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業腦總裁醒悟後完整後續

2025-06-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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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一個事業腦總裁做貼身秘書。

總裁說:「我的心裡只有事業,沒有戀愛。」

我淡然頷首:「明白。」

七年後,總裁身邊有了新秘書。

我提出離職,結果事業腦總裁追了上來。

「結婚。」

我:「……」

一、

我有一個事業腦總裁。

跟在他身邊七年,他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我的心裡只有事業,沒有愛情。」

他說這話時我在旁邊。

搞得每次我都會認為總裁這是在提醒我要監督他。

於是我淡定頷首:「明白,秦總。」

總裁對我聽話順從的樣子很滿意。

他嗯了一聲,第二天繼續鬥志昂揚地在商場上打天下。

七年來總裁一直踐行自己「事業腦」的箴言。

從心高氣傲的少年跌跌撞撞成長為年輕有為、成熟穩重的霸道總裁。

他擁有了身為「霸道總裁」的幾大特質——高冷、潔癖,以及……有胃病。

二、

不過還好,這是現實世界。

而我面對的總裁,雖然不愛笑,但也沒那麼面癱,一點其他表情都沒有。

我第一次見總裁的時候是在面試。

雖然總裁有些高冷。

但是他問我的話卻是帶著禮貌的。

他問我:「秘書能做嗎?會很辛苦,可能得二十四小時待命。」

我那時候急需用錢。

頭點得迫不及待。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薪水給得高。

我實在沒辦法拒絕。

成了總裁的秘書之後。

我發現了總裁的第二個特點:胃病。

哦,正常。

因為我也有胃病,一餐不吃胃就疼。

總裁公司剛起步的時候,我們加班加點不吃飯是常態。

一開始我還能忍,時間久了就不行。

我還在糾結要不要打斷總裁的講話。

總裁就先叫了我。

「程溪,你去樓下買點吃的。」

「您想要吃什麼?」

「隨便,我有胃病,你看著買。」

「好的。」

總裁發話了,我當然就去買了。

不僅如此,買回來之後總裁還跟我說。

要在辦公室購置一些速食,以備像他一樣有胃病的人不時之需。

這麼一看,其實我們總裁也很人性開明對吧?

