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魂穿了戀愛腦弟弟完整後續

2025-08-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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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上一句。」

「你能不能看在以前喜歡我的份上……原諒我?」

「不能。」路川果斷道。

我:「?」

陳青言:「?」

空氣凝固了。

她猛地反應過來,臉漲得通紅:「路川,你耍我?」

「難道不是你先耍我嗎?」路川冷笑一聲,步步逼近,「這三年,我哪點虧待過你?事到如今,你還好意思來要資源?

「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在旁邊搭腔:「那可不是嘛。」

路川:「……」

他涼涼瞥了我一眼,轉頭繼續盯著陳青言。

陳青言臉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哆嗦著:

「不是的,我是被凌壇騙了……對不起路川,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路川沉默地看著她,漆黑的眸子像深不見底的潭水。

陳青言預想中的憤怒和失望都沒出現,這種平靜反而讓她莫名心慌。

她慌了神:「路……路川……你怎麼了?」

路川嘆了一口氣,緩緩道:「陳青言,你或許不知道,早在那場宴會之前,我們就已經認識了。」

陳青言愣了愣,猛地瞪大眼睛,一臉茫然:「不可能,我們以前見過?我怎麼會不記得?」

「城東一中。我幫過你,不記得了?」

聽到這四個字,她臉色驟變,聲音難以置信:「不可能!我怎麼會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路川看著她,神情恍惚,思緒回到從前。

剛轉去一中時,他路過洗手間,意外聽見裡面傳來哭泣和囂張的謾罵。

兩個女生正把陳青言按在廁所旁,逼她去舔廁所。

當時是放學,逗留在學校的學生很少。

無奈之下,他闖了女廁所,趕走了霸凌的人。

他問:「你沒事吧?」

陳青言死死地垂著頭,忽然起身,踉蹌著朝外跑去。

只丟下一句:「不用你多管閒事。」

路川一時語塞,無意間瞥見她漂亮的側臉和哭紅的眼睛。

此刻的陳青言,腦子像被重錘砸過,塵封的記憶瘋狂湧來。

髒臭的廁所、刺耳的謾罵、撕扯的疼痛。

還有那個逆光衝進來的模糊身影帶來的片刻安全感。

可她當時不敢抬頭,不敢讓任何人看見自己臉上的狼狽與難堪。

那是她僅存的體面。

她在心裡無數次感激過那個男生,卻從沒想過會是路川。

陳青言臉上那層虛偽的面具,終於裂開一道縫,隨後裂痕越來越多,最後只剩下蒼白的震驚與無助。

「怎麼會是你?」

她捂著頭,滿眼不可置信。

忽然想到什麼,聲音發顫,「所以這些年……你什麼都知道?知道我在故意騙你,故意吊著你?」

路川平靜地說:「我知道。」

我驚訝地看向他,這是個有自知之明還心甘情願的舔狗???

陳青言震驚:「那你為什麼還要對我好?」

路川也說不清楚,再次見到她時,那顆死寂的心忽然猛地跳動起來。

一股想要對她好的衝動,不斷鼓動著他。

讓他短暫地忘記了姐姐去世的悲痛和強烈的自我譴責。

這種感覺讓他上癮。

於是不知不覺間,他就這麼陷進去了。

想要再全身而退時,他卻沒有面對現實的能力。

所以再知道陳青言跟別人在一起後,他自責,他茫然。

他覺得是自己不夠好,才讓陳青言離開了自己。

就像是姐姐覺得自己不夠好,所以才離開了他。

那種交雜在一起的混亂窒息感,讓他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好在,姐姐還在,她阻止了自己。

早知道這樣能見到姐姐,他就應該早點那樣做。

不過,這話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路川搖搖頭,失望地說:「我喜歡你,所以不介意你踩著我往上爬,畢竟每個人都有野心。」

「你利用我的喜歡去做想做的事,這當是我為了得到你的青睞該付出的。」

「但你太貪心了。」他頓了頓,「怕一塊石頭踩不穩,就再找一塊,可這樣真的能站穩嗎?」

沒想到路川醒悟後,腦子能這麼清醒?

不過話說回來,兩塊石頭站不穩,多找幾塊不就行了?

總能有塊特別穩的吧?

當然,這裡面要是有路川,那還是算了。

對不起,我承認我有點雙標。

陳青言抿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路川面無表情地發動車子,徑直離開。

陳青言獨自站在原地,絕望地蹲下身,終於壓抑不住自己的哭聲。

15

路川其實還有很多話沒說。

那天之後,他就有意無意地關注起那個女生。她的名字很好打聽,叫陳青言。

光聽名字,像個文靜的女孩。

可學校里關於她的傳言卻不堪入耳。

有人說她父親是強姦犯,「罪犯的孩子能是什麼好東西」;

有人說她不檢點,小小年紀就勾三搭四,私生活混亂;

還有人添油加醋,說她心腸歹毒,欺負同學、謊話連篇……

壞成這樣還能被校園霸凌?

