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結婚(忘本系列1)完整後續

2025-09-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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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因為宴離失憶了。

可再知道宴離想要離婚,甚至勸說我離婚時,我還是有些不爽。

冷下聲音問他:「真要離婚?」

宴離似乎沒聽懂我的意思,虎著腦袋直點頭。

我扯出禮貌的笑,咬著牙根:「行啊,等你好了,咱們民政局見。」

宴離一下子從扭捏小媳婦變身成快樂小狗。

直接撲過來,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願意離婚?哈哈哈哈哈,太好了!

「嗚嗚,你真好!

「寶寶,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能告訴我嗎?」

宴離眨巴著小狗眼,期待地看著我。

我氣笑了。

直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的身份,該說他是笨蛋呢,還是說他反應遲鈍到無可救藥。

「我……」

還沒開口,宴離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聽鈴聲應該是宴老的。

我素來敬重他,再也沒了逗弄宴離的意思,催促他趕緊接電話。

宴離不情不願地鬆開手,迎面就聽到宴老一陣怒吼。

5

「宴離,你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竟然說要和許寒離婚?

「你追了他三年!三年!這才剛結婚多久,還沒一周年就要鬧著離婚,你失心瘋了吧!

「有病就去治,別禍害人家。

「別忘了,他可是你死纏爛打求爺爺告奶奶才娶到手的寶貝,老子藤條都打壞幾根都快把你的腿打斷了,你都不願意改口,死活要娶的人!

「現在想要離婚!我怕你想起來,氣得給自己一刀跑去自殺!」

這些話,宴老說得又快又急,顯然是氣狠了。

不知道是孟想說的,還是跟著宴離的保鏢告密。

宴老能這麼快收到消息並不奇怪。

而宴離立馬捂上話筒,有些心虛地看了我一眼。

求饒的目光盯著我。

「別相信他,我那個結婚對象肯定是聯姻,我想都想不起來他,沒感情的,我現在以及未來喜歡的都是你。

「你是我第一眼就喜歡上的人。」

再次聽到宴離的告白,我其實是有些動容的。

從最開始的討厭,到越來越習慣他的存在。

從只為了報恩,以及想在那一年裡慢慢掰直宴離的思想,到被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和真誠打動。

我是喜歡他的。

現在,我喜歡宴離,不止是為了報恩。

我的目光閃了閃。

然而宴老也聽到了他的真情告白,吼得更大聲了。

「你在跟誰說話!宴離!住院幾天你是心高氣傲!

「還敢移情別戀了?你等著,老子現在就來打斷你的ťũ₃三條腿!」

手機亮了一下,直接掛掉了。

我挑了挑眉,問他:「怎麼辦,你現在是要選挨打還是選……」

「挨打就挨打!」

宴離皺著臉,又挺直脊背,「沒關係,親生的,他還能把我打死不成!」

我話還沒說完,接的原來的那句就是「你現在是要選挨打,還是選我」。

我沉默地看著宴離。

而他直接懵掉了,粉色唇瓣顫抖著:「選你,當然選你啊!」

我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臉頰:「等著挨打吧!」

然後,站起身走出房門將門鎖了。

門內宴離哐哐地拍:「選你選你!我當然是選你啊,你信我啊!」

6

宴老來得很快,不過十幾分鐘,他就拿著一根藤條過來了。

看見我時,他有些驚訝:「小寒,你怎麼在這?」

我但笑不語,放出了錄音。

「要不,你……你趕緊離婚吧……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願意離婚?哈哈哈哈哈,太好了!」

