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擲三千.拿下霸總舅舅完整後續

2025-10-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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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頭全損,碎片滿地,樹倒了半棵。

我人都傻了:【靠!你出車禍了?人怎麼樣?】

【人沒事,車有事。櫻,我啷個辦哦!把我賣了都賠不起這輛車……】

【ber,這是重點嗎?】

【櫻,你說為啥大家都在拿手機拍我啊?】

我被他氣笑。

因為他們是在拍綠化帶里被撞爛的豪車。

根據常識,這種借人開車的事件並不好處理,我第一時間趕去了現場。

沒想到,路豫欽動作比我快。

本來想上前去問問情況的。

可是。

謝宜是問我借的車,他一直以為是我傍的大款送的。

但他並不知道那個大款就是他舅。

路豫欽親自出面,不就等於自爆?

靠,這都是什麼事!

更加心如火焚了。

拖車正在遷移瑪莎拉蒂。

而路豫欽在馬路邊教訓謝宜。

他的表情,手勢,和語氣,都是我沒見過的樣子。

可以說完全怒紅了臉。

謝宜被罵得一愣一愣的。

「你駕照偷來的吧?!」

「開車看手機,有那麼要緊的事要處理麼?手機比你的命還重要?!」

「我跟你說了無數次,開車一定要提高警惕,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你忘記你爸媽怎麼走的了?!」

謝宜眼淚流到脖子裡。

整個人不堪地抽動。

唉,可憐的孩子,從小沒了爸媽,還被舅舅罵成這樣……

謝宜發現我來了,偷瞄我一眼,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路豫欽氣到扶額:「真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笨,盡給我幫倒忙。」

不知何時,我哥出現在路邊。

大概是跑來的,渾身都是汗。

他焦灼地捧著謝宜的臉上看下看:

「寶寶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怎麼哭成這樣?」

謝宜哭得更凶了,一下子撲進我哥的懷裡:「你終於來了,我好害怕啊,舅舅對我好兇……」

我哥環顧四周:

「你舅舅是哪位啊?他在現場嗎?」

路豫欽不解地眯起眼睛。

我躲在樹後大驚失色。

蒼天啊。

這倆又是什麼情況?!

14

晚上和路豫欽一起吃飯。

他把牛排切得咔嚓作響。

唉,不光是他。

我也受到了暴擊。

為我遮風擋雨的哥哥,居然是男同。

還搞上了我的閨蜜。

我的世界觀崩塌了。

完全不敢想,我媽要是知道她心中唯一的頂樑柱彎了,會引起什麼樣的腥風血雨。

謝宜微信方陣不停地進擊:

【是我想的那樣嗎?(奸笑)】

【我舅就是你的大款對不對?!】

【嘿嘿,有姐妹在我就不怕了,你就放低身段哄哄他好不好嘛?】

【我真的不想被開除祖籍……】

【不管,你必須幫我說點好話,否則我就告訴你哥,你膽大包天勾引我舅!】

【舅媽,您在忙嗎?怎麼不回我?】

我齜牙咧嘴地關了機。

小心翼翼地問:「您還在生氣嗎?」

路豫欽黑著臉,直接把我想問的一通說:

「你和我之間,不用說『您』。」

「謝宜是什麼情況,我摸得一清二楚。」

「這輛車,原本就是買來送給他的。」

「我想他開車水平差,由你開車帶他,應該不會出錯。」

「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敢上手了……」

他抬眼瞪我。

我瑟瑟發抖。

「下次我不讓他開了嘛,凶什麼凶。」

路豫欽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既然如此,你不用去謝宜那兒了,搬出來吧。」

「……」

「你在他那不方便,來我家住比較合適。」

「……」

「我車庫裡還有其他車,你親自來挑。」

「……」

路豫欽到酒店幫我搬家時。

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臉色更黑了。

「寧願連住十天酒店,都沒想到告訴我一聲。」

「孟如櫻,你究竟,把我放在眼裡嗎?」

呵呵,我就知道。

這個節骨眼惹上他。

算是惹上鐵棒了。

15

路豫欽火氣格外重。

一回家就狠狠教訓了我好幾頓。

沙發上,浴室里,洗手台……

直到我腿抽筋動不了了,他才匆匆收尾,喘著粗氣在我耳邊說:「櫻櫻的聲音真好聽,明天繼續叫。」

我支離破碎,欲哭無淚。

好恨啊。

為什麼惹怒路豫欽的總是謝宜。

而受傷的總是我。

隔天上班,我也體驗到了如坐針氈的滋味。

這該死的老男人真是……

謝宜扭著 T 台步進了收發室,容光煥發的樣子:「我的好舅媽,今天發工資了,大外甥請您吃火鍋~」

我冷冷地朝他豎了根中指。

他看到我脖間遮不住的紅印,捂嘴偷笑:「怎麼樣?我舅心情是不是好了點?」

還沒來得及罵他。

我哥的電話進來了:【收拾東西到 B2 等我,老媽眩暈症犯了,說是摔了一跤,在醫院急診。】

我心一緊。

趕到醫院時,老爸已經在床邊陪伴。

老媽臉色不好看,打著點滴,看到我們來,眯著眼說了句:「徽遠工作這麼忙,還特地跑來看我幹啥呀?」

她意圖起身,我爸把她扶了起來。她問:「有沒有水?喉嚨有點干。」

我跟我哥同時說:「我去倒。」

媽媽把我支開:「徽遠你坐著就行,讓小櫻去倒,反正她沒事做。」

老爸給我使眼色:「你別理她,爸跟你一起去。」

可倒完水回來,我給她喝。

她卻又注意到我低垂的領口。

原本情緒穩定的人立馬暴躁起來:

「孟如櫻,你要不要臉,你身上都是些什麼東西!把水拿走,我不喝,髒死了!」

我爸也不明所以:「怎麼了?」

她口無遮攔:「誰知道她有沒有在外面亂搞。」

病房裡的其他病人紛紛朝我看來。

我侷促地喊了聲:「媽——」

她讓我打住:「別喊我媽,我沒你這麼不要臉的女兒!」

諸多的目光注視下,閒言碎語從各個角落傳來。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只考了 88 分的傍晚。

在一桌的親戚朋友面前。

她罵我天生弱智,蠢得像豬。

我有些應激,退後了兩步,爸爸從我顫抖的手裡接過水:「小櫻,你別聽她——」

「爸,我沒事,既然我幫不到忙,那我就先走了。」

可她非不依不饒地說了句:「也不知道非要來幹什麼,讓我生氣嗎?哎呦我的頭好暈啊,比來之前更暈了……」

我站在房門口,呼吸變得急促。

有沒有人啊。

我快猝死了,需要氧氣瓶。

靠著牆壁喘了會兒。

我聽到哥哥對著媽媽失望地說:

「媽,您對待我和小櫻,能不能公平一些?」

「明明她,什麼錯都沒有。」

16

下班回到家。

路豫欽看到我眼睛有點腫。

冷峻的眉心擰出川字:「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

我搖搖頭:「虐文看多了,心裡難受。」

他不知道虐文是什麼。

只知道讓我哭的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

「要不要我陪你出去逛街轉移一下注意力?」

「不用,我想自己待著。」

沒多時,路豫欽親自做好了晚餐。

面對我平時最愛吃的話梅排骨和酸辣土豆絲,我食不下咽。

腦海里總是浮現出媽媽指責我的臉。

我不想讓路豫欽看我的眼色,硬擠出笑容:「好吃,真香。」

他嘀咕道:「也沒見你吃幾口。」

飯後,我小睡了一會兒。

依稀聽到謝宜乖巧的聲音。

我連忙爬起來找他。

客廳里,兩個人身形綽綽。

還以為謝宜在挨訓,我在走廊盡頭停了腳。

路豫欽雙手抱胸靠著牆,目光有些放空。

謝宜聳聳肩:

「聽說她媽媽是有錢人家的女兒,文化水平不高,性格卻很強勢。她外公答應她媽媽,每生一個兒子,就會有對應的獎金。可是外公去世的那年,小櫻作為女孩出生,一分錢也沒拿到。她媽媽對此充滿了遺憾,對女兒的態度,自然也很差勁。」

「現在這家公司是她外公留下的幾個公司里最差的之一,靠草根出身的爸爸沒日沒夜熬過一次次危機,挺到了今年。雖然公司不大,但她媽說了,沒有她的份。」

「小櫻這麼多年來,似乎一直沒有被母親好好愛過。這也是她成長為一個外表明媚但內心敏感的女孩的原因。」

「其實她心思簡單得很,同情心也異於常人,得知我的身世之後,她會心疼我是個孤兒,主動站出來和我成為朋友。別人嘲笑我性取向的時候,她會關心和支持我的一切,無條件對我好。」

「要說有誰能像她一樣對陌生人做到這樣,我是不信的,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她對待我,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

「還記得高考那年,她抑鬱了一段時間,我偷偷去找過心理醫生。醫生說,她之所以會在我面前表現出媽媽的角色,是因為她啟動了情感代償機制,潛意識裡通過給予別人自己從未得到過的東西,來治癒自己內心的缺憾,也通過關愛其他人的方式,重新定義自己心中母親的角色,建立起自己渴望的親密關係。」

「我意識到自己是她親密關係里的重要一環,所以才讓她住進我的公寓。實踐證明,這四年來,我們互相陪伴,過得都挺開心的。」

「舅舅,你知道嗎?小櫻是我最最好的朋友,請你一定要對她好點,如果你辜負她,我會討厭你的。」

路豫欽聽完,不咸不淡地說:

「我還以為,你一直很討厭我。」

謝宜說:

「才不是。」

「怕和討厭是兩碼事。我怕你,指的是我承認你有傷害我的能力,但我不希望你使用它。我討厭你,指的是我否定你的價值,我永遠都不想和你有交集了。」

「不要輕易去討厭別人,這也是小櫻教給我的。」

我聽著這些。

悄悄抹去眼角的淚。

我的兒子終於長大了。

17

經過幾天的自我修復。

我重新變回了陽光開朗小甜妹。

但我哥就比較苦逼。

四處都在傳我們家公司要破產。

我向謝宜求證。

他尷尬地點了點頭:

「這樣說,會不會顯得我男朋友不太行?」

「可夕陽行業就是這樣,一旦勢頭過了,就很難重新崛起。」

「公司的問題在你外公那代就有了,他單槍匹馬,又沒有錢,怎麼重整旗鼓啊。」

「不過沒關係,我既然認定了他,就算討飯也不會離開他的。」

我:有你是我哥的福氣。

老哥忙得暈頭轉向,聽我爸說,他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家了。

說實話,我很心疼。

但我沒有幫忙的能力,只好笑笑:「看來快遞收發專員也是會失業的。」

大家似乎都默認了公司破產的事實。

突然有天,路豫欽問我:

「如果我做一件事會讓你覺得虧欠於我,但這件事對你來說很重要,我是做,還是不做?」

我左思右想,反問他:

「如果有一件事對我來說不那麼必要,但是你覺得重要,你是做,還是不做?」

他愣了愣:「你指的是什麼事?」

我嬉笑著湊近他耳邊,說了一個字。

路豫欽被我逗得臉色又紅又黑。

青天白日,他居然脫起衣服來:

「看來你是欠教訓。」

我嚇得滿床打滾:

「補藥啊,人家好害怕~」

他抓著我的腿將我拖了回來,用領帶捆住,舉過頭頂。

接著就是用行動告訴了我答案。

當然是做。

跟路豫欽在一起久了。

我適應了他「象徵性的民主」。

有些事情,就算問我意見,他心裡也早有了答案。

他這個人太過聰明,幾乎從來不做錯誤決策,說一不二的作風是不容我質疑的。

後來。

路豫欽挑了個合適的時間再次來到我公司。

我從窗戶眼裡看到他一身正裝,帶著 10 人的隊伍,威風凜凜地向我哥所在的頂樓進發。

當然,我爸媽也被喊了過來。

18

那天晚上,我哥給我打了個電話。

他喝多了酒,說著話,幾度哽咽。

【老妹兒,哥對不起你。】

【哥沒用,竟然讓你委身於人,還有臉拿著那個人的錢苟延殘喘,哥真的對不起你。】

【哥一定好好努力,把欠他的人情和錢都還了,到時候,哥再接你回來一起過日子,你再堅持堅持……】

我一臉懵。

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怎麼搞的好像我被路豫欽強制包養了一樣?

後來,我爸也給我打電話:

【小櫻,委屈你了。】

【沒成想我孟江到了晚年,還能做出對不起兒女的事。】

【是爸沒出息,沒能讓你們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閨女,你別怪爸爸,爸爸也有苦衷……】

我剛想解釋:【爸,事情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當時是我花了三千塊主動找……】

路豫欽抽走我的手機,把電話掛了。

「別跟他們說那麼多。」

「讓他們對你感到愧疚,是他們應當付出的最低代價。」

「總不能讓我,十個億白掏。」

路豫欽說得雲淡風輕。

怎麼辦。

我好像真的愛上他了。

19

聽公司幾個中層說。

原來路豫欽撥了一支頂尖團隊給我哥,幫助公司解散原始架構重新整合。

十億款項對於調整產業結構綽綽有餘。

至於客戶,路豫欽只是順手將他用不上的那些分了過來。

他做的這一切,唯一的條件是讓我進公司,站住腳。

我一開始是抗拒的:「我在快遞收發室挺好的呀,多舒服。」

他拍拍我的臉:「你不會發掘自己的價值,我會替你發掘,你聽我的就行了。」

後面幾次回家吃飯。

我媽對我不吱聲了。

偶爾有脾氣的時候,會被我爸攔住。

他語重心長地勸她:「咱爸的公司是靠著小櫻活過來的。以後是生是死,命還捏在別人手裡。」

我哥正式向他們出櫃:「嗯,以後傳宗接代,只能指望咱們小櫻,因為我是個男同,家裡的香火,到我這就斷了。」

我媽氣到昏厥,住院十五天。

看到我和我哥,愣是一句指責的話都不敢說。

我太了解她這個人,說話尖酸毒辣,思想封建傳統,做事固執蠻橫,並且有一套自己的世界觀。

硬要合的話,其實我跟她是合不來的。

我並不期待與她建立什麼母女情深的紐帶。這樣表面維持的和平,就可以了。

現在,原生家庭已不再對我形成制約, 我在別處找到了新的能量供給。

順利大學畢業後,我進公司拿到一個不上不下的 HR 職位。

路豫欽琢磨了一晚上挑出來的, 和我的專業剛好對應。

老 HR 誇我聰明,上手很快。

其他同事也跟我相處得很好。

最重要的是,我又可以跟謝宜開開心心一起上下班了呢。

誰能想到,半年前的我們還像沒頭蒼蠅似的亂撞。

有空的時候,我會帶著謝宜在人少的城郊道路上練車。

他小時候的夢想是賽車手。

父母車禍雙亡後, 他對車又愛又怕。

當年考駕照,愣是補考了好幾回才過。

我覺得我有義務, 陪我最好的朋友,克服對車的恐懼。

夏秋交替時節,速度 60 邁的風, 會吹來幸福感。

我問謝宜:「你幸福嗎?」

他咧開嘴,抓著方向盤大喊:「好幸福啊——」

看著他快樂的樣子。

我心裡也暖暖的。

20

我在 25 歲那年和路豫欽正式跨入婚姻的殿堂。

路豫欽說自己老了,再晚點結婚可能就沒精力了。

我心想,有什麼區別嗎?