於是多虧了我們家總裁。

我們公司得胃病的機率小得很。

幸福指數高得不要不要的。

每年秋招春招,想進我們公司的人數不勝數。

三、

今年春招結束之後。

公司多了一批實習生,秘書部也來了新人。

就在大家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新鮮血液注入的時候。

事情變得有些不對了。

總裁對新來的一個實習生,格外地關注和包容。

起因是開早會的時候。

新來的實習生列印錯了材料。

這個錯誤犯得有點蠢,生氣也無可厚非。

但是他沒有。

總裁不僅沒有責怪新來的實習生。

還把矛頭轉到了我的身上。

「程溪,開會的材料一向是你準備的,在這之前你沒有再檢查一遍?」

我:「……」

開會的人都震驚了。

悄咪咪的眼神意味不明。

沒辦法,雖然這件事情不是我乾的。

但是實習生是我帶的。

說到底我也算不上無辜。

而且這麼多年了,我了解總裁的性子。

這氣雖然撒在我身上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嘛,生氣的狗狗,順著毛擼就會好了。

於是我低眉順眼:「抱歉,我現在重新去列印。」

總裁冷哼了一聲。

「不用,大家看投屏。」

四、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發生過不少。

什麼送咖啡弄壞了文件,公章印弄錯。

雖然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但是秘書部的每一個人都是精英。

面對這種頻繁的小錯,厭蠢症偶爾會犯。

但神奇的是,一向對我們嚴苛到變態的總裁。

居然對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且還帶著新來的實習生去參加客戶的商務晚宴。

小姑娘剛大學畢業,哪裡懂得晚宴的套路。

被人灌酒之後吐在了總裁的車上。

事後跟總裁道歉,總裁說:「不是什麼事,下次注意。」

小姑娘沒被責備,還被關心。

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出來的時候整張臉都是通紅的,低著頭回到座位上。

秘書部大家共事多年,見到這種情形都不約而同地皺了眉。

「秦總最近怎麼了?對一個實習生都這麼包容,對溪姐卻嚴苛得要死。」

「這實習生該不會是有後台吧?」

「是啊,不會是某個集團的千金吧?不然秦總怎麼會帶她參加那種級別的晚宴?平時不都是溪姐去的嗎?」

「誰知道?」

中午休息大家聚在茶水間吐槽。

見我進來,一個個喊了聲溪姐。

一個跟我資歷一樣老的員工把我拉了過去。

小心翼翼地問我。

「新來的實習生到底什麼來頭?秦總對她這麼好?」

也是,這個實習生才來半個月不到。

犯過的錯誤大大小小不十個。

偏偏總裁還能容忍到現在。

說沒有後台誰信。

可惜的是,還真沒有。

這個實習生是我和秦總親自面試的。

過程沒什麼意外,反倒讓我有點印象的是。

秦總在見到實習生簡歷照片的時候愣了一下。

然後抬眸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看得我莫名其妙。

事後總裁沒說,我也沒問。

所以到現在我都不懂那眼的含義是什麼。

五、

既然沒什麼背景,又不是某個大佬千金。

大家疑惑之後,不約而同就會往另外一處想。

「哎,你們說,不會是秦總紅鸞星動了吧?」

這話一出,大家都愣了。

我也愣了。

緊接著就有人附和點頭。

「是是是,一定是,書上就是這麼寫的。」

我:「……」

大家一通分析。

最後還引用了一句至理名言: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剩下的無論多不可能都是真相。

到最後,大家議論的態度已經變了。

有人嘖嘖了兩聲。

「這人也不漂亮啊,秦總什麼眼光?」

「哎,你還別說,有人見慣了山珍海味,還就想嘗嘗開水白菜。溪姐,你說是吧?」

我:「……」

我呵呵笑了兩聲,好心建議。

「我覺得,還是別在茶水間討論這個了。」

我端著杯子離開。

茶水間停止了對總裁的議論,反倒是有人對我發出了疑問。

「溪姐這麼漂亮,秦總怎麼不喜歡溪姐啊?」

「誰知道?要是喜歡,早在一起了。」

我:「……」

我搖頭嘆氣,回到座位看見總裁給我發了消息。

「進辦公室來一下。」

我推開辦公室的門,沒看見人。

反倒是旁邊的休息室傳來了聲音。

「秦總。」

「過來幫我挑下領帶。」

我:「……」

我走過去。

秦斯遠正在換衣服。

他正繫著白色襯衫的扣子。

絲滑的布料微透,衣服下緊實塊狀的胸腹若隱若現。

「您要出去?」

「嗯,晚上約了顧承他們。」

顧承是公司的客戶,更是我們總裁的髮小。

六、

上個月,秦總還帶我參加了他的婚宴。

過程中有個小插曲。

就是新娘敬酒的時候回敬我們秦總好事將近。

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總裁是個事業腦。

這話回敬得其實有些不切實際。

於是秦總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漫不經心地和新人碰杯。

「再說。」

我懂。

這一眼的意思是:該我出場解圍了。

於是我微笑著遞出了準備好的禮金。

「這是我們秦總給二位準備的,祝二位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話很襯氛圍對吧?!

我自己也覺得沒什麼。

但不知道為什麼,氣氛卻比剛才更加詭異了。

甚至我們這一圈好像還靜止了幾秒。

而秦斯遠,眼神忽然沉了幾秒。

後面被顧總拉著肩膀走了。

一邊走一邊念叨:「彆氣彆氣,她不知道。」

我:「……」

我還沒聽懂怎麼回事。

新娘就微笑著看我:「阿遠的禮金,昨晚上已經給過阿承了。」

我:「……」

其實參加婚宴,一半都是我代表公司出送禮金。

但秦斯遠和顧總關係非同一般。

既然秦斯遠給過了。

那我作為公司代表再給禮金,反倒顯得兩人關係生分了。

所以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直覺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

但其實我更疑惑的是:既然秦總帶我出席不是代表公司參加,那為什麼還要帶我去?

