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勤工儉學,自力更生,有什麼丟人的?
楚珩的眸子裡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我上前,朝他勾了勾手。
楚珩乖巧地低頭湊了過來,我在他耳邊誘哄道:「乖,等你生日那天,我有驚喜送你。」
楚珩眼睛亮了起來,笑容又陽光又清澈,劍眉星目,俊美到我都晃了一秒神。
當初,就是楚珩一個笑,讓我動了心。
我拉著貝貝快速離開,把他們拋在了腦後。
8
不管怎樣,貝貝沒有出事,哦,有事。
患上單相思了,思傅瑾軒。
而很快,迎來了楚珩的生日。
我跟楚珩說好,留一個晚上給我。
最近我和楚珩之間的磁場發生了變化。
以前我倆淡淡的,跟假人一樣,如今,因為我的撩撥,一點一點露出真實的自己。
楚珩被我釣得不上不下的,重心都在我身上。
每天晚上,送我回學校時,楚珩都會被我撩得意亂情迷。
車上,學校門口,學校角落,都有我們擁吻的印記。
他也收到了我的暗示,生日,有大驚喜。
生日前一天晚上,楚珩和朋友們一起辦 party,一直嗨到凌晨,0 點一到。
大家歡祝楚珩生日快樂。
我也給楚珩發去了祝福:「生日快樂,寶貝。」
此時此刻,包廂里,他們在揶揄楚珩。
「你女朋友怎麼不陪你?」
「她怎麼每次都不願意參與你和朋友們的聚會?她什麼意思?」
傅瑾軒嗤笑:「自卑唄,我們和楚珩基本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她是小地方考到京市來的,怎麼都去不掉那股小家子氣。」
「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她是一個很努力很厲害的女孩子,你們以後不要再說她不好的話,我不愛聽。」
「還有,她明天晚上陪我。」
說到明天晚上時,楚珩神情是藏不住的欣喜。
「喲喲喲,果然談了戀愛就是不一樣哈。」
而顏墨,我們的嬌軟女主,此時被傅瑾軒抱坐在腿上,眼睛卻看著楚珩。
淚眼汪汪。
而我,發完祝福就關機,睡覺。
第二天中午,楚珩陪他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吃飯。
下午,我慌張地給楚珩打電話。
我哭著說拉扯我長大的奶奶去世了,我要立刻趕回去。
這是我第一次,在楚珩面前哭,說話語無倫次,打電話的時候還被人撞倒在地。
楚珩急得不行,叫我在原地不要動,他馬上過來。
奶奶,今天麻煩去世的你再去世一次。
你會原諒我的吧?
9
我住在東北的一個小山區里。
我和楚珩先是坐飛機,然後是動車,再然後是打車。
隨後,我姑姑開著三輪摩托來接我和楚珩了。
我想楚珩此刻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小路顛簸不好走,我拿出一瓶水,自己喝了幾口,隨後遞給楚珩。
楚珩接過,喝了幾口,隨後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到我家時,時針正好指向 23:59,還有一分鐘,楚珩的生日就要結束了。
我拍醒楚珩,楚珩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自己雙手雙腳被綁在一張床上的情景。
楚珩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昭昭?」
「生日快樂啊,楚珩。」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23 歲的楚珩,將會迎來他最驚喜的一天。」
這裡是我家的地窖。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還沒網。
不過是陪楚珩玩一場強制愛的戲碼罷了。
他喜歡這樣的情調。
楚珩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我。
楚珩是冷白皮,稍微有點傷痕,就很明顯。
而我,坐在床邊,旁邊是一桶冰塊。
我拿起冰塊,往楚珩胸口貼去。
楚珩忍不住悶哼一聲,我笑咪咪的,又往他胸口加了兩塊冰塊。
冰山美人,有意思~
我另一隻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我用刀背輕輕拍了拍楚珩的臉。
「喜歡這樣的我嗎?」
「楚珩。」
「你知道嗎?我本來,壓抑得很好,我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
「可是你為什麼要惹怒我?」
「那天聚會,我答應出席,你第一次把我介紹給你的朋友們。」
