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戴了硃砂手串完整後續

2025-09-0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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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他怎麼一直問我觀察員的身份不會告訴嘉賓吧……」顧齡有點死了。

這事還是對男嘉賓有好感的女嘉賓悄悄製造偶遇的時候發現的,女嘉賓一點被騙的難過與氣憤都沒有,全是對吃瓜的渴望。

最後女嘉賓找到王子,教他做了實錘 PDF,足足 127 頁,全英文版。

網友表示這輩子沒這麼仔細翻譯過英文。

從那以後,這個戀綜就火了,等做第二季的時候,顧齡乾脆把觀察員全換成各種奇特的人,什麼傳說中的修仙者、湊學分的大學生、幻想對象是爹系四愛男的內向女、喜歡往自己身上扎針的中醫修道者……

他們之間摩擦出了劇烈的火花,節目藉此成為第一個不看男女嘉賓約會看觀察員扯淡的戀綜。

顧齡也藉此成為圈內的半知名人士。

最後,在顧齡的極力勸說下,我還是來到了戀綜的錄製現場。

順便把那隻小熊帶來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總覺得它在我身邊比較安心。

我一開門,就迎來視覺衝擊——

只見裡面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女人看上去四十多歲,有些胖,泡麵頭,畫著誇張的濃妝,看裝扮像……塔羅師?

另外兩個男的,一個瘦得跟杆兒似的,見我看過去微微點頭,另一個一直閉著眼睛不知道在幹什麼。

「好的,我們最後一位老師也來了。」顧齡關上了門,沖我眨眨眼,「我來簡單介紹一下,這位是沈姝樂老師,是一位心理諮詢師。」

我低著頭,真的不敢和她對視,為了不笑場我已經在盡力掐自己的大腿了。

顧齡似乎看到了我的憋笑,差點也沒憋住:「咳咳咳,這位是夢夢老師,是一位塔羅師。」

「這位是程宇航老師,是一位法醫。」

「這位是杜門師傅,是一位……通靈師。」顧齡說著還瞥了一眼手裡的文件。

「我們的錄製馬上開始,四位老師隨意抒發自己的見解即可。」顧齡走完流程就退到了工作崗位,沖我挑了挑眉。

我剛轉頭給她比了個 OK 的手勢,轉回身發現另外三個人全在看我。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小姑娘,你身上的能量很不對,是黑色的。」夢夢抬起手在空中畫了個圈,她的美甲很誇張,但也很好看。

「小姑娘,你最近被什麼東西纏上了吧?不對,不是最近,有很長時間了。」杜師傅眼都沒睜開,卻像在直直看著我一樣。

「小姑娘,我沒他們兩個那麼神叨,但我多年和屍體打交道,你身上確實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法醫老師也皺了皺眉。

我呆滯地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嗎?」

幾個人盯著我看了一會,還是杜師傅先移開了目光,他嘆了口氣:「唉,緣分斷了強行續,會被永遠逃脫不了心魔的。」

夢夢老師也移開了目光,手裡不斷敲著桌子:「幻想的……不切實際的……小姑娘,多看看眼前人吧。」

我對於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禮貌性地道了聲謝:「謝謝你們的關心,但我每周都對自己做心理評估,我很健康。」

我可是專業的心理諮詢師啊喂。

其餘幾人沒再說話,眼前的電視螢幕驟然亮起。

5.

「我可以和你約會嗎,澤帆?」螢幕上,一個長相可愛的女孩子嬌羞地遞給了江澤帆一朵花。

江澤帆手裡已經有五朵花了。

這個環節是對心動對象送花表示好感,也可以對對方提出約會邀請。

而江澤帆直接殺死了比賽,上來女嘉賓們就排著隊去給他送花,搞得一旁的男嘉賓也擺爛排到後面把花送給他了。

我在觀察室里看著江澤帆如沐春風的笑臉氣不打一處來,雖然知道這是為了不讓女生難堪,但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只能鬱悶地捏了兩下小熊的屁股。

就在這時,原本遊刃有餘的江澤帆突然表情一頓,然後耳根迅速紅了,低著頭輕咬嘴唇。

這一幕頓時引起了觀察員的注意。

「哇哦,看來江影帝喜歡這個類型的女生啊。」程老師笑著說道。

杜師傅和夢夢不知為何,從剛開始就一直緊皺眉頭盯著螢幕,為了活躍氣氛,只能我去附和程老師。

「是啊,第一次看江影帝這副表情呢。」我咬牙切齒地說道,手裡捏小熊屁股的力氣不自覺加大。

「不好意思,我——唔——」江澤帆好不容易收拾好表情,又突然往前踉蹌了一下,離那個女生更近了,女生一下子也臉紅起來。

我後槽牙快咬碎了。

就在這時,江澤帆突然狠狠瞪了機位一眼,仿佛透過螢幕和我對視。

「別捏了。」我的耳邊莫名其妙出現了這麼一句話。

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錄製現場也喊了停,說是江澤帆身體不舒服。

旁邊三個人聽到動靜看向我,我尷尬地笑了笑:「啊,屋裡太熱了,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就踉蹌地出了門。

