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撐在他的辦公桌桌面, 故意道:「季醫生定力不行啊。」
季清隅對著電腦敲敲打打,面不改色:
「嗯, 是不太好。
「牙冠想做哪種?」
他介紹了國產的進口的烤瓷的全瓷的各種價位的。
最後看著我,等我作出決定。
我裝模作樣唉了一聲:
「季醫生不是推薦三千五的嗎?就要那個吧。」
「好。」
「那費用?」
「下周結束後一起繳。」
嘖。
16
周五。
我找前台問了季清隅的排班。
他明天休息。
巧了,我也休息。
於是我大膽獻出了最後的追夫法寶——色誘。
沒有技巧,就是硬誘。
我從衣櫃里翻出他之前的白襯衫。
鬆鬆垮垮系在身上。
在全身鏡前搔首弄姿半天后, 挑了兩張照片發給他。
【季醫生,你的襯衫給我穿好像太大了。】
那頭沒什麼反應。
我仰躺在床上, 不停地刷新聊天頁面。
這都沒反應?
他壞掉了?
我不信邪,又挑了兩張更過火的發過去。
靠。
還是不回。
我安慰著自己季清隅可能就是在忙。
但內心深處止不住地慌張。
我把手機丟在一邊,將枕頭緊緊Ŧū́₄捂在自己臉上。
已經開始想自己是不是徹底對他失去吸引力了。
要是這樣的話。
這幾張照片發過去簡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我越想越害怕。
終於, 手機叮咚一聲響。
我飛快爬起來,點開了季清隅的聊天框。
【剛剛在開會。】
我鬆了一口氣, 所以是真的在忙。
但下一句就讓我恨不得原地逝世。
【我的手機開了投屏。】
啊?
啊!
啊啊啊啊瘋了吧!
我直接紅溫,雙手打字都在抖。
【那剛剛……】
【只看到了文字,圖片沒看到。】
區別有很大嗎我請問一下?
我發了幾個黑白的表示已死亡的表情包過去。
季清隅一本正經回覆:
【先別死,我下班了,現在過來。】
【已死亡.jpg】
這次回復的是條語音。
低沉的嗓音夾著電流聲跟風聲貼著我的耳朵響起:
「別死,寶寶, 我想親眼看看。」
陌生的稱呼瞬間讓我從頭紅到腳。
他什麼時候還學會叫寶寶了。
我像熟透了的蝦躺在鍋里已經忘了時間的流逝。
直到敲門聲響起。
17
我還沒來得及起身。
季清隅就直接輸入大門密碼闖了進來。
我立馬反應過來, 反鎖了房門。
「季醫生想幹嘛?」
「嗯。」
「……那是小情侶才能幹的, 咱現在啥也不是!」
「寶寶, 我看一眼好不好?」
靠。
聽筒傳出來的終歸跟親耳聽到的有區別。
親耳聽到的更繾綣撩人。
我咽了咽口水。
「季醫生在哪學的稱呼, 這可不是對前女友喊的。」
「寶寶不是前女友。」
「哼,現在想復合?晚了。」
眼前的門把手忽然開始抖動。
下一秒,門直接打開。
季清隅甩了甩手中的鑰匙。
「忘了說, 我們家所有門的備用鑰匙,我一直留著。」
他反手關上房門,極富侵略性地壓過來。
我瞥見他的反應,嚇到連連後退。
「季清隅等一下……等等……」
「乖寶寶, 有事一會再說?」
「不行!」
我誓死捍衛自己最後的領地。
季清隅被迫停下。
他看起來忍得厲害, 胸膛起起伏伏,只能從喉嚨里擠出一些聲音。
「嗯?」
我雙手撐在他胸前。
「我們是什麼關係?」
「情侶, 未來會是合法伴侶, 相伴一生的對象。」
「以後再有矛盾會怎麼辦!」
「積極溝通,一起解決,絕不敷衍。」
「要是我再提分手你會怎麼辦!」
季清隅悶哼。
「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你要是真提了……」
他俯下身, 聲音貼著我的耳廓:
「那就把你親到求饒,親到再也不敢說那兩個字。」
季清隅你犯規!
他又要親下來。
我絞盡腦汁想還有沒有問題可以拖延時間。
急得我在心裡嗷嗷叫。
最後,我終於又想到一個。
「給我做的牙冠是什麼價位的!」
「免費的進口的最好的終身保修的。」
滿分回答。
「寶寶還有其他問題嗎?忍太久一會你會難受。」
「你輕點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