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借錢報名名媛培訓班,我勸她人要腳踏實地,不能只想著不勞而獲。
我就是開這種班的,我能不知道嗎?
最終她因為沒交夠培訓班的錢,未能報名成功。
可她身邊的朋友不僅報名成功,還嫁給了富二代。
閨蜜卻只能做著月薪三千的工作。
她由此恨上了我,一氣之下捅死了我。
再睜眼,我回到了閨蜜跟我借錢去報班那天。
這次我決定放下助人情結。
幸運的是,她剛學一個月就交了個富二代男友。
可她不知道,她釣的富二代是我另一個培訓班裡的假公子。
1
「都怪你都怪你,我本來能嫁入豪門的,都怪你多嘴!」
閨蜜一刀一刀捅在我身上。
我低頭,只看到腹部血流如注,鋒利的刀子在五臟六腑中亂攪,刀身都被染成了血淋淋的紅色。
閨蜜瘋了似的將我捅成爛泥。
嘴裡一句一句都是對我的辱罵:
「我沒嫁進豪門,憑什麼你就能當千金大小姐?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梁沅沅,你去死去死去死!」
我本來今天有一筆百萬的款項到帳,是來跟她分享這份喜悅的。
可等來的卻是她無情的刀子。
我不懂。
她為什麼如此恨我,我哪裡對不起她嗎?
就因為我勸她沒去名媛培訓班,她就把沒嫁進豪門的怒火都發泄在我身上?
可我本來就是開班的,我能不知道培訓班裡都是什麼人嗎?
我明明是為她好啊!
看著她血紅色的雙眼,我的生機一點點流逝。
我心裡想,如果能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多一句嘴。
任她自生自滅,我絕不會再管她哪怕一回。
2
「沅沅,借我十萬塊錢好不好?」
Spa館內,閨蜜於怡雅冷不丁問了一句。
「你聽說了嗎,最近有個名媛培訓班可火了,聽說老師會教很多東西,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說不定能通過培訓班找到對象。」
誰家正經人通過培訓班找對象?她就差沒把自己「想找有錢人」刻腦門上了。
再說了,我就是開培訓班的,我能不知道他們有多假?
我睜開眼,還沉浸在自己重生的震驚中,沒顧得上搭理於怡雅。
於怡雅有點不高興地又問了一遍:
「到底借不借我你就說嘛,我又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只是沒想到咱們兩個當閨蜜那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瞧不起我。我又沒說我不還錢,你至於對我甩臉子嗎?」
只是走神了兩分鐘,於怡雅便胡思亂想了一通。
以往我聽到她這麼說,肯定會心疼她家裡窮才這麼敏感自卑。
可是死過一回才想明白,她家裡要真窮肯定不會買蘋果、也不會天天找我打聽奢侈品的牌子,明里暗裡暗示我送她。
她分明是在利用我博取同情!
我坐起身,好似沒聽見她陰陽怪氣的話,只是朝美容人員招手:
「這位小姐似乎對我帶她來的Spa館不太滿意……」
於怡雅聽著面色一喜:「沅沅我就知道你對我是最好——」
「這樣吧,這次的費用我就不幫她結了,讓她自己付吧。」
3
「沅沅?」
於怡雅懵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彼時我已經換好衣服準備走了。
「沅沅,不是還沒做完嗎,你這就走了?」於怡雅囧著一張臉,從美容床上跳下來追我。
可不得追我嘛,這家Spa館可是只接待高級會員,做一次就得上萬。
她可捨不得花這個錢,就死命從我身上薅。
看她靠近,我後退一步,與她拉開距離:「我就是單純不想做了,不可以嗎?」
於怡雅訕笑:「當然可以,做不做是你的意願嘛。可是我……」
我故作不解:「你想說什麼?」
「可是我家條件不好,你也知道的,這裡消費這麼高,我根本付不起啊。」她垂著頭,一副落魄傷心的模樣。
「那你為什麼要來?」
重活一世,我可算看透她了:
「你手上的美甲、染的頭髮、種的睫毛、紋的眉毛,哪一樣不是我給你付的錢?就這樣你還不知足,還想跟我借錢,難道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正好借著這個由頭把於怡雅踹掉,省得她再煩我。
