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大唐盛世。
相親男跟你講前女友是什麼體驗?
我臉上掛著假笑:「當然可以,我幫你分析一下。」
梁牧之像是終於找到人傾訴,迫不及待地和我分享:「她是我初戀,留學時認識的,在異國他鄉我們一起逛超市一起做飯。
「畢業時,在巴黎鐵塔下我跟她求婚成功,我以為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回國後,我父母堅決不同意,我堅持無果,不想耽誤她,狠心提了分手,到現在還沉浸在後悔中。」
我聽完之後也有些唏噓:「你們家有皇位繼承?」
「當然不是,我父母體制內的,他們只是介意對方不是本地人。」
我笑了:「真愛的話這算什麼?是你跟她結婚,又不是你爸媽跟她結婚。」
梁牧之點頭:「你說得對,只是我無法擺脫父母的經濟操控,說到底還是我配不上她。」
這我沒辦法反駁。
因為我受老闆的經濟操控也挺嚴重的,每月還要家裡補貼兩千塊。
正走神。
我的手腕突然被抓住,接著整個人被提起來,落入一個懷抱。
清冽的木質香縈繞著我,轉頭我看見了江澈。
江澈一身商務西裝,左手臂上還掛著石膏,右手將我整個人攬進懷裡。
真是身殘志堅,陰魂不散啊!
我手腕吃痛,掙扎著想要甩開他。
江澈嘴角意味不明地輕笑一下,壓抑著怒氣質問我:「剛才不是笑得挺開心的嗎?怎麼,見到我笑不出來了?」
溫熱的耳語落於耳廓,我不由得緊繃得顫抖。
梁牧之看情況不對也站起來,作勢要拉開江澈的手:「你誰啊?」
落在我肩頭的手用力了幾分,江澈露出禮貌的微笑,反問:「這是我女朋友,你是誰?」
梁牧之瞪大了眼睛:「不是,什麼情況。」
我趕緊解釋:「前男友,前男友。」
青天大老爺,我可不想明天就被掛某紅書批判。
江澈嘴角勾了勾,冷笑一聲。
他拉著我往外走,步子邁得極大。
我用力拍打他的後背,想起來他傷口還沒好改成了罵他:「江澈你有病啊!放開我。」
「我要報警!你拐賣人口。」
江澈任由我發瘋,抓著我的手就是動不了一點。
繞到副駕駛,他把我塞進車裡。
我當即拉開車門要下車。
江澈一雙長腿把我堵住,警告道:「宋獻音,你敢下車,我就發你丑照!」
8
江澈的車速飆到一百多邁,我嚇得手心出汗,不敢說話。
車子直接停到他家樓下。
江澈拉著我下車、乘電梯、開門、進屋一氣呵成。
他直接將我抵在門上。
「嘶啦」一聲,白裙破碎在江澈手中。
我真的生氣了,揪住江澈的耳朵:「我裙子一千多!」
心疼死我了,這裙子才穿了沒幾次。
江澈捉住我的下巴:「多少錢我都賠。」
說完,江澈直接抱著我直接親下去。
他發了瘋似的啃咬我,嘴裡瞬間血腥味蔓延。
屬狗的?
要親就好好親,我的嘴不是嘴啊!
我空著的手用力掐住他腰側的軟肉。
江澈吃痛,終於鬆口。
黑暗中,江澈伏在我肩頭喘息,埋怨道:「宋獻音,你他媽有沒有良心?」
我疑惑了?
是你沒有心還是我沒有心。
「我生病住院,你就跟別的男人一起吃飯?還有說有笑的?」
我冷笑一聲:「提醒你一下,我們已經分手一年了。」
江澈抬頭跟我對視,又氣又委屈:「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看不出來我想復合?」
空氣凝結了一瞬。
因為這句話,我心裡一酸。
當初分手時我哭得昏天昏地,那種窒息缺氧的感覺又重新襲來。
遲來的深情比狗都賤。
我扯了下嘴角:「你不是有 crush 照顧你了嗎?」
「醫院那會兒,我可都看見了。」
對方沉默了片刻,大概是想起來什麼。
我推開江澈想要離開,他重新把我按回去。
「那是我小姨,親的,她兒子都比我大,她看我就跟兒子一樣!」
有錢人都保養得這麼好嗎?