就這兩條,把宴老氣得青筋直跳。

他砰的一腳踹ƭũ̂ⁿ開門,虎目一掃就盯上了宴離。

「好啊你!今天,我就替小寒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花心大蘿蔔!」

他一根藤條耍得虎虎生風,那藤條不知道盤了多久,已是油光水滑。

現在,正抽得宴離滿地跑,而他仍在嘴硬。

「我就是要離婚,要去尋求真愛,什麼勞什子的聯姻,你自己娶,別連累我英年早婚!」

宴老更氣了。

不大的病房內,兩個人你追我趕。

若不是因為這裡是昂貴的 vvvip 單人間,早就被人制止了。

現在,只有我尚且能救一下。

可一想到宴離忘了我,甚至還能對別人「一見鍾情」,甚至能為了「那個人」跟我離婚。

我就一陣火大。

眼看藤條真的要抽到宴離身上。

我還是有點不忍心,制止了宴老。

「爸,你別這樣,我相信宴離不是有心的。」

經過一番運動,宴老累得氣喘吁吁,他用藤條指了指宴離:「這渾小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還鬧上離婚了!」

而宴離被我一聲爸,直接給喊懵了。

「你,你叫他什麼?」

我扯出一個笑:「你好,認識一下,我叫許寒。

「是你的……

「現任老公,未來前夫。」

7

宴離不跑了也不鬧了。

他怔愣過後,突然把自己埋進被子,只露出紅紅的耳朵。

「這死小子,又犯什麼病?」

我笑了笑,跟宴老講起事情的經過。

提到他見到我,又想跟我結婚時,宴老吹鬍子瞪眼。

「原本你們的事,我就不同意,他死乞白賴,非要你嫁給他,現在倒是怪上我包辦婚姻了。

「結果呢,嘿,臭小子,還要離婚嗎?」

宴老用藤條戳了戳病床上鼓起的人形,得到一陣蛄蛹後宴離的悶聲回復。

「憑什麼要我離婚,我不離。」

事情似乎就這麼坦然地揭過去了,可只有我記得。

沒失憶前的他,似乎就有了想和我分開的意思。

因為他覺得,我和他結婚的念頭不純。

出車禍的前兩天,他被人叫去喝酒,似乎喝得有些大了,孟想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他。

剛到包廂門口就聽到有人在說。

「許寒願意和你在一起,還不是因為你爸!

「因為你爸有錢!是首富,他許寒就是衝著你家的錢去的!

「上大學時,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估計只以為你家是小富,根本沒把你的追求放在眼裡。

「直到有人說出你爸,他才回頭的!」

這些話一出,整個包廂都靜了。

全場眾人都在看著宴離,有同情,有不屑,還有幸災樂禍。

因為在他們眼中,宴離沒有接手家族企業,反而拱手讓給了外人,簡直就是蠢笨如豬。

講話更加不客氣。

絲毫沒注意到,宴離的臉已經黑了。

「還別不信,有好多人能證明,當時許寒打聽過你的身份,特意問了你爸是誰。

「你個傻蛋,還自詡為真愛,醒醒吧你,別賠了夫人又折兵,改天等他掌握宴氏公司,你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回應他的是「砰」的一聲,酒瓶碎裂的聲音。

宴離冷著臉,扔下碎裂的瓶口:「這兩年沒揍你,當我好脾氣是嗎?」

身為首富之子,他素來是驕傲的。

這些年來,唯一能讓他願意軟著性子哄著的人,只有我。

今天,能聽下這麼多貶低的話才動手,已經算他這些年修心養性了。

然而他們卻以為宴離是拔了牙的老虎。

屢次冒犯,這次更是刺到了喉管。

那天夜裡,我是從警察局接回的宴離。

一路上,他都靠在副駕座的椅背上,沉默不語。

眉毛皺得緊緊的,仿佛有化不開的煩躁。

我看了他幾眼,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宴離是個沒心眼的,什麼事情都會放在面上,我就一直在等著他的質問。

這是我們以往的相處模式。

然而這天夜裡,宴離什麼都沒說。

他似乎在刻意迴避著,不去探究我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可他又沒有安全感,睡覺時總會緊緊地抱著我,害怕失去什麼。

