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忠誠完整後續

2025-09-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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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等在一旁,面色嚴肅的兩個人,問:「你忙嗎?」

那頭頓了一下,「不忙。」

警察大哥突然接過電話,口氣嚴厲:「先生,麻煩你過來一趟,我懷疑你有家暴行為。」

周隨大概也愣住了,停頓了一秒鐘後,「我馬上到。」

這大概是周隨第一次以被調查者的身份坐在警察局。

「你打她了?」警察同志問。

「沒有。」

「那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在此之前,我已經向他們解釋過了,現在問周隨,是想看看兩人說的一不一致。

周隨很自然地說出了前因後果。

然而合伙人還是一臉警惕,「你曾經跟我抱怨,你老公很粗魯。」

警察同志打量這我,「什麼叫很粗魯?表現在哪方面?」

周隨聽完,臉色有點兒精彩。

我窘迫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然你自己說,」警察狐疑地看向周隨,「我看她有點害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周隨十分淡定,甚至勾起了唇角,「還是她說吧,說什麼我都認。」

「你看,他承認家暴了!」合伙人一臉氣憤,「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囂張的男人!」

我快哭了,拽住姐姐的袖子,小聲說:「我指的不是那個……」

「那是哪個?」

「就是夫妻之間……一些……額……小遊戲……」

一瞬間,兩人面露古怪,視線在我和周隨身上來回流竄。

警察同志再三向我求證:「是你倆的夫妻生活?」

我紅著臉,「對不起,是的……他……對我很好。」

周隨無奈道歉:「她嘴上沒個把門兒的,給大家添麻煩了。」

正巧這個時候,周隨被人認出了身份,「喲,周隨,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就這樣,本來能夠偃旗息鼓的一件事,迅速在他們同事之間博散開來。

大家都知道他很行了。

誤會解除,合伙人哭笑不得,「抱歉,我誤解了。」

周隨笑出聲,「沒關係,你做得沒錯,如果真的有人處於這種危險的處境,報警是對的。」

回家的路上,周隨的笑聲就沒停過。

我氣得錘了他好幾下,「你不許笑!」

他歪著頭,端起我臉認真地問:「真不喜歡?」

「還好……」我眼神躲閃,「但是以後能不能不演兔子……」

他捏了捏我的耳朵,仿佛我真的長了對兔耳。

「以後再說……有些事我無條件聽你的,有些事,不行。」

好哇,他壓根不想妥協!

這時,爸媽打來電話,「你倆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我有些遲疑,周隨一直很忙,我不想催他。

