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覺得靳鯉的朋友圈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平時也會這麼發。」
「慶幸我身邊沒有這樣的人。」
我眼尖地看到輔導員和一些同學也發了彈幕:
「范思思確實太敏感了,她很懂得利用這一點去拿捏別人。」
「我記得當時我們大一軍訓的教官就是被她排擠走的,明明就是她自己的問題。」
不知情的網友也看到了這些彈幕,紛紛開始討論:
「怎麼好像有知情人發言啊。」
「我怎麼覺得范思思真的不是個好人,靳鯉是被冤枉的。」
「用這種手段汙衊教官,也太可惡了吧。」
當然,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覺得我就是在故意傷害范思思。我沒有再過多解釋,只留下一句「沒țŭₑ必要再多說什麼了,我問心無愧」就結束了直播。
小雨問我:「靳鯉,你怎麼不多解釋一點,很多人還是沒有相信你啊。」
我拿出手機,一邊敲敲打打,一邊說ťṻ₉:「很多人已經被先入為主了,我說什麼他們都不會信的。但是有一個人的話,他們一定會相信。」
我聯繫上管家王叔,請他製造一場在菜市場的偶遇,給范媽媽看了范思思在網上控訴她的視頻。
聽說范媽媽當時臉色一白,險些暈過去。
我讓王叔把她安全送回家,確認沒出什麼狀況再離開。
第二天早上,范媽媽的直播就上了熱搜。
我點進直播,畫面中的范媽媽眼窩深深凹陷,眼睛裡布滿紅血絲,臉上瘦得幾乎能看見骨頭,比我上次見到的她好像蒼老了十歲。
她開口,聲音里是掩飾不住地疲憊和虛弱:
「大家好,我是范思思的媽媽。」
「范思思說,我從小打罵她,不僅給不了她一個完整的家,還重男輕女,更偏疼他弟弟,大家都覺得我是個壞媽媽,但是我想請大家聽一聽我的故事。」
「我不到二十歲時就嫁給了范思思的爸爸。他家思想封建,我生下范思思後,他強迫我再次懷孕,生下了她弟弟。他們全家只寵弟弟,完全不考慮思思的感受,她爸爸更是對我和思思非打即罵。」
「我不想思思受苦,於是排除萬難和她爸爸離了婚,帶著兩個孩子到城裡來擺攤求生。雖說生活很苦,但我敢發誓,我一直都會給思思我能力範圍之內最好的,不讓她受苦。」
范媽媽頓了頓,說:「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看看范思思的皮膚,就會明白,我從來沒有讓她吃過一點苦。」
「至於重男輕女, 」范媽媽苦笑了一下:「我不可以對弟弟表現出一點關心, 哪怕我給他們兩個夾菜,思思也會因為一筷子量多量少的問題,覺得我偏心弟弟。」
「家裡一直不富裕, 為了供思思讀書, 弟弟初中剛畢業就去打工掙錢了。如果做到這個地步,大家還覺得我重男輕女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她沉默了一會,又說:「至於她所說的我把她關在房間裡的事, 我承認我確實做過。那是因為她犯了天大的錯誤, 竟然敢去汙衊同學,人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沒有起訴。沒想到她現在還不知道悔改,還在利用網絡攻擊別人。」
她直直地看向鏡頭:Ŧüₚ「靳鯉同學, 對不起, 我為我的失職和包庇道歉,也向所有被思思欺騙的網友道歉。靳鯉同學, 你是個好孩子, 不該受到這樣的傷害, 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吧。」
10
直播結束, 網上的風向徹底扭轉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心疼我和范媽媽, 大罵范思思自私、虛偽、沒良心。
我以名譽權受到侵害為由,將范思思告上了法庭。
法庭上, 她朝我失控地大喊:「靳鯉,你這個賤人,我和你無冤無仇, 你為什麼從一開始就看不我順眼,要害我!」
我淡淡道:「我為什麼要害你, 我是大小姐, 請問你是誰?」
范思思崩潰地大哭。
法庭不會遷就範思思。最終她被判處五年有期徒刑。
從法庭走出來的時候, 爸爸媽媽站在陽光下, 張開雙臂迎接我。
我飛奔著撲進了他們的懷抱。
范媽媽深受打擊,病情惡化,很快撒手人寰。
我幫她好好料理了後事。
之後, 我順利畢業, 在本校攻讀研究生學位。
大學期間, 我和小雨小蕊摸索著創立了自己的公司, 也算是小有成就,小雨和小蕊也當上了小富婆。
後來,范思思出獄了。
聽說, 她又去找了林強,被林強囚禁在家裡,不得見天日。
我們都沒有再見到她,只是後來聽說, 林家半夜將一個女孩的屍體悄悄送去了火葬場。
儘管林家還想像往常一樣掩蓋, 但紙終究包不住火,在我的推波助瀾下,林強被多人聯合揭發舉報, 最終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這一切陰暗與骯髒都與我無關。
我只需要做好我自己,走好我自己的路,未來必是一片光明的坦途。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