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雨夜開始完整後續

2025-09-0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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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當家教,小屁孩天天跟我聊八卦。

有天,他忽然神秘兮兮地告訴我:

他表哥那裡斷了。

「哪裡?」

「就是那裡,那裡啊,從小就斷了。」

我恍然大悟,隨即無比同情。

這時,我忽然聽見他喊:

「表哥!」

我回頭,難以置信。

「這你表哥?」

「是啊。」

天殺的,這不是我 crush 嗎?

01

程柏舟也很意外,朝我挑了挑眉梢。

「這麼巧?

「我聽我姑說,她給派派找了個家教,沒想到是你。」

「哈哈,是挺巧的。」

我乾笑。

程柏舟又走過來,揉了揉派派的頭,問我:

「你是不是上完課了?要回學校嗎?我可以送你。」

「不用了!」

我下意識拒絕。

反應太激烈,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怕程柏舟多想,我又趕緊解釋:

「我來的路上掉了個東西,剛好走回去找找。」

說完,也不等他再開口,就趕緊背起書包往外逃。

但,十來分鐘後。

程柏舟還是開車追上了我。

他落下車窗,問我:

「東西找到了嗎?」

「還沒有……」

「跟我說說你找什麼,我可以幫你。」

哈。

哈哈。

找什麼?

當然是找藉口。

他怎麼幫我一起?

我命苦地搖頭:

「真的不用了,你先走吧。」

我現在心情太亂了。

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02

我跟程柏舟認識得並不久。

上個月,在學校門口的桌遊店。

我們第一次遇見。

程柏舟玩遊戲輸了,被要求問一個異性要聯繫方式。

是的,他要了我的聯繫方式。

我當時一抬頭,就看見一張帥得十分客觀的臉,呼吸都微微一滯。

很快,一股細微的熱意爬上耳根。

「可以嗎?」

他又問一遍。

我矜持地拿出手機,讓他掃碼。

室友們一眼看出我對他感興趣。

左右對視了一眼,立馬七嘴八舌、超級熱情地邀請他跟我們一起玩。

期間,她們不停給我製造機會。

非說我會看手相,讓我給程柏舟看看。

「好啊。」

他從善如流地伸手。

我只能硬著頭皮抓住他指尖。

也不知道是他太緊張,還是我太緊張,我們皮膚相觸的地方沒一會兒就濡濕了。

我趕緊鬆手,胡編道:

「你這個手相,一看桃花就很多。」

「真的嗎?」

他聲音很輕,像羽毛拂過我耳廓。

我故作正經地點頭。

他嘴角弧度深了些。

笑意從眼裡漫開,染上些許溫度。

「那你是我的桃花嗎?」

我愣住,心跳毫無預兆地漏了一拍。

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笑了起來:

「開個玩笑,不冒犯吧?」

我承認我真的很雙標。

不感興趣的人對我說句「你好」都是冒犯。

但我要是感興趣,就另當別論了。

那天后,我們一直在斷斷續續地聊天。

越聊越曖昧……

就在前天,他還約我去操場散步。

我愛美,只穿了超短裙。

他則穿了厚厚三層,額頭都滲著一點汗。

我們圍著操場慢慢走。

夜晚溫度很低,我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下意識道:

「好冷。」

「謝天謝地,你終於冷了。」

他脫掉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你穿這麼多,不會就為了脫給我吧?」

「是啊。」

他神態自若。

好看的眼睛盯著我,沒有絲毫閃躲。

我的臉更燙了。

而昨天,我找他幫忙,畫個比賽 logo。

他一直在反覆幫我修改,忙到深夜才定稿。

我有些過意不去,給他發了個紅包。

【真的很麻煩你。】

他沒收,回復道:

【不麻煩,被你需要我很開心。】

我想談戀愛的心情簡直達到巔峰。

但,誰能想到——

今天生活就給了我重重一擊。

天啊。

地啊。

能不能不要捉弄我了?

我這一生積德行善,難道就為了愛上一個太監嗎?