掛掉電話,周隨問我:「婚禮的事?」

「嗯,」我想了想,「其實我不著急的,你先忙——」

「下個月。」周隨突然給了我一個時間,「我可以請半個月的假,我們辦婚禮。」

我一直以為是他不想張揚,沒想到能答應如此痛快。

一顆沉寂的心頓時燃燒起來。

「有一款婚紗我盯了很久了。」我掏出手機,激動地在周隨耳邊碎碎念,「還有你的西裝,需要量尺寸……」

周隨在開車,我捏著筆在筆記本上塗塗抹抹。

車窗半開,傍晚的微風吹進來,和煦怡人。

「小兔子。」

周隨突然喊我。

「啊?」

他彎了彎唇角,夕陽的光輝從他的臉上滑過,溜到了肩頭。

滿目生輝。

他什麼都沒做,只是看著我,心臟就開始砰砰亂跳。

一陣鳴笛過去,他好像動了動嘴,說了什麼,我一個字沒聽見。

「啥?」

「沒聽見就算了。」周隨撇過眼,看著變綠的交通信號燈,發動了汽車。

「你再說一遍嘛!」

「自己猜。」

我沒想到當晚,周隨就帶我去了婚紗店。

我套在修身的魚尾長裙里,站在燈下,閃閃發光。

像小時候童話故事裡的人魚公主,高雅美麗。

店員說:「要不要讓先生看一眼?您穿這個真的很漂亮。」

「不,這件留到 first look。」

我提著裙擺,轉了一圈,戀戀不捨地換下來,套上了敬酒服。

是一件香檳色蓬蓬裙,偏可愛一點。

拉開帘子後,周隨已經換好西裝,坐在沙發上。

第一次見到西裝革履的周隨,我驚呆了,裁剪合適的褲腿完美貼在他的長腿上,斯文又帥氣。

我拎著裙擺,笑嘻嘻地走過去,晃了晃裙擺,「好看嗎?」

周隨的眼睛好像黏在了我身上,一動不動。

「好看。」

「這只是敬酒服。」

周隨站起來,替我勾起落在耳邊的髮絲,笑了,「你怎麼穿什麼都好看。」

他抱住我,「讓我看看婚紗。」

「不給,婚禮那天再看,你要是跑了,就看不到了。」

我本來還想著跟周隨一起做請帖,但 7 月下,他突然跟了個大案子。

走得很急,連衣服都來不及收拾。

來接他的是一輛黑車。

周隨坐在黑車裡跟我道別,猶豫了一下,突然囑咐我,「手伸出來。」

緊接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盒子,打開,裡面躺著一枚大鑽戒。

在暗夜中璀璨多彩。

我屏住呼吸,難以置信地望向他。

「哇!鑽戒!」

周隨把戒指拿起來,親手給我套在無名指上,

「本來想留到婚禮那天,但是你一個人在家太可憐了,我想讓你開心一點。」

站在燈底下,我兩眼發酸,硬生生忍住了。

周隨還在絮叨:「還有——」

我急匆匆打斷,「知道啦,注意安全,有事可以給你同事打電話。警察叔叔,你早一秒出門,就早一秒回家,我就可以早一秒穿婚紗。」

周隨沒好氣的笑了,「成,走了,在家乖乖的。」

黑車發動了。

他落下車窗,對我擺了擺手。

我後退兩步,鼻頭一酸,差點當著他的面哭出來。

看著黑車漸漸消失在不遠處,我才敢走到燈下,擦了擦眼,對著光觀察手上的大鑽戒。

真好看。

跟周隨一樣。

9

眨眼他走了半個多月,周隨不在家的日子,準備婚禮的事就都落在我頭上。

閨蜜看著桌上密密麻麻的請帖小樣,問:「你家老周沒意見嗎?」

「他聽我的。」我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看了眼日曆,快到月底了,周隨最近好像很忙,不怎麼給我發消息。

最近一次,是三天前。

他說快回來了。

閨蜜幫我整理好請帖,感慨:「你說再過不久,我是不是就得喝你孩子的滿月酒了?」

「那得等周隨回來再說。」我托著腮,在請帖上畫了個白白胖胖的小兔子,拍下來給周隨發過去。

仍然沒有回。

我徹底放棄了等到回信的希望,決定下午和閨蜜再去一次婚紗店,跟造型師溝通一下。

吃過午飯,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聲音很熟悉,我一秒反應過來是周隨的同事。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嫂子,你能來趟醫院嗎?」