七、

這件事我沒多想。

因為當時公司正在春招,忙得很。

我便忘記了這件事情。

如今從秦斯遠口中聽到熟悉的名字,這才又讓我想起來。

「哦……」

想起來就有些尷尬。

我不著痕跡地應著,走到旁邊給秦斯遠挑了條領帶。

「低頭。」

挑好之後我說。

秦斯遠比我高一個頭。

剛開始系領帶的時候我得踮著腳。

後來有一次沒站穩撞秦斯遠懷裡了,他這才開始低頭。

秦斯遠沒覺得我的話有什麼毛病。

我也沒覺得。

大家都知道,我是總裁的貼身秘書。

但大家不知道。

「貼身」不僅僅是字面意思那種。

秦斯遠低頭。

我給他系領帶的時候,他的手從我身後穿過摟住了我腰。

「晚上有時間嗎?」

因他突然的動作,我被迫貼近了幾分。

眼皮子一跳。

「你不是和顧總有約。」

「我可以早點回來。」

我:「……」

我們相處七年,表面是上下級關係。

實際上床都上了不少。

今天茶水間有句話她們說對了。

我確實和總裁在一起了。

但不是因為喜歡。

只是成年男女之間的相互慰藉和需求。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聽話懂事不黏人,聰明漂亮有能力。

秦斯遠把我帶在身邊,我替他擋掉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床上我們相互契合。

下了床那就是公事公辦的上下級。

這種關係在職場上不少見。

這麼多年我們一直配合默契,保持距離。

但如今秦斯遠居然在公司問我這些話。

也不怪我這麼詫異。

「秦總,現在是上班時間。」

我提醒他。

秦斯遠聽勸,鬆開了手。

我替他系好了領帶,這才回答他的話。

「恐怕不行,我今天晚上得打視頻電話給我媽媽。」

秦斯遠「唔」了一聲,沒說話了。

八、

從休息室出來後,同事還沒回來。

辦公室只有實習生一個人。

「溪姐。」

實習生叫白婷,人如其名,長得跟朵小白花一樣,嫩生嫩生的。

清澈的眼神,是未被社會染缸浸染的懵懂。

嘖,真年輕啊。

也難怪秦斯遠會幾次三番容忍她的犯錯。

我淡淡地點頭。

白婷把一份文件遞給我。

「您能不能幫我看看裡面的報表,我怕又做錯。」

愛求教的實習生,沒有誰會不喜歡。

我接過文件,仔細看了起來。

剛看兩行就聽見她問了。

「溪姐,你是不是在這裡干好久了?」

「嗯,六七年了吧。」

那時候公司只有六七個人。

白婷哇了一聲,明顯很驚訝。

她細細地開口:「那你是不是很了解秦總啊?」

這話問得就有深意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實習生被我這一眼看得面紅耳赤,慌亂解釋道。

