高不可攀,我成功活了下來,用最純潔的姿態化為一枚蛋躺在血泊中。

瘋癲的男子不哭了,他抱著我視我為珍寶,說我是他生的孩子。

他要帶著我去找妻子。

他的魂體出了問題,不記得那件傷心欲絕的事情,那位讓人恐怖窒息的妻子沒說什麼,也從不提。

她只是默默地,將那些可疑的存在從世界抹去,一人一刀殺得天地都是渾紅的。

她不怪他。

她只怪自己無能,竟然給了外人傷害他的機會。

那場仗打了很久,打得整個魔界只剩一人。

妻子拖著兩位讓戰爭發生的起源走出戰場,耐心地告訴他們沒有下一次。

她不能動法則立下的界內底柱,但那些和他們相關的一個都別想活。

「古有皇帝一怒誅九族,今有我白蘞殺光全天下。」

她用刀尖拍拍二人的臉:「你們的親族朋族,我已經送下去了,也不用等輪迴,沒那玩意。」

她笑著眼睛發紅:「我兒的命不是那麼容易拿的。」

12

我又活了下來。

而且詭異的是這次睜眼在蛋里。

我朦朦朧地聽著娘親狂笑,爹爹大罵,叫囂著不准誰誰誰進來。

說那個人長得沒他俊,配不上我。

「我女兒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你個丑兮兮的傢伙也想進我家門,我呸!」

「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我家乖崽本來不用化蛋修養的,都是因為護著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才害她傷得這麼重!」

「滾!趁早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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