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正道第一人，也是天魔本尊完整後續

我是正道第一人，

發現師弟是魔，我殺！

發現師妹是妖，我殺！

發現師兄是死人，我殺！

發現師父是惡鬼，我繼續殺！

殺瘋後，我發現自己是滅世天魔轉世。

我冷冷一笑，一劍抹了自己脖子。

笑話！難道我是天魔，我就不殺自己了嗎！

01

發現師弟是魔的那晚，我在院裡磨刀。

師弟知曉了自己的結局，慘然一笑，他問我：「我是魔，魔就該死嗎？」

我義正言辭：「你不死難道要讓我死嗎？」

師父他勸我，「雖然你師弟是魔，但他……總歸是你的師弟，他不該死啊！」

我磨刀不語。

師妹也不忍，「師姐，把他的四肢打斷關進禁閉室就好了，沒必要殺生啊！」

我猛猛磨刀，不語。

師兄也來勸：「師弟雖然是魔，會失控，但那並不是出於他的本意傷人。給他栓條狗鏈子得了。」

我提刀站到師弟面前。

師弟面色蒼白，「師姐，我就那麼該死嗎？就因為我是魔？」

我翻白眼，「那沒辦法啊，難道你還要我感化你，挖心挖肺對你好，等著你屠城？救贖話本看多了吧你。」

有病啊，誰見了魔不滅，還要演什麼虐戀情深？就算是師弟也不行！

我非常堅定地要殺了師弟。

師弟貌美而狠毒的詛咒，「我在師父他們身上下了毒咒，我要是死了，師父師兄師妹都得死！」

我正氣凜然道：「為了天下蒼生，師父師兄師妹他們願意赴死的！」

師父、師兄還有師妹：……

師妹：「不！」

師兄大喊：「不可！」

師父伸手：「不可以！」

師妹大喊大叫：「不要啊！我們還不想死！」

師弟臨死前，慘然道：「明明我只要一點愛就可以活下去，師姐你為什麼不願意愛我？」

我嘆氣，手起刀落，「人魔殊途。」

02

師弟死後，師門一片慘澹。

師父師兄還有師妹他們都沒死，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查閱古籍，發現魔的詛咒只對人有用，人沾上必死。

理論上，除了人，只有死人、妖和鬼能避開毒咒。

而我的師父他們沒死。

所以……他們不是人。

起碼，不是活人。

我對師父他們產生了懷疑，我決定試探一下。

我先把師兄請進房，把門鎖死。

師兄沉默，他看了眼上鎖的門，警惕地後退一步，「師妹，你要幹什麼！」

我靠近師兄，

師兄急急後退，被我逼到了牆角。

我抓住他的手，在他身上嗅到了藥草的味道，還有一些奇怪的腐爛臭味。

我對他說：「師兄……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

師兄清冷的臉上有些薄紅，他用力掙開我的手。

「師妹，慎言！師父他不允許師門裡……」

我打斷他，「我懷疑師父不是活人！」

師兄愣住，「何出此言？」

他打斷我，「師妹，你怎麼可以懷疑師父！」

我把古籍記載的東西告訴師兄，「師父他在師弟的詛咒下活了下來，這不對！師父他肯定不是活人！」

師兄眸光微動，他說：「可我也活了下來……」

我抓住他的手，把他整個人按在牆上，直接質問他。

「沒錯，所以師兄，你為什麼也能活下來？！」

師兄那張清冷的臉，有一半藏在陰影里，他似乎笑了一下。

「是啊，師妹，我為什麼能活下來？」

師兄身上腐爛的味道越來越重。

03

我眸色一暗，沒有拆穿他。

而是正氣凜然的回答：「師兄，肯定是因為師弟他太廢物了，你沒有被他的詛咒沾上！」

「師弟只是個廢物的魔，他的詛咒肯定沒辦法直接咒死你和師父師妹三個人！」

我毫不猶豫給死去的師弟潑髒水。

師兄語塞，他身上腐爛的味道慢慢散去。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無奈的說：「師妹，師弟都已經死了，你這麼說他不好吧。」

看樣子，師兄是不打算暴露自己。

師兄轉移話題，問我：「既然你懷疑師父，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朝師兄笑，「當然是想辦法試探。」