「我……我只是想著實習期快到了,我這麼笨手笨腳的,秦總不會讓我實習期不過吧?」

我微笑:「關於實習期的考核公司有標準,秦總一般不過問這些。」

「啊……哦。」

實習生低眉應了一聲。

我把報表遞迴給她:「沒什麼問題,給秘書部的人抄送一份吧。」

對方訥訥地應了一聲好。

我沒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

過了幾天,新來的實習生逐漸上手工作。

也不再犯錯。

小姑娘年輕又嘴甜,愛好提問。

秘書部的人從一開始的議論紛紛到後面讚許點頭。

有一次,白婷做了一份報表策劃。

在開會的時候大展口才。

自信從容的樣子讓辦公室的人都為之一驚。

就連秦斯遠都看了她好幾眼。

結束的時候還誇獎了一句「不錯」。

他這人嚴苛得很。

能從他口中聽到鼓勵就表示真的不錯。

小姑娘激動得臉都紅了。

九十度鞠躬真誠又熾熱。

「謝謝秦總。」

秦斯遠垂眸,半點不帶停留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九、

他一走秘書部的人就圍在了白婷身邊。

「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能力。」

「挺厲害啊,進步真快。」

白婷被誇得小臉通紅,嘴甜道。

「還得謝謝各位前輩的指導,我還擔心實習的事情呢。」

「放心吧,秦總都誇你了,你就放心留下來吧。」

白婷點點頭。

為了感謝大家還說要請大家喝東西。

「溪姐,你要喝什麼?」

她捧著手機來到我身邊。

我看了一眼她那亮晶晶的眼,淺淺一笑。

「不了,秦總找我有事,你們點。」

白婷微微一愣。

其實也沒什麼事,我進去的時候秦斯遠剛簽了幾份合同。

估計是累,捏著鼻樑閉目養神。

我喊了他一聲。

他抬手朝我招了招。

我走過去之後他拉住我的手。

「替我揉一下。」

我微愣,明白過來之後將手放到了他的太陽穴。

「這樣可以嗎?」

「嗯。」

秦斯遠聲音低低的。

我也沒多說話,替他揉了一會之後,忽然聽見他開口。

「新來的那個實習生,下個星期讓她不要來了。」

我:「……」

我的動作一頓。

秦斯遠這話說得突然且沒有任何徵兆。

明明剛剛開會的時候他還表示了對這個小姑娘的讚許。

「為什麼?你不是還誇她?」

「能力不錯,可惜心術不正,扮豬吃老虎的演技太差了。」

我:「……」

這個決定雖然讓人震驚。

但是我並不意外。

之前白婷就是我們倆一塊面試的。

白婷出身名牌大學,遞交上來的履歷完美且漂亮。

沒道理因為進了新公司就各種犯錯。

還是令人生厭的小錯誤。

再看她今天的表現。

仔細想想,不過是一些想引人注意的小手段。

十、

但我以為秦斯遠不會看出來。

或者說,看出來了也當做不知道。

沒想到……

「你怎麼知道的?」

我轉了個話題。

秦斯遠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別忘了當初你是我帶出來的。怎麼會看不出這點。」

「我當時沒有這樣吧?」

「沒有,你就是單純的笨。」

我:「……」

我當時做秦斯遠的秘書,確實不怎麼有經驗。

白婷犯的錯我其實都犯過。

記得有一次見客戶列印錯了標書,那時候會議馬上開始了。

是秦斯遠當著客戶的面講解起了之前準備的 PPT,為我重新列印標書爭取了時間。

那是很重要的客戶,決定著我們那一年的發展。

事情發生時我手抖得厲害。

整個人身上的汗冒了一層又一層。

直到會議結束也還是忍不住地後怕。

是秦斯遠安慰我。

他並沒有責怪,反而告訴我遇到事情要冷靜淡定。

責備和懊悔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這些年也確實多虧了秦斯遠。

我才能成長得這麼快。

在這無聲硝煙的戰場上廝殺佇立這麼久。

想到從前,不免讓人懷念且動容。

秦斯遠估計也是這麼想的。

「程溪,她在模仿你,可惜不會成為你。」

「秦總抬愛了。」

我低眉謙虛道。

秦斯遠笑出了聲,他抓住我的手。

將我從身後帶到了他的面前。

他心情似乎不錯。

目光落在我身上,從眉眼到唇角。

細細觀摩。

忽然,他握住我的脖頸,將吻印了上來。

突然的舉動。

完全違背他平時的行事作風。

以往的秦斯遠,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

也將公事和私事分得清楚。

但最近不知怎麼回事。

他幾次在公司中將私下的自己和我扯入其中。

