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京圈少爺分手後。
我窮得很穩定。
發了條微博。
【今年的願望:活著。】
後來,陸燼殺到酒店哭著找我。
看到我房裡站著兩個男模。
他抹掉眼淚,咬牙笑了。
「紀寧,今晚你怕是真的別想活了。」
1
做了兩年的金絲雀。
陸燼似乎有些膩了。
最近一個月都沒來找我。
上個月,還是我給他發了新買的弔帶睡裙照片。
他才來找我。
當晚,我熟練地穿著睡裙坐在他腿上。
他咬得很重。
掌心炙熱發燙。
我越是求饒,他越是不放過我。
陸燼將我按在沙發上時,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如果我有一天結婚了,你怎麼辦?」
「那我就乖乖離開,不給你添麻煩。」
我回答得欲擒故縱。
陸燼頭一次沒反駁我,而是涼涼一笑。
「你倒是挺自覺的。」
說罷,掐著我腰的力道更深了。
那個晚上。
我差點昏死過去。
……
半夜。
我起來上廁所。
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
在陸燼的西裝外套里摸到了一個絲絨盒子。
打開,裡面是個璀璨的鑽石戒指。
我一愣。
突然明白他為什麼問那句話了。
原來網上說他要訂婚的消息是真的。
2
直到現在。
不管我給陸燼發什麼照片。
他都不理我了。
大概是忙著訂婚吧。
但我作為小情人,不能主動找僱主的茬。
聖誕節那天。
我去商場給他挑禮物。
正在發消息問他,晚上什麼時候過來。
隔著櫥窗。
我看到陸燼和一個女生走進對面的迪奧店。
他向來沒耐心,從不會陪我逛街。
他說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事情上。
那個女生一頭烏黑的直發。
長得漂亮可人,單純無辜的雙眼,一看就是沒吃過生活的苦的千金小姐。
她挽著陸燼,手指上的戒指閃著光。
她應該就是陸燼的未婚妻了。
我匆匆轉頭離開。
免得等會兒碰到了尷尬。
晚上。
陸燼說今晚不過來了。
他給我轉了二十萬,讓我自己買聖誕禮物。
最開始和陸燼在一起時。
他說和我待在一起開心,以後每個聖誕都陪我一起過。
這才兩年。
他就為別的女生破了例。
我看著那份沒送出去的禮物。
失落地垂下眼。
……
第二天,緋聞上全是陸燼訂婚的消息。
照片里的兩個人十分登對。
我從一開始就很清楚。
陸燼不會娶我。
門當戶對,是豪門最看重的東西。
第二看重的,是體面。
而陸家少爺快結婚了還有金絲雀沒料理乾淨。
這件事極其不體面。
我猶豫許久。
給陸燼發了分手的消息。
也算不上分手,就是斷了這段見不得光的關係。
很晚他才回。
【陸燼:你確定?就因為我沒陪你過聖誕節嗎?】
【我:確定。】
反正他也要開始新生活了。
有我沒我都一樣。
陸燼正在輸入中很久。
最後冷冷發來一個——
【行。】
陸燼向來沒耐心哄女孩子。
就算他以為我是鬧脾氣,也會懶得再回頭。
畢竟像他這樣有錢的少爺。
根本不缺聽話的女人。
3
我坐車去了海城。
我所有賺的錢都給了療養院的母親。
她肝癌晚期。
我去陪了她一個月。
就算我用最好的資源,還是救不回她的命。
我陪了她最後一程。
給她選了個有陽光的墓地。
海城四季如春。
她應該會喜歡的。
醫生說,肝癌有一定的遺傳幾率,讓我也注意身體,按時體檢。
我走出醫院時。
手裡多了一份葉酸。
是的。
體檢沒問題。
卻檢查出我懷孕了。
我腦袋一片空白。
看了一眼卡里的幾萬塊。
很好。
現在我一窮二白,自己還不知道能活多久。
春節。
我發了個???微博。
【今年的願望:活著。】
配圖是醫院的路標。
4
閨蜜粒粒得知我母親去世。
來陪了我幾天。
她休假結束回去上班。
她那位港圈少爺纏人得緊。
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每天都要打電話查崗。
我感覺她這隻金絲雀要轉正了。
她離開的前一晚。
我們嗨得有些瘋。
第二天我睡落枕了。
說話都直不起脖子。
粒粒給我點了上門推拿,然後她被那位金主接了回去。
沒一會。
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
兩個穿襯衫的小帥哥沖我笑。
他們長得唇紅齒白。
進門就開始脫衣服。
我看著那利落的腹肌線條,愣住了。
為什麼粒粒點了兩個?
