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乘風破浪完整後續

2025-09-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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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嗯」了一聲,與我們擦身而過。

就在我以為要躲過一劫的時候,慕淵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程小姐,有空喝杯咖啡嗎?」

他找我肯定是正事兒。

我不敢怠慢,告別季揚,跟他去了附近的咖啡廳。

進門時,溫裕突然發來微信:「姐……這次真不關我的事兒啊。」

緊跟著發來一個論壇的帖子。

黑色加粗字體醒目、刺眼:震驚!美艷海女同時倒追三位男神!

下面貼了三張圖,分別是透過窗戶偷拍我在蕭鐸川辦公室的場景;宋時昀送我禮物的場景,以及季揚在餐廳外與我親密交談的場景。

三張圖片,以倒霉的我和一杯奶茶貫穿始終。

樓下發起了投票:三個選項分別是他們三個人的名字,選項四——被慕 BOSS 發現,死得很慘。

有人評論:「哇,一杯奶茶打天下!姐妹們學到了嗎?」

甚至有奶茶店打廣告:本店特色芋泥波波奶茶,與你啵啵、相伴永遠……

……

我心裡一沉,完了,慕淵找我,是因為這事兒。

正巧,季揚也把帖子甩過來:「所以,奶茶並不是為我買的,對嗎?」

再次翻車……

慕淵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坐下,點了單:「跟季揚聊什麼了,挺開心的。」

雖然語氣淡淡,聽起來卻像興師問罪。

因為我不光跟季揚聊了,我還跟蕭鐸川聊了,跟宋時昀聊了,甚至把季揚傷到了。

他這是等我主動地承認錯誤。

我閉著眼,把帖子往慕淵面前一推,像個主動認錯的學生:「慕教授,您給我個痛快吧,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

我:「?」

我駭然抬頭,看見慕淵的眼神透過乾淨的鏡片,沉靜、深邃地落在手機螢幕上,半晌,微微地眯起。

空氣頓時冷了幾分。

他彎彎唇角,聲音平靜、溫和:「程小姐,我上次說的話,你好像全忘了。」

我突然意識到:我……自投羅網了。

3.

自從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慕淵,也沒見過季揚。

比賽進行得很順利,A 大一舉奪冠,晚上他們在 A 大隔壁一間餐廳舉辦慶功宴。

這間餐廳既能吃飯,也是酒吧。慶功宴來了不少人,人頭攢動。

我坐在角落,儘可能避開所有的燈光,神色鬱郁。

這時有位黑長直美女走過來:「你是蕭鐸川女朋友?」

我一愣:「不是。」

坐了一會兒,我見她總打量我,問:「你是?」

她聞言,笑了:「我也不是。」

「不過我在追他,我看你躺在他遊戲列表里,還叫他老公。」

「……」

這麼鬧下去,誤會就大了。

我朝她挪了挪,小聲地說:「其實,那是我弟弟乾的,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我以為她聽完會如釋重負,不料她神情更加複雜了:「原來他……喜歡……」