我騰得站起來,心都絞在一起,「周隨怎麼了?」

電話那頭聲音有些不清楚,十分嘈雜。

「周隊現在馬上要手術,需要你簽字。」

我跟他要了醫院的地址,十分鐘就趕到了目的地。

周隨的同事都在,圍了一圈。

看見我了,把我推到醫生面前。

「醫生,家屬來了。」

醫生表情嚴肅,「患者腹部中槍,血壓一直在下降。我們懷疑穿到了動脈,需要開腹探查,同意的話儘快簽字。」

嗡得一聲。

我好像耳鳴了。

渾身都在抖。

後續醫生說得話,我一個字一個字努力聽清,大意就是:「周隨很可能會死。」

「家屬,救不救?」

「救。」我渾身冰冷,忍著淚,握筆的手抖成一團。

等簽完字,醫生拿起文件,重新回到手術室。

走廊里,剩下我和周隨的同事們。

我用了足足幾分鐘,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為什麼會中槍?」

眾人沉默了。

又是機密。

又是不能告訴我的東西。

我扶著牆,慢慢坐在靠牆的椅子上,彎下腰,捂住臉,腦子裡一團亂。

「嫂子,周隊在救護車上的時候,留下一句話——」

「我不聽。」眼淚流進了手指縫裡,我喃喃道:「只要他活著,不論是植物人,還是殘疾,我養。」

我喘不動氣,捧著手機,開始籌錢。

我為了結婚攢的小金庫,全部充到了周隨的治療費里,又跟親朋好友借了很多錢。

不到兩個小時,我補齊了醫藥費上的空缺,剩下的時間就是等。

時間一分一秒都過去了。

從白天等到黑夜,起先眾人還互相安慰,後來只剩下壓死人的沉默。

滴一聲。

手術室的大門無聲地滑開。

我等得手腳冰涼,早就失去了直覺,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就這麼坐著,看醫生跟我說:「我們找出了出血點,但他目前仍然處於危險期,需要轉入重症監護室繼續觀察。」

「他人醒著嗎?」

「還沒有,有什麼想跟他說的嗎?」

我搖了搖頭,「麻煩您就告訴他,我一直在這裡。」

醫生走後,我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眾人鬆了口氣。

「幸好,血止住了。」

兩家的父母也來了。

周隨的爸爸媽媽坐在我對面,兩人對視一眼,突然給了我一張銀行卡。

「阿姝啊,這裡我跟你爸守著,你回去休息吧,你還年輕,要是周隨出了事,你……」

「我不走,他也不會出事。」

說完,我哭了,「我跟他說了我不害怕,沒關係的。」

誰勸都不好使。

醫院裡只讓留一個。

他們都被保安勸走了。

晚上我就靠著醫院長廊的牆,跟許多家屬躺在一起。

難怪有人說,醫院的牆壁比教堂聆聽了更多虔誠的禱告。

睡不著的時候,我就對著醫院的牆壁說話,什麼都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的家屬都知道我是警察的家屬,過來找我聊天。

「小姑娘,你老公是警察呀?真勇敢,你在家裡心不得天天懸著,替他擔驚受怕呀?」

「就是,我家小區有個姑娘跟你一樣,但是她命苦,你還年輕,一定要看開。」

我已經哭不出來了,雙眼無神地望著監護室的大門。

當看到醫生從裡面走出來喊我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在做夢。

家屬們一窩蜂的圍上去,想從醫生嘴裡聽到自己親人的狀況。

醫生透過人群看向這邊:「周隨家屬,患者現在病情穩定了,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把東西收拾一下。」