路川想不明白,於是就問了。

其他同學卻不以為意地擺手:

「那是她活該。誰讓她勾引羅靜的男朋友?你不知道,羅靜她爸是當地地頭蛇,還跟校長有關係,不然你以為學校為什麼慣著她?」

路川沉默了。

他又見過陳青言幾次。

她穿著發白的帆布鞋,平靜地聽著那些造謠,任由別人添油加醋描述她的「不堪」。

駐足片刻,便面無表情地離開。

後來月考成績出來,看著她每科接近滿分的成績,路川神色複雜。

貧困、漂亮、成績拔尖——這樣的人最容易引來關注,也最容易成為霸凌的目標。

出於不忍,他把這事告訴了姐姐。

姐姐動用了些人脈和手段。

沒過多久,羅靜家的公司就因偷稅漏稅、涉嫌其他違法犯罪被徹查,公司查封,羅父入獄。

沒了靠山的羅靜,成了眾矢之的。

那些曾忌憚她背景的人、被她欺負過的人,全都反過來討伐她。

有了羅靜吸引火力,陳青言在學校的日子總算好過了些。

再後來,上面嚴查校園霸凌,學校急忙表態整改,一中的霸凌現象才漸漸平息。

再次遇到陳青言,是在一條小巷。

他被幾隻黏人的小貓纏住,手裡沒帶吃的,只能尷尬地摸著小貓的腦袋。

陳青言就在這時出現了。

她提著塑料袋裝的貓糧,倒在乾淨的地上。

路川本想問這貓糧會不會不太好?

他印象里的貓糧,都該裝在乾淨的包裝袋裡。

可小貓立刻跑過去,埋頭吃得嗷嗷香。

他沉默了,隨即忍不住笑了。

有吃的就不錯了,哪還在乎好壞?

小貓吃完,又黏糊糊地蹭她的腳尖,顯然和她很熟。

只有看著小貓時,陳青言才會卸下防備,露出幾分真心的笑。

可惜,她沒認出他。

路川反倒鬆了口氣,這糟糕的黑歷史誰想記得。

但她笑起來是真的好看。

或許那天天氣太好,好到讓他可恥地動了心。

再後來,他因事轉校,漸漸沒了她的消息。

直到聽說她高考考得極好,是當地的狀元。

小鎮敲鑼打鼓地宣傳,人人都為這事自豪,卻對她曾被霸凌、被造謠的過往心照不宣地絕口不提。

他們再見面,已是多年後一場無聊的珠寶會上。

她正被一個油膩老男人調戲,路川出於禮貌上前解了圍。

直到她抬起頭,他才看清,記憶里那個青澀沉默的女孩,已經長成了明媚開朗的模樣。

他沉寂多年的心,忽然又開始跳動。

16

離開後,路川又把前因後果細細跟我說了一遍。

我神色複雜,原來他當初提過的那個被霸凌、成績拔尖又漂亮的女孩,竟然就是陳青言。

記得那時路川求了我好幾天,我便當是日行一善,讓人去處理了這件事。

實在沒想到,女主小時候竟過得這麼苦,真是命運多舛。

反觀凌壇,從小以童星身份出道,父親是教授,母親也是演員,人生順遂得不像話。

而路川這個深情男配,雖說父母常年不在身邊,生活上卻富足優渥。

即便我學業工作繁忙,也沒少關注他的生活狀況。

我嚴重懷疑,這本書的作者是不是男的?

不然怎麼會讓女主這麼慘,男主和男配卻過得如此順風順水?

不過我知道的劇情,大多圍繞女主進入娛樂圈展開。

即便在原劇情里,她順利拿到最佳女主角,依舊逃不過質疑和網暴。

在一次次非議中摸爬滾打,才終於成為國民影后,卻還是被貼上「靠男人上位」的標籤。

站在路川姐姐的角度,我主觀上總覺得她是個野心勃勃的渣女。

畢竟那麼多資源,都是路川給的。

可換到女主的視角,又覺得她實在悲哀。

世界給了她滿身傷痕,讓她看清自己的渺小與卑微,於是她拼了命想往上爬,想站到最高處,不再任人欺負。

為此她機關算盡,用盡手段,哪怕踐踏了別人的真心。

可好不容易站到頂峰,卻還是擺脫不了「靠男人」的評價。

這實在很難評。

我其實欣賞有野心的人。

她不過是傷了一顆喜歡她的真心,又沒違法亂紀,憑什麼不行?