奇怪的是顧齡也不見了,估計是在現場忙呢。

我開始四處尋找顧齡,想和她說剛才奇怪的現象,卻怎麼也找不到。

「奇怪……」我摸了摸腦袋,尋思著先找個陰涼地兒休息會吧,結果剛轉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就聽到顧齡的聲音。

「……你還好意思質問我她怎麼在這兒?你也醒醒吧,真為了她好就不應該陪她演這麼久!」顧齡似乎和對面的人吵惱了,開始控制不住地加大了聲音。

嗅到瓜的氣息,我立刻止住了腳步。

許久後,另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我知道,但我寧願這樣,至少她是真的開心。」

那聲音聽著既熟悉又陌生,從我的視角看那人正好被屋檐擋住大半張臉,只露出纖長的身形,黑色休閒褲搭配黑色襯衫,袖子挽到中間,抱著臂,靠著牆,一股落寞的感覺。

「這都多少年了,傅鈺棋,你應該做的是讓阿樂走出傷痛而不是配合她沉浸傷痛,你明知道人不可能一輩子活在幻想之中,你想毀了她嗎?」

……傅鈺棋是誰?我為什麼傷痛?

看得出顧齡真的很生氣,我很少在她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反正我不管,我已經把硃砂給她了,你不想自己坦白,就由我來撕開這個幕布,這場鬧劇該結束了,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最好的朋友為了一個男人只活在幻想里,她不是這樣的。」

我下意識握住了手上的硃砂手串。

顧齡氣沖沖地從旁邊走了,留下那個男人依舊在牆邊靠著,似乎在低頭沉思。

我很想看清那男人的樣貌,但又不想被他發現,只能悄悄摸摸地找角度。

就在我不知道找了多少個角度失敗後,撇著嘴低頭系了個鞋帶,再抬頭,發現旁邊站了一個穿著黑色休閒褲的人,緊接著是我熟悉無比的聲音。

「乖乖?你怎麼在這兒?」

抬頭,只見江澤帆正叼著根棒棒糖低頭看我。

6.

被江澤帆按在牆角里啃了半天,我終於被迫說出來這裡的目的。

我說他從上次出差開始就不對勁,感覺有什麼事在瞞著我,還對別的女生臉紅,是不是在外面有別人了。

我越說越委屈,雖然在努力抑制,但眼淚還是充滿了眼眶。

江澤帆被嚇了一跳,趕緊吻了吻我眼角的淚:「乖乖,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只愛你一個呀。」

「那你剛才還對著別的女生臉紅!不僅這次,上次還有上上次都是!」

江澤帆沉默了半天,最後眼神躲閃地摸了摸脖子:「嗯……我的這些異常,其實都是因為你。」

「我?」我愣住了。

「是。」江澤帆轉頭捏住我的臉,「不許再亂玩那隻毛絨小熊了!」

「為什麼?」我掰過他的臉,逼他直視我的眼睛。

「因為我和那個小熊共感。」

「……?」我張了張嘴巴,下意識問了一句,「你這周的心理評估全綠嗎?」

江澤帆側臉蹭了蹭我的手心,小聲嘟噥了一句:「醫者也不能自醫啊。」

「什麼?」我沒聽清他的話,「回家再給你測一遍。」

江澤帆認真地看向我:「不是啦,我也是突然發現的,雖然聽上去很離譜,但是真的,你碰那隻小熊我就會有感覺,千真萬確,不信你可以試試。」

看著他認真的神情,我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顧齡在打電話找我。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工作吧。」

「那你不許再欺負小熊了。」

「好啦好啦。」我憋著笑摸了摸他的腦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那裡。

在我拐過彎去完全不見身影之後,江澤帆往牆上一靠,喘著粗氣,似乎在極力維持著什麼難搞的東西:「……那硃砂也太厲害了,顧齡來真的。」

「乖乖,夢或許真的該醒了。」

7.

回到觀察室後,我小心翼翼地擺弄了一下那隻小熊,確實覺得和江澤帆有幾分相似,特別是它還穿著我們的情侶裝。

我忍不住笑了,笑容卻在下一秒僵住了。

……這個情侶裝,是什麼時候買的來著?

在我的記憶里,江澤帆不喜歡黑色,他最喜歡白色,他一直說乾乾淨淨的,上學時就經常穿白 T,妥妥校園文男主。

他是從什麼時候喜歡穿黑色的?

他以前明明很內向,和異性說兩句話就害羞臉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喜歡對我說情話,還進了娛樂圈當上影帝的?

