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淪陷完整後續

2025-06-03     游啊游     反饋
1/3
柏松年吻我的時候,總是喜歡把眼鏡摘了。

他厭惡我的臉。

畢竟當年,身為大小姐的我,踩著他的自尊,狠狠甩了他。

然而如今,我家破產欠債,他卻是人人敬仰的柏總。

他取笑我:「童婉,你怎麼就落到我手裡了?

我沉默盤算著,等還清我爸的債務,我就離開。

後來,柏松年還是追來了。

他紅著眼圈,聲音委屈沙啞。

「婉婉,只是眼鏡硌人,親你很費勁。」

他眸色幽深,緊緊盯著我。

「替你還債是我心甘情願,現在可以幫我把眼鏡摘了嗎?」

1

我穿著浴袍,裡頭空無一物。

柏松年眸色晦暗不明,仰頭看著我,像是要把我燒穿才作罷。

「幫我把眼鏡摘了。」

我顫顫巍巍地幫他摘掉眼鏡,下一秒就被他反身壓在身下。

腰間的綁繩隨之一松,柏松年的手覆上了我的腰遊歷著。

混沌之際,我的雙手被柏松年勾在他的脖子後。

柏松年在我耳邊輕笑:「童婉,你怎麼落到我手裡了?」

我不能反抗,也不配反抗,因為是我自己做出這個決定。

我沉默地把頭撇過一邊,任由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浸濕枕頭。

2

四個小時前,母親跪在家門口的地上不斷地向眾人磕頭,嘴裡重重複復央求著:「求求你們不要帶走我女兒……」

往日最講究端莊得體的她,今日卻為了債主不將我抓去抵債,額頭磕得青紫。

都說富不過三代,可我家富了足足六代。

直至我嗜賭如命的父親,一夜之間將偌大的童氏虧得連渣都不剩。

他拿走公司留著還債的錢和小三遠走高飛,留了一屁股債給我和母親。

債主找上門,在我家門口堵了足足一周,他們看到我,就猶如豺狼看到了羔羊。

我邊哭邊拽著母親起來,可母親還在磕,還在求。

債主們就要把我拽走時,一陣清脆的喇叭聲在眾人身後響起。

見沒人讓道,車上的人又鳴了兩下喇叭。

有些人帶了傢伙,鐵棍拖在地上隨著腳步移動的聲音響起,氣氛尤為凝重。

我蹙緊眉,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鐵棍砸向車窗前,柏松年的秘書下了車,開了車門。

「好熱鬧。」

柏松年勾了勾唇,看向帶頭拿著鐵棍走向他的車的人,自上而下地盯著他。

「馮老闆,你怎麼還這麼沒禮貌?」

「柏松年,你湊什麼熱鬧?」

「你湊什麼熱鬧,我就湊什麼熱鬧。」

柏松年摘下眼鏡擦了擦,動作慢條斯理,與急躁的氛圍格格不入。

柏松年的秘書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我:「童小姐,童氏集團最大的債主,是柏氏。」

