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他追妻火葬場了完整後續

2025-06-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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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說誰能答對他出的數學題,他就和誰戀愛。

同學們搶著答題,我不屑一顧。

他卻紅著臉問我:

「1+1 等於幾?」

我:「6。」

他是我上一世的老公,也是我重生後最想避開的人。

可我不知道,他也重生了。

後來,校草他追妻火葬場了。

1

我出車禍死了。

死在了聖誕節,我生日當天。

結婚五年,這是我第五次自己過生日。

我已經很久沒見到江煜了。

他是當下最炙手可熱的創作型天才歌手。

此刻,他正在香港,出席粉絲見面會。

見面會的會場,擺著我最喜歡的聖誕樹。

上面卻密密麻麻地掛滿了詛咒我的心愿卡,還有粉絲給我 P 的遺照。

「寧久微,你怎麼還不去死?」

「小三寧久微永遠洗不白。」

「勾引男人上床,靠假懷孕上位的騷貨。」

「……」

甚至有個別過激的粉絲,對著江煜直言:

「你什麼時候和寧久微離婚?」

「我給你花了幾十萬,不是為了讓你給寧久微那個賤婊子買名牌包的。」

其實我從不背名牌包。

我出門背的,一直是大學時候,江煜花二十元給我買的小熊包包。

2

我怔怔地看著螢幕里江煜那雙漂亮又勾人的桃花眼。

想起他送過我最高的聖誕樹和最大的維尼熊。

他會在頒獎典禮後,偷偷載我去吃路邊攤的消夜。

可總也吃不了兩口,就會被狗仔和粉絲團團圍住。

去看電影,我和他要坐不同排,座位總是隔得很遠很遠,電影還沒散場,他早就退場了。

只要我們約會,十輛車的距離之外都能發現狗仔。

我們戀愛的一切細節,一定會在第二天登上新聞頭版頭條。

然後粉絲和媒體會拿著放大鏡,一點一點地挑出我的錯處。

甚至因為我在媒體面前比他多說了七秒鐘的話,也招來了謾罵和羞辱。

我寫的小說,更是被指控消費江煜的名氣,最終不得不無限期停止連載。

我根本沒辦法正常地工作和社交。

我被困在空蕩蕩的別墅里,日復一日地等江煜回家。

他成了我生活的全部和唯一。

窒息的感覺。

見面會的採訪環節,記者問江煜如果有時光機,能改變過去,他最想回到哪一個時刻。

江煜掀了掀眼皮,散漫地看了記者一眼,似乎是被她的話勾起了興趣。

一向很少回答記者問題的他,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語氣戲謔。

「如果有時光機能回到以前,我絕對不會去代官山,被你們拍到。」

代官山是我和他第一次被拍到的地方,也是我們隱婚一年被曝光的開始。

3

從那天起,所有的新聞網站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關於我的負面輿論,我每天都過得心驚膽戰,卻不知道到底在怕什麼。