就跟現在一樣。

「程溪,今晚做嗎?」

我倒吸一口氣,瞬間心跳得厲害。

我睜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秦斯遠。

他一雙黑色的眼睛如墨曜石,濃墨下是遮掩不住的情緒。

十一、

「我……」

我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辦公室的門突然就被打開了。

「秦總,我……」

開了一半門的實習生話語戛然而止。

睜大無辜清澈的眼睛看著秦斯遠和坐在他腿上的我。

我一驚,下意識想起身。

卻被秦斯遠按住了腰。

「沒人告訴你進來前要敲門嗎?」

被人打斷,秦斯遠眼底迅速升起不悅。

實習生愣愣地解釋。

「我點了奶茶,想著送一杯給您……」

「我有胃病,不喝。滾出去。」

我:「……」

最後一句可謂是不留情面了。

實習生眼睛一紅,看了我一眼,立馬道歉關上了門。

嘖,可憐。

我正要嘆息,腰上忽然一痛。

秦斯遠正看著我:「下午我等你下班?」

我嘆口氣,點了點頭。

秦斯遠滿意地笑了一下。

我從總裁辦公室離開。

秘書部的人正在竊竊私語。

看見我忽然停下了說話,裝作很忙的樣子。

我皺眉,往白婷的工位上看去。

小姑娘正在抹眼淚,面前還放著那杯沒送出去的奶茶。

注意到我的視線,她抬頭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的含義很多。

而最明顯的是鄙夷和不甘。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被人撞見和秦斯遠的事情。

之前公司也有不少關於我的流言。

但因為沒有實質性的目擊證人,都是風一陣就過去了。

沒想到我這次居然在一個實習生身上翻了車。

我不欲理會白婷。

畢竟一個實習期都不通過的人,我沒必要浪費太多的時間在她身上。

十二、

離周末還有兩天。

這期間白婷交上來一份策劃案。

秘書部的人在看過之後直接遞交到了我的手上。

「溪姐,白婷的策劃案。」

「嗯,放我桌子上吧。」

我看著手中其他的文件,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

眾人有些詫異,但也沒多說什麼。

這份策劃案直到下班我都沒有打開。

倒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而是白婷馬上就要被辭退了。

她的策劃案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

作為秦斯遠的秘書,我有很多事情要忙。

那份策劃書被我擱置之後,我敏銳地察覺到白婷看向我的視線變多了。

周五中午,我來到茶水間。

還沒進去就聽見了白婷和幾位同事聊天的聲音。

「溪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啊?」

「沒有吧,你怎麼會這麼說?」

「那她為什麼一直不看我的策劃書,她明明只需要抽出一點時間來的。」

「程溪是秦總的秘書,秦總很多事情都交代給她,她很忙的。」

有同事替我解釋。

白婷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那個人。

「溪姐和秦總……很熟嗎?」

這個「熟」字含義就很多了。

秘書部的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回答得也是滴水不漏。

「那當然,程溪從秦總創業初期就一直跟在身邊,他們兩個人經常形影不離,比起我們,自然更熟。」

「秦總沒有女朋友嗎?」

白婷又問。

她們搖搖頭:「沒有,秦總就是個事業腦,參加宴會除了程溪,其他人都不帶的。」

白婷:「那溪姐不會就是秦總的女朋友吧?」

這話一出,茶水間安靜了片刻。

過了一會才有人說:「不會,以秦總的性子,戀愛了肯定會公開。」

那不公開的……算什麼?

辦公室一個個都是人精。

話不多,都點到為止。

十三、

為了不打擾她們八卦,我也沒接水。

下午上班的時候,白婷經過了我的座位。

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又流露了出來。

我看見,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這時候我正在通知人事部起草本次實習生不合格的名單。