「所以呢?」

柏松年挑眉:「所以……」

「所以,你要不要考慮,只欠我一個人?」

柏松年目光帶了幾分戲謔,像是把我看成了討價還價的商品。

我沒有任何遲疑,可我低啞顫抖的聲音泄露了我的惶恐和屈辱。

我點頭:「好啊。」

3

別以為柏松年是什麼從天而降替我排憂解難的英雄,他只是不想錯過任何一個親自報復我的機會。

大學時,我曾經追求過柏松年。

不是什麼一見鍾情,是純粹的見色起意。

柏松年沒有拒絕,倚在沙發上散漫地笑著說:「好啊。」

直至那天,我鬧著非要參加柏松年朋友組織的酒局。

柏松年的朋友趁我上廁所說漏了嘴,被我在門外聽了個正著:「什麼嫂子?年哥都說了,只是隨便玩玩的妹兒,要不是有幾分長得像白芷,她配站在年哥身邊?」

從小到大囂張跋扈嬌生慣養的我,哪兒受過這等委屈。

我二話不說直接衝進去抄起桌上的酒杯往柏松年臉上潑,仍不解氣似的,我把骰子盒和牌全部往他身上丟。

一群目光錯愕的人中,柏松年倒是顯得格外冷靜,他抽了幾張紙抹了把臉,才緩緩抬起頭蹙著眉問我:「鬧夠了沒有?」

我冷笑:「我問你才是,你玩夠了沒有?」

後來我才得知,他們口中的白芷,是柏松年的青梅。

可惜十八歲那年白芷乘坐的飛機失事,而那天,是柏松年親自送她去的機場,這件事成了柏松年永遠的心頭病。

柏松年找的每任女友,都有白芷的影子,包括我。

我現今卻無比慶幸,我童婉什麼都沒有了,還空有這張臉。

否則我連等到柏松年出面替我排憂解難的機會都沒有。

4

「呵,得兒,還得是年哥重感情,不過,也得虧了你長了這張臉。」

再次出現在柏松年的社交圈,徐朗沒有放過這個替柏松年出惡氣的機會。

畢竟當年我們不歡而散,高嶺之花柏松年被童婉甩了不說,還破了一身的酒水的事情在R大傳得人盡皆知。

我並不惱,我也沒了生氣的資本,畢竟我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童家大小姐了。

我莞爾一笑,沉默地給柏松年倒了杯果酒。

可杯子遞過去,柏松年卻沒有接的打算。

他撈過桌上的白蘭地倒了滿滿一杯,勾唇笑了笑,看向我:「你喝。」

長期飲食不規律,我的胃早就千瘡百孔,哪兒能容得下這類辛辣刺激食物。

「喝完,明天帶你去還債。」

見我猶豫,柏松年便拋出了我不可能拒絕的籌碼。

「怎麼,這點面子都不給?」

徐朗在一旁晃著酒杯不忘煽風點火。

包廂里的氣氛一下就凝固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躊躇的臉上。

我接過柏松年手中的酒杯,倒吸一口冷氣,隨即一飲而盡。

周遭傳來起鬨聲,我握著瓶身繼續往自己嘴裡灌,喉間一片火辣,緊接著是胃翻江倒海地難受。

還剩半瓶的時候我實在喝不下去了,說了句抱歉就急忙捂住嘴往外跑。

一整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能吐出來的只是剛喝下去的酒水。

我撐著台面試圖穩住重心,眼前的景色開始出現重影,有一種瀕死的無力席捲我的全身,。

在我即將倒下去時,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提了起來。

我意識猛地清醒幾分,轉過頭就發現臉色很不好的柏松年。

我想站穩卻搖搖欲墜,嘴巴囁嚅幾下,莫名又開始道歉:「對不起。」

這段時間我總是在道歉,柏松年只要有半分不開心,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道歉。

可這次不同,我道歉後柏松年的神色分明更難看了。

他雙手箍緊我將我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問:「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人家說難聽的話不反駁,為什麼不能喝也不說?」