「你真的愛我嗎?許寒,說你愛我。」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人在我耳邊詢問。

小心翼翼的,害怕吵醒我一般。

我毫無意識「唔」了一聲,轉頭就陷入沉睡。

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忙到我絲毫沒注意到宴離的情緒。

他越來越黏人。每天問個七八遍,問我愛不愛他。

直到聽到滿意的答案才肯罷休。

現在想來,宴離肯定是相信了的。

相信了那個人的鬼話,認為我是為了錢才和他在一起。

8

住院觀察了兩天,終於可以出院。

聽到這個消息,宴離早早地就收拾好自己。

坐在病床上翹首以盼。

我過來時,他的眼睛都亮了幾分,直到被我拉上車時,才想起來扭捏。

「我們現在是住一起的嗎?」

「對啊,已經結婚了,如果不住在一起,你又要懷疑我在外面有別的狗了,或者,你現在不想跟我住?」

眼前是紅燈,於是我轉頭看著宴離。

他的神情有些焦急:「我當然願意的,也有點開心。

「就是還沒習慣和男人同床共枕……」

我點了點頭,18 歲的宴離還是直男思維。

沒有追我的那三年,也沒有直男轉彎的心理歷程。

一切還處於懵懂階段,需要適應,也需要引導。

「沒關係,家裡的房間很多,咱們可以分床睡。」

宴離又不出聲了。

他扭了扭身子,背對著我生悶氣。

我笑了笑,總算可以清閒兩日了,這傢伙黏人得緊,尤其在床上……

於是他這次生氣,我絲毫沒有哄他的意思。

宴離就更氣了。

不時看我一眼,又轉回頭,故意做出大動靜。

我有些好笑,這明明還是個孩子心性,想要在意,也想要關注,可他就是不開口說,等著我去發現。

悶氣一直到進門後。

他看到了掛在房間裡的結婚照。

一入門就是,臥室的正中還掛著最大的一張。

我還記得當時他掛上去時的臭屁模樣。

他說:「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許寒,被我娶到手了!」

可現在,宴離的臉紅到了țũ̂₁脖子根。

整個人扭捏又擰巴:「你怎麼到處都貼著照片啊,不覺得羞恥嗎?」

我裝作沉思:「確實有點羞恥,要不都收起來吧,畢竟要離婚的。」

聽我這麼說宴離立馬炸了。

「誰說要離婚的!

「我才 18 歲,你就把我搞到手了,你要對我的一輩子負責!」

我笑出了聲。

炸毛的宴離太可愛了,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好好好,負責。」

宴離這才消停,他紅著臉不好意思地看著我:「下次,下次別貼了,咱們弄個相冊就行。」

我點了點頭,十分贊同:「對,你以後別貼了。」

沒理會他瞬間瞪圓的眼睛,我回了房間拿出乾淨的衣服去了浴室。

直到躺在浴缸里,我才放鬆了心情。

這些天,我要照顧宴離,又要兼顧公司事務。

整個人醫院公司兩頭跑,又因為擔心緊張,神經拉成了一條線。

現在被溫暖的水流包裹著,疲憊才驅散些。

可閉著眼睛沒一會兒,門口傳來動靜。

一睜眼,只看到宴離倉皇而逃的背影。

我勾起唇角,只覺得他可愛。

9

擦著濕漉漉的頭髮,我走進主臥。

此時的宴離似乎平靜了許多,只是看到我時,耳尖依舊是紅紅的。

他撇開視線抱怨:「浴室的門為什麼是透明的!你剛剛……剛剛,差點都被我看光了!」

宴離的睫毛飛快地撲閃著。

話說完的時候,臉也迅速紅溫。

似乎想到了什麼畫面,他轉開腦袋,輕咳了幾聲。

「下次別這樣玩了,被別人看到了多不好。」

我挑了挑眉,這透明玻璃明明就是他選的,還幾次在浴室里……

越玩越花,越花就越發厚臉皮。

幾次求著我配合,求我堅持。

現在出了車禍,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

他從色狼變成了單純小狗,反而倒打一耙,瑟瑟的那個人卻成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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