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撫平了一下裙擺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皺,仿佛那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她沒能穿上。
我這當媽的,今天就來替她穿一回,讓她看看。也讓我感覺……感覺她還在我身邊。」話音落下,整個車廂陷入了一種死寂般的沉默。
剛才所有竊竊私語和嘲笑的聲音全都消失了。那抹扎眼的紫色,此刻在眾人眼中不再滑稽可笑,它變成了一份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的母愛,一個無法完成的承諾,一場令人心碎的、最後的儀式。那個最先發出嗤笑的年輕女孩,滿臉通紅地低下了頭,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嘴。之前評頭論足的人們,目光紛紛躲閃,不是看向窗外,就是盯著地面,車廂里只剩下捷運運行的轟鳴聲。幾秒後,不知是誰帶頭,輕輕地說了一聲:「阿姨……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