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照歸途完整後續

2025-07-18     游啊游     反饋
1/3
皇上為太子裴恆精心挑選了多位貴女,他卻執意要用抽籤的方式選定太子妃。

父親無意間發現簽筒被人動了手腳,暗中調換回來,最終是我被抽中,嫁入東宮。

本以為多年痴心終得回報,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一場痛徹心扉的噩夢。

侍妾阮黎病逝那日,裴恆醉酒闖進我的寢殿,赤紅的雙眼裡滿是恨意:

「蘇晚月……當初若不是你換了名簽,黎兒本該是我的正妃!她不會鬱鬱而終……都是你!」

他冰涼的手指掐住我的脖頸時,我才終於明白,原來從被抽中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我悽慘的結局。

再睜眼,我竟重新回到了抽籤選妃的那一日。

1.

我猛地睜開眼,冷汗浸透後背,險些站不穩。

上一刻被掐窒息的感覺猶在,倒讓我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小姐,您怎麼了?」丫鬟銀杏擔憂地扶住我。

我死死掐住掌心,疼痛讓我愈發清醒。

抬起頭,我看見身為禮部尚書的父親正欲踏入大殿,做大典前最後的檢查。

「父親!」我疾步上前,拽住他的衣袖。

「月兒?」他回過頭,眉宇間透著一絲疑惑,「何事如此驚慌?」

我貼近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父親眉頭緊鎖:「你確定?」

我盯著他的眼睛,鄭重地點了點頭。

父親深深看了我一眼,沒有多問,終是應下。

「殿下,這樣的場合,黎兒還是不要參加了……」

一道嬌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轉身,看見阮黎正用手指輕輕扯著裴恆的袖角,眼睛紅紅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裴恆立即皺起了眉:「怎麼了?」

「我身份低微……若是抽中了我,旁人定要說殿下徇私。若是抽不中……」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突然哽咽起來,「黎兒怕受不住旁人笑話。」

說著,她的身子微微一晃,像是要跌倒,裴恆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腰。

「有本宮在,誰敢笑話你?」裴恆聲音冷厲,目光卻溫柔得不像話。

阮黎順勢靠在裴恆的臂彎,目光卻越過他的肩頭,朝我投來勝利的一瞥。

「不如……」她突然直起身,狀似天真地看向我,唇角勾起一抹譏誚。

「不如殿下直接選蘇姐姐做太子妃吧?畢竟京中誰人不知,她愛慕您多年,日日去東宮送湯呢。」

四周貴女皆掩唇低笑,目光若有似無地掃向我。

前世此刻,我必會羞憤難堪,可如今,我只是坦然一笑,垂眸不語。

裴恆聞言,也淡淡掃了我一眼:「一切交給天意吧。」

其實阮黎並非貴女,而是獵戶之女。

去年秋獵,裴恆在山中墜馬受傷,被她所救,照顧了整整三日。

回宮後,裴恆執意要將她留在身邊,甚至一度想立為正妃。

「一個獵戶之女,也配當太子妃?」皇上氣得摔了茶盞,「恆兒,你莫要糊塗!」

後來皇上為裴恆精心挑選了多位貴女,他卻提出要抽籤選妃,還堅持要把阮黎加入備選名單。

他在御書房外跪了整整一夜,才求得皇上鬆口:

「既然你堅持如此,那便讓她一同參與大選吧。若抽不中,便是天意使然了。」

2.

大典開始,禮官高唱:「請太子殿下抽正妃簽!」

裴恆大步走上前,抬手從金漆簽筒中抽出一支交給禮官。

禮官高聲宣讀:「阮氏女黎,為太子正妃——」

全場一片譁然,議論紛紛。

阮黎捂住嘴,眼中淚光盈盈:「殿下,這……這真是天意?」

裴恆的眉眼間儘是寵溺:「自是上天成全。」

「蘇姐姐,我、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

阮黎轉向我,目光在我和裴恆之間流轉,「殿下,這太子妃之位我怎坐得,要不還是讓給蘇姐姐吧?」

「天意如此,豈能兒戲。」裴恆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蘇晚月自有她自己的造化。」

阮黎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得意,故作嬌弱道:「殿下說得是,是黎兒想得簡單了……」

她掩唇輕咳了兩聲,一副馬上就要暈倒的模樣。

「請殿下抽側妃簽!」

禮官捧出青玉簽筒時,我心頭猛地一顫,上一世分明沒有這一遭。

還未等我回神,裴恆已快步走到阮黎跟前。

「怎麼了?可是站得太久?」

見阮黎點頭,裴恆將她打橫抱起,「李德全,你來抽。」

說罷,頭也不回地向殿後走去。

裴恆走後,太監首領李德全抽出一簽交予禮官,禮官高聲宣讀:

「楚氏女婉,為太子側妃——」

立於我身側的楚家小姐一臉驚喜地跪地謝恩,其餘貴女們紛紛露出失望之色。

大典結束後,貴女們三三兩兩結伴離去,有的故意從我身邊經過。

「有些人啊,痴心妄想了這麼多年,最後連個側妃都沒撈著。」

「可不是嗎,整日裡往東宮跑得那麼勤快,如今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咯。」

「要我說,太子殿下怕是早就厭煩了她那副殷勤樣兒……」

「噓——小聲些,人家父親可是禮部尚書呢……」

我任由這些尖酸話語掠過耳畔,嘴角卻微微揚起。

這一劫,總算是逃了過去。

回府馬車上,父親沉思良久,躊躇開口:

「月兒,雖然我也不想讓你嫁入東宮……但我知你心儀太子已久,今日為何要我在簽筒中撤去你的名簽?」

我掀開車簾,望著漸行漸遠的宮牆,輕聲道:

「沒什麼,女兒只是……突然不想嫁他了。」

我放下車簾,轉向父親輕笑。

「您和母親之前不是一直說陸小將軍是良配嗎?這門親事……女兒應下了。」

父親聞言一怔,而後欣慰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好……好,為父這就去給陸家回話。」

3.

說起我對裴恆的痴戀,大抵是京城貴女間最大的笑話。

那年我七歲,被選為公主伴讀入宮。

第一次面聖時,我在殿外害怕得直掉眼淚,小小的身子縮在朱紅的廊柱後面發抖。

「哭什麼?」少年裴恆逆光而立,眉目如畫,「既入了宮,以後我罩著你便是。」

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塊酥糖塞進我手心。

那糖甜得發膩,卻讓我破涕為笑。

從此,我便像個小尾巴似的跟著他,從御書房跟到演武場,從春跟到冬。

有一回皇后娘娘瞧見了,笑著打趣道:

「晚月這丫頭這麼喜歡我們恆兒,本宮看啊,不如就讓她給你當媳婦算了。」

裴恆紅著耳尖別過臉去,我卻把這句話牢牢記在了心裡。

後來,他隨口夸一句李記的酥糖好吃,我天不亮就去排隊給他買來。

得知他公務繁忙頭痛睡不著覺,我翻遍醫書學熬安神湯,日日給他送去。

他秋獵墜馬那幾日,我急得好幾宿沒睡覺,差點兒跟著侍衛進山里尋他。

「蘇家姑娘又在東宮外頭候著了。」

「堂堂尚書嫡女,這般作踐自己……」

全京城都笑我痴,笑我傻。

可他們不知道,那年裴恆高熱不退時,曾迷迷糊糊攥著我的手喚「阿月」。

也不知道我及笄那日,他將貼身玉佩塞進我手裡說「好好收著」時,眼底的溫柔。

就是這份若即若離,讓我甘之如飴地做了整整十年的美夢。

直到阮黎出現。

他開始帶著她出入宮闈,手把手教她寫字作畫,連我送他的那方松煙墨都給了她用。

他會因為她捂著胸口輕輕蹙眉,就急得親自去太醫院傳太醫,親自給她煎藥。

他甚至跪在御書房外一整夜,就為求一個讓她參選太子妃的機會。

我的心中也曾酸澀,也曾不平。

明明是我先遇見的他,為何如今他的眼中卻只看得見阮黎?

直到上一世抽籤選妃那日,裴恆竟然抽中了我。

我跪在殿前喜極而泣,以為是菩薩聽見了我的祈求,讓我得償所願。

卻沒注意到,高台之上裴恆的臉色驟然陰冷,仿佛抽的不是枕邊人,而是一道催命符。

我滿心歡喜地縫了嫁衣,可大婚當夜,他連蓋頭都未掀,只冷冷丟下一句:

「如你所願,太子妃的名分給你。其他的,你也不必肖想。」

說罷,轉身離去。

4.

紅燭燃盡,我獨自坐了一夜。

我不懂,明明是天意使然,為何裴恆要如此待我。

次日,東宮抬進了一頂小轎,阮黎以侍妾的身份入府。

納妾禮上,阮黎一身水紅色羅裙,捧著茶盞的手指微微發顫:

「妾身……請太子妃娘娘用茶……」

茶盞「哐當」一聲砸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濺濕她的羅襪。

她驚呼一聲,縮進裴恆懷裡,露出的腳踝紅了一片。

「蘇晚月!」裴恆當即變了臉色,厲聲喝道,「你連杯茶都接不住嗎?怕不是故意為難黎兒!」

我望著地上還在冒熱氣的瓷片愣了神,那茶盞分明是她自己打翻的。

「殿下明鑑,妾身沒有……」

裴恆打斷我,怒氣更盛:

「難不成是黎兒故意燙傷自己嗎?不知悔改,去外面跪著反省!」

他一把將阮黎打橫抱起,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是捧著什麼易碎的珍寶。

東宮頓時亂作一團,太監們飛奔著去請太醫,宮女們捧著藥箱來回穿梭。

我跪在殿外的青石磚上,看著太醫們為著那點微微的燙傷忙進忙出。

我的膝蓋跪得失去了知覺,回到寢殿便發起高熱。

裴恆知道後,卻只冷笑一聲:「裝模作樣。」

幾日後,皇后不知如何知曉了我們未曾圓房,召裴恆訓斥。

當夜,他踹開我的房門,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竟還敢向母后告狀?蘇晚月,你還真是能耐!那我就如你所願!」

我未來得及辯解,便被他按倒在榻上。

他的動作粗暴得像是在懲罰,結束後,他捏著我的下巴,灌下一碗避子湯。

「記住,你不配生下本宮的孩子。」

湯藥很苦,從嘴角溢到頸間,我望著帳頂搖晃的流蘇,突然笑出聲來。

原來菩薩如了我的願,也只是想讓我知道,強求的姻緣未必能有好下場。

後來,我被冷落在東宮最偏僻的院落,裴恆滿心滿眼只有阮黎。

阮黎體弱,他便命人將最好的補藥都送去她的院子。

阮黎畏寒,他便親自去獵白狐,為她制裘。

再後來,阮黎病了。

太醫說是鬱結於心,久病難醫。

裴恆日夜守在她榻前,眼裡是我從未見過的慌亂。

他不知從哪裡尋了偏方,要以我的血做藥引,為阮黎煎藥。

在我腕上割開一道口子時,他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為了阮黎,他足足取了我四十九次腕間血。

可最終,她還是死了。

死在那年第一場雪落時,死在他懷裡。

那夜,他踹開我寢殿的門,滿身酒氣,雙目赤紅。

「蘇晚月……當初若不是你換了名簽,黎兒本該是我的正妃!她不會鬱鬱而終……都是你!」

他掐住我的脖子,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喉骨。

我痛苦地張了張口,卻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在窒息的眩暈中,我才終於明白了一切。

原來他執意要抽籤選妃,不過是因為阮黎出身低微,想給她一個名正言順入選的機會。

他早就在那簽筒中做了手腳,卻不想被父親無意間發現,暗中調換了回來。

因為是我中選,他便以為是我讓父親從中作梗,害得他與阮黎就此錯過。

所以這一世,為了不重蹈覆轍,我交代父親不必管那簽筒如何,只需將我的名簽取出來便是。

既然他為她如此費盡心機,那我便成全他一次。

5.

大典後七日,母親捧著檀木匣子進了我的房間,將聘書與禮單在案几上徐徐展開。

她眉眼含笑,似是對這門親事極為滿意:

「陸沉那孩子品性端方,又心儀你多年,是個良配。」

我垂眸淺笑:「女兒聽憑母親安排。」

重活一世,情愛痴纏我已看淡。

能嫁個知冷知熱的人,已是上天的恩賜。

若那人恰好真心待我,便是額外的福分。

正說著,銀杏掀簾進來:

「小姐,錦繡商行新到了一批時興的首飾,您可要去瞧瞧?」

我點頭:「也好,正好去取前些日子訂的料子。」

一進門,我的目光就落在一隻鎏金點翠步搖上。

「蘇小姐好眼光!」掌柜小心翼翼拿起步搖,遞上前來,「這是從江南快馬加鞭送來的樣式,京城裡再找不出第二支。」

我接過步搖,對著銅鏡比了比:「確實精巧,包起來吧。」

我正要付錢,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

「蘇晚月,整整七日了,你給本宮熬的安神湯送到哪兒去了?」

銅鏡里映出裴恆修長的身影,他眉頭緊鎖,眼下泛著淡淡的青黑。

「參見太子殿下。」我轉身行禮,「臣女近日在忙著備嫁……實在抽不開身。」

裴恆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步搖上,神色忽然緩和了許多:「哦,這麼早就開始準備了。」