我傻愣愣地站起,一束陽光穿過走廊盡頭的窗,射進來。

陽光刺眼,恍如隔世。

大家對我投來羨慕的目光。

「哎呀,高興傻了,來,大伙兒幫個忙,幫丫頭抬一下東西。」

在大家齊心協力的幫助下,我見到了周隨。

床邊的監護儀滴滴作響,上面一起一伏的,是屬於周隨平穩的心跳。

他半躺在床上,閉著眼。

臉上沒有以往的紅潤,嘴唇發白。

一雙大長腿曲在病床上,有些憋屈。

病號服鬆散的敞著,腹部纏著一道厚厚的白紗布。

我盯著他,眼淚一顆顆滾下來,使勁咬著嘴唇,生怕哭出聲吵醒了他。X

他緩緩睜眼,看見哭得十分狼狽的我,動了動嘴唇,用手慢慢攥住了我的指尖,「阿姝……」

聲音啞的不像話,粗糙刺耳。

一滴淚砸在周隨的手背上,眼淚接二連三地滾下來。

他眼中閃過明顯的慌亂。

「阿姝,別哭……」

我把臉扎在他被子裡,嚎啕大哭,直到眼淚把被子打濕。

周隨的手搭在我頭頂,輕聲哄著:「對不起,嚇到你了。」

「我不想理你,你別跟我搭話。」我帶著哭腔,躲開周隨的手,換了個地方趴。

「可是我很想你。」周隨緩了口氣,「小白兔,過來。」

「幹嘛?」

「我傷口疼,能抱抱你嗎?」

「傷口疼吃止疼藥啊,我又不是止疼藥。」

可是我又捨不得周隨疼,挨過去,貼邊躺著,靠在周隨的肩膀上。

「你知道醫院走廊的地板多硬嗎?」我絮絮叨叨地埋怨,「你再不出來我就跑了。」

周隨笑了,「早就讓你跑了,誰讓你不聽話。」

「你什麼時候說的?」

「救護車上,」周隨頓了下,「他沒告訴你?」

「你說的什麼?」

直到現在我才有勇氣問周隨說的那句話。

周隨的目光在我臉上掃了一圈。

「沒說什麼。」

「你騙人!」

「我後悔了。」

別看周隨好像生龍活虎的,吃過了止疼藥,一發不可收拾地昏睡過去。

我替他盯著點滴。

直到深夜,護士拔掉針,我才渾渾噩噩地睡著了。

睡到半截,感覺有人親我。

我憋得喘不過氣,醒來就看見周隨摁著我,手已經順著縫隙,貼在我腰上。

「你在幹什麼?」

「我在想你。」周隨蹭在我耳邊,吸著我髮絲上的香氣,「我快死的時候,夢見了閻王爺。他要帶我走的時候,突然反悔了。」

「為什麼?」

「他說我欠了一隻兔子的債,走不了了。」

我被逗笑了,腫著眼睛看他,「那是我救了你,你得記得報恩。」

「寶寶,我想小兔子了……眼睛紅紅的,真可憐……」周隨說完一口咬在我嘴唇上,「兔子嘴真軟。」

誰能告訴我周隨這次怎麼轉了性了。

我抱起枕頭,幾乎落荒而逃。

周隨有傷,躺在床上不能動,眼睛暗沉沉地盯著我,仿佛餓了很久的狼。

之後幾天,我生怕他傷口撕裂,始終離他遠遠的。

兩周後,周隨出院了。

傷口已經癒合了,回家後,需要我協助他換幾次藥。

路上,我打開了家裡的熱水器。

周隨有傷,不能洗,所以需要我先洗過,幫他擦一擦。

回到公寓,我舒服地伸了個攔腰,心情大好。

周隨突然從後面勾住我的腰,低頭慢慢親吻我的耳朵,「我跟你一起吧。」

他最近成了危險人物,躲著走還來不及。

我隨便編了個藉口,把他糖塞過去,抱起換洗衣物,躲進了浴室。

打開噴頭的瞬間,冷水兜頭而下。

我凍得原地跳開,腳下一滑,撲通摔在地上。

洗手台的東西被掃下來,發出稀里嘩啦的脆響。

「嘶……」

熱水器根本沒插電,我給忘了……

「怎麼了?」

周隨聞聲趕來,半隻腳踏進門口,和四仰八叉衣不蔽體的我,四目相對。

他停住了腳步,目光漸漸變得幽深。

我心裡咯噔一聲,有種不詳的預感。

只見周隨咬了咬牙根,彎腰,一隻手攔住我的後背,一隻手穿過我的腿彎,輕而易舉地把我從地上抱起來。

我紅著臉,抓著一塊小的可憐的毛巾,捂在胸口,企圖打消他少兒不宜的念頭。

「笨蛋。」他聲音發啞,眼神好像帶了電,落在皮膚上,冒酥酥麻麻往皮里鑽……

他剛把我放到床上,我就飛快地往前爬。

周隨突然拽住我的腳腕,拎小雞一樣拖回去,緊緊扣住,「跑哪去?」

我徒勞地掙扎著,哀嚎:「我身上有水,你還沒癒合好,求求你把我放了吧。」

「嗯,」周隨答應了一聲,「不想放。」