就好像被打進了地獄裡。

我和江煜是高中同學,大學才開始戀愛。

大一那年,我追的他,追他這樣高冷的男神,我費了很多心思。

吵架時,他從不肯道歉,永遠都是我先低頭。

他寫了很多首膾炙人口的情歌,卻不太懂怎麼戀愛。

大二那年,他在學校迎新晚會上唱了一首他編曲我作詞的《颱風》。

穿著白色襯衫的俊逸青澀少年爆紅網絡。

也是從那一天起,他簽了經紀公司,正式出道。

畢業後,我們領了結婚證。

卻一直沒有公開。

他從背後擁住我,細碎的吻落在我的肩頭,聲音壓得很低,略啞還帶著沙質。

「我還不知道該怎麼保護你,等我學會,我們再公開,好不好?」

他的吻開始只是很癢,後來力度逐漸兇狠,像是要把我拆吞入腹。

我沒等到在懸崖邊上舉辦的婚禮,也沒穿上新娘才能穿的潔白婚紗。

後來,他的工作越來越忙,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

他的時間永遠被各種工作安排填滿。

我和江煜被拍到的時候,他和當紅流量小花的緋聞正傳得沸沸揚揚。

我成了 CP 粉口中的小三和綠茶婊。

他的經紀人陳少榮說,「江煜這樣的天才永遠不可能只屬於你一個人。」

一向冷靜自持的江煜第一次在媒體面前發了火。

「那些因為我結婚,威脅著要脫粉的歌迷,儘管離開,我不會挽留。」

「你們胡亂造謠,對她太不公平,她不是公眾人物,她沒有把隱私販賣給你們。」

可他的話,激起了粉絲們更大的憤怒。

而我成了承受那份憤怒的最佳出氣包。

被罵得多了,我好像漸漸地麻木了。

嘀!嘀嘀嘀!

汽車鳴笛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心頭一緊,轉眼一看,一輛失控的卡車朝著我的方向衝來。

砰!

在失去意識之前,我強撐著給江煜發了最後一條語音。

「記得好好吃飯,工作不要那麼拚命。」

「強直性脊柱炎犯了就不要嘴硬,痛的時候一定要說,不要因為愛面子就總是強忍。你不說,別人怎麼知道天才江煜也會痛呢?」

「如果你不是江煜,那該有多好。」

我們的聊天停留在一個月前。

我近乎卑微地乞求他。

「我們能談一個平凡的戀愛嗎?」

「就像我們剛開始那年一樣,就像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普通情侶一樣。」

「你可以大大方方地騎著摩托車載我去夜市小攤吃我們最喜歡的奶油螃蟹,不要只吃一口,被發現了就跑開,丟下我一個人。」

「吃完飯,我們牽著手散步到電影院,並排坐在一起看電影,我害怕的時候你可以捂住我的眼睛,我激動的時候可以握住你的手,我累的時候可以靠著你的肩膀,不要坐那麼遠。」

「要是電影散場之後下雪了,我們就在雪地里走啊走啊,走到你也白髮蒼蒼,走到我也白髮蒼蒼,不要每次回家睡一覺就又匆匆離開,我醒來的時候總是一個人。」

他一直沒回復我。

做不到的事,他從來不會給承諾。

4

再睜眼,我回到了高中。

課桌上整整齊齊地堆著高高的課本,同學們的臉上偶爾還會冒出幾顆象徵著青春的青春痘。

黑板上還留著上一節數學課數學老師寫的板書。

我低下頭,抽出筆記本,筆記本的封面上寫著。

高二三班,寧久微。

重來一世,我選擇放開江煜的手。

有時候,有些人分開了,不是因為吵架,不是因為走不下去,只是為了雙方更好地生活。

同學們都在議論。

「聽說了嗎,校草說誰能答對他出的數學題,他就和誰戀愛。」

我們高中的校草,不就是江煜嗎?