我正要答話,阮黎嬌柔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呀,這支步搖真好看。」

「蘇姐姐,」她目光灼灼地盯著我手中的步搖,「這支步搖實在合妹妹眼緣,不知姐姐可否割愛?」

我輕撫過簪尾垂下的流蘇:「阮姑娘,買東西講究先來後到,這支簪子我已經要了。」

阮黎眼眶頓時泛紅,咬著唇看向裴恆:「殿下……」

裴恆眉頭一皺,沉聲道:「不過一支簪子,黎兒喜歡你讓給她就是,何必如此計較?」

見我沒有相讓的意思,他抬手將一袋金葉子擲在台上:「今日這簪子,本宮要定了。」

掌柜的額頭沁出冷汗,左右為難地搓著手。

我不想讓掌柜為難,將步搖放回錦盒之中:「既然殿下執意如此……那便讓給殿下吧。」

掌柜面露感激之色:「蘇小姐是來取前幾日訂的布料的吧?」

他從櫃中取出一匹織金繡鳳的正紅綢緞,「已經準備好了,都是按您的要求做的。」

我的指尖剛觸到綢面,阮黎便又湊了上來:「這匹紅綢真好看,若是做成嫁衣……」

「阮姑娘怎麼總是瞧上別人的東西。」我冷冷打斷,「這是我定製的嫁衣料子,已經付過定金。」

裴恆原本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聞言忽然抬眸。

他的目光落在那匹正紅織金緞上,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化作幾分瞭然。

「蘇晚月,」他唇角微勾,隱隱帶了點愉悅,「你嫁進東宮不過是個側妃,用不得這樣的正紅……」

他頓了頓,像是施恩般補充道,「不過……若你喜歡,日後在東宮私宴上,本宮許你穿一次便是。」

阮黎聞言,指尖猛地掐進紅綢里,卻又不敢出聲,只能委屈地望向裴恆。

「殿下怕是誤會了。」我笑著撫過綢面上金線繡的鳳凰紋樣,「臣女何時要嫁入東宮做側妃了?」

裴恆一怔,臉上的笑意驟然凝固:「你說什麼?」

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頓:

「臣女要嫁的是定遠將軍之子陸沉,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做的是正妻。」

裴恆瞳孔驟縮,猛地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不可能!本宮抽中了你,禮部也已將你記入玉牒,你怎敢——」

「殿下慎言。」我用力掙開他的手,「您抽中的側妃,明明是楚家小姐。」

裴恆的臉色瞬間慘白,踉蹌著後退半步:「不……這不可能……」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厲喝一聲:「來人!把李德全給本宮叫來!」

不過片刻,李德全連滾帶爬地趕來,還沒站穩就被裴恆一把揪住衣領。

「選妃那日,側妃簽抽中的是誰?說!」

「回、回殿下……」李德全抖如篩糠。

「是戶部尚書楚家嫡女楚婉,摺子您親自批過的啊……」

「蘇晚月呢?!」裴恆聲音嘶啞。

「蘇……」李德全偷偷瞥我一眼,不明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答道:

「蘇小姐……並未中選啊……」

裴恆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6.

「怎麼會……我明明……」

裴恆喃喃低語,望向我的眼神晦暗不明。

他離開時步履踉蹌,錦袍下擺掃過門檻時竟被絆了個趔趄,險些栽倒。

「殿下……」阮黎見狀急忙上前攙扶,可她的指尖剛觸到裴恆的衣袖,就被猛地甩開。

這一下力道極重,她踉蹌著連退數步,後背「砰」地一聲撞上商行大門。

她疼得眼眶泛紅,卻不敢再上前,只能攥著帕子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裴恆頭也不回地離去。

那雙含淚的杏眼裡,竟閃過一絲怨毒。

當晚,東宮燈火通明。

值夜的宮人戰戰兢兢地傳,太子殿下不知何故發了大脾氣,砸了滿殿的瓷器。

次日清晨,裴恆突然闖進蘇府。

他的眼底布滿血絲,顯然一夜未眠。

府中下人不敢攔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一路闖進後院,直到在我面前站定。

「蘇晚月。」他氣喘吁吁,像是一路匆匆趕來,「本宮一早向父皇請了旨,可以多立一位側妃。」他微微抬著下巴,仿佛這是天大的恩賜。

「本宮打算納你做側妃,你若是喜歡,本宮可以破例許你穿正紅入府。」

「殿下說笑了。正紅乃是嫡妻之儀,側室萬萬不可僭越。」我微微福身行禮。

裴恆的眼前一亮:「你這是……答應了……」

「殿下誤會了,臣女只是與您探討禮制罷了。」

我抬眸看他,嘴角掛著笑意,「更何況,臣女已經與陸沉定過親了。」

「不可能……」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聲音陡然提高,「我不信!」

我不疾不徐地從袖中取出那封燙金聘書,當著他的面緩緩展開。

裴恆的瞳孔驟然緊縮,抓著我的手不自覺地鬆開。

他踉蹌著後退半步,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

「怎會如此……」
1/3
下一頁
喬峰傳 • 49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游啊游 • 850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790次觀看
游啊游 • 6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游啊游 • 12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4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8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舒黛葉 • 3K次觀看
呂純弘 • 2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