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個天才兒童,半歲開口說話,四歲就能把九九乘法表倒背如流。
全家人把她當作寶。
我作為姐姐,勸告父母:「天賦依託不了一輩子,後天的學習同等重要。」
可他們卻認為是我嫉妒妹妹。
我因為勤奮刻苦,受到師生喜愛,妹妹不學無術,被學校多次約談。
長久以往,她記恨上了我,開車把我撞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初二那年。
這次,我笑著奉承:「妹妹比我聰明,聽她的。」
1
「暖暖,你說呢?」
耳邊忽然響起媽媽的聲音,睜眼看,發現自己居然還穿著初中時的校服。
妹妹坐在沙發上在某寶上網購,媽媽眼神懇切地看著我。
一模一樣的場景歷歷在目,我意識到我重生了。
我重生到了初二放暑假的那天。
前世初二暑假時,媽媽為我倆明年初升高衝刺重點學校報了補習班,可妹妹不願意去。
她洋洋自得地邊刷某寶邊說:
「課本上的東西我看一遍就會了,考重點高中不成問題,我不想去補習班。」
當時我好心相勸,說後天的學習同等重要。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沒想到仇恨的種子從這時候就已經埋下了。
我和妹妹同時考上重點高中,妹妹卻說自己不補習也能考上。
高中時我多跑了幾次辦公室問問題,她幾次三番地假裝找我有事。
在我的督促下,妹妹靠天賦和些許努力考上知名學府,又從國外進修留學回來,成了女博士。
可是她的未婚夫卻嫌她的學歷太高,說人太精明不好拿捏,要和她退婚。
妹妹卻把錯全怪在我的身上,開車把我撞死。
而我的家人棄帥保車,為了妹妹的天才基因能夠延續,花錢找人頂替了妹妹的罪行。
妹妹逍遙法外,他們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把我徹底忘記。
可上天又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這次,面對媽媽的詢問。
我看了眼妹妹,笑著奉承:
「妹妹比我聰明,聽她的。」
這一世,我不會再念及分毫姐妹之情!
我要親眼看著你從高台跌落,再也爬不上來!
2
她們母女倆都沒想到我居然會同意。
媽媽疑惑地看向我:
「暖暖,你真的不要妹妹陪你嗎?」
她的眼神懇切,希望我能說出不一樣的回答。
可我搖了搖頭:「不了,我不需要人陪。」
媽媽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重生一世我才知道,我最愛的媽媽居然一直拿我當槍使。
明明是她想我倆都上補習班,都考上好學校,給她的臉上爭光的。
可是她卻一次次地問我,讓逆耳的話從我的嘴裡說出來,她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或許從妹妹剛展露出天賦的那一刻起,我們姐妹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就已經不一樣了。
妹妹知道自己暑假不用補習後,又多網購了幾條小裙子。
還央求著媽媽陪她全國旅遊。
媽媽向來聽林寧的話,妹妹三言兩語就把她說服,連夜定了去雲南旅遊的機票。
臨走前,妹妹和以前一樣把她的暑假作業丟給了我,讓我替她寫。
前世她總說題她都會做,還說是好心讓我把題做兩遍,溫故而知新,我還真的傻傻地相信了。
明明就是她懶。
這次,我二話不說就將暑假作業推了回去:
「暑假我要上補習班,補習班裡也有作業,我沒空。」
看她還不死心,我大聲叫著:
「媽,妹妹說……」
還沒說完,林寧就立刻把我拉進屋裡警告:
「敢告狀你試試?!」
我笑了,把作業塞到她的手裡:
「妹妹是天才,區區暑假作業不還是信手拈來?
「我要是替你寫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欺負我,妹妹都替我著想了,我當然也要為妹妹想想。」
林寧聽完,臉黑得像煤炭,拿著作業就摔門而出。
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真是好笑極了。
這一世,我才不要做吃力不討好的冤大頭!
3
林寧和媽媽瘋玩了一個暑假,而我在暑假裡把前世的知識重溫了一遍。
努力總會有回報,開學摸底考,我考了年級第二。
第一依舊是妹妹。
雖然重活了一世,但多年不摸課本,許多知識都已經忘了。
但是沒關係,我不相信努力會在天賦面前不值一提。
回到家時,全家人再次為妹妹的成績而歡呼,根本沒有人注意到獲得最佳進步獎的我。
媽媽逢人便介紹妹妹是天才,就連朋友圈的背景圖都是妹妹的獎狀牆。
媽媽面上有光,一個勁地往妹妹的碗里夾菜:
「寧寧,媽媽好愛你。」
我埋頭吃飯,腦子裡自動屏蔽了他們其樂融融的畫面,背誦著《出師表》。
沒關係,我會好好愛自己。
吃完飯,媽媽帶著林寧去買獎品了,我自己回了屋拿出《中考真題彙編》做題。
上一世我勉強過分數線,上了林城一高,可是林寧被分進了重點班,我卻在普通班。
這一次我的目標不僅是要考上,我還要大張旗鼓地考進最好的班級!
