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8 個攻略世界做牛做馬後,我終於獲得了自選⼈⽣的權利。
我想也沒想,選擇了貌美如花、幸福美滿的富家千⾦人生。
結果我剛出生,還沒來得及伸展一下身體,就聽⻅旁邊切切察察。
「就是這個孩子,把她和咱們的孩子換⼀下,咱們的孩⼦就能過最好的⼈⽣了。」
嗯???怎麼莫名就開啟了新劇情?
1
急得我張嘴說話,「媽媽,你的小心肝就要被換走了!」
可只能發出「嚶嚶嚶」的聲⾳。
哦莫,還沒完全適應這具身體。
現在只能感受到,我正在被⼈抱起,遠離我的幸福⼈生。
不要啊!我嚎啕⼤哭起來,聲⾳可謂是驚天泣地⻤神。
我用著所剩⽆幾的力氣揮動著⾃己的四肢,費力將⼿臂從襁褓中抽出,拚命掙扎。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怎麼了,我的寶貝,奶奶看看。」
被換到一個溫柔的懷抱,我將眼睛眯起⼀條⼩縫,原來是我那渾身珠光寶⽓的奶奶。哭聲停了下來,我嘴角扯開一絲笑容。
「呦,我們家囡囡可真乖。」
周圍人發出一陣鬨笑,嗯,是有錢老爺們的笑聲。
嬰兒的待機時間較短,我在奶奶的懷中安穩地睡了過去。
當我還處於甜甜的睡夢中時,忽然感覺到保溫箱被打開,粗糙的手指划過我稚嫩的臉蛋。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怎麼辦?
不會那兩個人又來了吧!
這保溫室里連個能聽我哭的人都沒有,難道,我馬上要開啟真千金被掉包,從小受虐待,長大被找回卻不受父母待見的副本了嗎?
不要啊!
不要偷換我的人生啊!
「哇……」我只能哭了出來。
現在的我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正思考著以後悲慘的命運。
突然,撫摸著我臉蛋的手顫抖了一下,迅速抽離。
「這小傢伙估計是被你吵醒了。」像是奶奶的聲音,我悄咪咪將眼睛睜開一個小縫。映入眼帘的是兩位花甲老人。
鼻樑上架著金絲眼鏡,頭髮向上梳得一絲不苟,深邃的眼眶、刀削般的面容,讓我覺得有些眼熟。是誰呢?
我的眼睛猛然瞪大,光速變臉,朝他伸出手臂開始「阿巴阿巴」。這是我爺爺!
站在他旁邊的奶奶突然出聲,「愣著幹嘛呢?你摸摸這個小傢伙,軟軟的,喜人的很。」
爺爺這表情看起來好像不喜歡小孩子,沒關係,我都經歷了那麼多世界,練得一身本領,最會討人喜歡了。
爺爺將他的手指塞到我的手中,這一刻,我決定要好好抱住這條金大腿!
看來醫院的安保做得比較完善,我就說小說里的劇情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實現,當有錢人家的實力是吃乾飯的嗎?除非刻意為之。
最終我以剛出生八斤六兩的體格,在保溫箱裡待了兩天,成功地被放到了媽媽床位旁邊,暫時放下心來。
「媽媽,我來看你了。」本來還做著富家千金的美夢,突然一聲稚嫩的聲音將我吵醒。
「乖,媽媽身體好得差不多了,過幾天就能回家。」
「呦,這是誰家的?」那個小男孩跑到我跟前,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臉頰。
爸媽鬨笑成一團,「這是你妹妹。」
原來這個冒失的傢伙是我哥,他直接將我抱起,親昵地蹭了蹭,這個動作嚇壞了身旁所有人。
「爸媽放心,我以後一定會保護好妹妹的。」稚嫩的聲音鏗鏘有力。穩了,這是個妹控。
好不容易苟到要出院,意外又來了。
家裡那麼多人,竟然把我留在了壞心保姆身邊。「快點把放了安眠藥的奶瓶塞到她嘴裡,不然等回到家就不好下手了。」
「小少爺不會回來吧?」
「放心,我把他支走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等待會兒咱把自己的孩子讓小少爺抱上,反正小孩子記性不好,他也分不清。」
下藥!對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下藥,我不會要被迫重開一局吧?