還不是夜夜笙歌。

男模都不如他拚命。

婚禮那天。

我爸的發言讓我潸然淚下。

小宜的辣舞表演精彩紛呈。

看著鮮紅的結婚證。

我停滯的擺爛人生,仿佛在此刻步入了正軌。

新婚之夜。

路豫欽赤裸著上半身, 躺在床上沖我挑眉:「老婆~」

我「切」了聲:「現在裝都不裝了?腹黑,流氓。」

「我想跟我老婆生孩子,需要裝什麼?」

一句話,問得我小臉通黃。

他猛地把我撲在床上:「快來吧, 我知道你等不及了,老婆~」

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等不及?

唉,大家有所不知。

帥哥吃多了。

也是會膩的……

番外一:

瑪莎拉蒂修完之後。

路豫欽通知謝宜去把車取回。

謝宜不服:「您不是說我駕照偷來的嗎?我才不取。」

路豫欽:「哦, 我還想說誰去取就送給誰呢。」

謝宜聲音抬高八個度:「您怎麼不早說?!」

飛速取完回來。

孩子興奮地拍了九宮格發朋友圈:「感謝老天奶, 我終於也有車車了!」

路豫欽:「我不喜歡老天奶這個新名字。」

我開著賓利默默點了個贊。

這倆人啊, 完美驗證了那三個字:

他舅寵。

番外二:

我哥迄今為止還覺得是路豫欽對我強取豪奪了。

每次見到路豫欽, 表面畢恭畢敬,暗裡恨得要命。

有次他看到我手腕有勒痕, 單純地以為我挨了打。

氣得罵罵咧咧:「這個狗賊,趁人之危, 居然把我妹妹弄成這樣……」

而當路豫欽出現在他面前, 問:「大哥, 您剛剛在說我什麼?怎麼好像聽到了某種動物?」

我哥打了個哆嗦:「啊,這不是舅舅嘛, 原來你也在這裡。」

「我剛剛啥也沒說哈, 這不看到舅媽身體不好,正關照她注意休息。」

本舅媽。

直接笑拉了。

番外三:

我經常和謝宜在他的公寓⾥姐妹聚會。

所謂的家庭關係開放日——為了逃避例⾏公事。

躲過來的次數多了。

電話就一直響不停。

我倆叫苦不迭。

謝宜突發奇想:「咱們要是失聯⼀整夜,你說他們會有什麼反應?想想就刺激!」

他拉著我去蒸桑拿, 吃⾃助, 睡得昏天⿊地。

結果被抓回去的第二天,我們都沒下得來床。

我合不攏腿, 他屁股開花。

他還怪我為什麼早沒料到這般後果。

我悔啊。

為什麼要聽謝宜這個蠢貨的餿主意。

番外四:

我哥說要和謝宜舉行婚禮。

遭到我媽的強烈反對。

她氣到顫抖:「⾃古以來就沒有男人和男⼈結婚!我絕對不會參加你們荒唐的婚禮!」

直到婚宴那天。

我媽被強行拉到現場,賓客一百多位, 場面宏⼤而特異。

全場親友唯獨她全程拿扇子擋住⾃己的臉。

敬茶環節,兩個男⼈在她面前⻬⻬喊媽。

我人生第⼀次⻅到她崩潰的樣⼦:

「列祖列宗, 我陳⼩慧的老臉都丟盡了。」

「求你們別叫我了⾏嗎?」

謝宜偏不, 他非要挽著我媽的⼿:

「好媽媽,您不是最喜歡兒⼦了嗎?我現在和我的舅舅一樣, 都是您的⼉子呀~」

「您不喜歡我的話,舅舅也會⽣⽓的呢。」

「快來,對我舅舅笑⼀個啊。」

我媽被拉到我和路豫欽面前。

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真服了。

還得是謝宜這個男嫂子。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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