一個人按摩就夠了吧?
「脫衣服幹什麼,直接開始吧。」
我歪著脖子躺在沙發上。
有個男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姐姐,你需要另外的服務嗎?」
「什麼?」
「比如深度按摩。」
「按完了我脖子能好嗎?」
男生抿唇,「應該能緩解。」
「那就來吧。」
說罷,兩個男生戴上了頸圈。
上面的鈴鐺正好抵住喉結。
仰頭時,看得人口乾舌燥。
其中一個男生換了套衣服。
很透的蕾絲。
另一個棕發男生則戴上了狐狸發箍。
我瞪大眼睛。
現在服務行業這麼卷嗎?
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棕發男生湊過來按了一下我的脖子。
「是這裡不舒服嗎?」
「啊——」
我低呼一聲。
他不知道碰到我哪個穴位,一陣酸疼。
倏地。
門被敲響了。
聲音很雜亂,帶著股急躁。
難道粒粒點了三個?
5
我起身打開門。
門外的陸燼雙眼發紅。
看到我,立刻拉著我打量。
「你是不是生病了?你還好嗎?」
「你跟我分手,就是為了偷偷躲起來治病是不是?」
「你還把我拉黑了?你怎麼這麼傻……」
陸燼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我第一次看到他情緒失控。
突然,他看到了我身後的兩個男生,周遭氣場變得銳利???。
「他們是誰?」
「呃……」
我一時間卡殼。
棕發男生一臉懵,低聲提醒我。
「小姐姐,加一個人的話,要加錢哦。」
「……」
陸燼的臉色沉了下來。
「紀寧,這是你找的男人?還兩個?玩得挺花啊。」
「不是,他們是來幫我按摩治病的。」
「你覺得我信嗎?」
陸燼咬牙切齒地掃向那兩個衣衫不整的年輕人。
衣著輕薄,一看就不正經。
「陸燼,我沒生病,但我脖子真的不舒服,沒事的話你先走吧,我要按摩了。」
我準備將他推出去。
陸燼抹掉眼角的淚水,扣住我的手腕。
「這麼急著趕我走?難怪非要分手,是跟我膩了想嘗嘗新鮮的了?」
?
他強勢地走進來。
陸燼瞪著那兩個男模般的人,讓他們趕緊滾。
兩個男生看他一身名牌,臉色像閻羅似的,連忙溜了。
門被扣上。
室內靜了下來。
看著風雨欲來的墨眸。
我一步步退後。
想逃,根本來不及。
陸燼沉著臉將我抵在桌子上。
一旁還遺留了一條蕾絲眼罩。
「按摩?」
他冷笑一聲。
指尖挑起白色蕾絲。
挺立的身姿擠進我的腿間,以強勢的姿態桎梏住我。
「你想玩什麼?我陪你。」
6
不等我反駁。
急切的吻帶著懲罰性落下來。
溫熱的觸感傳來。
腰被他扣住了。
我推了他一下,被他按住手腕。
「是在玩欲拒還迎嗎?你想被綁起來嗎?」
陸燼眼底幽暗,失而復得的喜悅被他藏得很深。
炙熱的吻往下。
順著下巴,落在了脖子上。
帶起一陣癢。
我想躲,可是脖子落枕,僵得發痛。
「陸燼,別鬧了,放開我。」
「誰跟你鬧了?」
他咬牙,手指捏著我的睡裙裙擺。
對上我歪著的視線。
陸燼皺眉。
「你怎麼一直這個表情,瞧不起我?覺得我不能陪你玩得盡興嗎?」
「沒有。」
我哪敢?
