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戀人完整後續

2025-06-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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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裴晏將蜷縮的我抱進懷裡。

我奮力掙扎反抗,他卻將我狠狠按在床上。

男人氣息灼熱,大手用力掐住我的脖子。

「你弟弟沒了,你現在沒有軟肋了,是不是要跟我魚死網破?」

他猜對了。

黑暗中,我紅著眼將手中的水果刀刺向他的胸膛。

「人渣,你會遭報應的!」

裴晏輕輕一笑,溫柔地吻掉我眼角的淚。

而後他握住我顫抖的手,將刀尖對準了胸口處。

「晚晚,你在慌什麼?這裡才是心臟。」

1

「裴晏,你會遭報應的!」

我紅著眼怒吼,他陰暗的眼眸露出笑意。

「寶寶,罵我你哭什麼?」

我也不想哭,但是情緒過於激動就會淚失禁。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是裴晏一步步把我變成這幅模樣的。

狼狽又軟弱,哪怕說著最狠的話,幹著陰暗的勾當,也在害怕。

他單手握住我的兩隻手腕,將鎮定劑緩緩注入。

我沒有掙扎。

因為我知道,在我服軟前,他會留著我的命。

這六年,他拚命地想要馴服我。

如今,他已經沒有拿捏我的把柄了。

「好好睡一覺,睡醒了,你就自由了。」

我不相信他的話。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只有大顆大顆的淚從眼角滑落。

他沒有管胸膛的傷口,抱著我下床,將我放在梳妝鏡台前,從背後環著我。

從鏡子裡看,就像依偎在一起的親密戀人,如果沒有背後的刀。

我閉上眼,感覺他的手划過我的鎖骨。

血腥味在我們之間瀰漫。

「戚晚,六年了,我玩膩了,我可以給你自由,但你要乖乖的,不要再想著報復我。」

「我已經對你夠好的了,人要懂得知足。你要是同意的話,就點點頭。」

我不甘心,但最終還是點頭了。

「乖。」

他吻著我的鬢角,語氣冷漠。

「這一刀算兩清了,別再有下一次。」

不可能的。

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會殺了他。

他似乎看穿了我心底的想法,輕聲笑了。

「就是因為你這麼倔,我才喜歡你。玫瑰總是要帶刺的,那樣摘下來,才有意思。」

他將沾了血的白玫瑰插進我的耳邊。

「你知道的,就算是我的狗,也沒人敢欺負。你離開了我,跌下神壇只是瞬間的事。」

「我也知道,你不怕。」

意識消弭前,他說道:「戚晚,我會送你一份分手禮物。」

2

再次醒來時,我躺在破舊的公寓沙發上。

過往六年,就像做了漫長的一個夢。

客廳里還放著全家福。

二十歲那年,父母車禍身亡,只留下我和智力有障礙的弟弟相依為命。

我要養家,沒辦法照顧他,因為他沒有成年,我就把他送進了福利機構。

大學畢業後不久,我被裴晏豢養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我怕,爸媽看見這樣的我會失望。

如果就此放過裴晏那個惡魔,我真的很不甘心,但是我斗得過他嗎?

過往六年無數次失敗的經驗讓我甚至患上了創傷應激症。

哪怕只是面對他,我都會發抖。

不然那一刀也不會刺偏。

我寫了很長的博文,講述了我這六年所遭遇的不為人知的一切,我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早已千瘡百孔。

以我現在的咖位,只要發出去,一定能引起不小的轟動。

說不定輿論能幫我贏得復仇的機會。

但我怕,這又是裴晏的圈套。

這六年,我見過的黑暗太多了。

就在我猶豫要點擊發送時,經紀人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她說有一檔明星類的戀綜邀請我,嘉賓陣容豪華。

