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我的心完整後續

2025-09-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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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皮賴臉,楊遠嘆口氣,摁住我的腦袋把我塞回洞裡。

「林涵姍,你真是有毛病。」

夜幕下,他俯身湊過來,高大的身影在我身上投出一團濃重的陰影。

9、

楊遠手勁很大,抵在我腦門上,把我朝洞裡推。

「認識你算我倒了八輩子霉。」

我一愣,正要罵人,腦袋上那隻手忽然轉了個方向,扣住我的後腦勺,迫使我抬起下巴。

唇上有溫熱柔軟的觸感傳來。

楊遠的動作有點粗魯。

吻卻格外溫柔。

輕輕淺淺,好像三月微風,蜻蜓點水而過,在湖面盪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我心酥意軟,神魂顛倒,那一瞬間,連我們孩子的小名都取好了。

「不想死就別出來。」

眼前遮下灌木,我的視線陷入徹底的黑暗。

過一會,我聽見誇張的馬達聲響起,和很多人亂七八糟的喊聲罵人聲,還有隱隱的槍聲。

「他媽的,楊遠帶人跑了,快追!」

我伸手捂住瘋狂跳動的心臟。

楊遠,在我得到你之前,一定不能死啊。

我在洞裡躲了很久很久,外面兵荒馬亂,好像還有直升飛機的響聲。

我縮著脖子捂住耳朵,一動不敢動。

直到外面響起我爸聲嘶力竭的喊聲。

「珊珊——珊珊——你在哪裡——」

我手忙腳亂地推開那些灌木枝,鑽出洞口,跌跌撞撞地朝我爸跑去。

在洞裡躲太久,又累又餓,情緒一直緊繃,我沒出息地昏倒了。再醒過來時,我躺在醫院裡,手上還掛著點滴。

我爸眼前一亮。

「珊珊,你總算醒了?」

我坐起身,握住我爸的手。

「爸,楊遠呢?楊遠有沒有事?就是那個黃頭髮皮膚白白,留海很長也遮不住帥氣面容的那個。」

我爸不高興地甩開我的手。

「你怎麼不問問那五個億,一醒來就問男人。」

「哦,那五個億呢?」

我爸高興起來。

「沒有轉出去,警察收到暗線,提前出動了大批警力,把趙海生都給抓了哈哈哈哈。」

「那我男人呢?」

「什麼你男人?倒是聽說死了一個臥底,怪可惜的。」

我爸再說什麼我已經聽不見了,耳中嗡鳴一片。

楊遠死了,這怎麼可能呢?

