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咱們集團新任經理,陸景年。」
就在同事們賣力鼓掌的時候,陸景年看著我挑了挑眉。
接下來他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進去了,直到散會的時候,陸景年開口說道:
「安然留下,其他人回到崗位繼續工作吧。」
和我要好的幾個同事對我投來同情的眼神。
很快會議室里就剩下我和陸景年,我走到陸瑾年身邊問道:
「你爸就是陸董事長,看你剛才的樣子你肯定要知道我在這上班,你昨天怎麼沒說啊?」
陸景年傲嬌的抬起頭:「說了不就沒有驚喜了嗎,怎麼樣!意外不?開心不?以後我可就是你直屬領導了!」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
我當初進這家公司Ṭů⁴是江嶼推薦的,因為陸董事長是江嶼的姥爺。
陸景年是董事長的兒子。那他就是江嶼的......舅舅?
我感覺我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這也太狗血了吧。
想通這層關係後,我艱難的開口問道:「所以......你外甥是江嶼?」
陸景年原本還在笑,聽到這句話後收斂了笑容,從嗓子眼裡發出了一聲嗯後便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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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我都沒有心思投入到工作中,一邊是驚訝於這個世界太小了,我曾經的追求者變成了我男朋友的舅舅。
一邊在考慮我和江嶼之間的事也該有個結果了。
下班後陸景年走到我工位前,敲了敲桌子:「走啊!昨天不是說請我吃飯嗎,正好我有空。」
「好啊!反正我今天也沒什麼事!」
我和陸景年走出公司迎面碰上了江嶼。
江嶼看到陸景年瞪大了眼睛:「舅舅?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
陸景年看了我一眼說道:「剛回來,你這是?」
江嶼把我拉過去介紹道:「舅舅,這是安然,我女朋友!我過來接她。」
陸景年臉色非常難看,但還是硬擠出一個笑容看著我:「安然,說好的請我吃飯呢?」
同為男人,江嶼看著反常的舅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他不動聲色的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腕,附在我耳邊說道:「我想和你聊聊昨天的事。」
我也想和江嶼之間好好談談,於是只能抱歉的看向陸景年:
「不好意思,陸總!我臨時有點事今天恐怕不能請你吃飯了,改天一定好好向你賠罪。」
陸景年眼裡滿是失望,但還是笑著說道:「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先忙。」
江嶼聽到他這句話皺著眉頭把我拉到了車上,招呼也沒打就帶著我離開了。
餐廳內——
江嶼和平時一樣點了我愛吃的菜,但今天我一點胃口都沒有。
看著他若無其事給我夾菜的樣子,我沒忍住開口問道:「你和沈亦然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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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拿著筷子的手一頓,隨後他放下筷子,認真的看著我,講述了他們之間的事。
江嶼和沈亦然是在大學認識的,當時的沈亦然是校花,身邊很多追求者。
江嶼也不例外,在他的猛烈攻勢下,他們很快就在一起了。
沈亦然和江嶼當時在校園裡可謂是金童玉女般的存在,大家都說他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江嶼也以為他們會走到最後,誰曾想大學畢業後沈亦然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拉黑了江嶼的所有聯繫方式,那段時間江嶼像個瘋子一樣到處打聽她的下落,但沒人知道。
被斷崖式分手江嶼低迷了好久,無心工作,整天去酒吧買醉。
江嶼痛苦的回憶著,說到這停頓了一下,隨後抬起頭看著我:「直到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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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的講述,我用指甲死死掐著手心,原本我以為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但真相擺在眼前時,還是忍不住難過。
我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我:
「所以她這些年去哪了?現在為什麼又回來了。」
江嶼整理好情緒說道:「她說大學畢業後她發現自己得了癌症,不想拖累我。
所以自己去國外治病了,現在病治好了才回來找我,但是沒想到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江嶼說到這裡坐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繼續說道:
「安然,我會娶你的,我不會和她在一起。但我對她有責任,她現在無依無靠,我不能不管她。」
我甩開他的手質問道:「責任?你對她有什麼責任?你們結婚了?有孩子了?