「如果師父真的不是人，那我就會殺了師父。」

師兄沉默，他問我：「你準備怎麼試探？」

我反問他，「師兄覺著師父他不是人，那他會是什麼？」

師兄輕笑了一下，「可能……是鬼吧。」

這是我意料之外的回答，

我思索，師父有可能是鬼嗎？

三分之一的機率，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師父真的是鬼，那師兄……會不太好對付。

我摸了一下腰間的刀，師兄朝我看過來，目光落在我握刀的手上。

我朝師兄一笑，師兄看著我握刀的手，也回了我一個清淺的笑容。

我將師兄請出去，下定決心，等試探完師父師妹，再對師兄下手。

要不然，師父師妹聞到我身上的血腥味，就不好騙了。

04

把師兄送走後，我沒有急於去找師父求證。

而是拐了個彎，闖進了師妹的房間。

師妹正在吃人……

等等！不是，我看錯了，她只是在咬自己做的木傀儡的手。

師妹見了我，彎眉笑，一腳踢開木傀儡。

「師姐，你來了。」

我在師妹的房間裡看到了死去的師弟的傀儡。

我指了指那個傀儡，「你怎麼把他做出來了？」

師妹埋怨，「因為師弟不在，我很想他。」

師妹的房間很暗，到處是奇怪的傀儡，看不清這房間裡到底有多少傀儡。

我不動聲色地問她：「師弟他給你下了詛咒，讓你死，你不討厭他？」

師妹嘟噥，踢傀儡，「我這不沒死嗎？」

我溫柔道：「是啊，你為什麼沒死呢？」

師妹動作一頓。

她轉過頭來看我，周遭的光線很暗，看不清師妹臉上的神情，氣氛異常凝固。

師妹輕聲問：「師姐很希望我死嗎？」

我按著刀柄，輕聲回答：「自然不希望。」

師妹笑著，一步步逼近，「那我活著不好嗎？師姐。」

我也笑了，一步步走向她，「我只希望，我的師妹是以人的身份活著。」

我和師妹只剩下一步之遙。

師妹看了眼我按住刀柄的手，像妹妹般朝我撒嬌。

「師姐，你真無情。」

我不語。

05

師妹退了一步，搖頭道。

「好吧，師姐，我告訴你，我能活下來是因為詛咒對我來說沒有用。」

「哦？」我輕輕地問她，「為什麼師弟的詛咒對你沒有用？」

師妹嘆氣，擺手說，「因為我被師父撿回來前是藥人啊，挨過很多很多詛咒和劇毒，而且我給自己做了些替死傀儡。」

「師弟當時估計是把詛咒施加在我的傀儡身上了，只有少部分落在我身上，所以我沒死。」

是沒死，還是因為你根本不是人？

所以不會死。

師妹彎腰，把她的替死傀儡翻出來，指給我看。

「諾，師姐你看，它承受了師弟的詛咒已經碎掉了。」

師妹的替死傀儡確實碎掉了。

我按住刀柄的手放了下來，暫時信了師妹說的話。

離開師妹的房間，我感覺還是不太對，那個師弟的傀儡讓我很不舒服。

我當機立斷，去了師弟的墳墓邊，發現他的墳墓的土被人動過。

果然，那個傀儡有問題！

我馬上跑回師妹的房間，趁她不在，溜了進去。

師弟的傀儡上散發著細細縷縷的魔氣。

我拔刀。

師弟猛地睜開眼，動作迅猛地將我壓在地上，掐住我的脖子，他殘忍地笑著，乖巧道。

「師姐，別來無恙啊。」

06

我直接一句廢話都沒說，翻身，一刀捅死了他。

師弟消散前，怨毒地看著我，「師姐，你真殘忍。」

師弟死的時候，我把他的屍體毀了。

這具傀儡，是師妹偷了用沾染了他魔氣的泥土做的。

我殺死師弟後，師妹回到了房間。

她看著地上廢掉的傀儡，踹了一腳，抬頭用她那雙綠色的眼睛看著我。

我的刀尖對準她。

師妹嘟噥道：「師姐，你把師弟的傀儡弄壞了。」

我冷著臉，問她：「你為什麼要用沾了魔氣到泥土做這具傀儡？」

師妹歪頭，綠色的眼睛天真又殘忍。

「因為我想徹底吸收師弟魔氣啊。」

師妹踢了踢傀儡，「把他變成傀儡，他就是我的食物了。」

她埋怨道：「師姐，你為什麼不聽我的打斷師弟的四肢，把他關去禁閉室，而是要殺了他呢？害得我只能復活他，再把他變成食物。」

我深呼吸，身形越到了師妹身後，一刀將她封喉。

我在師妹說話，來不及操控房間裡所有傀儡的時候殺死了她。

順帶，將她的替死傀儡也一起砍碎，掘地三尺將她所有的替身傀儡都解決掉，不留任何後患。

07

解決掉這一切。

我收起刀，彎腰將師妹的屍體抱起來，溫柔道。

「師妹，知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話太多容易死的。」

我給她擦乾淨脖子流出的綠色的血，嘆氣道：「而且，這麼弱，暴露在我面前，必死無疑。」

不過有師弟復活的傀儡鐵證在，師妹也逃不掉。

師妹死後，她的屍體慢慢變成一根灰綠色的藤，她房間裡所有的木傀儡都變成了乾枯的屍體。

我看著滿房間的屍體沉默了。

師妹是妖，這些都是她殺的人。

我把師妹挖了個坑埋掉，想了想，不太保險。

怕師妹死而復生，我掐火決把師妹燒乾凈了，落下的灰再埋進坑裡。

這樣才萬全之法。

接下來要去想辦法試探一下師父。

我轉身，撞進了師兄懷裡。

師兄扶住我，「師妹，你沒事吧。」

我沒有在周圍察覺到活人的氣息，我退半步跟師兄拉開距離。

「我沒事，師兄。」

師兄的目光落在後面的墳墓上，他垂眉問：「你殺了師妹？」

我按住刀柄，「你看到了？」

我和師兄無聲地對峙。

最終，師兄無奈的說，「師妹是妖，你殺她，也是為了道義。」

雨水落在我和他的衣衫上。

師兄說：「走吧，師父找你有事。」

我皺眉，心中警惕，師父？他找我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