我抬眼一看,江煜的課桌前擠滿了花痴的小女生。

不一會兒,人群中就爆發出一陣哀號。

「家人們,誰懂啊!江煜出的根本不是數學題,全是字母和符號,是數學和英語雜交的雜種題,這也太難了吧?」

江煜越過人群,看向我,眼波微動。

「寧同學,你不試一試嗎?」

江煜主動找我這個班裡最不起眼的女生說話,不禁引起一陣騷動。

「寧久微數學那麼爛,試不試也沒差啦。」

「對啊,學習委員都解不出的數學題,寧久微怎麼可能會嘛。」

「問她不是白問嗎?她數學都考不及格。」

「……」

對哦,高二的我是個學渣。

我在高三那年拿到了新概念作文大賽的冠軍,才和數學競賽金牌江煜保送了同一所大學。

原來高中的我也還是配不上學霸江煜啊。

他是天上月,我是地上霜,這一次我不敢再妄想。

我在江煜的視線里,笑著搖了搖頭。

這場戀愛里,我們都有努力過,可最後還是不行,那誰也沒有辦法。

我會微笑放手,說好不哭讓他走。

同桌高爽輕輕捅了一下我的手肘,語帶羨慕。

「小微,你什麼時候和校草那麼熟啊?」

「之前怎麼沒見你們說過話?」

我垂下眼眸。

「我和他不熟。」

高中的我,確實和江煜一點都不熟。

嫉妒的目光自四面射來,就像上一世一樣,好像什麼也沒改變。

「我靠,她好裝啊,勾引男人有一套啊。」

「她以為她是誰啊?yue 了。」

「茶姐。」

「……」

不同的是,這一次我可以選擇不開始。

「啪」的一聲,江煜把課本摔在了課桌上,看他面色不虞,教室里嘰嘰喳喳的人群瞬間鴉雀無聲。

他推開眼前的人,徑直走到我的課桌前。

江煜穿著一件單薄整潔的白襯衣,身形流暢高挺,比後來的他更多了幾分少年感,漂亮的桃花眼裡蘊著複雜的情緒。

他把作業本拍在我桌上,紅著臉,目光灼熱,問道:

「寧同學,1+1 等於幾?」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無法抑制地為他的俊臉感到心動。

我頓了頓,開口道:

「6。」

「不是,憑什麼我們的題那麼難,她的題那麼簡單?」

「這你還看不出來?江煜故意給寧久微放水。」

「我靠,她憑什麼拒絕?」

「……」

周圍嘈雜的聲音不停地湧入我的耳朵里。

江煜臉色如常,絲毫沒有因為我的拒絕而展現半點其他的情緒,一雙深邃的黑眸晦暗不明地盯著我。

「寧同學,你能不能幫我填《颱風》這首歌的歌詞?」

他骨節分明的手翻開作業本,上面是他譜好的曲子。

「我想,這首歌只屬於你。」

不對,《颱風》明明是他大二那年才寫出來的歌。

難道這一次,江煜也重生了?

我抬頭看著江煜。

他狹長的眸子微微挑起,連帶著眉峰下的那顆桃花痣也微微揚起,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語氣哽咽。

「對不起,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弄丟你。」

5

記憶里從不會低頭認錯的江煜,和眼前這個乖張少年重疊起來,恍若隔世。

我搖頭。

「江同學,我們很熟嗎?」

江煜明顯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

繼而,他朝我伸出他那修長又漂亮的手,輕嘆了口氣,低啞的聲音散發出危險的信號。

「寧久微同學,你好,我叫江煜,我想重新認識你。」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夢裡二十歲的混蛋江煜讓你吃了很多很多苦。」

他頓了頓,溫柔無比的語氣里夾雜著晦暗複雜的情緒。

「這一次不會了。」

我想起江煜對記者說的,如果有時光機,他要回到的過去——是不會帶我去代官山,不會讓我被拍到。

可我想回到的過去,就是這一刻,從我們沒有交集開始。

我們之間少的真的只是一台時光機嗎?

代官山只是一個巧合。

沒有代官山也還會有別的地方。

只要我們一起出門,總會有被拍到,被曝光的一天。

而戀情曝光的時候,註定得不到大眾的祝福。

「江同學,或許我們的人生沒有交集,會更好。」

我的聲音止不住地發抖,又怕他看出破綻,硬扯出一抹笑。

「我很怕你的噩夢會成真。」

陽光灑在江煜清俊精緻的面龐上,他黑色的發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神情中多了幾分頹廢,深邃幽暗的眼眸一直沒從我臉上移開。

「夢醒之後看見你,我很難過。」

「難過得只能做兩件事。」

少年身上獨有的淡淡皂香味鑽入我的鼻子裡。

「第一件事是呼吸。」

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泛起一絲苦笑。

「第二件事是想你。」

叮鈴! 叮鈴!