「可為何,你的眼裡只看得到你那個小青梅?」
「她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那天晚上,你看了她七十九次,各種不同的眼神。」
「你真以為我不敢挖出你的眼睛嗎?嗯?」
「你是我男朋友,你是我的,是我的!」
「你怎麼敢看別的女人那麼多次?還忽略了我?」
楚珩眼神里布滿了震驚和慌亂:「昭昭……你冷靜——」
「閉嘴。」
「你做錯了事,我要懲罰你。」
10
我坐到了楚珩身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同時抓著冰塊,往他身上抹。
很快,襯衫扣子被扯開,楚珩健壯的胸膛徹底露了出來。
我專注地盯著他的身體看,手慢慢地帶著冰塊,摸向楚珩的鎖骨,胸膛,腹部。
不得不說,楚珩的身材,真的很好。
很快,楚珩身上的衣裳,約等於無。
楚珩表情隱忍,又震驚,還試圖和我講道理。
「昭昭,你先把我鬆開——」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把他扶了起來。
楚珩緊張又害怕地盯著我,很難說他的眼神里,沒有一絲絲期待。
而我,已經拿出一條綢緞布,綁住了他的眼睛。
「你要做什麼?」
「讓你問了嗎?」
「說了是懲罰你。」
楚珩被蒙住了眼睛,茫然地坐在那裡。
我麼,一米六八,一百一十五斤,但渾身都是結實的肌肉。
渾身充滿了健康的流暢感力量感。
力氣大得很。
我們大女人,就得有力量。
楚珩即使雙眼被蒙住,也能看出一臉懵懵的表情,被我擺著站得筆直。
隨後,楚珩悶哼一聲,側頭望著我:「昭昭……」
他的肩膀有一條紅痕,雙眼被蒙住,表情懵懂又破碎。
好有美感,好讓人有破壞欲……
我不語,只一味懲罰他。
很快,楚珩猶如戰損的天神跌落凡間。
高貴又勾人,不屈又脆弱。
楚珩從一開始的震驚、不解、憤怒,到最後的茫然,和不解。
早就想這樣對他了。
最後,我解開楚珩眼睛上的綢緞布。
我們的面前駕著一台相機。
我湊過去,比了一個耶。
「我們的第一張合照。」
咔嚓聲響起,楚珩臉色潮紅,裸露的上半身滿是紅痕,眼裡滿是震驚。
而我,笑容燦爛。
11
楚珩身上的束縛都被解開,恢復自由。
他坐在床上,滿眼委屈和控訴地看著我。
我抓起冰塊,楚珩身體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冰塊被我含入口中,跨坐在楚珩腿上,我摟住他的脖子,朝他吻了過去。
「唔……」
冰塊在口中發出清脆的響聲,溫熱和冰涼兩種不同的感官刺激著我們,意亂情迷。
如果說剛才楚珩還有憤怒,這會兒只剩慾火了。
或者說,把怒火發泄在了我身上。
炙熱又迷亂的親吻,到後來發展到啃咬,吃痛後我啪地甩了楚珩一巴掌。
白皙的臉龐瞬間染上手指印,他用迷離的眼神望著我,隨即愈加兇狠地湊過來吻我。
看著他充滿侵略性地眼神,我失神的想,或許他會掐著我的脖子吻我。
唔……想想還怪讓人期待的呢。
我撫摸著楚珩胸前和後背的傷痕,下一秒,他反身將我壓在身下。
重力壓在我身上,我又一巴掌打了過去。
「你弄疼我了!」
楚珩一愣,隨即內疚道:「對不起。」
「嗯。」
我摸了摸他的頭,哄小狗似的:「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楚珩的臉騰地紅了起來。
往日裡清俊、貴氣又溫和的男人。
此時像條濕漉漉的小狗,努力地……取悅我。
得到鼓勵的小狗逐漸放肆,化身狼狗。
逐漸失控。
這絕對是楚珩最難忘的一次經歷。
也是我的。
12
小狗意猶未盡,嘗到甜頭後,還想要。
我跟他說,要乖,才會有獎勵。
我要離開的時候,楚珩震驚地望著我:「你要把我關在這裡?」
「你還藏了我的手機我的手錶,你瘋了?」
我卻把楚珩的電子設備還給了他。」
解釋道:「這裡信號不好,還掉電,我怎麼可能會真的關著你」
「外面很危險,我沒空看著你,你嬌生慣養的,在這深山老林出什麼事怎麼辦?」
楚珩一臉不服氣的模樣,我又想治治他這桀驁不馴的性子。
故意跟他玩強制愛的戲碼。
於是,我勾起了楚珩的下巴,溫柔地撫摸摸楚珩的臉頰:「這是對你的懲罰。」
「你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人,你卻忽視我,心裡裝著別的女人。」
「楚珩,你太不乖了。」
楚珩臉上閃現出怒意:「謝昭!」
「你就不怕我出去後——」
楚珩想說狠話,但看著我,他又沒說出口。
最後變成了毫無威懾力的:「不怕我出去後收拾你嗎?」
最後冷著臉放話:「別忘了,我的身份我的家世,要拿捏你,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我無所謂地笑笑:「沒關係啊,至少,這一刻,這一分鐘。」