保姆拿著奶瓶朝我靠近,她扶起我,將奶嘴塞到我嘴巴里。「老公,她不喝怎麼辦?」
「你傻啊!直接給她灌下去。」
保姆將奶瓶擰開,將牛奶倒進我嘴巴里。
「噗噗噗」,嘴巴里的牛奶被我盡數吐出來,還一個勁兒地用嘴朝外吐著氣,牛奶被我吹得到處都是。
「小蹄子還敢往外吐,直接捏住她的鼻子,呼吸不過來她就喝進去了。」
保姆捏住我的鼻子,沒有空氣進入,我只好張嘴呼吸。
「咳咳!」
牛奶被我咽下去了,不知道是缺氧導致的還是藥效過大,我的兩個眼皮快要合上了。在閉眼的前一秒,我看到保姆露出得意的笑。
2
睡夢中很不安穩,總能看到之前的世界,我感覺自己的手被無形的力量抓住,動彈不得。仿佛正在被深淵凝視,我猛地睜開眼睛。
哥哥碩大的臉盤子出現在我面前,「媽媽,妹妹是個小豬,真能睡啊!」
我都被下藥了,也不說先關心我幾句。
「阿巴阿巴」。話說,我不應該被換掉了嗎?
「那個趙叔可真是笨手笨腳的,給妹妹喂個奶都能撒得到處都是,要不是我跑得快趕了回來,恐怕妹妹就要餓死了。」
媽媽訕訕笑了兩聲,「哪有那麼誇張……」
所有的話已經聽不進去了,原來是我這個便宜哥救了我。瞬間,他一米左右的身高在我心中變得偉岸起來。哥,你就是我的神!
「媽媽,我們給妹妹起個乳名怎麼樣?」便宜哥將奶瓶塞到我懷裡,我抱起就開始哼哧哼哧地喝。
「那就聽大寶的怎麼樣?」
讓一個幼兒園還沒畢業的「高材生」取名字嗎?有意思。
「就叫妹妹胖丫好不好?」
我一口牛奶噴死你,「阿巴阿巴」,我舉起奶瓶振臂表示抗議。
便宜哥激動地抱起了我,「好耶,胖丫也同意這個名字。」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放棄抵抗了,叫胖丫也行。
吃飽喝足又開始睏了,我迷瞪地眨著眼睛,這時候老爸回來了。
原來趙叔因為多次酒駕被辭退了,原本想著連保姆王媽一起辭退。但老媽看在她在家裡兢兢業業乾了好多年,而且剛生了孩子,正是用錢的時候,就把她給留了下來。
看來危機還沒有解除,說不定一睜眼就給我干哪兒去了。
便宜哥大班開學了,陪我的重任交給了王媽。
最近一段時間無事發生,不過她經常神神叨叨的。
「寶貝,你要多吃點,只要你和胖丫長得像,媽媽就有辦法將你們兩個的身份互換。」我看著手裡只有一半的奶瓶,和早已喝不下去的趙甜甜,陷入沉思。
憑什麼她叫甜甜,而我就要叫胖丫,我在心裡默默給便宜哥豎起一根中指。
還有她瘦得跟個小雞崽子似的,能喝多少啊,我現在都快餓死了。
我將手中的牛奶喝光,用奶瓶敲敲地板,表示我的抗議,王媽只是瞅了我一眼,沒有其他動作。
哼!以為我不會說話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每當媽媽喂我時,我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拚命地喝著奶。
爸媽察覺到我的不對勁,特意調查監控終於搞清楚了這件事情。
王媽用盡了各種方法求原諒。
到底是相處久了有些感情,最後只罰了王媽三個月的工資,並把我交給另一個保姆照顧。
營養跟上去了,我的小身體迅速長大,美人胚子逐漸形成。
我看著小鏡子裡自己的高鼻樑、雙眼皮,嘖嘖稱奇。這基因遺傳得真好。
3
周歲宴辦得十分熱鬧,我被眾人圍坐在中間。
奶奶為我戴上祖傳的玉佩,還送了我好幾個匣子。打開後,裡面的珠寶首飾折射出五彩斑斕耀眼的光。
舅舅直接拿出一份地契,拉著我的小手,在上面蓋上手印。那是一座剛開發的小島,上面還為我建了一座宮殿。
我被眾星捧月般放到台子上,周圍擺滿了抓周用的道具。
我環視一圈,全是一些我不感興趣的東西。
突然,我看到便宜哥旁邊站著一個白白嫩嫩的小男孩。他應該就是媽媽閨蜜的兒子,家世和我家旗鼓相當。
那既然這樣,就再給自己抓一個金大腿吧。隨後我「噔噔噔」地爬到了那個小男孩的面前,猛地抓住了他的小手。
