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錯亂後,我閃婚了京圈大佬顧衍東。
人前,他矜貴高冷清心寡欲。
人後,他每晚都能撕壞我一條睡裙。
結婚一周年,顧衍東年少時喜歡過的那個女人,忽然離婚回國。
那晚,他婚後第一次夜不歸宿。
那晚,他喜歡的女人說:「能有幾分像我,也算是她的福氣。」
那晚,我在婚房睜著眼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我把婚戒和離婚協議寄給了他。
另外留了一張字條:
「你的技術其實很爛。」
「給你差評,顧衍東,我要退貨了。」
01
顧衍東拽著我的手腕,將我從酒局上拉出來時。
京城剛剛下了初雪。
我穿不慣高跟鞋,剛踩了薄雪,就差點滑倒。
他乾脆彎身將我抱了起來。
停在路邊的賓利保姆車,司機早已打開了後排車門。
車內擋板早已升起,暖氣開的格外足。
顧衍東扯開領帶,又脫了西裝外套。
一瞥眼,卻看到蜷縮在車座上的我,已經扯掉了弔帶裙的肩帶。
大半個肩膀都露了出來。
「林佳期。」
顧衍東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念了我的名字。
車子行駛的平穩。
浮沉的光線里,我看到他性感的喉結有些劇烈地滾了滾。
額上沁著一層薄汗,太陽穴處青筋隱隱浮現。
也許是車內太熱。
也許是剛才被人哄騙喝的那杯酒里有髒東西。
更也許是,顧衍東這張臉和身材實在太頂了。
我現在只覺焦渴難耐。
骨頭縫裡都鑽了螞蟻一樣,癢的難受。
想要他抱我,親我。
像書上寫的那樣,將我狠狠推倒。
02
可顧衍東顯然自制力驚人。
他將西裝外套蓋在我身上:「馬上就送你去醫院,再忍一下。」
「可我忍不了。」
西裝外套上都是他的氣息。
淡淡的煙草味兒,又挾裹著反差的檀木香。
就繚繞在我鼻端。
像是給燃著的木柴,加了易燃的熱油。
瞬間就燒的燎原。
我一把掀開了外套。
又去扯另一邊的肩帶。
「林佳期。」
顧衍東別過臉,聲音有些嘶啞:「把衣服穿好,聽見沒有。」
「顧衍東,你是不是不行?」
我傾身貼過去,直接抱住了他勁瘦的窄腰。
與他滾燙堅實的身軀,貼得嚴絲合縫。
「你是不是……要看著我難受死呀?」
「我說了,馬上就到醫院……」
「我不要去醫院。」
「我也不要找醫生。」
我的臉一片潮紅。
理智早已蕩然無存。
燒成了一地齏粉。
我現在只想讓他救我。
「明明你就可以幫我,為什麼要等到去醫院?」
我的手從他的後腰繞到前面。
又往下:「你不會真的不行,中看不中用吧?」
03
我仰臉看著他,眼底寫著迷離的疑惑。
顧衍東沒說話。
只是忽然伸手,輕輕撫了撫我的眼尾。
「林佳期。」
我忍不住偏過臉,輕蹭他的指尖。
他的手指好長,骨節分明,有力。
如果落在我身體其他地方……
我忽然有了一種錯亂的意識。
好像這並不是京城酷冷的冬日。
而是春潮洶湧的春日。
空氣都是黏稠又潮濕的。
顧衍東忽然低頭。
他的唇有些涼,而我的唇瓣卻滾燙。
貼上去那一瞬,我忍不住舒服地低吟。
顧衍東忽然捧住我的臉。
重重地吻了下來。
「別後悔……林佳期。」
我的手指緊攥著他的手臂。
星空車頂,光暈一片旖旎迷離。
我忍不住仰臉吻他。
「顧衍東,你別急啊,都是你的……」
04
那一夜錯亂荒唐之後。
我躲了顧衍東整整三日。
三天後他忽然找到我,說要對我負責,要娶我。
直到如今,嫁給他已經一年。
卻還是忘不掉那一刻我的心臟在怎樣狂跳。
我想,這世上,再不會有比少女情懷如願成真更讓人歡喜的了。
只是,領完證,顧衍東帶我回顧家見他的家人時。
我才知道,顧家上上下下都不願接納我。
但那時候年少氣盛,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
只要顧衍東待我好,就足夠了。
新婚一年,顧衍東和我夜夜恩愛廝守,不知撕壞了我多少條睡裙。
他好像總是不知饜足。
除卻我的生理期,沒有一晚放過我的。
所以,我時常偷偷想,顧衍東一定是喜歡我的吧?