「你是屬於我的,完完整整,屬於我。」
「楚珩,學著怎麼愛我吧。」
「不管以後我會落得什麼境地,我擁有過你,那對我來說,就是快樂的事。」
剛才還冷臉放狠話的楚珩,瞬間轉過臉,耳朵尖又紅了起來。
身上的體溫,都在慢慢變燙。
然而,我的表情一秒變得陰沉。
「可是,你真的是完完整整屬於我了嗎?我有完完整整擁有過你哪怕一分鐘嗎?」
「沒有。」
「你的心你的腦,還在想別的人,想別的事。」
「你在想離開,在想你的那些朋友、家人、甚至還有工作。」
「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屬於我的時間,你必須從身體到心裡,都只有我一個人。」
我摸著心口的位置:「楚珩,你讓我這裡很痛很痛。」
「所以,我要繼續懲罰你。」
說完,我就一臉冷漠地走開了。
寬大又陰暗潮濕的地窖里,只有楚珩一個人。
沒網絡沒有陽光,沒有人。
在這個地方,他認識的只有我,能依靠的,也只有我。
13
我和二姑去山上了。
一直到傍晚,我才端著吃的去找楚珩。
熱騰騰的湯和飯菜,我親自喂楚珩吃。
楚珩還鬧脾氣,扭過臉不吃。
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但是對付我的小狗,我也有的是溫柔和耐心。
被楚珩揮開也沒關係,我湊在他耳邊,蠱惑道:「乖,等會我有大獎勵給你。」
楚珩耳朵豎了起來,但表情仍舊不服氣,還有點懷疑。
我輕笑一聲:「這輩子沒伺候過人,也沒打算伺候別人,你不要就算了。」
說著我起身就想走,楚珩鼻子動了動,忽而問道:「你身上為什麼會有男士香水的味道?」
「還夾雜著煙草味?」
我漫不經心地將勺子裡的湯送入自己嘴裡,隨口道:「啊,可能是我的鄰居哥哥身上蹭到的吧。」
楚珩臉色難看起來:「鄰居哥哥?什麼鄰居哥哥?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為什麼他身上的香水味會滲入到你身上?你們……」
楚珩深吸一口氣,憋屈地問道:「你今天幹什麼去了?」
「我和我姑姑去山上挖藥材去了啊,順便采點野蘑菇。」
「下山路上扭到腳了,正好碰上鄰居哥哥,他背我下山了。」
楚珩臉色很臭,看了一眼鮮美的菌菇湯,哼了一聲。
「上山採藥材還噴香水,什麼騷包男人。」
我忍不住笑了。
「寶寶,你這樣好可愛。」
「放心,我和他沒什麼,我要和他有什麼,早就在一起了,還輪得到你嗎?」
這話一出,楚珩臉色更加難看了。
因為那天在包廂,他的那幫朋友們,背地裡就是這樣說我的。
說楚珩和顏墨要是有什麼,還輪得到我?
我把手指插進楚珩手心,和他十指緊扣。
穿著襪子的一隻腳卻作怪地踩了踩他。
「在我心裡,你哪裡都比別人好,我只看得到你。」
「所以,獎勵你到底要不要?」
楚珩憋了又憋,最後只顫抖著憋出一句:「要。」
14
小時候家裡養了兩條狼狗。
楚珩這輩子應該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樣放肆。
但對我來說,馴狗而已,輕輕鬆鬆。
楚珩似乎很喜歡,冰火兩重天的刺激。
我也很喜歡……被楚珩伺候。
昔日高高在上的貴公子,虔誠地半跪在我身下,專注又認真地伺候我。
因我愉快而愉快。
因我失控而失控。
這讓他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奇異的成就感。
感謝楚珩前 23 年的潔身自好,以及內里的純情可愛。
我越來越喜歡他了。
「聽話的好孩子有糖吃。」
我摸了摸楚珩的頭,「說好的大獎勵,就是真正的大獎勵。」
楚珩眼睛閃著光亮,睫毛濃密又纖長,垂下來時又濕漉漉的。
他半推半就地被我拉了起來,推倒在床上。
然後緊張又期待地望著我。
我很愛吃冰。
從小到大,哪怕是冬天,我也愛吃冰的。
我嘴裡含著冰塊,朝楚珩笑了笑。
楚珩低頭,瞪大了眼睛,期待和驚喜被拉到最高點。
到最後只剩下望著我,含糊不清喊我的名字。
「昭昭,昭昭……」
楚珩意猶未盡,但也很乖。
接收完獎勵後,也知道該回饋我什麼。
乖巧的楚珩很快就反客為主,纏著我。
很投入,表現過分優越。
我要的,完完整整隻屬於我的楚珩,在這一刻,實現了。
風歇雨停,我想從楚珩懷裡起來,我一動,他就收緊了胳膊,將我更緊的抱住。
我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臂:「讓我起來。」
「哦。」
我拿出一個手機,遞給楚珩:「來,給你家裡報個平安。」
楚珩:「不是沒信號嗎?」
「你的沒信號,這我奶奶的舊手機,信號好得很。」
「不過在地窖是信號差點,將就著用吧。」
「或者,你還有力氣的話,起來跟我出去,就有信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