03

周五下午,我又去給派派上課。

沒想到程柏舟已經坐在裡面了。

我尷尬地換鞋,有些同手同腳。

程柏舟卻還一如既往對我示好。

一會兒給我倒水,一會兒誇我好看,一會兒問我要不要留下來吃飯。

「哈哈。」

我這人一尷尬時就愛乾笑。

隨便敷衍了兩句,趕緊鑽進派派房間裡。

小屁孩已經準備好了,在桌前正襟危坐。

我擦了擦小黑板,開始給他上課。

跟以往一樣,半小時是他的極限。

半小時一過,他就像被抽了骨頭一樣。

歪倒在桌上,見縫插針地跟我聊八卦。

「老師你知道嗎,我家樓上的父子倆在追同個女生。

「哦對了,我爸最近在相親,相到了他以前的學生,你敢信?

「我媽好像也談戀愛了——」

「派派。」我打斷他,「上完課再說好嗎?」

「求你了老師,讓我把這句話講完,要不我能憋死。」

我深吸一口氣:

「你說。」

「我昨天偷聽我媽打電話,她說誰想當他男朋友,必須接受兩道數學題的考驗,對面那人居然答應了。

「他還給我媽寫情詩,老師你想聽嗎?我可以背給你聽。」

「不用了。」

我一言難盡。

難怪派派他媽自己就是數學老師,還非得找個家教教他。

這小孩簡直是太上老君的童子,八卦陣里長大的。

好不容易講完課。

我從試卷上抽了兩題,檢驗派派的學習成果。

他很快做完,我幫他批改。

對了一道,錯了一道。

只能說還行。

我讓他訂正,他卻忽然「咦」了一聲。

「可是我寫的跟標準答案上一樣呀。」

「答案錯了。」

「真的嗎?」

派派摳著臉,顯然不信。

這小孩特別軸,我只能把程柏舟也喊過來。

他剛進來就笑了:

「怎麼?你也要拿數學題考驗我?」

04

我愣了下。

隨即反應過來——

這人表面上在客廳正襟危坐,實則一直在偷聽房間裡的動靜。

要是幾天前,我肯定又開始小鹿亂撞了。

但現在,心裡簡直像一群草泥馬狂奔亂啃。

誰懂我的心情有多複雜啊?

經我和程柏舟雙重驗證,答案就是錯了。

派派這才偃旗息鼓,乖乖訂正起來。

我收拾書包,準備離開。

程柏舟卻攔住了我。

「留下來吃個飯吧。」

「不了。」我下意識拒絕,「我……」

「求你了。」他打斷我,「你還沒來我就把飯做好了,你要是拒絕我,那些飯菜可都浪費了。」

到嘴的話在舌邊一轉。

我聽見自己說:

「那好吧。」

不得不說,程柏舟的手藝確實好。

長得帥,又會做飯,這樣的男人簡直太加分了。

可惜……

我的視線不由自主下移,落在他牛仔褲上。

他似乎也感覺到了,奇怪地看向我。

我趕緊彈開視線,假裝看天。

「對了——」

「大。」

他不假思索。

我怔住。

沒兩秒,臉頰又泛起熟悉的熱意。

什麼啊?

什麼玩意啊!

他不會以為我在跟他玩梗吧?

「我是想說——

「下周就輪到我們院體測了,我看通知上,你們院好像已經體測完了。

「我就想跟你打聽一下這次嚴不嚴,能不能划水。」

我服了。

我真的服了。

男人的嘴簡直比鑽石還硬。

天塌了還有嘴頂著。

都沒了,還大呢!

大個球啊!

程柏舟倒是淡定,很快調整好,回答我:

「有些組挺嚴的,有些還好,你可以挑短頭髮女老師那一組。」

「好。」

桌上陷入短暫的沉默。

這時,派派像剛連上天線一樣,奇怪道:

「什麼大啊?」

「這個雞腿大。」

我夾給他。

他「哦」了一聲,半信半疑。

飯後,程柏舟又要送我回學校。

還好我早有預料,提前打了計程車。

腳底抹油,跑得比兔子還快。

05

十一點多,我又收到了程柏舟的消息。

【到學校了嗎?】

【到了。】

【那就好,我看新聞說明晚有流星,要不要一起去看?】

【不了。】

我飛快打字。

拒絕完,就把手機丟到一邊。

捂著臉,在床上打滾哀嚎。

「你想去就去唄。」

室友勸道。

我很崩潰:

「關鍵是不能去啊!