「?」

不等我解釋,美女泫然欲泣,一口悶了桌上的酒,揚長而去。

我碰碰旁邊的合伙人小張:「喂……我好像闖禍了……」

小張推給我一杯酒:「小帥哥真多,我忙著呢,你自己玩。」

「……」

我嘆了口氣,抱著桌上的果汁慢慢地嘬。

不大一會兒,覺得睡意昏沉。

小張端著空杯子,愣了一下,驚叫道:「程佳楠!你把我的酒全喝了?」

我不解地望著她:「不是果汁嗎?」

酒味兒並不濃啊……

小張翻了個白眼:「幾種酒混在一起的,你一口下去,等死吧。」

我心裡煩悶,嘈雜的環境讓我想吐,於是站起來出門吹風。

酒吧二樓有個天台,因為天冷,沒人出來。

深秋的夜晚是暗戳戳地冷,風吹過後,涼意侵入骨子裡。

我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溜溜達達到圍欄邊才發現宋時昀也在。

今夜他穿了一身淺色襯衣,袖子挽到肘部,露出麥色的小臂,目光沉靜地望著我。

許是酒精麻痹了感官,我並不覺得害怕,反倒走過去,真誠地道歉:「宋先生,對不起。」

宋時昀低頭:「喝醉了?」

「有點兒。」

他喝乾凈手裡的酒:「外面風大,回去。」

我擺擺手,笑眯眯地:「不回去了,你先走吧。」

他看了我一會兒,十分認真地問:「程小姐,我第一次網戀,請問奔現後,你對我……有地方不滿意嗎?」

我遺憾地嘆氣:「沒有不滿意,只是性別不對。」

溫裕要是個女的,絕對是渣女中的戰鬥機。

宋時昀望著夜空,認真思索了一會兒:「了解了,好聚好散。」

我差點兒激動地給他跪下。

他真是善解人意啊。

宋時昀轉身時,目光越過我的肩膀,看向身後:「老闆。」

我敏銳地捕捉到「老闆」兩個字,回頭,慕淵立在門口,擋住了酒吧絢爛的燈光。

天台的壁燈照得慕淵膚色冷白,他領帶有點兒鬆了,神情也柔和一些。

宋時昀與他擦身而過,把我一個人留在天台上。

我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愣愣地看著慕淵朝我走過來。

「我沒跟他聊天——」

慕淵打斷我的話:「過來,跟我回去。」

我不動,悶悶道:「我不回去,他們都看我的笑話。」

由於帖子的事兒,我今晚已經被數不清的人要微信,開場白極其統一:「你就是腳踏三條船的女人?」

慕淵解開大衣披在我身上:「那我送你回家。」

「哦……」

我抓住慕淵的胳膊,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慕淵嘆了口氣:「走直線,看路。」

「我在看啊,你看,地板在晃哎!」

「……」

到樓梯拐角的時候,那裡圍了一大群人。

人群中的季揚瀟洒、恣意,看見我,笑容一僵,轉身對著身邊的女孩說笑。

我兩三步邁下台階,踉踉蹌蹌地:「季揚……」

慕淵突然拽住我的手腕,拉回。

「你幹什麼去?」

「我要跟他解釋清楚。」

慕淵薄唇緊抿,說:「不用,我替你解釋。」

他真是社恐人群的福音,我無顏面對季揚責備的眼神,聽到慕淵替我解釋,我如釋重負。

「但你要先告訴我,那天怎麼回事兒?」

我老實交代:「想快刀斬亂麻。」

「一個都不想要?」慕淵的語氣輕柔了很多。

我點點頭:「要不起。」

他很久沒說話。

我鄭重地對他鞠了一躬:「謝謝您替我跟季揚解釋,您真是個負責任的老師。」

慕淵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背對我蹲下去:「上來。」

我愣了一秒鐘,意識到他要背我,忙捂住嘴慌亂地後退:「僭越了……不行,啊——」

慕淵不耐煩地兩手勾住我的腿窩,一拉,我失去平衡栽倒在他背上,摔得七葷八素。

他的背不寬不厚,卻很結實,黑色的襯衣浮現一層層褶皺,隱隱地就窺見幾塊肌肉的紋路。

許是喝多了,我腦子裡開始想些有的沒的,兩眼迷濛,歪歪地靠在慕淵背上:「我送你兩個皮膚吧。」

他背著我起身的動作毫不費力。

「程佳楠,你除了撒錢,還會幹什麼?」

「我還會給人擦屁股。」

「……」

他背著我走出餐廳。

我兩手鎖在他的領口,胡亂地摸:「教授,我喘不上氣。」

「安靜一會兒就喘得上了。」

「不行,你太高了……」

「所以呢?」

「高海拔地區,空氣稀薄,我缺氧,你的地理糟糕透了。」

「……」

慕淵把我塞進車裡。

輕車熟路地設置了導航。

半小時後,我躺在副駕上,笑眯眯地看著慕淵。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所以,你把鑰匙弄丟了?」

