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琢揚壓著我,我想把他翻下去,結果好幾次都沒翻成功。
最後累了,乾脆先親了再說。
「賀先生,什麼意思啊?」
賀琢揚凶得沒邊,我的唇瓣被他啄得疼,他一路往下。
「景總,那你呢?跟見過兩次面的男人開房,什麼意思啊?」
我笑了,蓄力一下把他推倒:「親都親了,你說什麼意思?」
賀琢揚臉色潮紅,盯著我的臉,目光如炬。
只是我倆衣服都脫光了,發現沒人願意在下,這就尷尬了。
5
賀琢揚從我的身後抱住我:「天生的 1,這變不了。」
我手裡拿著煙,這上不上,下不下的,我也不好受,語氣也煩躁得很:「滾蛋,說得好像我能變似的,你丫的和多少人上過床?」
我倒不是嫌棄,只是怕他玩得髒。
賀琢揚腰上橫著一角被子,伸手把煙抽出去,放進嘴裡,沒回答這話:「那你呢?我今晚不來,帶著小弟弟去開房了吧?」
我挑著眉看他:「關你什麼事咯~」
賀琢揚把煙滅了,我是發現了,我和他抽煙都是為了過個癮。
「那怎麼辦?衣服都脫了,」他圈住我的腰:「有點可惜啊!」
我扯開腰上的手臂:「你讓我上。」
賀琢揚的鼻尖抵在我的耳朵上,蹭了蹭:「沒和別人做過這種事,景總讓我一次。」
這事讓不了一點。
我起身,又被他拉下去。
第二天,我倆起床,各自收拾。
昨晚就抱著相互慰藉了一下。
沒做到最後那步。
誰也不讓誰。
出門的時候,我勾住他的脖子親了親:「想通了找我,我技術很好的。」
他眼裡含笑,摟住我的腰,把我的手放在小賀琢揚上:「景銳,你可以試著接受我。」
我推開他,離開了。
回去之後,我和他在 H 市時常約一約。
但是因為誰都不讓步,差點意思。
我妹瞞著我和他弟弟又復合了。
我懶得管,也不妨礙我和賀琢揚來往。
我和賀琢揚又不是什麼少男少女,我們忠誠於身體,逢場做戲罷了。
不過和他來往,確實接觸不少我以前很難接觸的人和項目。
我不介意給他一點獎勵,甚至忍不住在床上誇他:「長得真帥。」
手指在他的肌肉上划過。
賀琢揚肌肉頓時處於一個蓄勢待發的狀態,低頭親我的臉:「第一次見你,就想和你深入交流。」
我笑了起來。
賀琢揚問:「下次可不可以去你家?嗯?」
我有些意外:「想去我家?」
賀琢揚抓住被子蓋在我們身上,攬著我的腰:「上次你不是邀請我去你家嗎?」
上次?我回想了一下,這傢伙說的,大概是第二次在酒局上見面,他送自己回家的事兒。
我瞧著他冷峻的眉眼,此刻沾染上欲色,抬手摸了摸:「什麼意思啊?賀總。」
賀琢揚扣住我的手腕,放在唇邊親了親:「更進一步的認識一下。」
我沒答應,也沒有拒絕。
6
第二天,在一個宴會上,一個漂亮的女人挽著他的胳膊,兩人正被眾星捧月的團簇著。
他明明看到了我,視線卻淡淡地掃過。
我挑了挑眉。
抬了一杯酒喝了兩口,和友人聊著天。
問朋友:「姓賀的身邊那個女生是誰啊?」
「聽說是他的青梅,有人說這兩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是沈家的小女兒,不太出面見人,偶爾會和賀琢揚出席活動。」
我這一聽還好啊?這傢伙莫不是家裡養著一個,還跟我在外面亂來吧?
當晚,我離開宴會時,就把姓賀的拉黑了。
果然,找床伴也得背調,這次純屬失誤。
只是我回家剛洗完澡,門鈴響了起來。
走過去一看,監視屏里顯露一張那麼被監控拍得變形也依舊俊美無儔的臉。
不是賀琢揚又是誰?
我打開門,靠在門邊,不讓他進:「哎喲喲,我說誰呢?賀總啊?深夜到訪,所為何事啊?」
賀琢揚手裡提著一個禮品盒,盯著我的臉,像是想看出什麼情緒似的:「也還不算晚吧?家裡有人?不讓進?藏的是男人還是女人,讓我進去看看。」
我不讓,說得煞有介事:「那不行,他怕生,沒見過賀總這樣的大人物,擔待不起,賀總下次再來吧。」
我關門,被賀琢揚抬手抵住,他的臉色一沉:「景銳。」
大概平日我太愛打嘴炮,在他心裡我就是那種不爽了,能找人回家過夜的人。
今晚他看到我,裝不認識,以為我生氣了?現在上門來哄我?
這男人可真有意思。
我笑嘻嘻地望著他:「怎麼?賀總是來抓姦?我們什麼關係啊?不合適吧?」
賀琢揚下頜緊了緊,突然伸手攬住我的腰,就這麼擠了進來。
我:「……」
他反手關上門,摟著我往裡走,把禮品盒放在桌上,銳利的目光掃了眼我的房子。
我嫌棄地推開他,倒是沒說什麼。
賀琢揚這才確定我沒藏什麼人。
臉色稍稍緩和:「怎麼,生氣了?」
我笑了:「為什麼要生氣?生什麼氣?」
賀琢揚掏出手機:「為什麼把我拉黑。」
對方可能男女通吃,還玩到我這裡來,我確實不太高興啊!