10、

我去了一趟警察局,花了很多時間和經歷,才弄明白一件事情。

死的不止是楊遠,還有另一個臥底,他是個孤兒,沒有什麼親朋好友,警方這才秘密為他舉行了追悼會。

而楊遠,父母親朋俱在,為了怕毒販報復家人,他連死後都不能公開身份。

他明明是我的英雄,卻背著一個罪犯的名頭,窩囊地死在那片孤單的海域中。

我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一蹶不振。

在家裡躲了三個月,閨蜜陶寧把我從床上挖出來。

「林涵珊,不就是個男人嗎,看看你現在這幅鬼樣子?」

「走,跟我去 A 市,那兒新開了間很不錯的酒吧。」

陶寧帶我坐上她的私人飛機,我們很快就到了 A 市,我行屍走肉一樣,任由她擺布。

讓喝酒就喝酒,讓搖骰子就搖骰子。

陶寧看得嘆氣。

「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就這麼喜歡?」

我搖搖頭。

「不是喜歡,是愛,寧寧,我的心已經死了。」

陶寧把旁邊的年輕人推到我面前。

「不是饞他身子嗎,送你了。」

年輕人叫傅州,是陶寧包養了三年的小奶狗,相貌身材都是一絕。我跟他認識的時間,比陶寧還早,他對我的姿態卻向來很冷淡。

陶寧當初嘲笑我,「林涵珊,你腦子有問題,這種小奶狗用鈔能力就好了。」

我不信,傅州氣質清冷,絕不會是那種庸俗現實的男人,我和陶寧打了個賭,看誰先追到傅州。

結果第二天,陶寧就摟著他的胳膊出現在我眼前了。

傅州挑了挑眉,委屈巴巴地看著陶寧。

「姐姐,我是你一個人的。」

「呵呵,庸脂俗粉,沒意思。」

我推開傅州,起身去上洗手間,卻被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圍住了。

「滾開!」

我罵了一聲,然後眼前黑影一閃,陶寧已經衝過來,一腳把人踢飛了。

陶寧跟他們打了起來,局勢一片混亂,等我再清醒過來時,我們已經坐在了警察局。

我看著眼前做筆錄的民警,覺得自己醉得離譜。

「楊遠?」

三個月不見,楊遠更帥了,頭髮已經染回黑色,厚厚的劉海也不見了。

眉眼英挺,帥氣的相貌完全封印不住。

「楊遠是誰?林涵珊女士,請在這邊簽名。」

楊遠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仿佛不認識我一般。

熟悉的嗓音,還是這麼有磁性。

呵呵,跟我來這一套?

我站起身,撲過去抱住他。

「老公——」

11、

「林女士,請你自重。」

楊遠推開我,皺著眉頭,表情有一絲無奈。

「再這樣我要告你襲警了。」

「咳咳,珊珊,丟臉死了,你一喝酒怎麼老這樣,扯著個帥哥就叫老公。」

陶寧拉住我,拖著我往外走。剛走兩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冷淡的嗓音。

「管誰都叫老公?嗤,林女士可真博愛。」

我轉過頭,看見楊遠緊繃著臉,眸中分明有憤怒的火光閃過,表情卻是不動聲色的。

我腦子一懵,他好像是在吃醋?

走之前,我在走廊上的公示牌上掃了一眼,他現在的名字,叫楊文曜。

我開始滿世界託人打聽這個名字。

楊文曜,A 市人,今年警校研究生剛畢業,身家清白,才 24 歲,年紀跟楊遠也對不上。

我偷偷去了他家,在一片陳舊的小區里,楊遠的父親坐在巷子口跟人下棋,旁邊的老街坊時不時地提一嘴楊遠,滿口誇讚。

「你兒子好找媳婦了呀,這麼帥,多少小姑娘要搶破頭哦。」

「他才剛畢業,還早呢。」

「哎喲,早什麼啦,這樣輕的年紀麼最好,我跟儂說啊,現在最流行什么小奶狗什么小狼狗。你們家阿曜工作好人又長得好,到時候找一個那種白富美,什麼都不用愁啦!」

我激動地想湊上去,白富美在這裡啊。

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面露猶豫。

楊文曜聽起來就是本地人,身份訊息跟之前的臥底楊遠完全對不上的,如果不是同一個人,那多尷尬啊。

我在巷子裡糾結地徘徊,引起了一群大爺大媽的注意。

「小姑娘,你找誰啦?」

楊遠的爸爸也一臉期待地湊過來。

「小姑娘,你是不是來租房子的?」

租房子?

我立刻點頭。

「對對對,我就是來租房的。」

「那太好了,我家正好有一間閣樓要出租,你要不要來看看啊?」

12、

八輩子都沒想過我會為了一個男人混到這個地步。

那么小一間閣樓,連個廁所都沒有。

我臉上掛著僵硬的微笑。

「叔叔,這房子好,只是廁所在哪裡啊?」

「廁所在三樓,三樓就我兒子一個人住,你放心,他有時候在單位值班就不回家了,不影響你的。我兒子是警察,很正派的啦,跟警察叔叔住一起麼很有安全感的呀,哈哈哈——」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我乾脆地交了一年的房租,楊遠爸爸拿著我的身份證去複印,說我隨時都可以搬進來。

這麼小的一間房,我能搬個啥?