我腦袋昏沉,摸了摸,十分篤定和自豪:「丟了。」

慕淵抬手看了看時間,目光沉沉地盯住我:「有地方住嗎?身份證呢?」

「沒帶……」

他壓住額角,做了一個不太情願的決定:「去我家?」

「行。」

慕淵的家不遠,十幾分鐘的車程,小區環境幽靜怡人。

他家住二樓,是個大平層。

一開門,寬敞明亮、乾淨簡潔。

站在門口,可以看見北面的房間裡,有一整面牆的書架。

然而現在我已經無心看他有哪些書了,酒在胃裡翻江倒海,我整個人蔫嗒嗒的,手裡捏著 3-16 的戰績。

沒錯,他開車的時間,我開了一局,在酒精的麻痹下,技能鍵都按不准,被虐得很慘。

慕淵見我還站在門口,脫掉外套說:「隨意一些。」

他給我找了一件毛茸茸的貓耳睡衣,還有一雙棉拖鞋,也是貓咪的。

「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慕淵神色淡定:「我媽買的。」

看了我一眼,補充道:「買給未來的兒媳。」

我站在門口沒動。

慕淵換完衣服,皺皺眉,把我拉進來關上門:「在想什麼?」

「我穿了溫裕師娘的衣服,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說完又要給慕淵鞠躬。

他一把拉住我,深吸一口氣:「程佳楠,我建議你回房間睡覺。你腦子不太清醒。」

閨蜜說,我喝完酒話密到招人煩,我已經在盡力地克制了。

「慕教授,慕老師。」

不小心就開口說話了,我急忙捂住嘴。

慕淵回頭:「怎麼了?」

「……」

「哪不舒服?」

「……」

慕淵一把拉開我捂嘴的手:「說話。」

「我想吐。」

「……」

我坐在廁所里,乾嘔半天,沒吐出來,反倒起身的時候摔了個狗啃泥,慕淵把我從地板上撈起的時候,膝蓋已經腫成饅頭。

我像個殘疾人,抬著一條腿坐在慕淵家的沙發上。

他用手機給我點止疼藥。

我淚眼汪汪:「要是有男朋友何至於此?慕教授,人老了,還是得有個伴兒,不然下場就像我一樣。」

慕淵的眼睛從手機螢幕上抬起,看了我一眼:「嗯,我同意。」

「33 歲,你要抓緊,你打算找個多大的?我給你介紹。」

「27 歲的。」

我「唔」了一聲,努力地在混沌的大腦中尋找一個 27 歲的優質女青年。找了半天,慕淵輕輕地問:「找到了嗎?」

我靈光一現,一拍手:「巧了嗎這不,我 27 歲。」

慕淵的薄唇微微地掀起:「是啊,巧了。」

我沾沾自喜,慕淵似乎並不熱衷跟我這個醉鬼談話,問:「貼身衣物需要買嗎?」

「D……要……要粉色……」

慕淵神色複雜,認命下單。

他怕我這個醉鬼自己洗澡淹死,嚴令禁止我進浴室,坐在客廳等外賣來了再說。

有人打來電話,他去書房談事情了。

半個小時後,門鈴響起。

我單腿「蹦躂」著,開開心心地去開門,報出慕淵的手機號,愣在門口。

門外站著一位外形優雅的中年女人,她提著一兜子蔬菜,雙目微微地張大,十分錯愕。

樓下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小哥一邊叫著慕淵的手機尾號,一邊衝上來,在還剩幾個台階的時候,突然絆了一跤,手裡的黑色塑料袋飛脫出去,撞在中年女人的腿上。

「啪!」

塑料袋掉在地上。

裡面滾出一瓶止疼藥和一套黑色蕾絲款換洗衣物。

背後慕淵平靜的聲音響起:「媽,你怎麼來了?」

4.

酒醒了大半。

我滿面羞愧地端坐在沙發上。

對面的阿姨此刻正一臉慈愛地看著我:「今年多大了?」

「27。」

阿姨笑容燦爛:「啊喲,有點兒小,我們慕淵 33 歲啦!你不嫌棄他老啊?」

慕淵端水過來:「媽,她累一天了,讓她休息吧。」

阿姨似乎聽懂了什麼,滿面春風地放我進屋。

慕淵把我叫住,指尖拎著黑色的塑料袋:「你的東西。」

啊!