4
時間從指縫中偷偷溜走,初三這一年過得很快,轉眼距離中考就剩最後一個月了。
這一年裡我埋頭苦讀,一整個下學期都保持在比林寧低一個的名次。
不得不說,把知識點吃透後,輕輕鬆鬆控分的感覺真的很爽。
而林寧在這一年裡仗著自己的「天賦」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心思根本不在學習上。
這一世沒有我的督促,她在校外結交了不良少年。
抽煙喝酒、打架鬥毆她是一樣不落。
我媽還說是林寧性格好,善於交際,跟男生、女生都玩得開。
誇她的同時還不忘貶低我:
「你學學你妹妹,學習好,朋友多,你看看你,一天天地只會死讀書,榆木腦袋一個!
「明明是雙胞胎,你跟個豬一樣,怎麼就那麼笨呢?!」
上一世面對這樣的話,我只會偷偷流眼淚,懊惱自己,認為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給全家人丟了臉。
可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這次,我當即反駁了她:
「再笨我也是你親生的,我是豬,那你是什麼?老母豬?
「有工夫罵我,不如去看看你的小女兒這次模擬考的成績,門在左邊,慢走不送。」
我媽氣得當即捂著胸口翻白眼,差點一口氣沒過來。
接著,她帶著怒氣從我的臥室出去。
沒一會兒,我就聽到了外面的爭吵聲。
「林寧,你這次怎麼考得這麼差?!年級名次整整倒退了一百名!」
客廳里爭吵聲不斷,我在臥室里看著自己年級第一的成績單,臉都快笑爛了。
不好意思啊,這次沒控分,我就是要打她的臉。
5
不過怒火很快就被澆滅了。
下樓時,我看到她們母女又恢復到了其樂融融的樣子。
我媽給林寧熱了牛奶,還遞到她的嘴邊:
「抱歉啊,寧寧,是我情緒太激動了,媽媽相信你一定能考上重點高中的!」
林寧不情不願地喝著牛奶,噘著嘴:
「都說了這次是因為我忘記塗答題卡了,我選擇題沒分都能排班級前 20,有分肯定是年級第一,重點高中根本不在話下。」
我媽相信了她的鬼話,可是我知道,這的確是林寧的真實水平。
林寧的考卷是我發的,答題卡塗沒塗我會沒看見?
不過,我也不去揭穿她。
畢竟捧得越高,才會摔得越慘。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她的天賦究竟能支撐她走多久。
我從冰箱裡拿出冷牛奶,自己熱了熱後上樓。
林寧邊看電視邊嘲諷我:
「林暖,別以為你這次拿了年級第一就能超過我。
「不要忘了,在絕對的天賦面前,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想考林城一高?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面對她的挑釁,我的內心毫無波瀾。
我把吸管扎進牛奶盒,回過頭冷冷地回答:
「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
說完,我回屋再次刷起了真題。
這套題已經是我做的第三遍了,答案我都能倒背如流,林城一高我勢在必得。
林寧依舊在樓下看電視,電視的聲音放得很大,客廳里都是她的笑聲。
這一次我不再苦苦相勸讓她好好複習備考。
而是默默地戴上了降噪耳機,定了鬧鐘後鑽進被窩休息。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一切都會在兩周後的中考中見分曉。
畢竟嘛,臉要親自去打,才更痛快。
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6
樹影斑駁,蟬鳴悠悠,太陽把地面照得滾燙。
盛大的中考在燥熱的六月落下帷幕。
考場裡的空調壞了,考完試出來後,我校服的背面被汗水浸濕了個透。
校門口外,媽媽邊給林寧捏肩膀邊拿著電風扇給她散熱,全然不顧站在一旁的我。
「寧寧,考的題目都會吧?」
林寧白了她一眼:
「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都會吧?題目全對都不在話下。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我媽聽後臉上大喜:「我就知道寧寧是最棒的!」