雖然他從未對我說過這兩個字。
直到今晚。
我們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
他卻忽然失聯了。
下午五點半的時候。
我打顧衍東的手機,他關機了。
我又打給他的秘書。
他的秘書卻說:「很抱歉太太,顧總交代過的,他的行程不能對任何人透露。」
05
我一個人坐在婚房,坐了很久。
給顧衍東打了十七個電話。
他一直都關機。
後來,顧衍東的表妹唐茹忽然發了一個定位過來。
「林佳期,想不想知道我表哥的真愛是誰?」
我按照定位開車過去時。
唐茹已經在樓下等著我了。
她領我上樓,出電梯,到了三層的一個包廂外。
「林佳期,進來啊。」
唐茹推門進去。
滿屋子的熱鬧,忽然就潮水般退去。
我一眼看到了主位上那個女人。
而她,看著我時雖然帶著笑,卻目光並不善。
好一會兒,才淡淡開口:「你就是衍東的那個小妻子,叫什麼林佳期的?」
唐茹立刻搶著開口:「清月姐你看,她是不是長的有點像你?」
宋清月又看了我幾秒。
輕嗤一笑,再開口時,聲音里已經含了薄淡的譏誚。Ṫū́₀
「能有幾分像我,也算是她的福氣了。」
唐茹和屋子裡的人笑成了一團。
「對了清月姐,我表哥什麼時候過來啊?」
宋清月羞澀笑了笑:「我打電話問一下。」
我站在門口,瞬間屏住了呼吸。
顧衍東的電話一直都是關機的。
可宋清月撥過去時,卻接通了。
她有些掩不住地得意看我一眼,「衍東,你什麼時候到啊,大家都在等你呢。」
我好像聽到了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
京城入冬冷淡得徹骨。
我出來得很急,只穿了薄薄的大衣。
這一刻,只覺得全身都被寒意籠罩了。
心裡難受得要發瘋。
卻又偏偏哭不出來。
轉身離開時,我聽到宋清月輕柔的一句。
「好呀,那你讓司機開車慢一點,待會兒見。」
06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站在鏡子前時,我的手還有點發抖。
床笫之間,顧衍東總喜歡捧著我的臉。
手指輕撫摩挲我的眼尾。
情到濃時,他會一遍一遍吻我眼尾的小痣。
我的眼睛有點圓,眼尾微微上翹,睫毛很濃密。
宋清月也長了一雙圓眼睛。
只是她是單眼皮,而我是雙眼皮。
除此之外,我們倆連眼尾的小痣,位置都一模一樣。
我有點想哭,可最後卻又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有些狼狽地笑了。
我真的很喜歡顧衍東。
但是我也真的真的特別討厭被人當作替身。
最後一次撥了顧衍東的電話。
這次他的手機通了。
但他沒有接。
幾分鐘後,他發給我一條消息。
「抱歉佳期,今晚有重要事,明日回家。」
我坐在地板上,盯著這短短兩行字。
螢幕暗掉了,我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卻有一滴一滴冰涼的眼淚,落在了上面。
天快亮的時候。
我去了顧衍東的書房。
摘了婚戒,和草擬的離婚協議一起放進信封。
準備離開的時候。
我想到昨晚他的夜不歸宿。
想到宋清月那高高在上的姿態。
還是沒能忍住。
撕了一張便簽紙,寫了幾行字。
「你的技術其實很爛。」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永遠都只會一種姿勢。」
「我膩了。」
「給你差評。」
「還有,顧衍東,我要退貨了。」
我叫了同城快送,將這些東西送到顧衍東的公司去。
接著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直接離開了婚房。
07
去閨蜜家的路上,顧衍東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我遲疑了一會兒,沒有接。
片刻後,那邊就掛斷了。
顧衍東並沒有再打來。
他其實一向都是這樣的性子。
在外總是高冷矜貴,難以接近。
也只有在床上。
我才能窺到他走下神壇那一面。
08
顧衍東擱下手機,叫了秘書過來。
「讓司機準備一下,我要回家一趟。」
秘書卻遞了一個大信封過來:「顧總,這是剛才太太讓同城快送送過來的東西。」
顧衍東按了按眉心,臉色好似一瞬間就緩和了些許。
「給我吧。」
他伸手接過,打開。
戒指卻先掉了出來。
顧衍東臉色瞬間變了。
他和林佳期的婚戒,是他親自畫圖設計的。
隨便掃一眼就能認出。
他撿起戒指,又將信封里的東西全拿出來。
看到碩大的「離婚協議書」五個字的時候。
他只覺得加班開會熬了一夜的頭,忽然更疼了。
伸手拿離婚協議時,視線卻又落在了那張便簽紙上。
「你的技術其實很爛。」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永遠都只會一種姿勢。」
顧衍東臉色漸漸沉寒。
他技術很爛?