上課鈴聲響了。

「夢也許是另一個世界的平行時空,不要重蹈覆轍。」

我深吸了一口氣,可心臟還是猛烈地跳動著。

努力平復好情緒後,我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江同學,該上課了。」

江煜沉默了半秒,突然說:

「你所有的遺憾,我都會補償你。」

他眸底的情緒不停翻湧,裡面瘋狂蔓延滋長著少年藏不住的喜歡,還有濃得化不開的愧疚。

好像人,總是在徹底失去的那一刻起,才能學會珍惜。

6

放學的時候,正好輪到我和高爽值日。

大部分同學結伴,三三兩兩走了,班級里僅剩幾個成績不錯的同學還在低頭學習。

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空飄起紛紛揚揚的雪花。

江煜默不作聲地擦著黑板。

「你說,江煜怎麼突然就對你情根深種了?」

高爽邊掃地邊小聲打趣道。

「他可是校草,學校里那麼多女生,偏偏只喜歡你一個。」

「總不可能就因為那個奇怪的夢吧?」

「唉,他夢到的人為什麼不是我?」

我低頭洗著拖把,不知道該說什麼。

事情在朝著我不希望的方向發展。

我拖完教室最後一塊地磚的時候,江煜叫住高爽,他的眼神飄向垃圾筐。

「要不你先走吧,我幫你倒垃圾。」

高爽一副瞭然的表情,迅速背起書包。

「那我就先走了,麻煩你了,多謝。」

說完,她一溜煙就跑了。

我看著堆滿垃圾的垃圾筐,思索著該怎麼一個人去倒。

江煜卻已經拿起了垃圾筐一邊的繩子,他的語氣中帶了絲試探。

「宋同學,走吧,一起倒垃圾。」

見我不說話,他又補充道:

「我一個人去倒垃圾也不是不行,只是我的腰偶爾會痛。」

「你不知道吧,我有遺傳性的強直性脊柱炎,總是會突然發病,發病的時候痛得連覺都沒辦法睡好。」

我在心裡悄悄說了聲,我知道。

上一世,江煜在演唱會前,總是很害怕演唱會那天突然發病,所以會提前好幾天吃治脊椎的藥和胃藥。

因為治脊椎那些藥都是傷胃的。

一直吃到演唱會結束。

可那些藥也不能多吃,怕產生抗藥性,下次就沒用了。

所以他在家裡休息的時候,即使發病了,也會儘量少吃一點。

有時候,痛得睡不著覺,他會整夜整夜地坐在床邊,拉著我的手,要我給他講我寫的小說。

「其實我就是個藥罐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

江煜說這些話的時候嘴角輕勾,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心裡卻比誰都認真。

「大家都在期待我的新歌,我不想讓他們失望。」

「我的唱法太傷嗓子了,也不知道還能唱到幾歲,總是貪心地想多唱幾首。」

他是十分鐘就能寫出一首爆火的歌的天賦型選手,也是從不糊弄自己的頂級奮鬥家。

我曾勸過他。

「要不這次演唱會就坐著唱,不跳舞了。」

「不行。」他原本上揚的語調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演唱會對歌手來說很重要。」

「演唱會要精彩的話,怎麼能不跳舞呢?」

繼而,像是怕我被他的嚴肅嚇到,他又似笑非笑地補充一句。

「何況要是不跳舞,我這八塊腹肌不就白練了嗎?」

他拉過我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

「老婆,你看,這腹肌結實吧?都是我辛辛苦苦練出來的耶。」

是個很臭屁又很認真的人。

「走吧。」我無奈地抓起垃圾筐另一邊的繩子。

江煜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下了教學樓,地面因為積雪變得很滑,江煜和我走得都很慢,我怕他摔倒,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自從他成名後,我們好像再也沒有機會這樣安靜地並排走著。

生活里到處都是粉絲、狗仔和媒體。

永遠在躲躲藏藏。

頭頂一陣冰涼,我抬起手,下意識想要拍掉頭上的積雪。

「不要動。」江煜低啞的聲音中帶了明顯的顫抖。

猶豫了半晌,我還是把抬起的手放了下來。

我們真的在大雪裡,走到他也白髮蒼蒼,我也白髮蒼蒼,好像過完了一輩子。

如果他不是江煜,那該有多好。

可惜他是。

所以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回來的路上,我一點一點撣掉了頭上的積雪。

江煜趁我低頭,扯下了我的頭繩,語氣淡淡。

「送我吧。」

我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把那根小熊頭繩戴在了他骨骼清晰的手腕上。

月色照在江煜冷峻的輪廓上,更顯他的鼻子挺直硬朗,他的薄唇緊抿著,連弧線都透出矜貴的氣質。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