周圍的家長也誇我媽養了個好女兒。
林寧一向享受別人的追捧,她被眾人矚目的同時還,不忘拉踩一下我:
「姐姐,你考得怎麼樣啊?」
剛考完後所有科目的答案都已經在網上公布了,剛才她們在說話的間隙里我把答案對了對。
答案都在意料之中。
面對林寧的挑釁,我淡淡道:
「等放榜出成績不就知道了?心急什麼?」
我不咸不淡的樣子讓林寧吃了癟,她當眾又不好發作,只能陰陽怪氣我:
「別是考得太差不敢說,好,我就等出成績那天,看你還能不能像今天一樣淡定自若!」
好啊,我也很期待那一天呢。
7
初三的暑假沒有作業,林寧從考完試的那刻起就一直在瘋玩。
有次在家,我還看到了她帶了個黃毛回家。
黃毛文著大花臂,嘴上叼著煙,吞雲吐霧的。
他看了我一眼,就進了妹妹的臥室。
到底是有著血脈關係,看林寧一步步誤入歧途,說不動惻隱之心是假的。
可是一想到前世她絲毫沒有念及親情,毫不猶豫地把我開車撞死後。
我那點憐憫之心頓時煙消雲散。
好言難勸該死鬼,自己的路讓她自己走。
鞭子抽到自己的身上才會覺得疼,這一世我不會再干涉她分毫。
8
中考成績出來了,我不僅考了年級第一,還是市狀元。
林城一高不僅求著錄取我,還許諾如果我能去他們學校上學,所有學雜費全部免除。
出成績的當天,家裡的手機都快被媒體打爆了,他們都想對我進行專訪報道。
我媽剛掛了電話,屋裡又恢復了詭異的沉默。
林寧坐在沙發上哭,家裡的花瓶裝飾品被她砸得七七八八,地板上滿是碎屑。
我媽也發了愁:
「你不是說你很有把握的嗎?怎麼連林城一高的分數線都沒達到?!」
林寧抹著眼淚,被戳到痛處後像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
「就差一分,我怎麼知道批卷老師怎麼打的分?
「那些題目我明明就會做的,雖然沒對答案,但我保證肯定是對的!
「可能是答題卡又忘記填了。」
媽媽向來聽信妹妹的話,林寧說完,我媽向我投來懷疑的目光:
「該不會是弄錯了吧?
「你們姐妹倆是雙胞胎,又長得那麼像,說不定是成績弄錯了。」
我聽後直翻白眼。
考試是看準考證信息的,又不是看你長什麼樣的。
再說了,批卷老師也看不到是誰做的題,怎麼可能會弄錯。
很顯然,我媽接受不了她的天賦女兒會考成這樣子。
她這樣自我安慰著,根本不相信我會考這麼高的分,也全然無視了我初三挑燈夜讀的這一整年。
我媽不死心,非要拉著林寧去教育局問。
最後又查了一遍分數,個人信息也核對了。
這就是林寧真實的成績。
她們母女倆徹底偃旗息鼓,現在該為找學校而發愁了。
而我一邊接受電視台的採訪,一邊預習著高中知識。
未來的路還長,我相信迎接我的必是坦途大道。
至於林寧。
她的天賦很快就要用到頭了。
9
林寧的分數不算低,上個普通高中綽綽有餘,可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非要跟我一樣上林城一高。
我媽為此托關係不知道跑了多少腿,最後花了十萬高價把她塞進了學校。
但是這次,她只能上普通班了。
在班級里,她高價生的身份人盡皆知,身邊有不少閒言碎語。
林寧從小被眾星捧月慣了,是個受不住氣的,隔三差五就拿著自己的天賦去陰陽怪氣別人。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孤立了她。
她在學校沒有朋友,就在校外交了許多混混少年,誰再敢提起她高價生的身份,她就讓小混混去圍堵。
她在同學面前一副樣子,老師面前又是一副模樣,霸凌這一套被她玩得明明白白。
林寧以為沒人能奈何得了她,只不過她的小聰明用錯了地方。
終於還是出事了,她這次欺負的女孩的爸爸剛好是警察。
林寧算是踢到了鐵板上,被關在派出所兩個星期才被放出來。
老師也發出了警告:
「林寧本來就不是正兒八經考進來的學生,還屢次違反校紀,如果再這樣,就退學別上了。」
林寧被記大過,所有的獎項、競賽、保送資格等她全都沾不上邊了。
不僅如此,只要她再犯一次錯就會被退學,我媽可愁壞了。
不過林寧自己卻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媽,就算沒有那些加分項,我也能靠自己的『裸分』考好大學的,你別忘了我從小就是天才。
「而且這件事跟我就沒關係,是她先一直說我的,被人欺負了我還不能反擊了嗎?
