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男友求婚後,我成了毒婦完整後續

2025-10-2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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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們想問一下,陸恆是在這裡看診嗎?」

護士查詢了一下,臉上露出禮貌又同情的微笑。

「是的,陸先生是我們的長期訪客,他預約了今天下午的諮詢。」

周揚在群里發了個震驚的表情。

「什麼?他真的有病。」

陸敏立刻接話:「我弟弟沒病!他就是壓力太大了!」

接下來,是陸敏和診所醫生的對話錄音。

醫生的聲音聽起來溫和又專業。

「抱歉,陸女士,病人的隱私我們不能透露。」

陸敏的聲音帶著哭腔,幾近哀求。

「醫生,求求你了,我是他姐姐。我弟弟他都進醫院了,我們真的很擔心他。你就告訴我們,他到底怎麼了?」

錄音里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

是那個醫生的。

「我只能說,陸先生長期處於一段不健康的親密關係中,他的精神壓力非常大。

「根據評估,他已經出現了重度抑鬱和焦慮的症狀。如果再受到強烈刺激,很可能會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

陸敏的哭聲傳來:「傷害自己?他,他之前……」

醫生打斷了她。

「他總說自己是罪人,不該讓心愛的人為難。他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到自己身上,總認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

「每次求婚失敗,對他的精神都是一次重創。這次的打擊尤其大,他有很強的自我毀滅傾向。」

錄音到這裡就結束了。

群里死寂一片。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只是覺得我「作」,「不知好歹」。

那麼現在,我就是把他逼出精神病的「元兇」。

一個害人精,一個瘋子。

周揚:【林晚!你聽見了嗎!醫生都說了!你這是在謀殺!】

發小 A:【太可怕了,這已經不是感情問題了,這是虐待!】

同學 C:【這樣的人一定要曝光她!】

這個提議,像一顆火星,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情緒。

整個事件視頻馬上被傳到網上,不到半天,點擊就破了百萬。

「吸血女」,「PUA 拜金婊」的外號一下傳遍整個網絡。

不到一天,我的名字,手機號碼,家庭住址都被扒了出來。

門不停地被撞出劇烈的聲響,罵聲源源不斷地從外面傳來。

而我,還在這時接到了法院的電話。

陸恆的姐姐陸敏,以他法定監護人的身份,正式向法院對我提起了訴訟。

訴訟請求是:長期精神控制導致他人自殺。

我使勁捂著耳朵,望向窗外灰濛濛的天。

陸恆,雖然準備了這麼久,我還是低估你了。

06

我嘗試聯繫李願,給她打電話,發信息。

電話無人接聽,信息石沉大海。

我被徹底孤立了,像一座被全世界遺棄的孤島。

就在開庭前一晚,我的手機卻突然亮了一下。

是一條簡訊,來自一個陌生號碼。

【樓下咖啡館,我只給你十分鐘。】

沒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誰。

我抓起外套,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下了樓。

咖啡館的角落裡,李願坐在那裡,面前放著一杯沒動的咖啡。

她看起來比我還憔悴,眼下一片烏青,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煩躁。

看到我,她沒有好臉色,只是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坐。」

我坐下,局促不安,喉嚨像被堵住了一團棉花。

「我不是來聽你道歉,也不是來可憐你的。」

李願開門見山,語氣很沖。

「那個心理醫生,我正好知道。三年前,他在一場商業糾紛案里提供虛假的心理評估報告,被吊銷了行醫執照。」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李願……」

「你別說話!」

她打斷我,「我現在問,你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恆他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勁,找個假醫生來陷害你?」

她的眼神銳利,像要穿透我所有的偽裝。

「你再不說實話,誰也救不了你。明天的聽證會,你會輸得很難看。」

我看著她眼裡的血絲和掙扎,我知道這是我最後的機會。

我深吸一口氣,終於決定交出所有底牌。

「因為,我知道他的一個秘密。

「他的前女友,陳蔓,你記得吧。」

李願點頭。

「聽說出國了。」

我搖頭。

「其實陳蔓是我的高中同學兼好友。一年前,她和我說,要和男朋友陸恆分手。

「她說陸恆的控制欲太強了,讓她喘不過氣。她說她要離開這座城市,開始新的生活。」

「然後呢?」

李願追問。

「然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拿出一直藏在貼身口袋裡的備用手機,那是我最後的堡壘。

我打開手機,點開那條我看了無數遍的加密信息。

那是我和陳蔓的最後一次對話。

日期,正是一年前的今天。

【晚晚,他發現了我要走。他很生氣,但又說尊重我的決定,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徹底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好聚好散。】