當初是她不辭而別。你對她的責任在哪?」
江嶼急切的反駁道:「不是的,當初她也是為了不拖累我才出國的,現在她回來了於情於理我都不能坐視不管。」
我冷笑一聲:「怎麼管?把你自己補償給她?江嶼我就問你一句話,當初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我和她長得像?」
江嶼被我問的愣在原地,半晌後開口道:「是!但是......」
鈴鈴鈴——
電話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江嶼接起電話。
沈亦然的聲音響起:「江嶼哥哥,我好難受,你可以過來一下嗎?」
江嶼臉色巨變:「我現在過去找你,你別亂跑。」
說完掛斷電話,起身就要走,我拉住他:「江嶼,如果你去找她,我們就分手。」
江嶼心裡惦記著沈亦然,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被我拉住,心煩意亂之下甩開我的手:
「安然,你別鬧了,你和一個女孩子較什麼勁?」說完țŭ¹急急忙忙離開了餐廳。
我忍不住自嘲一笑,她是女孩子?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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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我把關於江嶼的東西都整理出來,放在一個箱子裡。
期間陸景年給我發了消息:在幹嘛?我準備出去吃飯,要不要一起?
我猶豫片刻,拿起手機打下一個:好。
餐廳內我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陸景年在我喝第四杯的時候把酒杯奪了過去。
「安然!你這是幹什麼?」
我笑著說道:「我開心啊!」說完重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來,慶祝我單身。」
陸景年聽到這句話原本皺著的眉頭舒展開,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你和江嶼分手了?」
我看著手裡的酒杯點了點頭:「嗯,結束了,我們兩個在一起就是個錯誤。」
陸景年心情複雜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喝一杯他喝一杯,期間我們兩個誰都沒再說話。
第二天我是在陸景年家醒來的。
啊——
陸景年聽到我殺豬般的叫聲急忙進了房間:「怎麼了?」
我連忙檢查自己的衣服,還好衣服穿在身上,連襪子都在。
這讓我鬆了一口氣,陸景年看著我的舉動哭笑不得:
「姑奶奶,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昨天你喝的爛醉,怎麼叫都叫不醒,我只能把你帶到我家來了。」
我被他說的臉一紅,突然想起今天是工作日,急忙拿起手機,我靠!十點了。
陸景年不急不慢的說了一句:「放心,幫你請好假了,你好好休息。你別忘了,我現在是你上司。」
聽到他的話我徹底放下心,此時才感覺到胃裡火辣辣的。
陸景年走出房間,不一會端了一碗粥進來:「胃難受了吧,來喝點粥。」
我也不再拘謹,拿起粥幾口就喝了個乾淨。
陸景年看著我寵溺的笑著說道:「一碗粥喝的這麼香,慢點!等下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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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江嶼一直陪在沈亦然身邊,只是偶爾給我發消息,問我最近怎麼樣,不過我一條都沒有回覆。
分手後的前幾天還會有ŧü⁰些難過,陪在自己身邊三年的人突然就不在了。
一時間還不能適應,不過好在白天上班沒空去Ţũ̂₍想這些。
晚上的時候陸景年要麼陪我聊天,要麼陪我玩遊戲。
所以戒斷反應過後我ƭùⁱ已經徹底放下江嶼了。
這天我拿著江嶼送我的東西準備下樓處理掉,結果碰到了江嶼。
他看著我抱著箱子,定睛一看箱子裡都是他送的東西。
他一下子慌了,搶過箱子問:「安然你幹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送你的東西扔掉?」
我好笑的看著他:「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的東西我當然要扔掉了。」
江嶼急了:「誰說分手了?我不同意!」
「分手需要你同意?你以為是結婚呢?需要去民政局領證。」
「江嶼,你怎麼跑這來了,我找你半天了!誒!安然姐姐也在啊。」
沈亦然像個癩蛤蟆一樣貼在江嶼身上一邊說一邊瞪著無辜的眼睛看著我。
好像我是小三,她來捉姦一樣。
江嶼看著沈亦然柔聲說道:「正好碰到安然了,聊了幾句。」
沈亦然挽上江嶼的胳膊:「原來是這樣啊,安然姐姐,我們正好要去吃飯,一起去吧!」
......他媽的,這倆來噁心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