「就算別人不相信,你是我的親媽,你也不信我嗎?」
林寧說完就紅了眼,我媽想起她小時候早慧的種種,趕緊改口:
「媽媽相信你,我們家寧寧半歲開口說話,四歲就能把九九乘法表倒背如流,醫生都說你智商高,我當然相信寧寧了。」
媽媽再次溺愛著她。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
她估計還不知道林寧這次考試又倒退了的事吧。
還有她和那些小混混之間的關係,林寧恐怕也沒跟我媽說。
我勾唇笑了,看來我這位好妹妹瞞了我媽不少事。
10
林寧消停了一段時間沒再惹事,但已經滿 18 歲的她心思也沒在學習上。
我不止一次看到她趁我媽出門帶著不同的男人進家門。
她肉眼可見地變得墮落。
平靜的生活很快被打破,爸爸的公司出了問題,要想扭轉資金,需要用女兒跟江家公子聯姻。
當林寧知道聯姻對方是個富二代後,二話不說就毛遂自薦。
「我比林暖聰明,還會說漂亮話,姐姐只會讀書,木訥又無趣,讓我聯姻,等我嫁過去肯定會討丈夫歡心的。」
江家公子?
我記起來了,就是前世林寧的未婚夫。
當初林寧從海外留學回來後,江風當即就跟她退了婚。
我永遠忘不了他玩味的嘴臉:
「寧寧的學歷太高了,又去外面見過不少世面,等嫁過來肯定不好拿捏。
「不如把婚事換了,我看她那個姐姐就挺好的,人長得水靈,性格又軟,以後我養小三、小四她肯定沒意見。」
江風的退婚讓林寧對我的恨意到達了極點。
當晚就在我出門的路上開車把我撞死。
這一世,林寧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自己去聯姻的好處。
我媽這時候終於想起了我:
「暖暖,你的意見呢?」
剛才我媽給林寧說了不少江風的風言風語,她擔心妹妹嫁過去吃苦。
卻也忘記了我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我還沒回答,林寧就把媽媽拉了過去:
「媽,你問她幹什麼?!」
「你不是最愛我了嗎?有這樣的好事你怎麼先想到的是她?!」
畢竟是一輩子的終身大事,這一次,我媽第一次沒聽林寧的話:
「暖暖,媽媽問你,你願意嫁到江家嗎?」
林寧瞪了我一眼:
「你最好想清楚。」
不用提醒我也早就想清楚了,我還在上學,以後站得越高,看得越遠,到時候什麼樣的良人找不到?
江家公子就算是打包免費送給我都不要。
我搖搖頭:
「我不願意。
「妹妹既然想嫁,就讓她去吧。」
11
妹妹歡天喜地地跟江家定了親。
兩人在暑假見了面後互有好感,沒多久就整天膩歪在一起。
江家少爺每次來我家帶的燕窩、人參,讓媽媽喜笑顏開,也忘了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女婿。
「還好訂婚的是寧寧,看到小風對女兒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
江風每次來都會給家人準備厚厚的禮物,包括我。
但是我一一回絕了。
我是重活過一世的人,江風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妹夫看姐姐,更像是看獵物。
我再三拒絕,一直掃他的興。
最終他忍無可忍,真面目終於露了出來。
他趁我去洗手間時溜進來將門反鎖,二話不說就從背後攬住了我的腰。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捏住我的臉就要親我。
鏡子裡映照出他噁心的樣子,我反手一個肘擊打在他的肚子上,他這才吃痛地鬆開了手。
他還不死心地想要扯我的衣服,我打開水管就往他的身上噴:
「出去!」
江風絲毫不害怕,反而激起了他心底隱藏已久的齷齪心思:
「沒想到你這丫頭看起來嬌嬌軟軟的一個,性子居然這麼潑辣。
「好,我喜歡,不知道在床上你是不是也跟你妹妹一樣玩得開,或者說另有一番滋味。」
污言穢語傳入我的耳朵里,我拿起香皂盒就甩在了他的臉上。
香皂盒剛好砸住了他的鼻子,頓時,他流了好多鼻血,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
想起剛才他摸我的樣子,我一腳踹在了他下身:
「想挨打儘早說,別在我面前犯賤。」
屋裡隔音不好,洗手間的門很快被人從外面打開。
林寧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我們兩個衣衫浸濕,江風捂著臉擦鼻血的樣子。
林寧趕緊把江風拉走,怒火中燒地衝著我大吼:
「林暖,你是不是有病?!
「他是你親妹夫!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我把水管扔在地上,輕車熟路地抽出毛巾擦著頭髮,冷笑:
「呵,你也知道他是我妹夫。
「自己的男人都管不好,你有什麼臉指責我?
「與其莫名其妙地對我發火,不如看看你的未婚夫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