離下午下班還有一個小時。

通知就出現在了相對應的實習生電腦上。

我正在工作,忽然辦公室響起杯子破碎的聲音。

突兀得嚇了人一跳。

是白婷的方向。

所有人看過去,只見白婷面色蒼白。

「怎麼了?」

「不知道啊。」

「白婷,你怎麼了?」

白婷沒有說話。

突然,她抬眼瞪向我的方向。

眼底流露出重重的不甘和憤怒。

我不明所以。

下班後秦斯遠在地下車庫接我。

回去的時候我無意聊起了這件事情。

「新來的實習生,似乎對我有些誤會。」

「哪個實習生?」

秦斯遠轉著方向盤。

我默了一會,告訴他。

「白婷。」

我說完,秦斯遠似乎才想起來。

「哦。」

他漫不經心:「不用理會,你們不是一路人。」

雖然秦總有時候安慰人的話並不怎麼好聽。

但他這種一本正經的樣子卻讓人覺得好笑。

我嗯了一聲,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秦斯遠問我:「周末有什麼安排嗎?」

「那不得看秦總您的行程?」

我回他。

秦斯遠說:「沒什麼行程,周末去我那吧。」

他說得太順口了。

我覺得似乎有哪不對勁,但一下子又沒反應過來。

晚上秦斯遠摟著我睡覺的時候我才想起來。

他說那句話的語氣……

好像我們在談戀愛。

十四、

這突然冒出來的念頭讓我整個人一激靈。

我小心翼翼地回望秦斯遠。

他睡著了。

這張臉我看了七年。

其實沒怎麼變,只不過眉眼間年輕時的銳氣和張揚收斂。

變成了穩重與自持。

他創業的時候才二十多歲,不願意依靠家裡。

死活要自己去跑業務。

對於不願回家繼承家產的逆子,秦家也想了很多辦法阻止。

但秦斯遠脾氣硬,非得靠自己打下一片天。

那段時間是真的很累。

我們天天出去跑,大夏天的,我和他一起黑了好幾個度。

但也別指望秦斯遠心疼。

他嚴苛到令人髮指,要不是他給得多,放到從前高低我也得告他一個虐待員工。

秦斯遠公司得到第一輪天使投那天,公司人喝得酩酊大醉。

我作為秘書,負責送他們離開,所以喝得少。

人送到最後,就只剩下了秦斯遠。

我走過去,喊他。

「秦總。」

他睜開眼睛看我,漆黑的眼裡是明亮的光。

「程溪,我們成功了。」

「嗯。」

我看向他,也發自內心為他高興。

秦斯遠問我,我有什麼夢想。

我想了想:「希望我媽快點好起來,可以的話,能有點錢開個小花店。」

我媽生病了,需要很多的錢。

我給秦斯遠打工兩年,因為我媽的病,幾乎身無分文。

這在公司不是什麼秘密。

你以為這時候秦斯遠會說「沒問題,這些包在我身上」嗎?

不,事業腦的總裁,也有他偉大的理想和願望。

他在我的攙扶下來到了落地窗前。

對我說:「程溪,看見沒,以後那一塊商圈,都會是我們的。到時候,我給你一棟樓。」

現在多年過去,我和秦斯遠的夢想都完成了。

我媽病好了,我也有點小錢了。

能開得起比較大的花店。

而如今新開發的市區中心商圈都在秦斯遠名下。

就是他說的一棟樓,還沒給我。

要不怎麼說,資本家喜歡畫大餅呢?

十五。

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秦斯遠已經不在身邊了。

洗漱好準備下樓。

就聽見門口傳來了對話聲。

「秦總,求求你了,我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您就幫幫我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哪裡得罪了程溪姐,導致她對我有看法,讓我實習不通過。」

「如果是因為那天的事情,我會和程溪姐道歉,並向您保證,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秦斯遠站在門口,擋住了說話人的身影。

看不見人,但聲音有些熟悉。

只不過我更關注的是:秦斯遠似乎不耐煩。

「有人找你嗎?」

我這麼問。

門口的兩人聽到了我的聲音。

一個轉頭一個抬頭。

轉頭的當然是秦斯遠。

他一轉頭,就露出被他擋住站在門口的人。

居然是白婷。

此刻白婷看見我的眼神比之前在辦公室的時候還要震驚。

偏偏沒人理會她。

秦斯遠看了我一眼。

「醒了,去吃早餐。」

顯然他不願意我和門口的人有任何交流。

在對我說完話之後,他轉過頭冷淡回望白婷。

聲色漠然:「實習生的考核公司人事部有相應標準,不適合就是不適合,找我沒用。」

說完,他直接把門一關,將人隔絕在外。

秦斯遠回頭坐在我旁邊。

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白婷因為實習期不通過來找他求情了。

「嘖,那她還真是找錯人了,秦總可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我啃了一口麵包吐槽。

秦斯遠動作一頓,目光忽而意味深長地落在我身上。

「那得看誰。」

我:「……」

流氓。

十六、

白婷的事情我沒怎麼在意。

我甚至以為可能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會見到她。

但沒想到,過了一個周末。

我居然又在公司看見了她。

「溪姐,她說需要公司出具相關說明來證明她能力不足。」

解僱白婷的那一份試用期不合格通知上寫的是白婷崗位能力不匹配。

人事部同事為難地走到我面前。

秘書部的人雖然沒抬頭,但是一個個豎起了耳朵。

我看向白婷。

待會十點秦斯遠有一個會要開。

我還要給他準備會議資料。

沒空和她浪費時間。

「通知書上已經寫得很明確了。」

白婷不甘地瞪著我。

「從進公司以來,我的工作都能順利且完美地完成,交上的策劃書也得到了秦總的認可,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我還是試用期不通過。」

「程溪姐,從一開始我進公司你就表現出對我的忽視和不滿,我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你。還是因為程溪姐你是公司元老,所以這樣對我們新人?」