就當作他上輩子送我的聖誕樹的回禮吧。

那棵聖誕樹上面掛滿了小熊,一直擺在家裡。

離開學校的時候,我站在公交站前等 666 路公交車。

江煜一直跟在我身後。

我皺眉,不解道。

「你也坐 666 路?」

他家明明就在學校附近。

江煜低低地嗯了一聲,跟著我上了公交車。

我到站的時候,他朝我揮了揮手。

「寧同學,明天見,我家還要再坐一站。」

好傢夥,怕我發現,他還打算多坐一站。

不過,他人生浪費時間的機會也許就那麼幾次。

等到畢業之後,他的時間開始按分鐘計費。

那就讓他浪費吧。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和他說了再見。

7

回到家,我隨意扒拉了兩口晚飯,就和我媽說我要學習,進了房間。

我媽一邊收碗,一邊嘟囔著。

「突然開始學習,真是稀罕。」

打開電腦,憑藉著上一世的記憶,我開始敲那本還沒來得及完結的小說。

那本小說是我閒得無聊才開始寫的。

發布沒多久,就衝上了熱榜。

沒被扒出作者是我之前,網絡上好評一片。

甚至已經有影視公司和我接觸,談小說的影視化改編。

重來一次,我終於可以將小說好好地完結。

一口氣寫了兩萬字,我把小說初稿發到了顧野的郵箱。

人的生命並非從出生那一刻開始,而是在做出某個重大決定,選擇了自己的人生道路之際開始。

現在顧野還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在網文網站做編輯。

上輩子,我小說發表的時候,他已經創立了自己的網文網站,成了顧總。

得知我決定無限期停更,他惋惜了很久。

「不能離婚嗎?」

「離婚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你說呢?顧總。」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要是你沒和江煜結婚就好了,這本小說至少能保證你在網文圈裡闖出一點小小的名堂。」

「天才遠遠仰望的時候,總是閃閃發光的,可一旦靠近了,你所有的光芒都會被他掩蓋,再也不會有人看到你的優點,所有人都會下意識地覺得你配不上他。」

是啊,很多東西靠近了就不美了。

也許相忘於江湖才是我和江煜最好的結局。

睡覺前,我收到了顧野發送的好友申請。

「寧久微,你好,我是顧野!以後我就是你的責編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一起進步。」

「如果方便,過幾天我們約個時間面簽合同。」

和顧野約好元旦晚上見面簽約後,我收到了江煜錄好的《颱風》。

鬼使神差地,我還是點開了這首我聽過無數遍的歌。

江煜的聲音比大學時更乾淨兩分,和上一世不同的是,他唱腔裡帶著抑制不住的哽咽。

他的留言是,「宋同學,我只會給喜歡的人寫歌,希望你永遠是我第一個聽眾,晚安,記得做個好夢。」

糾結再三,我選擇把他的歌發給他上一世的經紀人陳少榮。

這一次,他可以再多唱幾年。

成名更早,時間更充裕,也許他就不會那麼焦慮,不會那麼累。

而我這顆在太陽旁邊很不起眼的星星,也要離開太陽,去黑夜裡發出一點點屬於自己微光。

8

「聽說了嗎?江煜要在元旦晚會上演唱他自己作曲的歌。」

「不會吧?長得那麼帥還會寫歌?全能啊。」

高爽豎著耳朵聽了一會,便開始八卦地問我。

「不會是那首《颱風》吧?」

「你幫他寫歌詞了?」

我搖搖頭。

「沒。」

高爽滿眼羨慕地看著我。

「小微,他不會在台上和你表白吧?」

「好浪漫。」

我翻著數學課本,篤定道:

「不會。」

事業是事業,感情是感情,頂級野心家江煜永遠分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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