不過為了能住得舒服一點,我還是讓人去買了家具家電,把整間屋子布置得煥然一新。

搬家的時候,楊遠媽媽也在旁邊看,她看著一屋子昂貴的東西,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

「那個,小姑娘,能不能問問,你是做什麼的啦?你這地毯看起來好貴的,這把沙發也不便宜吧?」

她的眼神有探究和狐疑,還有隱隱的嫌棄,我立刻反應過來,這該不會把我當什麼不正經的人了吧?

我馬上握住她的手解釋,把自己包裝成事業有成單獨拼搏的女強人,奮鬥多年在對面新小區買了房子,等交房呢。

果然,楊遠媽媽立刻換上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哎呀,小小年紀那麼能幹呀!」

接下去的幾天,我白天裝作出門上班的樣子,實際上是去公安局偷窺楊遠,晚上回到他家,夜深人靜之際,一個人悄悄摸到三樓,翻箱倒櫃。

我不相信一個人能完全偽裝成另一個人,只要他是楊遠,生活里肯定會有痕跡。

我握著手電筒,在他房間裡翻相冊,樓梯上忽然傳來「嘎吱嘎吱」的腳步聲。

楊遠家的樓梯是陳舊的木質樓梯,踩上去格外響,我立刻慌了,無頭蒼蠅一樣在他房子裡亂竄。

本來想躲到床底下,可他的床是那種矮床,床底就一巴掌寬,根本進不去。打開衣櫃,柜子里又是滿的。六神無主之際,我關掉手電筒,掀開被子躺到了床上。

我聽見房門打開,楊遠踢掉拖鞋,脫掉衣服,然後旁邊的床墊微微下陷,一具溫熱的身體挨著我躺了下來。

13、

我立刻屏住呼吸,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楊遠的反應極其敏銳,他快速地彈起來,就著被子壓住我,一膝蓋頂在我後背上,我慘叫出聲。

「啊——疼死了——楊遠,快放開我。」

「林涵珊?」

「你真是有毛病,你跑這裡來做什麼!」

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語氣,我眼眶立刻就紅了,他就是楊遠,改了八百遍名字都是楊遠!

楊遠鬆開我,我坐起身,委屈地瞪著他。

「果然是你,你為什麼假裝不認識我?」

楊遠臉色立刻又變了,他冷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林女士,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出現在我房裡。」

「你爸媽把房子租給我了。」

楊遠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他們把我房間都租了?」

我本來想解釋的,可明顯楊遠對他父母產生了誤會,我馬上順著隨意敷衍了幾句,遮掩過去。

「你反正沒地方住了,今晚就先住這吧。」

一邊說,視線牢牢地鎖在他身上。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楊遠卻仍舊穿著一件簡單的背心,肌肉繃得緊緊的,寬肩窄腰,八塊腹肌在單薄的布料下若隱若現。

楊遠冷笑一聲,把枕頭抱在胸前。

「不用,我回值班室去睡。」

他板著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表情,劍眉飛揚,抬著下巴,又拽又臭屁,瞬間激起了我無限的征服欲。

我動作利索地脫掉睡袍,露出裡頭單薄的真絲弔帶睡裙,然後撲過去抱住他的胳膊。

「想走可以,你先親我一下。」

14、

頭頂亮著一盞昏暗的筒燈,我們兩人籠在一團模糊的光暈里。我抬頭看著楊遠,緊緊抱住他的胳膊,我們之間只隔著一層薄如蟬翼的布料,我不信他沒有感覺。

果然,楊遠的眸色瞬間轉暗,他喉頭艱難滾動幾下,把視線從我胸前移開。

「放開。」

「我不放,如果你不親我,我就大喊大叫,說你非禮我。我們兩個穿成這樣,你很難跟你爸媽解釋清楚吧?」

「親一下,就一下,親完我馬上放你走。」

我威逼利誘,楊遠果然動搖了。

「林涵珊,閉上眼睛。」

我想楊遠都快想瘋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男人,天神一般出現在你生命中,為了救你願意放棄自己的性命,然後又突然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跡。