我不為所動地聽著,直到她說,嘉賓里有新晉影帝傅嶼深。

我波瀾如死水的心泛起了一絲漣漪。

但是節目也有劇本,我在裡面的cp叫陳屹,一個律師素人。

「是裴晏安排的吧。」我冷笑道:「你們還真是他聽話的狗。」

經紀人絲毫沒有被我激怒,只是很平靜地告訴我。

「戚晚,那些得罪過他的人,哪一個有你這樣的運氣,不僅資源不斷,還拿了影后。」

「你現在是要放棄一切開始新生活,還是和他死磕到底呢?」

我笑了,裴晏是一個自己的東西就算不要了也不許別人撿的神經病。

他怎麼會輕易讓我開始新生活。

「我接。」

3

過往六年,裴晏壟斷了我所有的社交,我在娛樂圈裡沒有一個朋友。

哪怕我拿了這麼多獎,圈子裡也沒有人看得起我,他們都知道我背後有個大佬,是靠對方上位的。

我耍大牌搶資源私生活混亂的黑料就沒有斷過。

他從不允許我參加任何綜藝,可能是怕我洗白。

可他不知道,我洗不白了。

從甩了前任,跟他在一起之後,我就沒法洗白了。

我或許說錯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看我孤立無援,操縱我的一切。

裴晏的占有欲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或者說,他本來就是一個瘋子。

所有跟傅嶼深相關的影視資源,他從來不會讓我涉足。

我不知道這次他又想玩什麼把戲,總歸不會真的要送我分手禮物。

但這次綜藝是我的機會。

我接近傅嶼深,告訴他一切真相的機會。

我彌補六年前遺憾的機會。

第一期選心動嘉賓的環節,我沒有按照劇本選擇陳屹,而是選了傅嶼深。

他沒有選我,我知道他還恨我。

他和另一個小花互選成功,約會時,我就站在機器後面。

兩人虛假地寒暄著,沒有絲毫火花。

我心裡不由得慶幸,又隱隱因為他沒有選擇我而感到失落。

在鏡頭前,我只能把他當陌生人,在鏡頭後面,我闖進他的化妝間,握住了他的手腕。

「傅嶼深,我很想你。」

他沉默了一瞬,然後問:「你配嗎?」

4

我露出一個苦笑。

就算恨也好,最起碼證明他還沒有放下。

「我當初是有苦衷的,是裴晏逼我跟你分手的。」

「不重要了。」

我抬起頭看著他:「那你為什麼還要參加這檔綜藝?」

以他現在的地位,參加戀愛綜藝,根本不是明智的選擇。

我不信他不是為我來的!

但我還是被他堅定地甩開了。

他白皙的面孔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優越的下頜線俯視著我。

「我來之前根本不知道你會參加,如果知道你會參加,我不會來。」

「你撒謊!你就是為我來的!」

「戚晚,我有女朋友了,我來參加節目不會和任何人在一起,只是為了官宣的時候,減少阻力。」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解釋。

「可我沒有聽說過你有女朋友。」我執拗地看著他:「你騙我的是不是?」

「她是圈外人,我想保護她。」

「可你也說過會保護我會等我的啊!」

我想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醜陋,整張臉應該都扭曲了,毫不掩飾的嫉妒腐蝕著我。

「是裴晏威脅我,如果我不跟你分手,他就會傷害你,我沒辦法,真的沒辦法。」

「所以呢?」他無動於衷地看著我。

「這些話你應該在六年前,我求你別分手的時候說。」

「應該在我為了你喝到胃出血的時候說,應該在我跪下來求你別走的時候說。」

「你沒有問過我,怕不怕他,你沒有選擇告訴我真相就和我分手。」

「你覺得自己很清高很偉大嗎?」

5

「我不想毀了你的事業和前途。」

我的手指開始鬆動,但還是不死心。

「那現在呢?你不怕毀了我嗎?我好不容易走到高處,不想因為你,失去這一切。」

我愣愣看著他,大腦無法思考。

「你應該繼續瞞著我,而不是告訴我真相,你現在說出來,只會讓我覺得,我是因為你的成全,才走到今天,而不是靠自己的努力。」

「你的行為讓我覺得很卑鄙。」

我徹底鬆開了手,甚至覺得羞愧難當。

我就像被蟲子啃光了果肉只剩下軀殼的漂亮蘋果,還在試圖引誘別人愛上我。

「既然你放棄我了,就放棄一輩子吧。」

「如果你是想求我幫你逃離裴晏,對不起,我做不到。」

他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毫不留情割開了我虛偽的表象,露出了空洞的內里。

我顫顫巍巍撿起虛無的尊嚴。

「不用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吧。」

原來,也不是所有的遺憾,都要說清楚,也不是所有的道歉都會被接受。

是啊,犯了錯的人才會一直耿耿於懷。

沒有犯錯的人早就釋懷了,甚至大步邁向了新的人生。

我不該找他,也不該自以為是地要解釋什麼。

真相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他造成的傷害,已無可挽回。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了。」