「雖然我對他有好感,但現在橫亘在我們之間的,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解決的問題。

「長痛不如短痛,我還是跟他當普通朋友吧。」

「什麼問題這麼嚴重?」室友很好奇,「他腳踏兩隻船?」

「比這還嚴重。」

我癱在床上,有氣無力。

「不會是腳踏三隻船吧?」

室友驚訝。

「那確實不行,男人就三條腿,他還敢一條腿一隻,呵呵。」

「三條腿?」我疑惑,「哪來的三條腿。」

「就這條、這條——」

室友指完左腿指右腿,然後指向中間。

「還有這條。」

我更崩潰了。

在床上扭得像條蛆。

關鍵是他沒這條啊!

06

雖然我已經十分刻意地疏遠程柏舟了。

但我體測那天,他還是來了。

我看見他的時候,正好跑完 800。

整個人一度返祖,癱在地上,大口喘氣。

程柏舟趕緊走過來,伸手將我穩穩扶起。

「剛跑完不能躺著,我攙著你走一會兒。」

我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

又走了一百多米,我才緩過來。

趕緊把他推開,伸手道:

「手機。」

他愣了下:

「什麼?」

「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剛才在偷拍我。」

他抿了抿唇,還是把手機遞給了我。

我點開相冊,就看見了好幾張自己跑步時的照片。

「……頭髮跟屁呲的一樣,有什麼好拍的。」

沒了發展的可能,我說話都不刻意裝矜持了。

但程柏舟的神色卻沒什麼變化。

他看著我,語氣很真誠:

「明明很可愛,像小貓炸毛。」

我懷疑他眼瞎了。

「什么小貓?你不覺得這大紅臉跟猴屁股一樣嗎?」

「沒有啊,像蘋果,很可愛的小蘋果。」

我哽住。

「……刪了。」

「好吧。」

他照做。

語氣是藏不住的遺憾:

「可惜了,這麼好的照片。」

「哪裡好了?」

我不理解。

「你好。」

風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

遠處籃球砸地的砰砰聲、別人的笑鬧聲,都如潮水般褪去,變得模糊而遙遠。

只有他近在眼前。

夕陽將他的眼睛照成好看的琥珀色。

越發顯得他溫柔專注,讓人心動——

等等!

微妙的情愫剛蹦出來,我心裡立馬有個小人伸著爾康手大喊:

「不行啊,不許心動!你們是不可能有以後的!」

07

這晚,程柏舟又提出開車帶我去派派家時,我沒拒絕。

主要是太累了。

光是走到校門口打車我都嫌累。

但坐程柏舟的車不一樣,他能直接開到我宿舍門口。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坐他的車了。

程柏舟還想跟上次一樣,幫我系安全帶。

但我立馬後退,保衛手裡的帶子: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好。」

他失笑。

車子一路飛馳,很快到了派派家。

我敲了好幾分鐘門,都沒有人開。

「你等下。」

程柏舟拿出手機。

打開遠程遙控器,把空調開到 30 度。

不到十分鐘,派派就一頭大汗地來開門了。

「我就知道是你,你怎麼這麼壞!」

他咬牙瞪著程柏舟。

然後又可憐巴巴地看向我:

「老師對不起,我睡著了,我真沒聽見你敲門。」

「沒關係——」我忍著笑,「你先去洗把臉吧,我們再上課。」

派派又瞪了程柏舟一眼,才飛快跑進衛生間。

08

上完課已經九點多了。

我背著書包出去。

剛點開打車介面,就聽見程柏舟的聲音。

「別打車了,我送你。」

我抬頭,和他對視上。

只能幹笑兩聲,把手機放回口袋。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回去的路程似乎變長很多。

足足花了來時兩倍的時間,車子才在校門口停下。

我正準備下去,程柏舟忽然問我:

「你不確認一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嗎?」

他這麼一提醒,我趕緊摸摸口袋,又翻了翻書包——

我的校園卡不見了。

「還給我。」

我伸手。

「什麼還給你?」

「我的卡。」

「我可沒拿。」

程柏舟說著舉起手,一副任我處置的樣子。

「你不信可以在我身上搜。」

「別鬧了,趕緊還給我。」

我皺起眉。

我們僵持了半分鐘。

程柏舟忽然嘆了口氣。

把我的校園卡從口袋裡拿出來。

「許荔。」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你最近好像對我很冷淡,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我的指尖無意識蜷縮。

沒想到,他會直接問出來。

不過從決定疏遠他起,我就知道,這一刻遲早會到來。

所以我早就準備好了答案——

「對不起,我發現我根本不喜歡你,我們還是做普通朋友吧。」

「是嗎?」

我預想中的錯愕、傷心、氣急敗壞都沒有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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