白婷理直氣壯。

末了還不忘給我扣一頂大帽子。

我有些納悶我什麼時候表現出了對白婷的忽視。

而且,解僱白婷其實是秦斯遠的意思。

她那點小把戲但凡職場上多混兩年都能看得出來。

我之所以不點明也是為了她以後的職業生涯好。

於是我淡淡地看了一眼白婷。

「白小姐,總之,您不符合我們公司的用人要求,如果有任何疑問和不滿,可以走勞動程序。」

我轉身欲走。

白婷突然氣急敗壞地叫住我。

「程溪!你別裝得一副清高的樣子,分明就是我撞見你和秦總的事情,你心裡生氣故意報復我。」

哦豁……

辦公室安靜了一瞬。

一個個露出吃到大瓜的表情。

我直面白婷。

白婷斜眼瞪著我。

「那天早上我去找秦總,你出現在秦總的房子裡,你和秦總什麼關係大家心裡清楚得很。」

白婷一說這話,我就知道她又犯蠢了。

我和秦斯遠有私底下的關係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

但被人點出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像白婷這種把工作以外的私人情緒帶到這種場合。

還當眾說自己的前東家隱私。

嘖,要不說犯蠢呢。

十七、

面對犯蠢的白婷,我其實一點都不生氣。

甚至還有點憐憫。

也虧她現在面對的是我。

要是秦斯遠,她這話說出去就別在這行混了。

指不定還會被趕出去。

我剛想完。

秦斯遠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了。

「請來的保安是當擺設的嗎?!什麼人都往裡面放?!」

我:「……」

還真靈。

秦斯遠臉黑黑的。

陰沉沉的目光壓在每個人頭上。

我不敢說話。

辦公室的人也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兩個穿制服的保安從秦斯遠後面沖了進來。

先道歉,然後就拉著白婷往外走。

「抱歉,秦總,我們這就處理。」

白婷還在狀況之外。

拖到門口的時候整個人一震,好像也是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話。

臉唰地一白。

白婷一邊喊秦斯遠一邊被人拖著走。

大早上一場鬧劇結束,秦斯遠臉色沒緩半分。

他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直接往自己辦公室走。

我嘆口氣,轉身面對已經屏氣凝神的眾人。

微笑頷首:「十分鐘後會議室開會,請各位準備好彙報材料。」

被我一語點醒。

大家又忙碌起來。

​‍‍‍​‍‍‍​‍‍‍‍​​​​‍‍​‍​​‍​‍‍​​‍​​​​‍‍‍​‍​​‍‍‍​‍‍‍​‍‍‍‍​​​​‍‍​‍​​‍​‍‍​​‍​​​‍​‍‍‍‍‍​​‍‍​​‍‍​‍‍‍​​​‍​​‍‍​​‍‍​​‍‍‍​​​​‍‍‍​​​​​‍‍‍​‍‍​​‍‍‍‍​​​​‍‍‍​​​​​​‍‍​‍‍‍​‍‍‍‍​‍​​​‍‍‍​​​​‍‍‍​‍​‍​​‍‍​​​‍​​‍‍​​‍​​​‍‍‍​‍‍​‍‍​​‍‍​​‍‍‍​​‍​​‍‍​‍‍‍‍​‍‍​‍‍​‍​‍​‍​‍‍‍​‍‍‍‍​​​​‍‍​‍​​‍​‍‍​​‍​​​​‍‍‍​‍​​​‍‍​‍​‍​​‍‍​​‍‍​​‍‍‍​​‍​​‍‍​‍​‍​​‍‍‍​​‍​​‍‍‍​​‍​​‍‍​​​​​​‍‍‍​​​​​‍‍​‍‍‍​​‍‍‍​​‍​​‍‍​​​​​‍​​​​​​​‍‍​​​‍‍​‍‍​‍​​​​‍‍​​​​‍​‍‍‍​‍​​​‍‍‍​​‍​​‍‍​‍‍‍‍​‍‍​‍‍‍‍​‍‍​‍‍​‍​​‍‍‍​‍‍​‍‍​​‍‍​​‍‍​‍​​‍​‍‍​‍‍‍​​‍‍​​​​‍​‍‍​‍‍​​​‍​​​‍‍​​‍‍‍​​‍​​‍‍​‍‍‍‍​‍‍​‍‍​‍​‍​‍​‍‍‍​‍‍‍‍​​​​‍‍​‍​​‍​‍‍​​‍​​​​‍‍‍​‍​​‍‍‍​‍‍‍​‍‍‍‍​​​​‍‍​‍​​‍​‍‍​​‍​​​‍​‍‍‍‍‍​​‍‍​​​‍​​‍‍‍​​​​​‍‍​​‍‍​​‍‍​‍‍‍​​‍‍​‍‍​​​‍‍‍​​​​​‍‍‍​​​​​‍‍​​‍‍​​‍‍​‍‍‍​​‍‍​‍‍​​​‍‍​‍​‍​​‍‍​​​‍​​‍‍​​‍​後面自然是不用說。