他推門離開前,突然停下了。

他問我:「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嗎?」

我自作多情地以為他是在給我機會,也給了我正確答案,但我還是說出了錯誤的答案。

「會。」

6

第二期節目裡,我按照公司的要求,給陳屹發了心動簡訊。

我們成功互選,獲得了一次約會機會。

在去往約會地點的時候,我被蒙住了眼。

下車後,我被人牽著往前走。

我似乎聽到了海浪的聲音。

我努力穩住心神,直到眼罩被揭開的瞬間,我頭也不回地想逃,卻被工作人員死死攥住了肩膀。

我呼吸劇烈,渾身發抖,他們仿佛視而不見。

不要,不要在海邊。

在哪裡都行,除了這裡。

「對不起,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我雙腿發軟,跪在岸邊,窒息的絕望感包圍著我。

這是圈套。

我又掉進了裴晏的圈套。

如果沒有他的授意,節目組不敢這樣對待一個影后。

他們拿走了我的手機和包,把我一個人扔下了。

我死死閉著眼。

明明沒有人束縛我的雙腿,只要離開這裡就行,我卻像畫地為牢的囚徒,一步也動不了。

良久之後,頭頂上出現一道聲音。

「我不是給你機會了嗎?」

是裴晏。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手和聲音,不求他救救我。

「誤會說開了嗎?」

我感覺他蹲下了身體湊近我,像毒蛇打量著瀕死的獵物。

他的聲音里難掩興奮。

「他好像沒有原諒你呢。」

恐懼攫取了我的大腦,我無法開口。

「睜眼。」

不要。

他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拎了起來,逼我面對大海。

「你有告訴他,你差點為了他死在海里,還得了深海恐懼症嗎?」

我咬緊顫抖的牙關,像鴕鳥一樣低著頭。

他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我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劇烈地喘息著。

「裴晏,你殺了我吧。」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像當初一樣,把我扔進大海里吧,就算是死也沒有關係。

無所謂了。

「吃了這麼多苦頭,你還是學不乖。」

7

他拖著我僵硬的身體,一步步走向大海。

我開始頭暈目眩,然後昏了過去。

我有深海恐懼症,哪怕大海不會吃人,我卻控制不住害怕。

我從來不吃海鮮,也不靠近海邊,因為心中的恐懼會殺人。

我看不起如此軟弱的自己,也想過改變。

曾經甚至逼著自己去看一些深海紀錄片,可是忍不住發抖。

裴晏當時冷眼看著我的舉動,拿走了遙控器。

於是我砸了電視機,砸了所有能砸的東西,還打了他一巴掌。

我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他將我拖出公寓,綁起來塞進後備箱裡,就像當初一樣,帶著我去了海邊。