「而且我也沒有什麼 crush,失憶也是假的,都是找你的藉口。」
我試圖從江澈臉上找出撒謊的痕跡。
但是沒有,他的眼神很坦蕩。
嘴硬如磐石的男人承認自己的卑劣的內心,想想也挺爽的。
我壓抑住嘴角:「行了行了,你先鬆開我,我要回家。」
江澈抓著我的手腕不放:「但我受傷是真的,你能不能幫我上藥,我夠不到。」
我臉上一紅,瞬間腦補他在醫院沒穿衣服的樣子。
「行吧,你自己脫衣服。」
我發誓我真的不是色狼。
我純粹是饞他腹肌了。
呸。
我純粹是看他一個人太可憐。
色心大起。
呸。
善心大起。
9
江澈進了臥室,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等我進去的時候,就看見江澈脫到只剩下一條西裝褲,腰帶也大大咧咧地敞開。
寬肩窄腰,長腿逆天。
我站在門口發獃,江澈開始催我:「幹嘛呢,進來。」
我摸了下鼻子,幸好沒出鼻血。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
光天化日之下這樣成何體統。
江澈撫摸著自己的腹肌,來回地捋,微挑著眉毛問我。
「我上藥穿什麼衣服?」
「你該不會是有感覺了吧?」
我當然不會承認,忍痛移開視線。
「算了,隨便你。」
江澈背後的傷口恢復得還算不錯,只用給他照常消毒,然後抹上軟膏。
十分鐘搞定,把棉簽扔進垃圾桶。
我欣賞著江澈寬闊的背肌,手指趁機點了點。
我說我可能真的禁慾太久了,越看江澈越眉清目秀。
算了,一個男人姐不玩兩次。
我站起來就要走。
正巧這時候電話響了,梁牧之打來的。
我猶豫著要不要接通。
江澈看見後,直接拿過我的手機,點了接聽鍵。
「臥槽!你有病啊!」
我用口型痛罵他,瘋了瘋了,踮起腳尖試圖奪過自己的手機。
江澈用胳膊將我隔開,有模有樣地講電話。
「她跟男朋友在一起能出什麼事?
「她說分手就分手了?我倆吵架呢你看不出來?
「她正洗澡呢,接不了你電話。
「行了,一會你把卡號發過來,那頓飯就當我請你。
「勸你別做小丑。」
江澈掛斷電話的時候我還懵著。
他得意洋洋地看著我,就像是給我解決了什麼難題。
我是不是還得誇誇他?
「你真是有病啊江澈,你知不知那是珊子的朋友!你還讓我怎麼做人?」
我快速地給珊子編輯消息,讓她給梁牧之解釋一下。
江澈把我手裡的手機抽走。
突然俯身抱住我,毛茸茸的腦袋蹭著我的脖頸。
「沒事,反正你有我了,以後不用強顏歡笑地相親了。」
我:「誰答應跟你復合了?」
「我都這樣了你不想負責嗎?而且你裙子碎成這樣你想去哪?」
我:「我請問呢?是我自己撕碎的嗎?」
「裙子是我撕碎的,那我肩膀上的牙印呢,是我自己咬的?
「一開始是我主動的,那後來呢?」
我啞口無言,竟不知道從哪句話開始反駁他。
江澈長了一張好嘴,辯論隊的名嘴。
大學的時候我就說不過他。
見我像個泄了氣鵪鶉,江澈開始得寸進尺。
側過腦袋親吻我的脖子最癢的地方。
我無奈閉上眼睛。
心裡默念江澈是免費男模,不用白不用。
情到濃時。
我突然想起來什麼,掰正他的腦袋:「這期間你沒找過別的女人吧。」
髒了的男人我可不要。
江澈眼神閃了一瞬:「只有你,老子每天忙得倒頭就睡,去哪裡找女人?」
我開始還有點懷疑,直到江澈用身體力行打消了我的疑惑。
江澈這他麼像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了。
結束時,我躺在床上大口喘氣,累得快要昏過去。
強撐著眼皮,我問他:「剛才你怎麼光出力不出聲?」
按照以前,江澈肯定是騷話不斷,今晚也是奇了怪了。
「我剛才在數數。」
「?」
「五百三十二下。」
「……」
10
次日,我先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