下面一條,也是最後一條。

【我有點害怕。如果我出事,查他的行車記錄儀。】

07

李願看著那兩條簡訊許久,才開口: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拒絕陸恆,是因為害怕?」

我點了點頭,喉嚨乾澀。

「我怕我答應了他,下一個失蹤的人,就是我。

「這一年來,他一定在不停地試探我。

「他帶我去的每一個地方,都是他和陳蔓去過的。

「他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在偽裝。

「只是我沒想到,他會藉由我拒絕求婚,要將我變成一個『罪人』。」

李願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這太可怕了。這已經不是陷害,這是謀殺!」

她握緊拳頭,又無力地鬆開。

「但是光有這條簡訊沒用。這只能證明陳蔓失蹤前見過他,證明不了他做了什麼。

「我們需要證據,能讓他無法辯駁的鐵證。」

「行車記錄儀。」

我低聲道,「陳蔓讓我查的。」

「可那是一年前的車了!」

李願立刻指出了難題,「陸恆半年前換了新車,一年前的記錄儀數據,怎麼可能還留著?」

這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但現在,我有了盟友。

「李願。」

我看著她,「你能不能查到他那輛舊車的車牌號,還有交易記錄?」

李願的眼睛亮了起來。

「對!只要找到買家,就有可能找到那輛車!」

她的效率高得驚人。

第二天一早,聽證會開始前,她就查到了所有信息。

陸恆的那輛舊車,半年前通過一家二手車商,賣給了一個住在郊區的男人。

我們立刻驅車前往。

在郊區的一個小鎮上,我們找到了那輛黑色的 SUV。

車主是個很爽快的中年男人。

聽說我們想看行車記錄儀,他很乾脆地答應了。

「看吧,不過裡面應該沒什麼東西了。我買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記錄儀的內存卡是空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

陸恆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李願拉了拉我的衣袖,對我使了個眼色。

她轉頭對車主說:

「大哥,是這樣的。我朋友她想買您這輛車,但又怕車之前出過什麼問題。您還記得這車之前在哪家 4S 店保養的嗎?我們想去查查維修記錄,求個心安。」

車主很熱心,立刻就告訴了我們 4S 店的地址。

我們立刻趕了過去。

在 4S 店,我們偽裝成想買二手車的買家。

李願出手闊綽,直接塞給負責接待的維修師傅一個厚厚的紅包。

那師傅看到錢,態度立刻熱情起來。

他查了記錄,告訴我們。

「這車記錄很好,沒什麼大問題。哦,對,一年前來補漆。車主順便就說把行車記錄儀換了,說感覺有點卡。」

「那行車記錄儀呢?」

我急忙問。

「按規定是要銷毀的。」

師傅看了看李願手裡的紅包,壓低了聲音。

「不過嘛,那行車記錄儀其實沒啥問題,我準備自己買車以後裝上用。」

我和李願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激動。

「師傅。」

李願又塞過去一個紅包,「這行車記錄儀,我們買了。」

從 4S 店出來,我拿著行車記錄儀上面抽出來的內存卡,手都在抖。

08

最後一段視頻的時間,正是陳蔓失蹤的那天晚上。

畫面里,陸恆握著方向盤,側臉溫柔,嘴角帶笑。

他一邊開車,一邊對副駕駛的陳蔓說。

「馬上就到了,那個地方很美,你一定會喜歡的。」

鏡頭隨著車輛的顛簸微微晃動。

車窗外,路燈越來越稀少,最後陷入一片黑暗。

我聽到了海浪的聲音。

車停了。

陸恆解開安全帶,溫柔地對陳蔓說。

「我們到了。」

視頻到這裡,畫面卡住了,只剩下聲音。

是車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然後,是一片死寂。

我死死地盯著螢幕,那一片漆黑,像一個巨大的黑洞,要把人吸進去。

09

那段視頻,令人不寒而慄,卻又無法成為直接的證據。

視頻在最關鍵的地方中斷了,沒有拍到核心畫面。

陸恆完全可以辯稱,他只是帶陳蔓去海邊看了夜景,然後她自己離開了。

「不行。」

李願率先開口,聲音凝重。

「光有這個視頻,扳不倒他。

「他太會演了,警方一旦介入調查,他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脫罪。」

她看向我,一針見血。

「必須搞清楚,一年前你家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爸媽這麼死心塌地地被他拿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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