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我綁定了作死系統完整後續

2025-08-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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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自從江南賑災一事後。

我在大靖的聲望達到了頂點。

現在別說找人殺我了。

走在路上,老百姓看到我都得跪下來磕頭。

恨不得把我供起來。

我每天山珍海味地吃著,綾羅綢緞地穿著。

住在堪比紫禁城的國公府里。

出門前呼後擁,入朝百官行禮。

可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我每天都在思考。

還有什麼辦法能讓我順理成章地被人幹掉。

貪污?不行,景和帝現在對我的信任度爆表。

估計我把國庫搬空。

他都以為我是在跟他開玩笑。

結黨營私?更不行。

燕王倒台後,朝中大臣看我就像看瘟神。

躲都來不及,誰還敢跟我結黨?

我坐在國公府的後花園裡,唉聲嘆氣。

正當我萬念俱灰之際。

小六子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他一臉驚慌,手裡還拿著一份軍報:

「老、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無精打采地瞥了他一眼:

「天塌下來了?」

小六子喘著粗氣,將手裡的軍報遞給我:

「遼東韃靼,大舉入關了!」

我聞言猛地坐直了身子。

遼東的韃靼,一直是我大靖王朝的心腹大患。

那是一群在馬背上長大的狼。

兇狠,狡詐,悍不畏死。

景和帝登基以來,朝廷三次出兵征討。

三次皆是損兵折將,大敗而歸。

這也進一步助長了韃靼的囂張氣焰。

他們將大靖的邊牆視若無物。

時常入關劫掠,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而這一次,不再是小股騷擾。

一把搶過軍報,展開細看。

軍報上說,韃靼可汗集結了十萬鐵騎。

如今已攻破遼東重鎮撫順城。

兵鋒直指山海關。

邊關守軍節節敗退,死傷慘重。

整個大靖的北方防線,岌岌可危。

我看著軍報上那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文字。

臉上卻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這不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嗎?

太平盛世,沒人敢動我這個國公。

可倘若到了戰爭時期。

戰場上刀劍無眼,死個把人不是很正常嗎?

只要我主動請纓,去前線督戰。

到時候往兩軍陣前一站。

大喊一聲:「誰敢殺我!」

那還不是分分鐘被對面的韃靼騎兵剁成肉泥?

這個法子,絕對萬無一失!

我激動地一拍大腿,當即換上朝服。

甚至顧不上坐轎,一路小跑著沖向了皇宮。

14.

韃靼進犯的消息傳到京城,滿朝震動。

金鑾殿前的氣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武將們低著頭,臉色鐵青,沒人敢主動開口。

他們怕了。

那十萬鐵騎,是能衝垮大靖精銳邊軍的存在。

誰去,誰就是去送死。

景和帝在龍椅上氣得渾身發抖。

「廢物!一群廢物!」

「平日裡一個個耀武揚威,吃空餉,占軍田。」

「到了緊要關頭,全都成了縮頭烏龜!」

「朕問你們,誰敢為朕出征,迎戰韃靼?!」

龍椅之下,鴉雀無聲。

而我一步踏出,撩起官袍的下擺。

對著龍椅重重跪下,聲如洪鐘:

「陛下,正所謂國難當頭,匹夫有責。」

「微臣不才,願請纓出征,趕赴遼東!」

「若不能擊退韃虜,臣願將項上人頭。」

「懸于山海關城樓之上,以儆效尤!」

我的話擲地有聲。

整個大殿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都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一個靠嘴皮子吃飯的言官。

居然要去帶兵打仗?

還是去打令人聞風喪膽的韃靼鐵騎?

這不是去打仗,這純粹是去送人頭啊!

兵部尚書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但他看著我那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又把話咽了回去。

大概在他看來。

我這是被之前的「國之棟樑」人設綁架了。

下不來台,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龍椅上的景和帝,更是激動地站了起來。

他走下御階,親自扶起我。

一雙眼睛裡滿是欣慰與感動:

「愛卿,朕果然沒有看錯你!」

「危難之際,方顯英雄本色。」

「有你這樣的忠臣,何愁韃靼不滅!」

他轉過身,大手一揮,說道:

「好!朕冊封冀國公為征北大元帥!」

「總領遼東一切軍務!」

「賜你尚方寶劍,如朕親臨!」

「上可斬昏聵將領,下可斬怯戰之兵!」

「遼東所有兵馬,皆由冀國公調遣!」

我聞言心中一陣狂喜。

屆時我只需一股腦地沖入敵陣。

肯定就會被韃靼的鐵騎亂刀砍死。

完成任務還不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

我強忍著笑意,臉上擠出感激涕零的表情:

「臣,定不負陛下所託!」

15.

