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巴話語完整後續

像是不受控制的野馬一樣。

他喉結上下滾動。

「秦朝。」

「給我、我個解釋。」

手腕被他攥紅。

我狠狠甩開他的手。

回憶起之前的種種，心就被揪得發疼。

「解釋？」

「好，我告訴你賀錚。」

「我之所以這樣做只是單純因為對你整個人失了興趣。」

「我，不，想，玩，你了。」

16

他瞳孔皺縮，聲音開口抖得不成樣子：

「怎麼會？」

「是、不是、因為徐佳？」

「我、可以、解釋的。」

我冷笑：「你不用解釋，因為我壓根不在乎你和徐佳之間的關係。」

「哦，我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之前我說我有你哥的把柄都是在騙你。」

「畢竟賀時南最寶貝你了，我拿你報復他，再順便玩玩你，身心愉悅，何樂而不為？」

說完，賀錚臉上血色褪盡。

手無力地垂落著。

他低聲碾著「報復」二字。

抬眸，眼眶泛著水汽，有點紅。

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掉一樣。

我心咯噔一下。

「聽懂了嗎？」

他緊抿薄唇不說話。

我算了算時間，飛機快要起飛了。

趕緊拉閨蜜跑進去。

也就沒注意身後賀錚冷沉幽深的視線。

到國外後，我跟閨蜜流連各種場所。

也就漸漸淡忘了國內的事。

就這麼玩了一年，表哥突然給我打電話。

「朝朝，你終於肯接電話了。」

「你知不知道我們公司被人收購了？」

我一愣，「誰收購了？！」

「賀時南……」

「該死的賀時南，他膽肥了？」

「不是不是，是他的弟弟賀錚。」

17

回國到公司後。

隔著玻璃就跟裡面西裝革履的人對視上。

他眼底一片幽深。

眉眼倒是比一年前鋒利了不少。

賀時南見我一臉譏諷。

「小錚這一年可是把賀氏弄得風生水起。」

「秦朝，當時我就說過。」

「你要是惹了我，我就讓小錚收購了你????的公司。」

「你要是現在求我，我或許還能大發慈悲年底給你點分紅。」

我心下瞭然。

賀錚原來是這樣報復我的。

也能理解，畢竟一年前我可是在機場大肆羞辱他。

不過看賀時南這樣子，賀錚還沒告訴他。

「還有嗎？」

賀時南沒回答，他身後的賀錚這才開口：

「秦小姐，收購秦氏是經過多方決定的。」

「只要你覺得合同沒問題，依然可以在秦氏任職。」

賀錚語速平緩，流利地說好每一句。

一年不見，他連結巴都治好了。

賀時南不樂意了，「小錚，你在說什麼？」

「收購了她公司，還給她任職？哪有這麼賠本的買賣？」

賀錚不理，垂眸翻閱著合同。

「可以看一看。」

他把合同遞給我。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眉眼好像有點溫柔。

我隨便翻了幾頁就合上。

甩在桌上，「小賀總，不好意思。」

「我不感興趣，畢竟我本身也不是什麼經營公司的料。」

「況且我現在也不缺錢，秦氏你們要拿去就拿去。」

「我啊，還是想回國外瀟洒。」

18

在酒吧里喝了幾杯酒後，我訂好明天的機票。

剛到門口，就隱約見一道修長的身形倚在那。

注意到我的視線，他抬眸。

眼裡帶著淡淡的憂傷。

「秦朝。」

我專心於輸入密碼。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賀錚往裡推。

他把我往門上抵。

膝蓋抵著我的腿，不讓我動彈。

「賀錚，你抽什麼瘋？」

他低頭埋進我的肩頸，頭髮拱著我的皮膚。

啞聲：「不走好嗎？」

好無厘頭的一句話。

今天我說完那番話後，賀錚眼睛明顯黯淡下來。

主要是我覺得合同上的條框太不真實了。

好像我才是那個甲方。

「賀錚，你要是想報復我的話。」

「大可不必給我甜棗，我太了解你哥的手段了。」

他抬眸，眼睛水潤潤的。

「秦朝。」

「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報復你。」

他又單手解開扣子。

襯衫敞開，裡面的腹肌緊實，線條分明。

他握著我的手往上面放。

「我這一年有好好鍛鍊，你摸摸，手感會不會比一年前更好？」

我手下意識地揪了一把。

他喉間溢出輕哼。

我收回來，他怔愣。

「賀錚，你哪學來的？」

「我就算再色，也不會吃回頭草。」

19

我把門打開，賀錚又從身後抱過我。

這一回他摟得更緊，像是要把我融進他的身體里。

他沒說話。

我脖頸間一片濕熱。

賀錚哽咽：「我本來以為我那樣做你會喜歡的。」

「明明是你三分鐘熱度，從來不會專心喜歡任何一個人。」

「我以為我裝得足夠冷淡，你就會一直對我感興趣。」

我大腦發懵。

「賀錚，你到底在說什麼？」

「沒事，我會換個方式讓你喜歡。」

他鬆開。

身後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

轉身就見他不知什麼時候套上了黑色蕾絲的透視上衣。

脖子上戴著 choker。

他一動，上面的鈴鐺跟著響。

我渾身僵住，無意識地被他牽著往床上帶。

「你之前說喜歡我服務你的樣子。」

「現在我慢慢服務你好嗎？」

賀錚眼裡慾望灼熱。

我翻了個身，又被他抓住。

震驚於他的樣子。

「賀錚，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以為他收購公司，又給那種合同是想要報復我。