重活一世,我可得遠離這個定時炸彈。
於怡雅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像是不明白我怎麼變得這麼無情。
「沅沅,你家那麼有錢,給我花點怎麼了?」
這就是我掏心掏肺對待的好閨蜜。
只是因為我脾氣差,進入大學後其它室友不愛搭理我,只有於怡雅為我忙前忙後。
我就把她當成了最好的朋友。
可實際上,她也是為了錢才接近我。
我冷笑:「我家有錢那是我家的,跟你有什麼關係!還有你之前跟我借的錢,趁早還我。」
於怡雅要撲過來抓我,我趕緊躲開。
笑話,上輩子被這顛婆捅了一刀,這一世我肯定要離她越遠越好。
她第一回沒抓住我,立刻要過來抓我第二遍,我連忙跳開,小跑著離開包廂。
不行,我得趕緊雇兩個保鏢保護我。
還好我剛才說的話起了效,工作人員拉住於怡雅不讓她走:
「小姐,你得先把帳結了才能走啊,你做了水光針、面部按摩、眼部護理、面部刮痧、肩頸護理、雷射脫毛、光子嫩膚等,原價3萬元的項目給您按會員價,總共需付19999。」
於怡雅被這天價帳單嚇了一跳,指著我漸行漸遠的背影:
「我跟梁沅沅是一起的,她有錢,你們找她要啊!」
「抱歉,梁小姐說了,她跟你不熟。」
4
我對於怡雅有了陰影,回到車上就點進校園互助群發招聘啟事:
「誠摯一名力氣大、一米七及以上,最好練過散打的女生每天陪我吃飯上下課,保護我的安全。」
怕同學不信,我自報家門:「我姓梁,叫梁沅沅,我爸是梁氏集團董事長,A大不少學長學姐都在我爸公司上班。」
不過兩分鐘,有人自告奮勇。
「我是女生,練過散打,可提供全天候跑腿服務。」
我直接在群里給她發了轉帳:「兩千塊先給你,其他的試用過了再說。」
女生叫錢岳。
她剛收了錢,校園群里消息頃刻間突破99+。
「真轉帳了?我有一種被耍的感覺。」
「不是,兩千塊說給就給啊,我真恨我慢了一步!」
「大小姐,我不僅會散打還會做板凳,您累了隨時能坐下歇歇,您看看老奴啊!」
「天殺的,究竟是誰威脅到了大小姐的安危!我這就去暗殺她!」
……
我坐車回了寢室。
一推開門,室友們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我身上。
我跟她們的關係一向不太好,連招呼都懶得打便要上床。
其中一位戴著眼鏡的室友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般開口:「沅沅,你家公司招大四實習生嗎?」
我扭過頭。
室友立刻擺手:「我就是問一下,如果冒犯了你的話,我跟你道歉。」
我有些驚訝。
不是,她們怎麼這麼有禮貌?
「沒什麼冒犯的,順手的事。」
我給我爸去了電話:「爸,你那邊有實習崗位嗎?我室友需要。」
我爸笑笑:「我家沅沅都開口了,沒有也得有啊。不用擔心,把你室友簡歷發我一份,回頭我跟人事交代一聲就行了。」
「好,謝謝爸。」我乾脆利落掛了電話。
回頭,眼鏡室友一臉感動地看向我:「沅沅,謝謝你,你人真好。」
其他室友也蠢蠢欲動:「沅沅,我也能去你家公司實習嗎?我很能幹的,成績都是A+。」
順嘴的事。
「那你們想去的把簡歷發我一份。」
「沅沅,你太好了,你就是我唯一的姐,我愛死你了。」
誰想到我只是順嘴幫她們解決了一下實習而已,瞬間就成了寢室的團寵。
「於怡雅還說沅沅你看不起我們,根本沒有啊,你人明明很好嘛。」眼鏡室友生出感慨。
我卻愣在原地。
「於怡雅說我看不起你們?難道不是你們嫌棄我又事兒又浪費嗎?
「就是因為你們總在背後說我壞話,於怡雅才叫我離你們遠點兒。」
所以我才只剩下於怡雅這一個朋友的啊。
「怎麼可能?我們頂多吐槽一下你花錢大手大腳,為什麼要說你壞話啊,你又沒有傷害到我們。」
「是啊,我還記得上次沅沅你不小心把我洗面奶碰灑了,當天就轉了我五百塊錢,我誇你大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說你?只是怡雅說你嫌棄我們用的東西太廉價,一股窮酸味,不願意跟我們交朋友,我們才……」
室友一個接一個解釋。
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那個好閨蜜在背後挑撥!