這場會開得不怎麼輕鬆。

秦斯遠跟一具瘟神一樣鎮守上方。

嚇得彙報的人腿都軟了。

十八、

那天之後,公司再次流言四起。

我雖然不想在意,但難免受到影響。

畢竟大老闆他們不敢議論,只好把話題落在了我身上。

「我就說程溪和秦總關係不一般,嘖嘖嘖,還真被我猜對了。」

「我那次下班的時候程溪和秦總都沒走,兩個人就在辦公室。」

「秦總每次都帶程溪去參加各種商宴,你說她能在圈子裡混這麼開,不是沒有原因的。」

三人成虎啊。

我這麼多年的努力,就因為秦斯遠一下變得一文不值了。

懊惱歸懊惱,工作還得做。

我給秦斯遠彙報接下來的工作行程。

彙報到下個月出差時,正好經過秘書部。

秦斯遠停了下來。

「下個月的出差,讓李斌跟我去。」

我:「……」

辦公室再次一靜。

李斌是這一批秘書部實習生中唯一留下的一個新人。

而在此之前,秦斯遠的所有出差都是我跟著的。

或許是最近流言太甚,為了公司形象,秦斯遠要跟我避嫌。

理解。

我很快反應過來。

「好,那我待會將出差事項發給李斌。」

「嗯。」

我將整理好的事項發給對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斯遠有意培養李斌。

接下來一段時間,秦斯遠將我手頭上的工作移交了一部分給他。

到秦斯遠出差前一個星期,我都處在一種無事可做的狀態。

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我跟在秦斯遠身邊這麼多年。

多多少少受他的影響,也是個工作狂。

現在忽然讓我停下來,我一下子還有些不適應。

「溪姐,秦總讓你去辦公室。」

李斌來到我的座位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起身往秦斯遠辦公室去。

一進去還沒說話。

秦斯遠就說:「這兩天你把工作交接一下。」

這話說得我一下子蒙了。

呆呆地看著秦斯遠。

秦斯遠沒注意到我的失態,低頭繼續看著文件。

過了一會,他注意到我還在。

抬眸看我:「還有其他事?」

「……沒。」

我克制住自己不露出難堪的神色。

轉頭出了辦公室。

坐在位置上待了好一會,這才想明白。

十九、

也是,照目前這情況。

我再做秦斯遠的秘書確實不太好。

之前雖然也有過緋聞。

但到底沒人戳破,大家也就心照不宣地當不知道。

現在不一樣,我居然栽在了一個實習生的手上。

我嘆口氣。

在電腦上打下了離職書。

下班前我將文件資料和一些其他能用得上的東西都整理給了李斌。

「溪姐……」

「好好乾。」

我拍拍他的肩膀。

心裡多少生出點狡兔死走狗烹的傷感。

這一幕被出來的秦斯遠看見了。

他目光落在我拍李斌的那隻手上,微微眯了眯眼睛。

第二天秦斯遠出差。

我順便把離職書放在秦斯遠的桌子上。

他估計得等出差回來才能看見。

從忙碌的工作狀態脫離出來,我決定好好給自己放個假。

我媽在看花店。

見我上班時間出現在店裡,我媽愣了一會。

然後匆忙放下自己手裡包了一半的花跑出來迎接我。

「怎麼突然來了?也不打個電話說一聲?」

她拉著我進店。

這幾年她的身體好了很多。

不用像之前一樣躺在醫院裡靠藥物和機器維持。

出院之後我本來打算把她送到療養院的。

我媽死活不同意。

帶她複查確實身體好了,我這才在空閒之餘開了個花店。

讓我媽管著。

「你都好久沒過來了。」

雖然在同一個城市。

但是我們見面的機會卻不多。

主要我的工作性質特殊。

聽見我媽這樣說,我笑了笑。

「這段時間我可以天天陪你。」

我媽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將離職的事情實話實說。

她也沒多說什麼。

「離職了也好,你這些年這麼辛苦,好好放鬆一下,咱們母女多相處相處。」

「嗯。」

二十、

秦斯遠這次出差要半個月。

脫離了需要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的忙碌狀態。

我守在了花店裡。

無聊的時候剪剪花枝。

有訂單的時候打包花束。

漸漸地,覺得這種慢節奏有家人陪伴的生活也不錯。

等到某個下午,我接到了秦斯遠的電話。

「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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