一瞬間,各種思緒紛至沓來,仿佛要將我過去十年對江澤帆的所有理所當然打碎重組。

在已然崩塌、瓦礫墜落的世界中,一個男人的身影越來越真實。

男人回頭,一雙帶著笑的狐狸眼看向天空,似乎在朝我招手。

「沈老師……沈老師?」這時,一道聲音將我拉了回來。

我瞬間抬頭,發現旁邊三位已經站了起來。

剛剛是程宇航喊的我:「沈老師,要去錄採訪了,你沒事吧,看你狀態不太對。」

「……沒事,謝謝。」我深吸了幾口氣,揣起小熊就去了採訪間。

在後台的顧齡朝我招了招手。

跟她進去我才發現,採訪間的玻璃是單面的,從這邊可以看到採訪間裡的畫面,但在採訪間裡看不到這裡面。

顧齡還在忙著操作,讓我先看著。

此時正好輪到江澤帆採訪,我下意識攥緊了手裡的小熊。

「在節目中看到您對蘇芮小姐表現得有些不同,是否對其有一些好感呢?」主持人的問題都很犀利。

江澤帆從容應答:「我對各位女嘉賓都很欣賞,大家都有閃光點,這不應該是為了取悅我,同樣,我尊重她們每一個人,所以對她們的態度都是相同的。」

我心裡暗自給這高情商的回答點了個贊。

「那麼,您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呢?」主持人繼續問道。

我看著江澤帆的身影,又看了看手裡的小熊,想起他說過的話,悄悄親了一下小熊的脖子。

江澤帆本來還很平和的表情頓時愣住了,他抬手摸了一下脖子:「嗯……可能喜歡會莫名其妙親我的女生吧。」

我:「……」

這算什麼回答!

「哇哦,您心裡是已經有人選了嗎?」主持人繼續追問。

我大力揉著小熊的胸肌。

江澤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虛:「厄啊……怎麼說呢……唔……」

只見他似乎被我揉的有些不舒服,不自己挺了挺胸肌,我更是變本加厲地揉手裡的玩具熊。

江澤帆咬牙切齒地把話說完:「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你個渣男!

我撇撇嘴,將手對準小熊的下肢。

但可惜,採訪時間結束了,主持人似乎也很可惜,意猶未盡地看著踉踉蹌蹌走出去的江澤帆。

我心虛地把小熊藏到身後,對顧齡說:「一會下班咱倆去吃火鍋吧?西街那邊新開了一家。」

顧齡手裡忙得顧不過來:「今天不行,我得去掃墓。」

「掃墓?給誰掃?」

「哎呀,就是——」一句話沒說完,顧齡手裡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她轉身看著我眨了眨眼,然後又轉回去,「我一個親戚,以前對我很好,我每年都去給他掃。」

「你扯,咱倆認識這麼久,我怎麼不知道你這親戚?」

就在這時,門被砰一下撞開,江澤帆沉著臉握住我的手腕:「好摸嗎?」

我笑嘻嘻地當著他的面摸了一把小熊的大腿根:「太好摸了。」

江澤帆耳根紅透了,正準備下一步動作,被顧齡拉開了:「公共場所禁止繁殖昂,阿樂到你採訪了,你快去。」

我沖江澤帆做了個鬼臉,跑到採訪間去了。

8.

對我的問題倒還中規中矩,可能我不像大影帝那麼有話題吧。

「沈老師,您對江澤帆和蘇芮這對怎麼看?」

我禮貌地笑著:「江影帝不是說了他有理想型了嗎?尊重他人意願吧。」

「那您能從心理諮詢師的角度分析一下江澤帆為什麼對蘇芮臉紅嗎?」

我:「……」

顧齡問題是不是你審的!到底是為難江澤帆還是為難我!

「江老師太熱了吧,畢竟今天溫度不低,再錄下去得報工傷了。」

主持人也聽出來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於是換了一個:「那沈老師您有愛人嗎?」

「有啊。」

「方便透露一下他是個怎樣的人嗎?」

我笑了笑,這不手拿把掐:「他是個很溫柔的人,長得很乾凈,學習很好,喜歡幫助別人,卻又有些膽小,平時明明內向得不敢和異性說話,卻會把身上剩的吃飯錢給我渡過難關,會在所有人不待見我的時候堅定地選擇我,會和我一起幻想以後一起住大房子,一起養小貓咪,一起騎著自行車兜風……」

我越說聲音越小。

……這是江澤帆?這是江澤帆。

我抬頭看了眼不透明的玻璃,我看不見江澤帆的臉。

卻不知玻璃對面的人默默握緊了拳頭。

「看來你們關係很好呢,不知道方不方便一起來參加我們的下一期節目,哈哈。」

面對主持人的打趣,我卻淡定地回了一句:「他已經去世了。」

「……」

咦,奇怪,臉上怎麼濕濕的。

「不對……這不是我的愛人。」突然間,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我的愛人是肆意張揚的,他很愛很愛我,並且很樂於大膽表達對我的愛慕,他總是喜歡送我鮮艷的玫瑰,但我一次也沒直視過他的眼睛……」

「對,這才是我的愛人,我的愛人叫傅鈺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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