他冷哼一聲。
扣著我的腰扯向他。
「你想玩什麼,儘管開口,我肯定比他們做得好。」
滾燙的熱度傳來。
我慌了。
男人在某方面的勝負欲真的強得可怕。
陸燼摸了摸我的耳垂,回想起剛剛那兩個男生的裝扮。
手指勾住我的腿。
他語調發涼。
「你喜歡男僕、cosplay,還是捆綁?」
「說啊,我又不是不能配合你。」
「還是說,你就是喜歡那種年輕小男生?」
他眼底暗暗的光芒在流動。
我要是敢點頭。
估計今晚就會死。
「當然不是,我見過陸先生你這麼驚艷的人,哪裡還看得上別人。」
「哦?」
陸燼面無表情。
這種低級奉承在他耳朵里不痛不癢。
惡劣的手指勾起。
我抖著腿想逃。
陸燼扣住我的雙手在後面,不准我動。
沒一會。
他盯著我緋紅的臉頰。
故意用那個蕾絲眼罩擦了擦手。
我眼眶濕潤地垂下眼睫。
咬住嘴唇才忍住沒暈過去。
該死的。
陸燼太壞了。
也太了解我了。
「怎麼,要哭了?」
他故意問著,咬住我的耳垂。
「上面下面都哭,我先哄哪個好呢?」
「陸燼!」
我越是氣急敗壞。
他越是像逗弄獵物的狼。
陸燼扣住我的後頸,咬住我的脖子。
標記所有物似的。
可我脖子太酸,一碰就疼。
我輕呼一聲,叫得有些可憐。
他頓住。
「我還沒用力呢。」
「疼……」
「哪裡疼?又沒開始。」
陸燼見我眼淚真的掉下來。
一瞬間。
他眼神慌亂地抱住我。
「好了好了,別哭,我剛剛弄疼你了?我幫你揉揉?」
他的手要往下。
我連忙拉住。
「是脖子很痛,我落枕了。」
我羞赧地嚷嚷著,咬住他的肩膀。
陸燼摸了摸我的頭髮,撩開發絲按住我的側頸。
「這裡嗎?」
手指觸到僵硬的筋脈。
陸燼恍然明白上門按摩只是字面意思。
他把我抱到沙發上。
手笨拙地按了按我的肩膀。
他時不時問我痛不痛,要不要去醫院。
我看他眼底的擔憂不像假的。
沒想到,不懂疾苦的大少爺,也有關心人的一天。
第一次,輪到陸燼來服務我。
他輕手輕腳,生怕弄疼我。
末了,他小心翼翼地說。
「紀寧,你真的沒生病嗎,別騙我。」
「沒騙你,我母親去世了,我過來陪了她一陣。」
他沉默了一會,捏住我的手。
「跟我回去吧,以後我照顧你。」
大概是一個人孤單久了。
他隨意一句挽回的話,讓我心底有些鬆動。
「那你未婚妻怎麼辦?」
「只是商業聯姻而已,等我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我會跟她取消婚約。」
7
我跟陸燼回去了。
畢竟他給錢大方。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好吧。
我承認。
我是有點捨不得他的。
我讀高中時,母親就生病了。
上大學後,我每天兼職賺錢,忙得得了胃病。
最後還是入不敷出。
還差點掛科要重修。
要不是陸燼在飯店主動加我微信。
我估計連大學學分都修不滿,得延畢。
他出手大方。
我終於在忙碌疲倦的生活里得到了喘息。
陸燼為人不錯,修養良好。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心還是忍不住隨著他跳動。
……
經歷了分手的事情。
陸燼變得有些黏糊。
他基本上除了應酬,就是來找我。
情人節那天。
他送了我一車花。
房間都快擺不下了。
他還特地挑了我喜歡的鑽石項鍊作為禮物。
以前他是沒這麼用心的。
晚上。
他陪我看電影。
手指勾著我的腰,蠢蠢欲動地親過來。
之前我顧及懷孕的事情。
騙他說例假提前了。
現在裝不下去了。
他熱切地吻住我。
眼神幽暗得像蓄勢待發的狼。
我被他勾得渾身發熱。
正準備讓他輕點。
箭在弦上時。
手機鈴聲響了。
陸燼沒管,繼續按著我親吻。
水聲纏綿得讓人臉紅。
但是鈴聲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
陸燼黑著臉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
看到來電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