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們做我的爸爸媽媽了,你們哭什麼完整後續

2025-12-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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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我不知道他們為何又把我接回了這個富麗堂皇,卻讓我窒息的家。

可我也不愛我的爸爸媽媽了。

可後來。

我聽到一則消息,突然崩潰了。

哭著到處找我的爸爸媽媽。

媽媽顫抖著抱我:「我是媽媽呀,媽媽在這裡。」

我看著她,一字一句:

「從你們拋棄我那刻起,就不是了。」

1

車子駛入熟悉又陌生的大門,我沉默地跟著管家走上樓,回到那個曾經屬於我,如今卻充滿別人痕跡的房間。

晚飯時,餐桌上的氣氛凝滯得能結冰。

蘇夏坐在媽媽身邊,小口吃著飯,眼神卻像受驚的小鹿,時不時怯怯地看我一眼。

「蘇螢,」哥哥蘇言奇放下筷子,聲音冷得像冰,「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這三年,還沒學乖嗎?」

我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沒抬頭。

「還想陷害小夏?還想破壞這個家?」

他每一個字都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家裡人心軟接你回來,你就該感恩戴德,安分守己。其實要我說,你這樣的壞種,就該死在精神病院裡,一輩子別出來。」

媽媽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只是給蘇夏夾了一筷子菜。

爸爸沉默地吃著飯,仿佛沒有聽見。

我只是繼續沉默地,數著碗里的米粒。

警告的眼神,質疑的話語,和三年前如出一轍。

只是如今,再也刺不痛我了。

後來發生了什麼,我有些記不清了。

好像是被蘇夏「不小心」碰掉了我才喝了一口的水杯,好像是她紅著眼眶對媽媽說「姐姐是不是還在怪我」……

然後,我聽到了客廳電視里傳來的一則緊急新聞播報。

【……本台最新消息,前往臨市的國道發生重大連環車禍,據悉,有數名乘客傷亡,其中一對中年夫婦傷勢嚴重,身份仍在核實中……】

新聞畫面里,那輛被撞得扭曲變形的藍色大巴,如此眼熟。

那是真正疼愛我,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的養父母,昨天打電話告訴我,他們今天會坐車來看我時,提到的車次和顏色。

一瞬間,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

所有的聲音都遠去,只有心臟碎裂的轟鳴在耳邊炸響。

我好像突然不會呼吸了,眼淚毫無徵兆地洶湧而出。

我猛地抓住身邊的媽媽,我的親生母親。

我像個迷路的孩子,語無倫次,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爸爸媽媽呢?我的爸爸媽媽在哪裡?」

「求求你們……不要死……不要離開我……」

「你說過的……會接我回家的……會來接小螢回家的啊……」

我崩潰了,瘋魔地抓著每一個人問,眼淚模糊了所有人的臉。

我跪坐在地上,一遍遍地喃喃,像是要把這三年壓抑的所有委屈、恐懼和那一點點僅存的希望,都哭喊出來。

起初,他們或許還覺得我在做戲,像過去無數次蘇夏那樣。

直到我哭得幾乎暈厥,聲音嘶啞得再也發不出完整的音節。

終於,媽媽沖了過來,用力地抱緊了我。

她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手死死攥著我的衣服,聲音里充滿了恐慌和難以置信:

「小螢!你怎麼了?你看看媽媽,我就在這裡,我就是你的媽媽啊!」

「別嚇媽媽,好不好……你到底怎麼了?」

2

我感受著她的顫抖,卻只覺得那片溫暖的懷抱,離我好遠,好遠。

真正愛我的爸爸媽媽,可能在來接我的路上,永遠地離開我了。

而這個聲稱是我媽媽的人,在三年前,親手把我推進了深淵。

那一刻,我知道,我和這個家,最後一絲微弱的聯繫,也徹底斷了。

我被半扶半抱地送回了房間。

媽媽似乎想留下來陪我,她的眼神里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慌亂。

可我只是蜷縮在床角,把臉埋進膝蓋,用沉默鑄成一道牆。

她站了很久,最終嘆了口氣,輕輕帶上了門。

門外傳來壓低的爭執聲,是哥哥蘇言奇不耐的語調:「她又發什麼瘋?一回來就攪得家裡雞犬不寧!」

媽媽的聲音帶著疲憊:「言奇!你別說了……」

後面的話,我聽不清了,也不想去聽。

世界安靜下來,只有心臟空洞的迴響。

我摸索著從枕頭下拿出一個舊錢包,裡面藏著一張泛黃的合影,那是我的養父母,笑得樸實而溫暖。

是我第一次被他們帶回家,他們牽起我的手時拍的。

指尖輕輕拂過他們的臉龐,眼淚無聲地滾落,砸在照片上。

「爸,媽……」

我對著空氣喃喃,「你們一定要平安……求你們了……」

第二天,我像個遊魂一樣下樓。

餐廳里,氣氛比昨天更加詭異。

蘇夏紅著眼眶,面前的食物幾乎沒動。

哥哥蘇言奇正低聲安慰她,看向我時,眼神像是淬了冰。

媽媽眼下有著濃重的青黑,見到我,她立刻站起身,帶著一種小心翼翼:「小螢,醒了?快來吃早餐,我讓廚房給你溫著粥。」

爸爸清了清嗓子,試圖緩和氣氛:「先吃飯吧。」

我沉默地坐下,端起那碗溫熱的粥,機械地往嘴裡送。

味同嚼蠟。

「姐姐……」

蘇夏突然開口,聲音帶著哭過後的沙啞,「你昨天……是不是又生我的氣了?我不是故意碰到你杯子的……」

蘇言奇立刻護在她身前,冷眼看我:「蘇螢,小夏身體不好,經不起你折騰。你能不能安分點?」

我看著他們,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連我的崩潰,在他們眼裡,也只是針對蘇夏的一場「折騰」。

我放下勺子,起身,聲音平靜無波。

「我吃飽了。」

「小螢,你才吃這麼點……」媽媽急忙道。

「我不餓。」

我沒有回頭,徑直上了樓。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用盡一切辦法打聽養父母的消息。

電話打不通,新聞沒有後續報道。

這種未知的煎熬幾乎要將我逼瘋。

3

下午,我實在坐不住,想出門去車站問問,或者去可能的醫院打聽。

剛走到樓梯口,就被媽媽攔住了。

「小螢,你要去哪兒?」

她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緊張。

「出去走走。」

「媽媽陪你一起去吧?或者……讓司機送你?」

她亦步亦趨地跟著我,那種過度保護的態度,和三年前她親手把我送走時,如出一轍。

只是那時是厭惡,現在是恐懼。

恐懼我再發瘋?

恐懼我破壞他們和蘇夏平靜的生活?

我停下腳步,看著她:「媽,我不會去找蘇夏的麻煩。」

她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狼狽:「媽媽不是那個意思……」

「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打斷她,聲音裡帶著無法掩飾的疲憊。

她最終還是讓開了,但我能感覺到,身後那道擔憂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我,直到我走出大門。

我沒能打聽到任何確切的消息。

回到家時,天色已暗。

客廳里,蘇夏正靠在媽媽懷裡,小聲啜泣著:「媽媽,我真的好害怕……姐姐昨天那個樣子……」

媽媽輕拍著她的背,一抬頭看見我,動作瞬間僵住。

爸爸和哥哥也都在,他們的目光複雜地落在我身上。

我無視這一切,準備上樓。

「小螢。」

爸爸叫住了我,他揉了揉眉心,「我們知道你……心裡可能不舒服。但小夏她心思敏感,身體也不好,你……你儘量讓著她點,別再刺激她了。」

讓著她點。

又是這句話。

三年前,他們也是這麼說。於是我被一次次誤解,一次次委屈,直到最後被扣上「精神病」的帽子,掃地出門。

如今,我連為可能遭遇不幸的養父母崩潰的權利都沒有,因為這會「刺激」到蘇夏。

我站在樓梯上,回頭看著這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那一刻,心口那片早已麻木的荒蕪之地,竟然又泛起一絲細密的疼。

我輕輕笑了一下。

「好。」我說。

然後轉身上樓,沒有再回頭。

我知道,在這個家裡,我永遠都是那個多餘的、需要被「容忍」、需要「安分」的壞人。

而我的悲喜,我的生死,與他們無關。

他們關心的,只有他們精心呵護了十八年的,那朵脆弱的白蓮花。

那晚之後,我在這個家更像一個透明的幽靈。

他們不再試圖與我溝通,只是用那種混合著警惕、厭煩和一絲不易察覺心虛的眼神無聲地監視著我。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用所有能找到的渠道搜尋養父母的消息。

網絡、電話、甚至嘗試聯繫過去孤兒院的院長——

但回應寥寥,或者說,沒有任何我渴望的好消息。

每一次希望燃起又被現實踩滅,都像是在我心上又添一道裂痕。

4

蘇夏似乎更加「脆弱」了。

餐桌上,她會因為我的一個抬眼就瑟縮一下;客廳里,她會因為我腳步聲靠近就躲到媽媽身後。

媽媽看我的眼神,那份擔憂漸漸被一種無奈的疲憊取代。

她開始像對待一個易碎品,同時也像對待一個危險品那樣,與我保持著距離。

哥哥蘇言奇則更加直接。

他幾乎不與我說話,偶爾眼神交匯,裡面是毫不掩飾的冰冷,仿佛在說:「看,你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一周後,一個意外的訪客打破了這種令人窒息的平靜。