黑色蕾絲款……並不是我要的粉色。

換衣服的時候,我再度想到剛才的社死場面,淚流滿面。

真是倒霉到家了。

有人來敲門的時候,我剛洗完澡,穿著毛絨睡衣坐在床邊抹藥。

我蹦跳著過去,打開門,慕淵站在外面。

看見我滴水的頭髮,他緩緩地皺起眉頭:「你洗澡了?」

「啊。」

「膝蓋腫了,不能洗熱水澡。」

見我傻愣,他嘆口氣:「藥呢?掀開我看看。」

膝蓋露出來的時候,我倒吸一口冷氣,它腫得更厲害了。

慕淵搬過小凳,坐我對面,讓我把腳搭在他的膝蓋,開始抹藥。

「以前受過傷?」他問。

「是。快畢業的那會兒,出了個小事故,傷到膝蓋。」

司機肇事逃逸,事發地也沒監控,所以不了了之。

「還能跳舞嗎?」

我撇撇嘴:「不能了,談好的幾個工作也黃了。還好工作室爭氣,夠我餬口。」

慕淵笑笑:「有房有車,勉強餬口,挺謙虛的。」

我突然好奇:「教授,你的人生,是不是一直順風順水?」

慕淵上藥的手一頓,蘸取藥膏繼續:「不算。高考失利、家庭變故,之後……欠過債、女朋友提分手。」

「女……女——」

他抬眼,替我補充完:「女朋友,有過。」

「為什麼分手?」

「那時候我自顧不暇,兩人的人生規劃出現分歧,自然而然地就分開了。」

他的眼睛盯住我。

我不打自招:「有過兩任,因為性格不合——」

慕淵垂下眼,淺淺地笑了:「我沒問你,別緊張。」

我無意識地撓著睡衣,偶爾小心翼翼地瞥一眼慕淵,飛快地垂下眼。

原來光鮮亮麗的人也經歷過很多坎坷。

「想說什麼?」慕淵捕捉到我的目光。

我臉紅耳熱:「沒,就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我也有過 20 歲,是人總不會一帆風順的,程小姐。」慕淵把一小袋冰敷在膝蓋上,收拾東西,準備起身,「等化掉就可以拿下來。」

話落,「咔嗒」一聲,四周瞬間被黑暗包裹。月光透過窗戶灑進臥室,勉強看得清輪廓。

我伸出五指,在眼前揮了揮:「你關燈了?」

「應該停電了,我給物業打個電話。」

他起身的瞬間,我拽住什麼一拉。

兩側的床鋪一沉,慕淵失去平衡,彎腰,雙手撐在我的兩邊。

世界寂靜。

慕淵保持弓腰的姿勢,眉輕輕地一挑,似乎等我解釋為什麼突然扯他的領帶。

他靠得很近,近到我能看見他纖長的睫毛,以及眼鏡滑落鼻樑後露出的迷人的眼睛。往下,第一粒紐扣解開了,袖子隨意挽起,因為跪伏的動作,襯衣緊扣出他完美的身材。

我輕輕地、輕輕地「咕咚」一聲。

被他敏銳地捕捉到,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

我羞憤地臉漲紅,還好借著夜色,他看不見。

「阿姨呢?」

「回家了,她在這裡不太方便。」

「哪裡不方便?」

慕淵瞄著我生猛的動作:「你說呢?」

我是喝多了酒嗎,為什麼覺得慕淵該死的性感?

某個念頭一旦出現,就像野草瘋漲,壓都壓不住。

成年人……

成年人……

「慕淵。」

聽到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有些詫異。

我紅著臉,問:「你要找 27 的……」

這糟糕的對白。

慕淵笑了,慢慢地低頭吻住我:「程小姐,我找你。」



這是什麼意思!

啊啊啊!

他親我了!

一觸即分,淺嘗輒止。

我心臟卻開始劇烈地跳動。

「你不是說,我瑤瑤戰績太差,你對我沒想法嗎?」

「我反悔了。」

「還能這樣?」

慕淵指指仍舊攥在我手中的領帶:「不然放我走?你年紀小,你說了算。」

當然不可能!

「我……我想跟你……」

慕淵有些無奈:「程小姐,腿還沒好,你確定?」

大腦頃刻間宕機。

他沒讓我滾。

「確定。」我一把拽住慕淵,生怕他跑了。

慕淵抱著我,往床里挪了挪,再次問:「你確定?」

「確定!」

牆上的秒針都慢下來,與心跳聲重疊,血液衝到耳邊,「咚咚」如雷。

我不相信我拱到白菜了。

以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手機語音通話不合時宜地響起,一看是季揚打來的。

慕淵動作一停:「只能給你 1 分鐘。」

我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喂,季揚——」

「姐姐,你回家了嗎?」他聲音有些醉意,「我有話想跟你說。」

「我……」

慕淵突然吻住我,把出口的回答重新堵回去。

手機「啪嗒」掉在被子裡,一股陌生的衝動捫擊血管,瞬間席捲了我的理智,他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步步逼近,最終把我壓在牆角。

「程小姐,該睡了。」他輕輕地咬了口。

「我——」話沒說全,慕淵繼續吻住。

!!!