顧衍東摸了Ŧů₅一支煙點上,氣笑了。
林佳期是不是忘了,
他的襯衫西褲被她弄得一塌糊塗。
她是怎樣害羞地捂著臉不肯看他的?
三百六十五天,永遠一種姿勢?
顧衍東想,如果林佳期現在就在他面前。
他一定會掐著她後頸將她摁在落地窗上。
就算她哭著求他喊他老公都沒用。
他冷著臉掐滅煙。
倒打一耙她用得可真溜。
他就不該在床上對她心軟。
顧衍東揮手讓秘書出去。
他再次拿了手機打過去。
但電話卻被掛斷了。
顧衍東第耐著性子。
又打去第三通電話。
而這次,乾脆沒能打通。
與此同時,婚房那邊的傭人卻打了電話過來。
「顧先生,我們看監控才知道,太太一大早就離開了。」
「而且太太還刪掉了所有門鎖上自己的指紋。」
顧衍東只覺得頭痛欲裂。
他按了按生痛的眉心:「監控還拍到了什麼?」
「哦,對了,太太走的時候還帶走了湯糰兒……」
顧衍東再次氣笑了。
這真是林佳期能幹出來的事。
鬧離婚也不忘把他買的狗帶走。
她捨不得狗,卻捨得他。
他還真是,人不如狗。
09
住在閨蜜方晴家的第三天。
她見我情緒還是很低落,就硬拽著我出去吃了火鍋。
順便在商場逛了逛,買了幾條新裙子ṱüₑ。
我三天瘦了五斤,腰細了,但好在胸圍沒縮水。
方晴繞著我轉了兩圈,嘖嘖讚嘆:「我們妹寶還是這麼漂亮,嫩的能掐出水。」
「別為了老男人傷心了,今晚姐姐帶你吃點好的,新鮮的,有勁兒的。」
方晴帶我去了一個新開的酒吧。
但我一直興致不高。
悶著頭喝了半杯雞尾酒,方晴叫我起來去跳舞。
我剛要拒絕。
「佳期?」一把十分清越的男聲忽然在身後響起。
我下意識回頭,就看到了周津然。
「學長?你回國了?」
「是啊,前天剛回來。」
周津然含笑走過來:「我正想這幾天和你聯繫呢,沒想到就遇上了。」
「津然,不介紹一下啊?」
「是啊,這麼漂亮的妹妹。」
周津然眼底笑意更深。
他走到我身邊,很自然地將手搭在了我肩上:
「這就是佳期,林佳期,我常和你們說的那個小學妹。」
「佳期,這是我國外的同學,你也叫學長就行。」
我正要乖乖打招呼。
方晴忽然狠狠撞了我一下。
「方晴?」
方晴拚命沖我使眼色,假睫毛都要飛出去了。
我才傻乎乎地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酒吧不甚明亮的光線Ŧû₃下,顧衍東就站在離我不遠的吧檯處。
他身量修長,穿一套黑色商務西裝。
外面套著同色系的大衣。
在一堆風格時尚的年輕人中,顯得格外優越而突出。
他就那樣安靜站著,眸色疏冷地望著我。
好一會兒,我才猛然回過神。
趕緊往旁邊移開一步,避開了周津然落在我肩上的手。
不知為什麼,我心跳得很快很快。
第一個念頭竟然是,顧衍東是不是生氣了。
我很怕他生氣。
他生氣的時候,我只要一看到他冷著臉摘腕錶。
就知道今晚自己完蛋了。
「佳期,怎麼了?」
周津然有些擔心地看著我。
許是我臉色不好,他伸手就要摸我的額頭。
我趕緊往後躲,差點絆了椅子摔倒。
周津然離得近,適時伸手,扶住了我的腰。
「佳期,小心。」
可他的手剛落在我腰上。
我的手腕就被人扣住。
隨後一股很重的力道襲來。
整個人就被顧衍東拽到了懷裡。
他的視線從我裙子的 V 領滑過。
眸色就驟然倏緊了。
「顧衍東……你放手。」
我蹙眉要推開他。
可他卻摘了大衣直接裹住了我。
「我不要你的衣服。」
我仰臉瞪著他,就要甩掉大衣。
顧衍東單手就摁住了我。
他微俯身,低頭。
呼吸擦過我耳畔,溫熱撩人。
「林佳期。」
「我就是對你太心軟了。」
我下意識睜眸。
卻在顧衍東眼底看到了可怕至極的占有欲。
我甚至能感覺到。
他體內好似有一隻凶獸正在覺醒。
而我會被那隻凶獸,一口一口吞掉。
10
從一開始好像就是這樣。
他高高在上占據了全部的主動權。
而我是平凡又渺小的。
在他面前好似永遠都被動而怯弱。
心裡的懼怕,漸漸被委屈吞噬。
眼淚忍不住地在眼眶裡打轉。
要落下來時,卻被他抬手揩掉了。
「回去再給你好好算帳。」
顧衍東說完這句,上前一步,將我擋在了身後。
他好似這才第一次正眼看周津然。
但也只是很淡的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方晴,我先帶佳期回家,你們好好玩。」
「哦,好,好的顧先生。」
方晴磕磕絆絆地應著,給了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顧衍東沒再多說。