在黑暗的空間裡,其他的器官都變得敏銳。

海浪聲震耳欲聾,比我心跳聲還大。

我開始掙扎,大聲求救。

「我不要去海邊!」

無論我怎麼嘶吼,他都無動於衷。

直到我求饒。

「裴晏,我錯了,別帶我去海邊。」

他把我放出來時,我才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帶我去海邊,他在嚇唬我。

他只是開著車隨意在外面走了走,然後又回了地下停車場。

所謂的海浪聲只是我的想像。

如果他想,他總有一天會逼瘋我。

「還跟我動手嗎?」

「不動了。」

「還砸電視嗎?」

「不砸了。」

裴晏突然笑了,勾著嘴角捏住我的下巴,吻了上來。

「小騙子。」

8

裴晏將我抱回滿目瘡痍的家,小心翼翼放在幸免於難的床上。

他拿出醫藥箱,單膝跪在地上捧起我的腳。

腳腕處是我掙扎過後留下的青紫色瘀痕。

「你真是越養越嬌氣。」

他抹開藥膏,冰涼的手撫摸著我的傷痕。

你們看,他多會蠱惑人心啊。

明明我所有的苦難都是他帶來的,可是他卻裝成救世主的模樣拯救我,。

好像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知好歹,偏要跟他鬧。

「戚晚,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麼。」

他站起身看著我:「我給你的還不夠多嗎?」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來我身邊嗎?跟著我,你就這麼委屈?」

我縮回腳,爬進被子裡,裹住自己。

「那你去找別人吧。」

他連帶被子將我抱進懷裡,輕聲笑了。

「沒有別人,只有你。」

他的話讓我作嘔。

「滾。」

「是誰剛剛說會聽話的?果然是個騙子。」

裴晏真的有病。

那時候我唯一的家人捏在他的手裡,我不敢跟他決裂,只能用一些手段逼他厭惡我。

我張嘴就要頂級資源。

他卻毫不眨眼地送到我手裡。

他說:「還想要什麼?除了自由,我都可以給你。」

「要你的命。」

「戚晚,你還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給不了就滾。」

他那晚喝了酒,不是惹怒他的好時機,但我忍不住。

裴晏像一頭野獸一樣盯著我,然後拽下了領帶,綁住了我的手腕。

第二天,他又給我砸了幾個資源,我通通拒絕了,然後進了一個小破劇組。

我第一次拍吻戲的時候,裴晏去探班了。

拍完後,他將我按進水池裡,用力地擦著我的嘴。

「真髒。」

我笑了:「這就算髒?我下面還有床戲。」

他打了我一巴掌。

裴晏堂而皇之地把我帶走了。

9

回到家,他拿出了錄像設備。

我發了瘋地往門外跑,然後被他拽著頭髮拖了回去。

他把我按在冰涼的地板上,掐著我的下巴逼我看向攝像機的位置。

「既然你這麼喜歡拍,今天拍個夠。」

我咬碎了牙關,不肯發出求救的聲音。

生而為人的尊嚴被他一點一點凌遲。

我的靈魂仿佛出竅了,飄在上空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第二天,我化好妝,準備繼續去拍戲。

裴晏將視頻放在投影儀上,玩味道:「你說劇組的人看到了會怎麼樣?」

「隨便。」

我無動於衷。

「你有本事,最好也給警察局發一份,不發你就是孫子。」

「戚晚,激怒我沒有好處。」

就在我出門時,他說道:「你弟弟看到了也隨便?」

「裴晏!你還是人嗎?!你要是敢讓我弟弟看見!我殺了你!」

「畜生!」

我還是失敗了。

自此,我接什麼戲都要他先過目,進他安排的劇組,用他安排的工作人員。

一過,就是六年。

10

在弟弟死前,我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心裡空落落的,就像跟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絲聯繫斷掉了。

清晨,我失神看著窗外,任由他將我抱進浴室。

他在我耳邊無奈地說:「戚晚,你要是聰明一點就好了。」

「聰明一點你就會放過我嗎?」

「不會。我喜歡的是你這樣臉。」

他很坦誠。

我看著鏡子裡的這張臉,既然它是原罪,毀了的話,裴晏會放過我嗎?

可當我舉起刀的時候,他卻說:「你動一刀,你弟弟臉上就會多一刀,不,十刀。」

我放下刀,看著他。

「比我漂亮的那麼多,為什麼是我?」

「沒有為什麼。」

他站在我身後,捏著我的下巴打量。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喜歡你,你真的很麻煩,養條狗都比養你省心。」

後來,我弟弟死了。

那一刻,我既難過又覺得解脫了。

裴晏再也沒有辦法威脅我了。

於是,我把刀刺向了他。

可是,哪裡都沒有自由。

他的勢力強大到不是我一個普通人可以抗衡的。

11

再睜開眼時,我平靜地告訴裴晏。

「只要你放過我,我們以前就算了,我不會想著再報復你,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戚晚,你以為你弟弟死了我就拿你沒辦法嗎?當初我為什麼放過傅嶼深,就是為了今天。」