失去他的那三個月,我仿佛活在地獄裡。

我已經打定主意,只要他心裡有一點喜歡我,剩下的路,不管是九十九步還是九百九十九步,都由我來走。

前提是他有一點點喜歡我。

我死死捏著掌心,閉上眼睛,等楊遠的吻落下,也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我等了很久,仰著頭,脖子都發酸了,楊遠也沒有親我。

我心底一片死寂,睜開眼睛,對上他的眼神。

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冷靜,初秋的天氣,穿得這麼少,他額頭卻冒著汗珠。

他握著拳頭,漆黑的瞳眸里滿是掙扎。

我一怔,剛才已經冰凍的心瞬間又復活了。

我強壓著那絲期待和不敢置信,挑釁地抱起胳膊,沖他挑眉。

「怎麼,不敢親?怕親了就克制不住吧?楊遠,承認吧,你明明就很喜歡——唔——」

楊遠吻了上來。

都說世上有三樣東西無法掩飾,咳嗽,貧窮和愛一個人的心。

楊遠的吻不同於上次的溫柔,帶著幾分渴念和貪戀,還有孤注一擲的放縱。

好像比我想的更喜歡我。

我心滿意足地摟住他的脖子,跟著他沉淪。

15、

不愧是當臥底的,意志力驚人。

一個纏綿的吻之後,楊遠居然在關鍵時刻停了下來。

「我去閣樓上睡。」

他有些狼狽地穿上衣服,掩蓋某處痕跡,幾乎落荒而逃。

等等,閣樓?

完蛋,要穿幫了,我立刻跟了上去。

楊遠站在閣樓門口,視線複雜地看著裡頭昂貴的義大利手工地毯和幾十萬的名牌床具。

「你租的是閣樓?」

「啊,是嗎?呵呵,那我好像走錯了。」

我開始裝傻,楊遠生氣地瞪了我一眼,轉身下樓。

我在屋子裡轉著圈圈跳舞,小樣,裝什麼啊,剛才恨不得扒我衣服的是誰?

第二天,楊遠回去上班,我在他家住下來,開始攻略他爸媽。

我每天跟他媽打麻將,跟他爸下棋,兩個臭棋簍子,棋逢對手。

「阿姨你喜歡養花啊?我公司里很多花都被我養死了,你能不能幫我養?」

楊媽媽點點頭,然後看著堆滿院子的名貴花種傻了眼。

我找各種藉口往楊遠家裡塞好東西,時間一久,楊媽媽看著我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珊珊啊,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

「噢喲,那麼巧,我兒子也沒有女朋友!他今天回來吃飯的啦,一起吃個飯吧。你們年輕人之間,可以交交朋友的呀,我跟你說啊,我兒子巴拉巴拉——」

楊媽媽挽著我的胳膊,滔滔不絕把楊遠的事跡說了個遍。

說到他在警校訓練辛苦,三年沒有回家,我有點明白過來,難道楊遠是在警校期間去當了臥底?

我殷勤地跟著她在廚房幫忙,誇她的手藝,彩虹屁飛天。

等楊遠回家的時候,我跟他媽已經親如母女。

16、

「小遠,你吃這個,這個是珊珊親手做的。啊喲小姑娘人年輕,本事不得了啊,工作好能賺錢,又會做飯的,以後也不知道誰有福氣娶回家。」

楊遠夾了一筷子糖醋裡脊,淡淡地看我一眼。

「媽,這一嘗就是你的手藝。」

「咳咳,這排骨是人家珊珊親手從冰箱拿出來的啦,個不就等於她做的嗎。」

楊媽媽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頓硬夸,吃完飯,楊遠拉著我上樓。

他關上房門,把我抵在門後,我立刻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要親他。

楊遠偏開頭,伸手摁在我腦門上。

「林涵珊,你馬上從我家搬出去。」

「憑什麼呀,我交了一年房租的。」

「房租我雙倍退給你,你搬走。」

翻臉不認人,我真的有點生氣。

「你明明喜歡我,幹嘛老這樣對我?」

「我不喜歡你。」

楊遠低頭看著我,一字一句,語氣冰冷,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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