現在隱約不對勁。

他薄唇染著笑意，「秦朝。」

「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你以前總嫌我冷淡。」

「我現在這樣你不開心嗎？」

「與其去找國外那種不幹凈的男人，找我不是更合適嗎？」

我還想說話，就被他堵住了唇。

漸漸的，我渾身發軟，沉浸在這個吻里。

20

早上，我是被門鈴聲弄醒的。

賀錚的手臂還在禁錮著我。

我推開他，一開門就對上賀時南和徐佳。

賀時南跟我大眼瞪小眼。

徐佳臉色煞白。

「秦朝，不走好不好？」

賀錚緊緊抱住我的腰。

我推了他一把，他抬眸就對上我對面的人。

之前想過幾百種報復賀時南。

沒想過會是這樣的時機讓賀時南發現。

我輕咳，「那個，你們聊，我還要趕飛機。」

賀時南反應過來，拽住我。

「秦朝，你給我解釋清楚，小錚他怎麼會跟你……」

「不對，上次小錚還讓你任職，敢情是那時候搞上的？」

徐佳扯了扯他。

「賀時南，你先鬆開秦朝。」

他看了一眼徐佳，咬牙切齒：

「你也知道？！所以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秦朝，你恐怕早就勾搭上了小錚，難怪那次拍賣會後你會那樣對小錚說話。」

賀錚扯開賀時南的手，擋在我身前。

「小錚，你怎麼還護著她？」

「你知不知道她接近你只是想用你報復我啊！」

賀錚抿唇，「我知道。」

「你知道還……」

「我喜歡秦朝，我願意被她利用。」

賀錚話一出，空氣都安靜了好幾秒。

賀時南一副天塌了的樣子。

換做以往，我肯定爽死。

但現在賀錚的樣子讓我頭疼。

我喜歡他對我言聽計從。

但沒想過讓他對我產生感情。

21

那天過後，賀錚為了防止賀時南找我麻煩。

主動用斷絕關係威脅他。

賀時南這才消停。

倒是徐佳主動來找我。

「秦朝，我為我以前做的事道歉。」

「當時想著用一些陰險手段逼賀錚離開你，他就會愛上我。」

「可後來你飛國外這一年裡，賀錚每天都只是盯著你的照片，我無論怎麼做, 他都很冷淡。」

「看到他好幾次酗酒進醫院，我才知道他心裡只有你。」

「我因為喜歡他, 把自己變成原來最討厭的樣子，現在我想開了, 希望秦朝你能原諒我。」

我拉住徐佳的手。

「我早就不計較了，畢竟在國外這一年瘋玩，我早就忘了。」

徐佳聲音很急：

「秦朝, 其實你那天看到賀錚他擔心我。」

「僅僅只是因為我媽曾經為救賀錚而死，賀錚很愧疚所以才……」

徐佳的這句話我回去路上想了很久。

她說她看得出來我很喜歡賀錚。

仔細回想了下。

自從放狠話羞辱賀錚後。

我在國外碰上那些男生都不怎麼感興趣。

這麼多年唯一有興致的就是賀錚了。

我只記得他一關心徐佳，我心裡就不好受。

或許在那個時候，我就喜歡上賀錚了。

22

賀錚一連幾天都在我門外守著。

我拉著行李箱出門。

他臉色就沉下來。

「你還是要走？是我哪裡做得還不夠好？」

「嗯, 跟你沒關係……」

只是我想搬進海景房住了。

這句話還沒說出。

賀錚就臉色慘白，捂著胃部倒下。

進醫院後。

醫生說他是因為先前一直酗酒，導致胃疼。

病床上賀錚的臉輕輕顫動。

我撫平了他的眉眼。

他睜眼，抓住我的手就往懷裡帶。

「秦朝, 別走。」

語氣沙啞弄得我心都有點軟了。

「好, 我不走, 但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你喜歡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唇緊抿著。

像是有點糾結，我鬆手。

他又緊緊拽著我往懷裡帶。

在我耳邊低語：

「很早以前, 我剛去國外讀高中那年回國就見過你。」

「你那時候在上大學，我遠遠見過你一面。」

「你當時交了個男朋友，追了沒多久就失了興趣, 說他只是喜歡你的顏, 不喜歡你的人。」

「你喜歡那種看不起你, 對你很冷淡的那種。」

賀錚這麼一說, 我好像有點印象。

「所以你就裝成這樣？」

他颳了刮我的鼻子, 「我如果不這樣你還會有興趣嗎？」

我猶豫了下。

「那我用你哥威脅你，你就不生氣？」

23

「有點生氣, 因為你只是把我當出氣筒, 後來你不要我了。」

「我就想著我一定要把你騙回國。」

我挑眉, 「所以你就收購秦氏？」

他聲音有點急：

「我沒有真收購秦氏, 只是拿那個作為幌子。」

「想把你留在國內，可沒想到你什麼都不要了。」

我探進賀錚衣擺里, 揪了一把他的腹肌。

「所以發現沒用就色誘我？嗯？」

賀錚眼睫輕顫，耳根慢慢變紅。

「嗯，我希望我能用我的身體留住你。」

我勾唇，賀錚這樣子真是可愛。

他湊近我, 親了下我的唇。

「秦朝，你喜不喜歡我？」

我沒回, 他又親了一遍。

「秦朝，喜歡下我好不好？」

我笑著捏著他的腰，在他耳邊吐氣：

「嗯，我喜歡你……的身體。」

晚上，賀錚像條瘋狗一樣。

眼裡痴迷地看著我，非要從我嘴裡聽到什麼。

一遍又一遍地折騰我。

「寶寶。」

「姐姐。」

……

他把所有暱稱換了一遍, 最後發現我更喜歡姐姐。

我聲線不穩：

「夠了, 賀錚，我喜歡你, 我最喜歡你了！」

聽到他想聽的，他終於放開我。

這一夜很漫長，我們相擁而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