「我知道你還愛他,不然就不會把他的海報藏在床底下。六年,我忍受了六年,他一點代價都不付說不過去吧。」

看來,我又把事情搞砸了。

「他已經不喜歡我了,你不是也讓我看清了嗎?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你以為他憑什麼能走到今天,我讓你看清一個人,我有錯?」

「你真的很卑鄙,如果有一天,你的人性被拷問的時候,希望你也能這麼義正言辭。不對,你壓根就沒有人性。」

「戚晚,我是沒有人性但我愛你。我跟他不一樣,無論什麼選擇擺在我面前,我都會選你。」

「那你敢把我留在身邊嗎?」我看著他,笑道:「下次,我不會刺你的心臟,我會割開你的喉嚨。」

我們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不是嗎?

他眸光幽深地看著我,震怒之後緩緩笑了。

「沒關係,沒有手你也可以活著。還是你喜歡頸圈?我可以給你定製一個鑲鑽的,再給你打造一個真正的金絲籠。」

我還是崩潰了。

「裴晏,你不是人!這就是你喜歡一個人的方式?!毀了她!禁錮她!把她當玩物嗎?」

他沉默了。

半晌後,他喃喃自語:「可是當初,向我求救的不是你嗎?」

12

我愣了一下,緩緩想起了我們的初遇。

靈光一現,我突然發現自己太蠢了。

裴晏的命門不是一直都在我手裡嗎?

因為太過厭惡他,所以我一直都下意識地忽略了。

他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他的。

我們糾纏了六年,不就是因為我一直沒給他嗎?

哪怕有失敗的風險,卻是我最後的希望。

這一次,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走到我面前,再度伸手掐住了我的脖頸,逼我仰視著他。

「如果不是我,你早被人糟蹋了,我救了你,你怎麼報答我的?」

「你這種人渣還活著不就是我的報答?」

他冷冷道:「戚晚,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重新說。」

「其實我喜歡過你。」

我看著裴晏的眼睛,說道:「可你做了什麼?」

那一刻,他臉上那麼震驚。

「看吧,我說了實話,你也不信。」

我感覺他的手在顫抖,他問我:「什麼時候?」

「你救我的時候,我有短暫地心動過,連我自己後來想起來都覺得噁心的心動。」

裴晏鬆開了手,那麼認真地看著我。

「你又在騙我。」

「沒錯,我就是騙你,喜歡你還不如去死!」

他卻瘋了一般質問我:「說清楚!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你為什麼心動!你說了,我就放過傅嶼深。」

13

於是,我在他的「威逼利誘」下說了。

「23歲,江海酒店五樓,我面試上了《厄運戀人》的女四號。」

「那晚有劇組的工作人員聯繫我,說要見導演和製片等人,談一下簽約的問題,我沒那麼傻,但是機會擺在眼前,我沒禁受住誘惑。」

「那天我本來想讓傅嶼深陪我一起去,可是他正在和我冷戰,我們當時已經快分手了。」

「我已經被生活壓得很累了,沒心情顧念他的情緒,於是我就自己去了。」

裴晏沒忍住出聲道:「你倒是膽大。」

但我卻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愉悅。

我沒理他,繼續說道:「我給了計程車三百塊錢,讓他在外面等著。」

「每隔十分鐘,我都會給他發條消息,一個字或者一個逗號,如果超過十分鐘不給他發,就讓他報警。後續我出來之後,還會給他一筆錢,他同意了。」

「但他是個騙子。」

裴晏輕輕一笑:「是你太天真了。」

「在酒席上,我以酒精過敏為藉口沒有喝一口酒,也沒有人勸酒,我以為沒事了。熬到後面,我沒忍住喝了一口沒有拆封的礦泉水,結果沒想到中招了。所有人都離開後,劇組裡的男一號突然折返回來了,他說要送我回家,我用酒杯的玻璃碎片劃傷了他,逃了出去。」

「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他不容置喙:「我要你親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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