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伶完整後續

2025-06-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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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患了一種怪病,

只能跟我肌膚相貼才能緩解痛苦,

他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只能屈辱地一次又一次地醉倒在我的頸窩裡,

直到新婦快要入府,

長公主帶著身契跟銀票找上了我,

她給了我兩條路,

一條是入府為妾,享盡榮華富貴,

另一條是放我自由,賜我紋銀百兩,

我沒有猶豫,毅然決然地拿走了銀票跟身契,

離京那日,聽說世子爺瘋魔了,

痴了一般要去找他消失的妻子。

1

謝景行在京中是出了名的驕矜。

因是長公主獨子,生得格外漂亮,又格外地嬌寵,所以便有不怕死的背地裡給他起了個外號,喊他小公主。

嘲諷他一個男人卻將養得比女子還要嬌貴。

謝景行聽到這個稱呼的第二天,就獨自上門將那人痛揍一頓。

那人是尚書府的次子,身份不低,卻在自己的家中,被生生扇掉幾顆牙。

聽說謝景行動手的時候,尚書大人就在一邊,愣是一句話沒說。

可就這樣尊貴肆意的人物,此刻卻滿是依賴地趴在我的身上,淚眼矇矓地往我的脖頸里鑽。

他的呼吸滾燙,盡數噴洒在我的胸前,眼睛濕漉漉的,透著一股饜足後的滿足。

他的聲音倦懶,埋在我頸間深吸一口氣,不滿地道:「你是不是又去廚房了?怎麼身上又是一股甜糕味兒?」

不等我開口,他又撐起身子抬手捂住我的嘴。

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眼睛晶晶亮。

「好啦,你不要說話了,」他又將頭垂下來,手搭在我的身上,「每次都是那麼幾句話,我聽都聽夠了。」

寂靜的房間中,偶爾能聽到外面的蟬鳴聲,謝景行的頭髮散在我赤裸的身體上。

許是覺得無聊,他把玩起了我的手指。

「嘖,」他抬起我的手,語帶嫌棄,「你一個女孩子,手怎麼這麼粗糙。」

剛被他折騰了半宿,我困得直打瞌睡,伸手將他的大掌反扣過來,又將他壓回床榻上。

「爺,我睏了。」

許是沒有料到我會這麼主動,他的身體在我身下僵了一瞬,片刻後,他忽然興奮了起來。

他咬著我的手指,黏黏糊糊地喊我的名字。

「阿伶……」

他的呼吸再次燥熱起來,手又開始不老實地遊走,親吻的時候露出討好的笑。

「再來一次好不好?」

我摸摸酸痛的腰,望著他的眼睛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歡喜地覆上來,牙齒輕輕撕咬著我的後頸。