我來不及說什麼,眼前一黑,柏松年還在說什麼,我聽不到了。

5

再醒來時,我已經躺在病床上。

醫生說我昏睡了三天,幸好送來及時,不然胃出血這麼嚴重,神仙都救不回來。

可是救回來,我要面對的仍舊是深淵。

許久未能謀面的母親拿著個保溫飯盒出現在我病房門口時,我覺得恍若隔世。

母親一邊給我喂粥,一邊告訴我。

「童氏的債我們不用再擔心了,柏氏召開了記者發布會,正式確定收購童氏,並且承擔童氏名下所有的債務。」

我輕輕點點頭,竟覺得這頓酒很值。

誰喝半瓶酒,抵得幾個億。

「只是,柏松年還在發布會上宣布了一件事。」

我看向母親,目光疑惑。

「他說,正在籌備和你的訂婚宴。」

我聲音嘶啞,眼神變得和母親一般哀戚,啞著聲問:「為什麼?」

母親眼淚決堤,抓著我的手哭得厲害:「我知道他不愛你,婉婉,他不愛你。」

柏松年不愛我,連母親都知道。

可是柏松年說:「很多事情付出了都不一定有回報,但童氏能跟我做一等一的交換,有什麼不知足?」

是,有什麼不知足。

我本就一灘爛泥般的人生,哪兒還在意這一點。

「媽,這是柏氏抬舉我們了,我們高興才是。」

我嫁就是了。

6

「童小姐,柏總讓我來給您量尺寸,順便問您對禮服有什麼要求。」

「按照他的喜好來就好。」

我興致缺缺,量好三圍就想上樓,沒想到柏松年會突然回來。

他說有個晚宴,讓我收拾收拾隨他出門。

柏松年的酒局不少,大多需要女伴的場合他都會帶著我。

「一會那枚藍鑽出現,你就一直舉手,人家多少錢你儘管跟就行,知道嗎?」

柏松年指著平板上的拍品照片向我叮囑。

我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后座的江太太就插了嘴:「柏總可真是闊氣,怎麼,打算拍這顆鑽回去結婚?」

柏松年勾唇一笑,難得好脾氣地回答:「那得看婉婉喜不喜歡,我是喜歡的。」

「哎喲,童小姐,你聽聽,柏總都要把這拍賣會辦成求婚現場了,你抓緊表個態!」

我微微一笑,道:「萬事由他做主就好。」

「你就是太好說話,也該讓柏總嘗嘗追人的苦才是!」

柏松年看中的藍鑽就是一號拍品,十二克拉長方形切割的無暇藍鑽被端放在絨布上,燈光打下來,光芒十分璀璨,起拍價就是2億。

大家都在交頭接耳討論著這枚鑽到底成交價會是多少,三五家企業不停舉牌相互加價,柏松年長指敲著桌面,眸色淡淡,輕聲提示我別忘了跟。

也許是氣氛烘托得很好,價格一路飆升到3.8個億仍有兩家企業窮追不捨。

「遠赴集團出價4.2個億,4.2個億一次,4.2個億……」

我手中的號碼牌似有千斤重,但下一秒,柏松年抓著我的手舉起,沉聲道:「柏氏集團4.8億。」

耳邊似是有狂風呼嘯,所有人的嘴巴一張一合,在說些什麼,我只聽到嘶嘶作響的耳鳴聲。

這枚藍鑽最後以5.2億的價格成交,大家都笑著恭喜柏松年,恭喜我。

「童小姐,收回我剛剛說的話,柏總這樣好的男人,你到底是打的什麼燈籠找到的?」

我思緒回籠,勉強撐起一抹笑。

7

「柏氏總裁為愛斥資5.2億購買天價藍鑽,好事將近滿面春風。」

財經新聞頭條的標題可謂是賺足了噱頭,柏氏股票一天內暴漲好幾個點。

大家都在傳,柏松年這麼個鑽石王老五沒想道真的要收心了,說我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我苦笑,童氏欠債2.8億父親捲款而逃,柏松年輕輕鬆鬆就掏出5.2億隻為買顆石頭。

我與柏松年的訂婚邀請函發出不到半日,我的微信已經收到成百份的賀喜消息。

我從未忘記柏松年本就是聲色犬馬的世界裡最會玩弄人心的惡鬼。

他對我的恨絕不會止步於我喝下的那半瓶白蘭地。

所以,訂婚宴上他喝醉了,當著滿堂賓客的面叫我:「芷兒。」

我雖心如死灰,但面對眾人探究又憐憫的目光時,我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柏松年這麼個周到內斂的人,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意外。

在我把他扶上房車的下一秒,他直接把我摁在車座上,雖是酒氣熏天,但目光凜凜,哪還有半分醉酒的模樣。

「童婉,再做筆交易怎麼樣?」

8

我頭撇過一邊不願回應,但柏松年不依不饒,捏著我的臉強迫我看向他:「我再為你辦一件事,你也幫我一件事。」

「我沒有什麼想讓你做的了。」

我深吸一口氣勉強平復剛剛在眾人面前的微微失態,柏松年晦暗不明的眸子裡勾起一抹笑:「真的沒有?」

「你想不想讓我把你爸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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