半個月後,遼東,撫順城外。

連綿的軍帳一直鋪到天邊。

我和韃靼人的十萬鐵騎。

隔著一片廣闊的平原對峙。

大軍的士氣很低落。

士兵們的臉上,大多是麻木和恐懼。

他們心裡都清楚。

自己是要去打一場幾乎沒有勝算的仗。

之前的慘敗像一團陰雲。

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而我沒有絲毫猶豫,對副都統說道:

「傳我將令,全軍拔營。」

「即刻向韃靼主力發起總攻!」

副都統一愣,連忙勸道:

「大帥,萬萬不可,我軍長途跋涉至此。」

「將士們已是精疲力竭,立足未穩。」

「韃靼以逸待勞,此刻銳氣正盛。」

「我們理應先行安營紮寨,再徐圖進取啊!」

徐圖進攻?我徐你個頭啊!

我要的就是這個全軍覆沒的機會!

我反手抽出御賜的尚方寶劍: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本帥再說最後一遍,全軍出擊!」

「目標,韃靼可汗的中軍大帳!」

「再有臨陣退縮、妖言惑眾者,斬!」

說完,我雙腿一夾馬腹。

如一道閃電,第一個衝出了本方大陣。

我閉上眼睛,迎著風。

感受著生命最後時刻的極速狂飆。

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喜悅。

再見了,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

一百億,我來了!

然而我預想中萬箭穿心。

或者被亂刀砍成肉泥的場面。

並沒有發生。

我只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比韃靼人還要響亮的怒吼。

「保護沈大人!」

「沖啊!殺了這幫韃子!」

我睜開眼,回頭一看,差點從馬上栽下來。

我身後的十萬大軍,好像瘋了一樣。

他們看到我這個文官真的第一個沖了出去。

所有人的眼睛都紅了。

「連國公都不怕死!我們怕個卵!」

「弟兄們,跟著沈大人沖!

「今天就算死,也要死在大人前面!」

副都統一馬當先,率領著最精銳的騎兵。

像兩把尖刀,死死地護住了我的兩翼。

後面的步兵則組成了一個巨大的鋼鐵洪流,緊隨其後。

我那本來是孤身送死的自殺式衝鋒。

瞬間變成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全軍總攻。

16.

對面的韃靼人顯然沒料到。

我們這支遠道而來的疲敝之師。

竟然連喘口氣的工夫都不要。

就直接發動了決死衝鋒。

他們的營地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許多人甚至衣甲不整。

倉促地提著彎刀從帳篷里衝出來。

任何試圖沖向我的韃靼騎兵。

都會瞬間被我身邊的親衛和士兵們撕成碎片。

我甚至不需要動手,只需要騎在馬上,一路向前。

我看到韃靼人的臉上。

露出了和我軍將士開戰前一模一樣的表情。

恐懼,和難以置信。

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這支不久前還被他們打得丟盔棄甲的大靖軍隊。

今天怎麼會像嗑了藥一樣。

一個個悍不畏死?

說實話,我特麼自己也想不通。

當韃靼可汗的王帳被副都統一刀挑翻時。

整個戰場徹底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戰鬥結束的時候,夕陽如血。

將整片草原染得觸目驚心。

我站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中央,毫髮無傷。

聽著周圍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我有點發懵。

我不是來求死的嗎?

怎麼就把遼東給蕩平了?

副都統渾身浴血地走到我面前,單膝跪地:

「末將愚鈍,現在才明白您的深謀遠慮!」

「韃靼連戰連捷,必然驕橫輕敵!」

「萬萬不會料到我們竟在此時發起總攻。」

「此戰能勝,全賴大帥天威!」

我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

默默把到了嘴邊的「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給咽了回去。

啊,心好累,好想死。

17.

總之,在我的一頓折騰下。

我非但沒死,反而位極人臣。

事到如今,我也懶得折騰了。

時年三月,初春,

我獨自登上紫禁城後面的景山。

慢悠悠地走到一棵歪脖子老槐樹下。

「喂,統子,你玩夠了沒有?」

系統沒理我。

我抬腳踹了一下那棵老槐樹。

「還跟我裝死是吧!」

系統還是沒理我。

我氣急敗壞,直接掏出一根繩子:

「非要我自己弔死在這裡。

「你丫才肯出來是吧!」

短暫的沉默過後。

我腦海中響起一個弱弱的聲音。

「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冷哼一聲:

「廢話,我又不是傻子。」

「我做的一切決定,怎麼可能事事都順利?」

「最後的結果,其實都是你想看到的。」

「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

系統沉默許久,最終嘆了口氣。

一陣微風不知從何而來,迷了我的眼。

等我視線恢復,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原本明媚晴朗的天氣被烏雲遮蔽。

空氣里瀰漫著刺鼻的硝煙味。

紫禁城內一片兵荒馬亂。

喊殺聲、哭嚎聲震天動地。

那棵歪脖子老槐樹前。

站著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

他身後還跪著一位泣不成聲的老臣。

「陛下,您何至於此呢?」

「只要到了應天。」

「陛下未嘗不能再造大靖啊!」

可景和帝神情黯然,喃喃自語道:

「朕想不明白,朕究竟是哪裡做得不對?」

「朕十六歲繼位,宵衣旰食。

「不曾有一日懈怠。」

「可為何,卻落得個如此下場?」

那位老臣望著他,終是無言以對。

景和帝眼中最後一絲光亮也熄滅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卷白綾。

又咬破指尖,在衣襟上寫下血書:

「朕涼德藐躬, 上干天咎,然皆諸臣誤朕。」

「朕死,無面目見祖宗於地下。」

「自去冠冕,以發覆面。」

「任賊分裂朕屍,勿傷百姓一人。」

那位老臣望著在風中輕輕搖曳的龍袍。

已然是泣不成聲, 不能自已。

他這一生, 見過先帝的勵精圖治。

也見過新君的宵衣旰食。

他曾以為大靖的江山會萬代千秋。

可到頭來,不過是南柯一夢。

那位老臣顫抖著整理好自己的衣冠。

最後同樣踢開了腳下的石塊。

景山三月的風。

還是有幾分刺骨的。

18.

再回過神,眼前的幻象如煙塵般散去。

我依舊站在景山的歪脖子樹下。

手裡攥著那根準備用來上吊的繩子。

可剛剛那身臨其境的絕望與悲涼。

卻依舊沉甸甸地壓在我的心口。

「那就是原本的結局?」

腦海中的聲音帶著一絲滄桑與疲憊。

「是的, 景和十七年, 流寇攻破京城。」

「大靖覆滅, 景和帝自縊於煤山。」

「而我作為他最信任的老師。」

「亦追隨君王, 殉國於此。」

系統沉默了片刻,又開口說道:

「興許是執念太深。」

「我才化作了那所謂『系統』之物。」

「先生, 你自後世而來。」

「我想問問先生。」

「佑天他……真的錯了嗎?」

我低頭思量許久, 搖了搖頭說:

「這不怪他, 他勤於政事, 勵精圖治。」

「也算得上是個好皇帝。」

「只可惜, 造化弄人。」

「他接手的, 是一個已經爛到根子裡的王朝。」

「非一人之力可以挽回。」

系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我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個穿著官袍的身影。

他向我深深一揖, 拱手道:

「多謝先生,願意陪沈某演完這場戲。」

「只可惜,黃粱一夢終須醒。」

「先生, 有緣再見。」

微風乍起,落葉紛飛。

吹得我睜不開眼。

19.

再睜開眼, 我又變回了無業的普通大學生。

投出的簡歷石沉大海。

偶爾有幾個面試。

也都在 HR 的客套中沒了下文。

後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

月薪 2500, 單休,早八晚九, 來回通勤三小時。

先前我所經歷的一切。

仿佛真的就是幻夢一場。

直到過年那幾天,我翻新家裡老宅的時候。

意外挖出來一口箱子。

箱蓋打開的瞬間, 我愣住了。

裡面整整齊齊地碼放著黃燦燦的金條。

粗略一數, 不下千兩。

旁邊還躺著一件用油布包裹嚴實的衣服。

幾件色澤溫潤的瓷器。

以及幾個雕刻精美的印章。

我顫抖著伸出手,打開了那個油布包。

裡面是一件疊放得整整齊齊的四爪蟒袍。

和我夢裡穿過的那件一模一樣。

最不可思議的是,無論是黃金、蟒袍。

還是那些瓷器官印,都保存得相當完好。

完全不像是在地下埋了幾百年的東西。

反而像是昨天才剛放進去的一樣。

在箱子的最底下。

我發現了一個密封的紫檀木盒。

打開木盒,裡面是一封用絹帛寫就的信。

字跡蒼勁有力, 正是景和帝的筆跡。

信的大意是說。

我家先祖冀國公沈舟, 乃國之柱石。

有定國安邦之大功。

但他生性淡泊,不喜奢華。

一生所獲賞賜,大多捐於國庫,或散於百姓。

景和帝感念其功績,不忍其後人清貧。

遂於沈舟死後,將其生前獲賜之物。

擇其一二, 封存於此,留待有緣後人開啟。

以報先祖匡扶社稷之恩。

我拿著那封信, 呆立在原地。

眼淚毫無徵兆地奪眶而出。

信的末尾, 還有一行小字。

像是後來有人添上的。

「先生,黃粱一夢, 終有醒時。」

「然先生之風,山高水長。」

「佑天與大靖萬民,沒齒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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