像是在品嘗著美味的獵物一般,謝景行溢出來的聲音里滿是愉悅。

等他盡興,已是後半夜了。

他趴在我的懷裡沉沉睡去,手腳卻還緊緊地抱著我。

適逢夏至,即使謝景行房間裡有侍女搖扇,我還是被他滾燙的身體捂出了一身汗。

我睜開眼睛,借著昏暗的月光看向身上的謝景行。

他的身體緊緊地貼住我的,呼吸綿長,一副熟睡的模樣。

我撐著身體悄悄向後退去,卻在即將得到自由的前一秒又被人扯回懷裡。

他的手臂攬住我的腰,嘴唇含住了我的耳垂。

滾燙的身體俯下的瞬間,謝景行沙啞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耳後。

「阿伶,別鬧!」

2

謝景行第一次發病,是在馬場上。

他從疾馳的馬背摔下,送回府中的時候昏迷不醒。

長公主哭腫了眼睛,太醫們生生熬了三天三夜謝景行才悠悠轉醒。

可是醒來的第一時間,謝景行的身上就開始泛起細細密密的紅疹子。

那疹子又痛又癢,折磨得謝景行痛不欲生。

病中的謝景行暴怒異常,不許任何人靠近,於是上藥這活便成了難事。

我還記得,那日本應輪到秋琴去為他上藥。

可是秋琴哭腫了眼,死活不願去。

「上一次,世子爺打翻了藥,潑了我一聲,到現在手還沒好利索呢。」

她哭了又哭卻沒人吱聲,無可奈何之下,秋琴望向了我。

「阿伶,你不是缺錢嗎?我給你五十文錢,你替我去好不好?」

我看了看秋琴淚眼矇矓的眼睛,又看了看她至今還紅腫的手背,掂量了一下,還是接下了這個活計。

我去的時候,謝景行剛剛睡醒,又在大發雷霆。

明明是極其憤怒的發泄,可他的眼神像是死了一般的沉寂。

我吞吞口水,輕聲道:「世子爺,奴婢來給您上藥。」

謝景行沒說話,胸口劇烈的起伏彰顯著我此舉並不會順利。

果然,下一秒,我手中的湯藥就被掀翻在地。

我低呼一聲,下意識地抓住了謝景行的手腕躲開那滾燙的湯藥。

與此同時,謝景行緊緊抿著的嘴唇里竟忽然發出一聲壓低的呻吟聲。

像是快要乾死的人忽如甘霖一般。

他忽然抬頭,平靜無波的眼眸里忽然盪開一抹漣漪。

他問我,「你是誰?」

長公主來的時候,謝景行差不多已經快把我扒光了。

他急切地與我肌膚相貼,似乎這樣便能緩解他的疼痛。

我自然是不肯,可是掙扎的手卻被他輕而易舉地別在身後。

他的語氣里有著滿足,連帶著瞧我的時候眼睛也不是那麼的滲人。

「你倒也不必裝得這般為難,」他俯首在我頸側深吸一口氣,「我對你這種的沒有興致。」

長公主到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阿行,你這是做什麼?」長公主皺著眉,到底是沒上前來,「就算是想要了,春迎夏荷哪一個不行,再不濟還有秋琴冬雪,何必……」

長公主接下來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我卻已然知曉她的意思。

何必找這麼一個最低賤的粗使丫鬟,白白地污了自己。

「母親,」謝景行有些煩躁地開口打斷道:「你想多了。」

昏暗的床榻間,謝景行身上的紅疹正在快速消退,露出精壯白皙的上身。

「她對我而言,只是緩解痛苦的藥而已。」

想來是疼痛消失叫他心情愉悅,說出的話也不再夾槍帶棒。

「等我好了,賜點賞銀就叫她滾吧。」

3

謝景行抱了我整整一天一夜。

太醫來的時候連連驚嘆,卻想不出是為何原因。

謝景行倒是乾脆,大手一揮,「想不出來就別想了,爺我現在好得很。」

用完早膳,謝景行便出門了。

我領了賞錢又被嬤嬤敲打了一番,這才放我離開。

我收了錢,跟院子裡的管事請了一天的假,背著東西就回了家。

老遠地,就看見娘彎著腰正在打水洗衣服。

她歲數大了,身體也不好,做這些事也是吃力得很。

髒衣服堆得很高,上面還有幾件染了暗紅的血漬。

「你弟弟也要交學費了,」娘搓搓手,望著我的目光有著愧疚,「總不能叫你一個女娃娃全部擔著,我就接了洗髒衣服的活計。」

我輕嘆一口氣,將髒衣服拖到面前來。

直到傍晚,衣服才將將洗完。

掛衣服的時候,我遠遠地望見不遠處下學的少年們,在人群的最後,有一個捧著書皺著眉頭的小大人。

他看書看得入了神,我站在他面前他都沒有緩過神來,直到我戳上他的額頭,他才猶如大夢初醒一般。

皺著的眉忽地鬆開,平淡的眼裡閃爍著喜悅。

「姐姐!」少年親昵地抱著我的腰不撒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我摸摸他的額發,柔聲道:「回來好一陣兒了。」

吃飯的時候,少年捧著飯碗喋喋不休地同我說著書房發生的事情。

直到他昏昏沉沉地睡下,還扯著我的手指不鬆手。

娘才長嘆一口氣,「這孩子最親你,平常像個悶葫蘆,也就看著你的時候話多些。」

「你有空,就多回來看看他。」

我還未說話,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

娘臉色一白,下一秒木門就被人一腳踹開,長公主的貼身嬤嬤側身進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她的神情焦急,額上已經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我的祖宗哎,可算是找到你了。」

3

公主府亮如白晝,一看就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嬤嬤此刻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了,直接扯著我從正門走。