他很自然地攬住我腰,就要轉身時。
周津然忽然開了口:「顧先生。」
顧衍東腳步微頓,眸光漠漠看向周津然:「周小公子,有事?」
周津然眉目沉肅,絲毫不懼地與他對視:「佳期好像並不想跟你回去。」
顧衍東聞言似乎很低地笑了一聲:「我和太太的事,好像輪不到周小公子插手。」
「佳期是我的小學妹。」
「我身為她信任的學長……」
「信任的學長?」
顧衍東眸色有些玩味望著面前男人:
「當初我和佳期的婚禮,周小公子好像連被邀請的資格都沒有。」
周津然臉色驟變。
顧衍東卻不再多言,握住我手腕就向外走。
他身高腿長,步子就大。
我還穿了一雙小尖頭的半高跟鞋,就有點跟不上。
如果是從前,顧衍東總會放慢腳步配合我。
但今晚,他好像真的動了怒。
到了車邊,我還是找到機會甩開了他的手。
「顧衍東,我已經決定和你離婚了。」
「所以我的事和你無關,我也不需要你管我。」
「離婚?」
顧衍東似乎很冷地笑了一聲:「所以,你這樣和我鬧,是因為那個周津然?」
「和周學長有什麼關係?」
我瞬間氣得不行:「顧衍東,你惡人先告狀!」
「我是惡人?」
顧衍東望著的眼神漸冷:「林佳期,你無緣無故和我鬧離婚。」
「又在酒吧和周津然勾肩搭背。」
「這些哪一個字不是事實?」
「顧衍東!」
我又氣又委屈。
這幾天夜夜失眠,茶飯不思。
我人都瘦了一圈。
他在幹什麼呢?
三天都沒有找過我。
一直陪在宋清月身邊的吧。
現在人倒是出現了,不分青紅皂白先給我扣了一頂大帽子。
「林佳期,你現在老老實實跟我回家。」
「今晚的一切,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
顧衍東居高臨下望著我。
他的聲音仍然溫和,卻又強勢疏冷。
我的心像是忽然跌入了冰雪中。
涼的徹骨。
我什麼都不想再和他說了。
原本想要質問,想要痛斥。
但現在忽然都覺得沒意思透了。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離婚協議簽好字,顧衍東,我們民政局見。」
說完,我一把扯掉他的大衣甩給他。
轉身就走。
11
可顧衍東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不會簽字離婚的。」
我不說話,只是使勁掰開他的手指。
但他的手勁兒太大,我根本掰不開。
氣得狠了,我乾脆低頭狠狠咬在了他手腕處。
顧衍東似乎疼得「嘶」了一聲。
但卻並未鬆手。
而是更用力地扣住我腕骨,直接將我推進了車內。
「顧衍東!」
我氣得使勁拍車門,但車子已經發動向前。
顧衍東冷眼看著我:「林佳期,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我不跟你回去,我要下車!」
「顧衍東你這是綁架,我要告你……」
他似乎輕扯了一下唇角,但那笑意也是冷的。
密閉的車廂里,顧衍東高大挺拔的身軀忽然傾軋過來。
「林佳期,你與其這樣大喊大叫浪費力氣,不如省點勁兒留到床上。」
「畢竟,我覺得你今晚會很不好過。」
我怔了一下,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顧衍東,你禽獸,變態……」
「罵得沒錯。」
顧衍東慢條斯理地理了一下衣袖。
「禽獸變態也沒什麼不好。」
「總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只會用一個姿勢的正人君子老公更有意思一些,是不是?」
我一時理虧地閉了嘴。
畢竟,放不開的人是我,害羞的是我。
每晚鬧著要關燈,只能在床上,不許他換姿勢的,也是我。
是我自己為逞一時口舌之快發泄怨氣歪曲事實的。
現在被人抓住當把柄,也只能閉嘴。
12
顧衍東向來是個一言九鼎的人。
他說我今晚應該不會好過。
果然,從進臥室的第一秒開始,我的噩夢就來了。
主臥的沙發是我選的,布藝的面料很有顆粒感。
但也因此,沒一會兒我的膝蓋就磨得又紅又痛。
我忍不住搖頭嗚嗚咽咽地哭著求他。
但顧衍東絲毫沒有半點心軟。
「顧衍東……」
我抓著他的手臂,啞著聲音喊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