是林姨,蘇家工作了十幾年的老傭人,也是當初在這個家裡,唯一會在我被責罵後偷偷給我塞顆糖的人。

她趁著打掃我房間的機會,迅速塞給我一張摺疊的紙條,低聲道:「二小姐,你別太擔心……我有個遠房侄子在那邊的交警隊,我幫你問問看……」

我猛地抬頭,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林姨……」

她搖搖頭,示意我別出聲,眼神裡帶著憐憫和鼓勵:「好好的,孩子,好好的。」

她匆匆離開後,我顫抖著打開紙條,上面是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

這一刻,這輕飄飄的紙條,卻像是我在無邊黑暗中抓到的唯一一根稻草。

我藉口要去圖書館查資料,終於獲得了獨自出門的「許可」。

媽媽堅持讓司機送我,並在圖書館外等我。

我在閱覽室最角落的位置,用公共電話撥通了那個號碼。

等待接通的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終於,電話被接起。

我壓抑著激動和恐懼,報上養父母的名字和可能乘坐的車次,詢問那天車禍傷員的具體情況。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是翻動紙張的聲音。

我的心跳如擂鼓。

「哦,你說那對夫妻啊……」

對方的聲音帶著公事公辦的平淡,「傷員名單里是有這兩個人,當時傷勢比較重,送到市第一人民醫院搶救了。」

搶救……

我喉嚨發緊:「那……那他們現在……」

「後續情況我們就不清楚了,你得直接聯繫醫院問問。不過……」

他頓了頓,聲音裡帶上了一絲遺憾,「聽說當時情況挺危急的,特別是那位女士,本身好像就有基礎病……」

後面的話,我有些聽不清了。

耳邊嗡嗡作響,世界天旋地轉。

危急……基礎病……

媽媽蒼白的臉浮現在眼前,她拉著我的手說:「小螢,等爸媽去看你……」

所以,他們真的來了。

真的在來看我的路上,出了事。

而我,卻被困在這裡,連他們生死未卜,躺在哪家醫院都不知道!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圖書館,臉色想必難看至極。

司機擔憂地看了我一眼,沒敢多問。

回到家,我徑直上樓,經過客廳時,聽到蘇夏嬌柔的聲音:

「媽媽,你看這條項鍊,是言奇哥哥送我的生日禮物,好看嗎?」

「好看,我們夏夏戴什麼都好看。」媽媽的聲音充滿寵溺。

蘇言奇坐在一旁,嘴角帶著罕見的柔和笑意。

多麼溫馨的一幕。

而我,像一個突兀闖入的陰影,與這畫面格格不入。

我的親生母親,在我為另一對父母的生死心力交瘁時,正溫柔地讚美著鳩占鵲巢者收到的昂貴禮物。

我的哥哥,對我冷若冰霜,卻對那個奪走我一切的人展露笑顏。

仇恨如同藤蔓,在這一刻瘋狂滋長,緊緊纏繞住我冰冷的心臟。

5

蘇夏眼尖地看到了我,臉上立刻換上怯怯的表情,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仿佛我會衝上去搶奪。

媽媽和哥哥也看到了我,客廳里的溫馨氣氛瞬間凝固。

媽媽張了張嘴,似乎想叫我,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蘇言奇則直接皺起了眉,眼神里寫滿了「你又來破壞氣氛」。

我停下腳步,目光落在蘇夏那條熠熠生輝的項鍊上,又緩緩掃過我的「家人」們。

然後,我扯出一個極淡、近乎虛無的笑。

「很配她。」

我輕聲說,不知道是在說項鍊,還是在說別的什麼。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轉身上樓。

我知道,我和這個家,最後那一絲名義上的溫情,也徹底碎裂了。

剩下的,只有冰冷的恨,和必須找到真相的執念。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知道,我的爸爸媽媽,他們到底在哪裡?

是生是死?