只可惜,那顆被傷的真心,是我的親人。

我嘆了口氣。

這,我不能允許。

17

我問:「不喜歡她了?這麼快就放下了?」

路川眼神黯淡:「喜歡,但沒法昧著良心騙自己。要是早知道她是這樣的人,也不會陷那麼深。」

「那你還自殺嗎?」

他撓撓頭,尷尬一笑:「不了不了,當時就是腦子抽了,鬧著玩呢哈哈。」

瞥見我漸冷的眼神,他立刻保證:「真的!我發誓,一定好好地活著,把咱們家公司做強做大!」

我欣慰地點頭。

車窗外的夜景飛速後退,幾年過去了。

這座城市愈發繁華,我卻覺得身體越來越輕。

不知道什麼時候雙手開始變得透明,若隱若現,像隨時會消散。

或許是改變了路川舔狗的命運,感覺心裡堵的那口氣,忽然消下去了。

我大概,要離開了。

「就算我不在,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別熬夜,工作早上做也一樣。」

「其實公司也不是說非要做強做大,規規矩矩,不偷稅漏稅,別給敗光就行了。」

「對了,沒事多運動,這三年我都沒見過你怎麼運動。」

路川立刻反駁:「我哪裡沒運動了?我天天在健身房揮汗如雨的。再說了,沒運動哪來的八塊腹肌?」

我敷衍道:「啊對對對,不過生命在於運動,沒事多鍛鍊鍛鍊身體總歸是好的。」

他越聽越不對勁,緊張起來:「姐,你不會是要離開我吧?」

我心裡一緊,面上裝作平靜:「胡說什麼呢?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這不是剛好能跟你溝通,我肯定要把我想說的話說了。」

「對了,我剛才說的話,你記住沒有?」

路川鬆了口氣,吊兒郎當地:「知道了,姐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

我一噎:「那我不說了。」

他立刻求饒:「別!我錯了,你繼續說吧,多說點,我愛聽。」

我翻了個白眼。

路川到家就被我催著去洗漱,我看著自己的手越來越淡了。

面前忽然出現兩個一黑一白的人,黑衣人沖我挑了挑眉:「怨念一消,該上路了。」

我嚇了一跳,這應該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吧?

怨念難道是說路川當舔狗的事?

我回頭望向浴室,滿是不舍,我懇求道:「能不能再等一會?等他睡著了我再離開?」

白無常看了眼表,點頭。

黑無常撇撇嘴:「行吧,我們晚點來接你。」

兩人轉瞬消失。

路川穿好衣服出來,見我還在,猛地鬆了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走了。」

「沒呢,走肯定會跟你說的。」我催他,「很晚了,早點睡吧,今天累了一天了。」

他打了個哈欠:「是有點睏了。」

「是吧,既然睏了就快睡覺,天大地大身體最大。」

路川躺上床,我剛露出欣慰的笑,他又睜開眼:「我睡不著,姐你唱歌給我聽吧?」

我翻了個白眼:「你多大了,睡覺還要聽歌?隔壁一兩歲的小寶寶都會哄自己睡覺。」

路川干瞪著眼,一副不唱就不睡的架勢。

「服了你了。」

我坐在床邊,哼起那首遙遠的調子。

路川出生前,父母工作還沒起色,所以陪伴我的時間比較多。

母親是個很強勢的女人,可在我面前,她又是個很溫柔的女人。

她喜歡哼搖籃曲哄我睡覺,聽到她的聲音,我總覺得我是最幸福的小孩。

路川出生後,我們從小房子搬到了大別墅,可父母的工作越來越忙,見到他們的時間越來越短。

路川想要爸爸媽媽,於是我就哄他爸爸媽媽賺錢給你買糖去了。

他晚上不敢一個人睡覺,於是我給他哼了媽媽給我哼過的搖籃曲,他臉上露出與我當時一樣的幸福和滿足。

但等父母沒有那麼忙、可以陪伴路川時,路川卻彆扭地不願意和父母親近。

直到父母意外離世,他終究沒有聽過媽媽哼唱的搖籃曲。

曲調漸輕,我鼻子一酸。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路川的呼吸已經平穩。

我盯著他的臉發獃。

這些年做鬼無聊,沒事就盯著他看。

他骨相優越,五官精緻,確實比那什麼男主好看多了。

只是眼底有淡淡的烏青,是這些天熬夜處理工作導致的。

父母走後,他只剩我一個親人,但是今天過後,他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我強忍著淚,在他額頭輕輕一吻。