一路小跑到謝景行的寢室外,還未喘勻氣,兜頭一個巴掌便落了下來。

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嚇得全身哆嗦。

停下來後,才依稀聽到謝景行的悶哼聲。

手腕被人一把拽起,下一秒掌心便橫亘上一道傷口。

濃郁的血被侍女用白瓷碗接過,隨後便送進寢室,不消多時,便聽到瓷器碎裂的聲音。

長公主眉頭一皺,隨即擺擺手。

從門外走進一個拿刀的侍衛,一把拽過我的手臂,手起刀落便削下我一塊皮肉。

我差點痛昏過去,不過瞬間而已,身上已經滿是冷汗,我痛極了卻不敢發出聲音,只能蜷縮著身體在地上疼得痙攣。

這個時候,長公主才抬眼敲了我一下。

「倒是個安靜的。」

手臂上的傷口被人包紮好,嘴裡也被塞進了一塊腥苦的東西。

見我要吐,塞東西的嬤嬤一把捂住我的嘴。

「不識貨的東西,這可是人參,給你吊命的,今晚且還有得熬呢。」

此話剛說完,謝景行的痛呼聲便溢了出來。

謝景行一向能忍,前幾天再痛也沒見他叫出聲來,如今怎麼反而還嚴重了。

「怎麼回事?」長公主急得要命,臉上也沒了之前那股子淡漠的勁,「可是那皮肉無用?」

太醫擦擦額上的汗,點了點頭。

長公主氣得站都站不住,無奈,只好叫嬤嬤攙著我一起進去。

謝景行的狀態比起之前還差,冷汗附在滿是紅疹的身體上,更有幾處,已經被抓得破潰了。

他被綁在床上直喘粗氣,顯然已經疼得沒有力氣掙扎了。

「脫衣服!」長公主厲聲道:「現在!」

我的傷口因為拖拽又重新裂開,痛得耳朵嗡嗡作響,根本聽不清長公主說了什麼,還是嬤嬤眼疾手快,一把抽掉了我的腰帶。

後背被人猛地一推,我踉蹌幾步跪倒在謝景行面前。

他的手腕已經解開了束縛,幾乎是瞬間,便將我拽進了懷裡。

肌膚相貼的瞬間,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然後他更加用力地將我壓在了身下。

眼看著謝景行的狀態慢慢恢復,長公主終於鬆了一口氣。

身後是謝景行滾燙的胸膛,耳邊卻傳來謝景行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是不是給我下蠱了,要不然我為什麼會得這種怪病?」

我的傷口被他擠壓,已經將包紮的紗布浸透,暗紅的血液蹭在他白皙的身體上,更添一抹魅色。

「阿行,你悠著點,別把人玩死了,」看到謝景行的狀態轉好,長公主這才鬆了口氣,開口道:「我一會兒叫人給她送碗參湯,你看著她喝了。」

等眾人離去,謝景行又拖著我進了床榻。

他不甚滿意,卻也無可奈何。

「喂!」他喊我,「你這是什麼表情?爬上我的床,這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冷汗涔涔,他這才發現我的異常,等他將桎梏著我的雙臂鬆開時,才發現我的手臂早已血流如注。

4

我在謝景行的床榻上度過了我人生最清閒的七天。

傷好之後,我便留在了謝景行的院子裡伺候。

他討厭我,每每看到了我就要皺緊眉頭,有好幾次,我看見他跟侍女姐姐調笑,目光掃到我的瞬間,便收回了笑。

所以除了晚上,我基本不會在他面前出現。

院子裡的侍女們也不太喜歡我,用她們的話說,我這個無才無貌的丫鬟,憑什麼最先爬上主子的床。

所以更多時候,我會窩在小廚房裡,幫師傅們打打下手。

這樣平靜的生活持續了不到一個月,直到有一天晚上,謝景行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後背。

「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那時剛打了會盹,迷迷糊糊的,聽到他的問題便回道:「奴婢名為阿伶。」

料想是今晚無聊,他又實在睡不著,話便有些多。

「那個伶?」

我睜開眼睛,費力地想了想,道:「是伶俐的伶。」

「原來如此,」他點點頭,手指把玩著我的長髮,道:「怪不得這麼會伺候人。」

我沒說話,就只是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

目光相對,過了許久,他才撇開臉,自顧自地抱著我側躺。

「你太瘦了,我抱著硌得慌。」

我瞭然,道:「明日奴婢會多吃一些。」

「以後不要往廚房跑,一股子油煙味,聞得我噁心。」

我又點頭,道:「以後奴婢會在伺候之前好好凈身。」

我回答的態度恭敬,也沒有半點忤逆的樣子,可還是不知道哪句話得罪了他,他忽地翻了個身,把後背留給我。

我躺在原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不敢隨意觸碰他,便只能望著床頂發獃。

「笨死了!」誰知他忽地起身將手裡的枕頭摔到我身上,一副要發火的架勢,「我不抱你,你就不會過來抱著我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手臂剛要環上他的瞬間,卻又被他狠狠拍開。