我開始絕食。

不是刻意為之,而是真的咽不下任何東西。

每一次試圖進食,都會想起養母在電話里虛弱卻帶著期盼的聲音,想起養父憨厚的笑容,然後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

媽媽最先發現了異常。

她端著精心準備的粥和小菜,站在我房門外,聲音帶著哭腔:「小螢,你開門,算媽媽求你了,你吃點東西好不好?」

我靠在門內,沉默地看著窗外。

「你是不是還在怪媽媽?怪我們當初……」她的聲音哽咽起來,「可那時候……那時候小夏她……」

「媽。」我終於開口,聲音因缺水而沙啞,「我不怪你了。」

門外的啜泣聲停頓了一瞬。

「我真的不怪了。」

我重複道,語氣平靜得可怕,「所以,你們也不用再對我感到愧疚。我們兩清了。」

門外是長久的沉默,然後,我聽到碗碟被放在地上的輕微聲響,和媽媽逐漸遠去的、踉蹌的腳步聲。

兩清了。

是的,從他們決定保護蘇夏而誤會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那點稀薄的血緣牽絆,就已經斷了。

我的絕食引起了更大的家庭風暴。

爸爸親自來找我談話,語氣是久居上位的命令式:「蘇螢,不要再鬧了!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非要把這個家攪得雞犬不寧嗎?」

我看著他,這個給了我生命,卻從未給過我信任和庇護的男人。

「爸,」我輕聲問,「如果現在躺在醫院裡,生死未卜的是蘇夏,你還會覺得我是在『鬧』嗎?」

他臉色一僵,眼神閃過一絲狼狽,隨即被惱怒取代:「這根本是兩回事!你不要胡攪蠻纏!」

「是啊,兩回事。」我點點頭,不再看他。

對他來說,蘇夏的眼淚是大事,我的崩潰是胡鬧。從來如此。

蘇言奇更是直接闖進我的房間——

他大概是從媽媽那裡拿到了備用鑰匙。

他一把將我從椅子上拽起來,力道大得讓我踉蹌。

「蘇螢!你裝出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給誰看?!」

他眼底噴火,「非要用這種方式來綁架全家,讓所有人都圍著你轉嗎?我告訴你,沒人吃你這套!」

我抬起頭,迎視著他憤怒的目光,忽然笑了。

「哥哥,」我用一種近乎天真的語氣問他,「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們會難過嗎?還是會覺得終於清靜了?」

他猛地鬆開我,像是被燙到一樣,眼神里第一次出現了除了厭惡以外的情緒。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他色厲內荏地吼道,然後幾乎是落荒而逃。

6

家庭醫生被請來了,給我掛了營養液。

我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任由針頭刺入皮膚,不反抗,也不合作。

媽媽守在我床邊,眼淚流個不停。

「小螢,你到底要媽媽怎麼做?你說,只要你說,媽媽都答應你……」

我閉上眼,拒絕交流。

我要的,他們永遠給不了。

我只想知道我的養父母是否安好,而他們,只關心我是否安分,是否影響蘇夏。

期間,蘇夏來過一次。

她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站在門口,怯生生地說:「姐姐,你吃一點吧,你這樣,媽媽和哥哥都很擔心……」

我睜開眼,冷冷地看向她。

她的演技一如既往的精湛,眼神里充滿了無辜和擔憂,仿佛我們之間從未有過齟齬,仿佛三年前那個哭著指證我的人不是她。

「出去。」我說,聲音不大,卻帶著冰冷的寒意。

她似乎被嚇到了,眼圈一紅,委屈地看向媽媽。

媽媽疲憊地揉了揉額角:「小夏,你先出去吧,讓姐姐靜一靜。」

蘇夏咬著唇,楚楚可憐地退了出去。

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在她轉身的瞬間,嘴角極快地、幾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那是一個勝利者的弧度。

我知道,我的痛苦,我的絕望,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場可供觀賞的戲碼,甚至可能是她用來鞏固自己地位的籌碼。

掛完營養液,我掙扎著起身,堅持要再去圖書館。

媽媽試圖阻止,但在我的沉默對峙下,最終還是妥協了。

司機依舊等在圖書館外。

我再次撥通了那個電話。

這一次,我幾乎是哀求著,詢問是否有更確切的消息,哪怕是最壞的消息。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被我的絕望打動,猶豫了一下,壓低了聲音:

「小姑娘,我也不太確定……但我好像聽醫院那邊的朋友提過一嘴,當時確實有一對符合描述的夫婦,女方好像沒搶救過來,男方……情況也不太好,後來好像轉院了,具體轉到哪裡,就不清楚了……」

沒搶救過來……

轉院……

這幾個字像驚雷一樣在我腦海里炸開。

我死死握住話筒,指甲掐進了掌心,才沒有當場暈過去。

「哪家醫院……求您告訴我,最初是哪家醫院……」

得到答案後,我機械地道了謝,掛了電話。

市第一人民醫院。

養母可能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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