「路川,照顧好自己。沒事常來看看我,對了多給我燒點錢,還有咱爸媽也別忘了。」

「他們也很愛你,比我還要愛你……」

「如果再遇到喜歡的女孩,她也喜歡你,就好好對人家。不要因為一次失戀就不相信愛情了。」

「畢竟,我這種單身狗還沒機會不信呢……」

「回頭要是遇見咱爸媽,一定要跟他們好好說你這幾年有多離譜哈哈。」

「......」

「睡吧,路川。」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起身飄向陽台,外面一黑一白的兩人已等候多時。

白無常敲了敲表,黑無常陰惻惻地笑道:「路晗小姐,終於捨得走了?」

我乾笑:「這不是情不自禁嘛。」

「趕緊走。」

離開前,我忍不住回頭望了眼臥室。

黑無常催促:「耽誤了吉時,是想當孤魂野鬼?」

我果斷轉身跟上,好奇地問:「我們是要去投胎嗎?要喝孟婆湯嗎?」

「想得真美,先去拿號排隊吧。」

「啊?還要排隊?」

......

昏暗的房間裡,熟睡的男人眼角滑下一滴淚。

18

早上醒來,路川大聲喊著姐姐,又喊了她的名字。

喊了很久,回應他的只有空蕩蕩的迴音,仿佛她這段時間的出現全是幻覺。

以前,他還能感覺到那若有若無的窺視感,可現在什麼都沒了。

姐姐走了。

他最後一個親人,也離開他了。

只留他一個人,在這冰冷的世界裡。

意識到這個念頭,對世界的茫然和恐懼瞬間將他淹沒。

好像時間又倒回了三年前,姐姐剛走的那天。

他猛地蹲下身抱住自己,把身子縮成一團,只有這樣,才能勉強抓住一絲安全感。

忽然,臉上傳來濕濕熱熱的觸感。

房間裡,響起男人壓抑的嗚咽聲。

過了很久,直到眼淚流干,嗓子乾澀得發不出一點聲音,他才踉蹌著站起身。

擦乾眼淚,收拾好自己,平靜地去了公司。

陳青言那天在停車場堵住自己後,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

再復出時,沒再依靠任何人。

她自己去試戲、拍戲,從底層小配角做起。

但學霸終究是學霸, 學習能力強,又肯吃苦。

沒了路川和凌壇的保駕護航,日子過得很艱難, 好在她出演的一部關於校園霸凌的電影順利播出, 在社會上引起了廣泛關注和共鳴。

她在電影里的表現太過真實, 看得人揪心, 不少觀眾猜測她是不是小時候受過霸凌。

很快就有人扒出她的過往,高中時在一中被霸凌、被造謠的事, 網友們看得義憤填膺。

而那所學校當初對這些事漠不關心, 反倒是在陳青言考上當地狀元後,拿她的名聲給自己造勢。

不少網友向有關部門舉報, 一查之下,還真查出了大問題。

校長長期偷稅漏稅、收受各種賄賂,涉案金額巨大,很快就被依法逮捕嚴查。

陳青言因此收穫了一批同情,但她沒做過多解釋,只是繼續投身新劇的拍攝。

就算沒有所謂的「女主光環」,她也憑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了國民影后的位置。

19

這天,路川的手機突然彈出一條轉帳提示。

他隨意瞥了一眼, 緊跟著收到一條陌生消息:【謝謝你, 路川。】

路川挑了挑眉, 點開轉帳記錄。

早在姐姐離開前, 就吩咐助理統計過給陳青言花的錢,總共也就幾千萬, 不算多。

沒想到她竟然雙倍還了回來。

他沒忍住笑了笑。

對面金髮碧眼的合作方見狀,疑惑地問:「路, 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

「想起一位老朋友。」路川抬眼, 「合作的事?」

「我沒問題。」對方說著,爽快地在合同最後簽上名字。

路川站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

金髮碧眼的男人也站起來, 笑著回握:「合作愉快。」

工作結束後, 路川驅車去了最近的花店。

他想親手扎一捧花,送給姐姐。

花店老闆聽了他的來意,本想拒絕,可耐不住他給的錢實在太多。

半小時後, 兩人還在做花型的建構。

路川總做不對, 又不讓老闆插手, 老闆在一旁乾瞪眼, 恨不得自己上手替他做完。

又過了一個小時, 那捧花總算做好了。

雖然細節處還有些粗糙, 但整體看下來,還算漂亮。

路川捧著花, 開開心心地走了。

老闆臉上笑嘻嘻, 心裡卻罵罵咧咧:「歡迎下次……不光臨。」

路川把花放在副駕駛,驅車往墓園的方向開去。

今天天氣很好,天空很藍, 雲很白,花很香。

他要把最近所有有趣的事,都講給姐姐聽。

她肯定很樂意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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