她就是想讓我沒朋友,好讓我成為她一個人的提款機!
5
於怡雅一夜未歸。
我一點不擔心她被扣下。
跟她做了三年朋友,我林林總總不知給她買了多少東西,幾千上萬不知轉了多少回。
別說她付不起錢。
她就是想白嫖我!
我直接拉黑了於怡雅。
沒有於怡雅的世界清靜又舒適,一夜無眠。
我第二天又犯懶不想起床,室友們合力把我叫醒,還說門口有人等我。
我下床一看,是個高高大大的女生,她自我介紹:「我就是錢岳。」
她還給我帶了早餐:「我看你沒回我消息,猜測你還沒起床,就給你帶了三明治和豆漿。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明天可以換成別的。」
不僅如此,她還替我拿了一路的包,並全程噓寒問暖。
這和於怡雅對我的態度簡直天壤之別。
不買這買那,也不說自己看上了啥讓我跟她拼單實際是我付全款,更沒有哭窮,還提供了滿滿的情緒價值。
這才是我花錢該享受的待遇啊!
直到上課,我都沒看到於怡雅。
也對,於怡雅向來懶惰,第一節早課她向來是拉著我睡覺逃課的。
這時,我手機傳來震動。
我低頭,看到手機里的簡訊提醒:
「您尾號為8888的銀行卡於上午九點十分消費兩萬元。」
我驟然想起,我的卡還綁在於怡雅的手機上,她可以隨便消費!
我居然忘了這回事兒!
6
一連幾天,我都沒再見到於怡雅。
給她打電話也不接,索性我直接去銀行把卡凍結。
大四了,不少同學都在為實習奔波,就連我這個不愛上班的都開始過問培訓班的開辦情況了。
只有於怡雅每天稀里糊塗地,只想著一飛沖天。
我辦的並非名媛培訓班,而是公子培訓班。
沒辦法,名媛培訓班的資源就那麼多,頂尖的已經被人家占了,尾部的那仨瓜倆棗我又看不上,還不如另闢蹊徑,辦個公子培訓班。
這些男人要麼出身小康,要麼皮相絕佳,或者在某方面有一技之長,我才能幫他們揚長避短找到下家。
而且我只招優質有潛力的「公子」,幫他們提升內在修養,再簡單包裝一下,給他們介紹一些進入上流生活的渠道。
至於能否把握,就得看他們自己了。
值得一說的是,有好幾個已經贅入豪門,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男人們想吃軟飯的心一點也不比女人差,而且我這裡資源有限,他們搶得頭破血流,報名費都被炒出了天價。
我只需要躺著,就有款項源源不斷匯入我的帳戶。
這時,我的手機傳來震動,居然是於怡雅發來的簡訊。
我把她微信拉黑了,倒忘了拉黑手機號。
「沅沅,之前是我態度不好,我錯了,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對吧?
「現在我遇到了困難,需要三萬塊錢救急,沅沅,看在咱們三年友情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吧。」
我解除了她微信號的拉黑,把錢岳幫我做的帳單發給於怡雅。
「這是我之前在你身上花的錢,足足五十萬之多,一些小打小鬧的我就不計較了,你未經過同意擅自動用的就有二十萬。
「什麼也別說了,先把這二十萬還我吧。」
過了一會兒,於怡雅沒動靜。
我發消息提醒她,卻只收到一個感嘆號,好傢夥,她這是把我拉黑了。
我沒在意,轉頭給錢岳發了兩萬。
「這一個月感謝你的照顧,說好的工資加獎金,收著吧。」
錢岳一個不愛發表情包的人居然發了個兔兔震驚。
「這還沒一個月呢,大小姐你也太大方了。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我二十四小時待命。」
兩萬塊而已,連一位「公子」的報名費都不夠,錢岳就對我感激涕零。
可是於怡雅卻不止一次地嫌棄兩萬太少,恨不得將我身上的血吸干。
我就是太慣著她了,才在她虛榮心爆棚時一次次滿足。
紙醉金迷的生活讓她逐漸迷失,掂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不知道以後沒了我,她還能不能適應普通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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