不僅不放,還抓得更緊,給我翻了個面壓上來,「傷口又疼了,要不你給看看?」

摁著周隨的胸肌,我激動的耳朵好像燒起來。

確實沾了水。

但是不嚴重。

我跪在床上,在他的注視下,硬著頭皮給周隨換藥。

還要隨時提防他的進攻。

傷口有的地方長出了新肉。

我輕輕吹了吹,「疼嗎?」

周隨目光緊鎖著我,「不疼,癢……」

我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他已經癒合的疤痕,像碰到了火,迅速地收手。

但還是被周隨截住了,他倚著靠枕,搓了搓我的指尖兒,「你怎麼這麼小……指尖跟玉米粒一樣。」

確實,我天生小骨架。

在周隨懷裡,就像個營養不良有點曲線的竹籤。

慢慢地,他不再滿足於拉手,把我拽過去,低頭吻住。

「嗯……我要洗澡……」

周隨把我重新拽回去,「乖,給我也擦擦……」

說完抱起我,重新走進了浴室。

10

遲到了半個月的婚禮終於提上了日程。

那天,我站在高高的台階上,穿著華麗的魚尾裙婚紗,站在雙眼被黑絲帶蒙住的周隨面前。

酒店璀璨的燈光仿佛讓我們置身於巨大的城堡。

他就像童話故事裡的騎士,西裝革履,英挺帥氣。

我瞧瞧靠近他,站得台階要高他兩節,能彌補身高的差距。

這樣我解黑絲帶的時候,就方便多了。

「我來啦!」

周隨勾起唇角,「寶貝,你聽起來好美。」

最近他說甜言蜜語越來越得心應手。

我雙手撐在周隨肩膀上,趴過去替他解絲帶。

周隨兩隻大手就扶在我的腰上。

我聽見了他凌亂的呼吸,也能感受到掌心之下狂亂的心跳。

下一秒低頭,輕輕吻在他的嘴唇上。

輕佻的,像跟逗弄他的羽毛,若即若離,周隨被我撩撥地越發意亂情迷,追逐著我的唇。

趁著他沉迷其中,我伸手解開了黑絲帶的結扣。

絲帶話落。

我以為他是閉著眼睛的,誰知道周隨接吻不閉眼。

計劃中周隨閉著眼沉醉其中的表情沒有拍到。

沒了絲帶的阻擋,他精準地扣住了我的後腦勺,穩准狠地完成了一個深吻。

搭在我後腰上的手驟然收緊,擠壓走了我們兩個人之間最後的空隙。

「小兔子,你真好看。」

他看著我紅潤的眼睛,滿意的笑了。

當天的大螢幕上,一臉驚喜的周隨沒有了,換成被周隨吻得臉頰緋紅的新娘,宛若傍晚燦爛盛開的雲霞。

晚上,周隨喝得有點醉,我攙著他走到家門口。

剛打開門,他就一把把我抱進去,抵在門上。

「小兔子,新婚快樂。」

我搭著他的胳膊,臉紅紅的,「你也是,新婚快樂。」

周隨今天穿了西裝,很帥。

餐廳淡藍色的燈球折射出曖昧的光影。

兩道身影交織在一起,難捨難分。

他的吻很輕,拇指滑過我的唇角,眼睛,鼻子,仿佛在撫摸一個寶貝。

他今晚有些不對,一言不發地把我抱在桌子上,趴在我頸窩裡,哭了。

我揉了揉他的頭髮,又拍拍他的背,「你怎麼哭了?」

婚禮開始前,我看見周隨的同事跟他在天台上說過什麼,周隨當時表情有些不對,眼角也有些紅。

今天一天看我的眼神都溫柔地掐出水。

「阿姝,我愛你。」他聲音發啞,輕輕吻過我的頭髮,「我愛你……」

我被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愛你。」

周隨又開始親我,熱情地像只大狗。

「喂……」我咯咯笑出聲來,「你不會就打算親一晚上吧,春宵一刻……」

周隨沒有停止他的親吻,也沒有回應我,而是一邊親,一邊抱起來走進了臥室。

明亮的月色鋪了一地,春宵在此起彼伏的蟲鳴中,被無限拉長。

我看到倒掛的月亮,伸手抓住,熾熱又真實。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的是,周隨換掉了用了很多年的朋友圈簽名。

以前是:我永遠忠於國家。

現在是:我永遠忠於國家和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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