心裡正美滋滋地想,我整這一出,何阿姨高興了,萬一認我做乾女兒呢,誰會嫌靠山多呢。
果不其然,何阿姨拍拍老媽的肩,調笑著說:「月月,看來你家的寶貝和我很有緣呢。」
隨後我看到了我的便宜哥臉色有些不好,我放開了抓著小男孩的手,扒著老哥的褲子就要往上爬。
「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便宜哥立馬露出憨憨的笑。男人嘛,哄哄就高興了。
周歲宴結束後,據我的觀察,王媽一直在教趙甜甜說話,每次就教「媽媽」這兩個字。
原本以為是母愛喚醒了她,沒想到她想喚醒我媽。「媽媽」,這是趙甜甜第一次當著一大家人完整喊出的話。
但是,他娘的,她喊的是我媽,我可以報警嗎?這裡有人公然搶媽。
最先開口的是便宜哥,他緊張地抱住了老媽,「你幹什麼?這是我和胖丫的媽媽,不是你的。」
一旁站著的王媽鬨笑兩聲,「哎呀,小少爺,這說明我們家甜甜和你們有緣呀!第一次喊媽媽,還懂得給自己抱個大腿。」
王媽沒有注意到,此刻老媽的神情很明顯能感覺到不悅。
準備好,我要開始裝起來了。隨後,我在眾人的目光中站了起來,跑向老媽,「媽媽」。
我能明顯感覺到老媽的驚喜,看我再給老媽你秀一手,隨後我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背了一段化學元素周期表。
背完後,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發光,媽媽激動地抱起我,「丫丫,你的嗓音怎麼像個小老頭?」
「嘎!」
這輩子只選擇了貌美如花,沒想到會有個公鴨嗓。上帝已經為我打開了很多扇門,關上一個耗子洞怎麼了。
不行,我還是很在意的好嗎!
隨後,我窩在老媽懷裡 emo 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趙甜甜越來越像我,我綁個小辮子戴個小花,她就被王媽搞了個同款。
我每個季度都穿限定款的衣服,王媽就會買同色系給趙甜甜穿上。
就連我上興趣班,王媽也會咬咬牙,將趙甜甜送去。但沒過多久,就被高昂的補習費用勸退了。
就在我快要懷疑王媽是不是已經放棄了計劃時,突然,她給我放了個大招。
這時的我已經上了幼兒園。我在老爸的書房做我的手工作業,放空時看到了站在頂樓陽台、神色慌張打著電話的王媽。
「明天下午,我去幼兒園接胖丫,故意晚去一會兒,你們用些手段把她拐走。」
「三哥,明天她會穿一條黃色的裙子,頭上戴個紅色的髮夾。」
原來她想讓同村的人販子將我拐走啊,幸好我之前學過唇語。
既然你下手狠,就別怪我下手更狠。
第二天去上學,我帶著自己的小電話手錶就出門了。
在路上,我悄悄給趙甜甜發了簡訊:「今天放學,你猜猜我會和誰去吃冰激凌?」
趙甜甜一直覺得是我奪走了她媽媽的注意力,根本不讓王媽和我單獨相處。
到了幼兒園後,我跟同桌商量好,等放了學就去她家玩,我也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媽媽。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要放學,我讓同桌先等一下,說自己想先去上個廁所,實則我悄悄跑到拐角處。
待在一處能看到人販子的位置。我等了一小會兒,一個穿黃色裙子戴紅色髮夾的小女孩出現在門口。
馬上,從旁邊走過來一個小男孩,「小妹妹,我的小狗走丟了,你可以和我一起找找嗎?」
趙甜甜猶豫了一下,轉頭望向空無一人的幼兒園。她思索著點了點頭,「好啊,小哥哥。」
看完這場戲後,我拉著同桌坐上了去往她家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