但也不至於到了把他拉黑的地步。
可我偏偏將他拉黑了。
我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笑。
賀琢揚眸色微沉,把我推倒在沙發上,跪在邊上,壓了過來:「為什麼拉黑我啊?看到我和別的女人走在一起,生氣?吃醋了?」
我譏諷道:「沒皮沒臉的,臉真大。」
賀琢揚沒在意我罵他的話,問:「那咱們什麼關係啊?你這麼介意?」
我抓住他的衣領:「賀琢揚,你要搞清楚,我和你玩一時,不代表能忍受其他的欺騙,最起碼在這短暫的關係里,你是乾淨的,如果這點都做不到,我憑什麼要你這種廢物。」
我的語氣輕蔑,不可一世。
仿佛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在我看來,隨時能失去價值,被我棄之如履。
7
賀琢揚看著我冷漠的表情,其實很不爽,可這種不爽讓他心癢。
男人就是賤,他想拿捏我,我想吊著他。
來回拉扯,就是誰都不想「認輸」。
不過到了這會兒我算是明白了,晚上的宴會,他帶著女人參加,這沒什麼,畢竟我們之間還沒有確定關係,有時候我也得帶著一個女伴出席活動,可他偏要故意無視我。
不就是想試探我?看我對他的態度?或者想看到我為了他黯然神傷?
我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在他耳邊罵:「狗東西,賤男人。」
賀琢揚的髮根有些疼,雙目卻興奮得紅了起來:「你也不是好東西,拉黑我做什麼?這點小事不問清楚就拉黑我,可不是你景銳的風格,不也是做給我看的?我們啊,天生一對。」
他堵住我的唇,用力地啃咬。
我不甘示弱,親回去。
我倆跟打架似的,直接從沙發上落到地毯上。
誰也不讓誰,衣服撕爛了。
「她是我朋友,被逼婚,人有女朋友的,找我做做戲。」賀琢揚把我抱起來,問:「你的臥室是哪間?」
我沒想到他就這樣把我抱起來了,這種感覺不妙,掙扎了一下,他拍了我腰下面的位置一巴掌。
我一僵,一下笑了:「你猜。」
他隨便打開一間房,見我沒阻止,就知道進對了,把我放在沙發上時,掃了眼臥室,和賀琢揚想像不同的是,我的房間布置是暖色調的,十分清新的簡約風格。
賀琢揚略一挑眉,繼續剛才那個話道:「我沒同意,只是一起走個過場。」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你說誰的女朋友?」
賀琢揚雙手撐在我的兩邊:「就是你誤會是我女朋友,然後生氣將我拉黑的那個女孩子啊,人家喜歡女生,看不上我們男的。」
我:「……」推開他的臉:「少他媽貧嘴。」
我只穿著一條褲衩子,但肩寬腰窄,腰上沒有一絲贅肉,腿也長,肌肉線條流暢。
我不吝嗇在他面前展示我的好身材。
他也只穿了一條長褲,不過身上的肌肉就比我壯碩不少,這傢伙平日沒少練。
賀琢揚見我不說話,還盯著他鼓脹的胸肌看,修長如玉的手指勾了一下我的褲腰邊,啪地一聲,鬆緊褲腰彈了回去:「不信?」
沒什麼信不信的,說清楚就行,我知道他這樣的男人沒必要說謊,我抬腳蹬他:「少動手動腳的。」
賀琢揚看我的眼神,比餓狼還要凶,活像一輩子沒吃過肉似的。
我從桌上拿了一根巧克力棒放在嘴裡,商量道:「這樣,你讓我一次,我讓你一次,換著來,成不?」
別說他饞我,我也饞他,這傢伙的長相和身材,都是天花板級別的。
不然我也不會跟他來往這麼長一段時間。
很多事情已經過去,我心裡清楚,我幾乎算是容忍這人進入我的生活。
他抽出我含住的巧克力棒,放進嘴裡咬碎,啞聲道:「景銳,你讓我一次,我先來,你不爽,我以後都讓你來,我第一次,你讓我,求你。」
聲音磁性沙啞,跟蠱惑人似的。
不得不說,我的態度有點鬆動。
都這麼久了,天天喝肉湯,跟賀琢揚鬼混,這麼個大帥哥在我面前晃悠,我肯定把持不住。
我在思考。
他已經動手了。
我蹬他一腳:「我們先說好了,不爽就停,換我來。」
賀琢揚垂著眸,笑著「嗯」了一聲。
老實說,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是都這樣了,再矯情沒意思。
雖然我一開始抗拒在下面,但親密習慣了,什麼都做過了,反而覺得算不得什麼。
8
可就當我們要步入正題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很快,有人走了進來,走到我的臥室門口敲門:「銳銳,在家沒?」
我一個激靈,賀琢揚也是,他看著我。
我「艹」一聲,「我媽我媽,快收拾。」
賀琢揚:「……」
難以形容他的臉色,用鐵青已經不能形容,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麼陰沉又堪稱委屈的表情。
最後無奈嘆氣:「景銳,現在你叫我怎麼辦?」
我瞥了他一眼,抓著他去衣帽間,把他壓在柜子上親了幾下:「乖一點,下次還讓你來。」
這話讓賀琢揚表情緩和不少。
反扣住我的後腦勺,用力親我一口:「記住了,讓我。」
狗男人挺會拿捏我的,該強勢的時候強勢,該示弱的時候示弱。
這會這句「讓我」兩個字,很輕易地滿足了我的大男子主義。
「行,讓你。」
我穿的衣服比他小一個碼,只能找了寬大一點的運動服給他穿上。
我倆出去的時候,我媽已經開門進來了,看到我倆從衣帽間走出來,整個人都怔住了。
「銳銳,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