手背紅了一片,我沒敢出聲,抬頭卻看到他氣到泛紅的眼尾。

他瞪著我半晌,才懊惱地抓住了頭髮。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討厭你。」

5

世子爺莫名其妙的生了氣,一連幾天都不說話,就連長公主都覺察出來了。

嬤嬤尋了我去問話,我苦思冥想了半天,才答話道:「許是世子爺年輕氣盛,對我又實在提不起性質來……」

嬤嬤露出一副瞭然的模樣道:「原來如此。」

於是當天晚上,謝景行的床榻上又多了一個赤裸著身體的美人。

夏荷坐在床角,怯懦地向我討教經驗。

「阿伶姐姐,我要怎麼才能讓世子爺開心?」

我撐著頭想了又想,寬慰她道:「不必擔憂,你只要坐在那裡,世子爺就高興了。」

夏荷聞言欣喜地垂下頭,可到底還是個半大的孩子,閒不住地四處打量著,話也不停。

「阿伶姐姐,為什麼不點燈啊?」

「世子爺不喜歡看到我,所以我在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不點燈的。」

話剛說完,寢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謝景行幾步來到床邊,我垂著頭為他脫了鞋,伺候他上了床榻。

「還彆扭呢?」床榻上隨即傳來一聲輕咳,隨後謝景行帶著些誘哄的聲音傳來,「怎麼還縮到牆角去了?」

夏荷想必也沒聽過謝景行這種溫柔的語氣,跌進謝景行懷裡的時候還輕輕笑了一聲。

「今天心情好?」謝景行的聲音聽起來也挺開心的,「難得見你這麼笑。」

夏荷沒說話,謝景行像是也習慣了一樣,過了一會兒,謝景行的聲音傳來,只不過這次,帶著些疑惑。

「你最近吃胖了?」

夏荷還未吱聲,謝景行先惱了。

床榻上傳來一聲悶響,夏荷哀嚎一聲,隨後謝景行暴怒的聲音傳來。

「來人!掌燈!」

我慌忙地起身,趕緊將熄滅的蠟燭點燃。

嬤嬤聞聲也推門進來,還沒說話就見謝景行拽著夏荷扔下了床。

「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嬤嬤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夏荷,試探地詢問道:「世子爺可是不喜歡夏荷?」

幾乎是同時,我覺察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阿伶,滾上來!」

6

謝景行發了狠,不管不顧地扯我的衣裳。

我沒有反抗,順從著他的動作,順便提醒他。

「爺,蠟燭還沒滅呢。」

本是善意地提醒,誰知道謝景行忽然發了狠,他垂下頭,一口咬住了我的下巴。

「你還有心思管蠟燭!」

下巴上傳來刺痛,很顯然謝景行是真的生氣了。

我疼,卻也只是皺緊了眉不作聲,過了好久,謝景行才鬆開了牙齒。

隨後一個軟軟的、帶著滑膩觸感的東西舔舐上了我的傷口。

我猶如被打了一棍一般僵直著身體,誰知道謝景行又欺身上前,狠狠咬住我的臉頰肉。

「滅蠟燭滅蠟燭,每天都要滅蠟燭,小爺我長得這麼好看,難不成還委屈了你!」

他說完這話,又自顧自地發起了火。

「不是跟你說多吃點飯,怎麼瘦得連臉頰都沒有肉!」

謝景行捏住我的臉頰,手指揉捏著我被擠出來的唇珠。

他的眼神越來越黑,手指也越發用力,像是著了魔一般。

他低下頭,如墨一般的長髮垂到我的臉上。

那一瞬間,他的眼裡湧出了許多情緒,到最後,歸於寂靜。

最後,他俯首咬住了我的唇。

我呆呆地望著謝景行近在咫尺的臉,一個足以叫我死一萬次的想法產生。

謝景行,或許喜歡上了我。

那晚過後,嬤嬤私底下找到了我。

她看著我臉上的牙印,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的意思,便率先開口。

「阿伶定會恪守本分。」

嬤嬤這才欣慰地點頭,臨走時還特意跟我說了個「好消息」。

「長公主把你弟弟接來城裡讀書了。」

那一瞬間,我如墜寒窟。

7

回憶亢長,記憶里謝景行的臉與現實中反覆交替,直到夢醒,我才發現出了一身的汗。

謝景行的胳膊還搭在我的腰上,我還沒來得及拿開又被他摟在懷裡。

「阿伶乖,再睡一會兒。」

等謝景行願意鬆手之時,已是天光大亮。

我伺候他穿好衣衫,他揉著眼睛乖乖配合,卻在我不注意的時候輕啄我的唇角。

「是甜的。」

伺候的丫鬟們都輕笑出聲,謝景行也不惱,自顧自地又伸著頭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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