電話不小心開了擴音器,長久的沉默後,季揚語氣艱澀:「你在老闆家?」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徒勞地亂抓。

慕淵騰出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掐斷通話。

他是故意的。

終於得了空,我嘴唇發麻,小聲地問:「你怎麼不讓我把話說完?」

「他在追你。」

「……」

「所以,先下手為強。」慕淵慢條斯理地扯開領帶,捏捏我睡衣上毛茸茸的貓耳,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程佳楠,叫別人老公的事兒,該秋後算帳了。」

幸運的是,我如願以償的地和慕淵滾了床單兒。

不幸的是,因為溫裕的幾聲老公,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快到天亮的時候,我太累了,哭著把溫裕招認出來,原以為洗脫了罪責,慕淵就會放過我,他卻把我拖回去,說:「弟債姐償。」

第二天一早,我從睡夢中驚醒,突然坐起:「不對!你騙我!」

慕淵緩緩地睜眼,還帶著惺忪睡意,懶散地將我拉回去,聲音低啞:「騙你什麼了?」

「你早知道是溫裕乾的!對不對!」

慕淵重新閉眼,呼吸綿長。

我氣憤地一口咬住他的臉,印上個牙印:「你別裝睡!我昨晚招供的時候你一點兒都不驚訝!」

「嗯……」慕淵睡意正濃,將我抱著更緊了,「還早,再躺會兒。」

這就算是默認了。

合著搞了半天,是我自投羅網!

慕淵感受到我的不滿,緩緩地睜眼:「所以,你不打算負責了,是嗎?」

「我——」

慕淵深深地嘆了一聲:「哎……年紀大了,抓不住小姑娘的心……」

他哪裡像年紀大的老人!

老禽獸!

我掙脫他的懷抱,抓住貓耳睡衣,往頭上一罩,滾到床邊縮成一團。

慕淵被我的小動作弄得睡意全無,笑笑,起身,窗簾的縫隙透出一縷陽光,剛好勾勒出一副矯健的軀體。

其實他一點兒都不老,我扭頭捂住眼睛,聽身後傳來一聲低笑。

「不想睡就去洗澡,然後出來吃早飯。」

我沉浸在擁有一個男朋友的喜悅里,磨磨蹭蹭地半個小時才開門。

此時屋裡飄著一股淡淡的飯香。

桌上擺好了早餐,白米粥里加了紅糖,盤子裡有剝好的水煮蛋;廚房裡,慕淵站在爐灶前,窄腰上繫著圍裙,忙忙碌碌。

我探頭好奇地打量他:「你在做什麼?」

「雞胸三明治。」他洗乾淨手,在我頭上揉了把,「出去等著。」

溫裕不合時宜地發來微信:「姐,成功沒?」

「?」

「滾床單兒啊,成功沒?」

「你怎麼知道!」

溫裕洋洋得意道:「昨天慕教授問我你的飲食習慣,我一猜就知道有門。姐,你能不能幫我要期末考試題啊?」

我眼都不眨地把溫裕拉黑了,抱臂坐在飯桌邊等慕淵出來,準備與其進行一場極其嚴肅的談話。

熱騰騰的三明治放在我眼前,慕淵摘掉圍裙,坐在對面:「今天我有課,鑰匙在鞋架上,留給你的。出門注意安全。想回去的話,等我晚上送你。」

「慕淵,我要和你談談。」

慕淵一愣,放下筷子:「好,你說。」

「你是不是答應給溫裕什麼好處了?」

他把三明治擺在我面前:「但只是簡單的投其所好。」

我緊緊地抿住唇:「關於他的學業,我不想別人干涉太多,他該自己努力。」

慕淵盯住我,好看的眼中漸漸地盈滿笑意:「佳楠,我十分同意你的觀點。」

「?」

「所以我給他送了幾個皮膚,作為他幫忙的回禮。」

「!」

慕淵忍著笑,低頭給我切三明治:「愛屋及烏,你總不能連這點兒事都不讓我做。」

我在慕淵的注視下,不可避免地紅透了臉,只好強詞奪理:「給皮膚也不行!不能慣他!」

慕淵點頭:「好,那你跟我綁 CP。」

我一噎,天哪,我好像忘了什麼事兒!

我和季揚還綁著 CP!要是被慕淵發現,我會死得很慘。

「要不……改天?我現在不想打遊戲。」

我悄悄地看了慕淵一眼,只見他神色如常。

慕淵眉頭一挑:「可以。」

我叼著麵包,慢吞吞地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刀叉輕輕地放在盤子裡,發出「噹啷」一聲脆響。

慕淵兩手交疊,注視著我:「還有要跟我說的嗎?」

我嘆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得寸進尺:「溫裕想考你的博士,我不想讓別人因為我的關係誤會你。」

人言可畏,若是有心之人一盆髒水潑過來,慕淵的事業也會受到影響。

慕淵做出總結:「所以,在把我睡了之後,你並不想跟我確定關係。」

「不是,沒那麼嚴重啦……我們偷偷地好嗎?等溫裕畢業。」

慕淵笑了:「畢業?你要等我 40 歲再公開嗎?和 40 歲的老男人談戀愛,不嫌丟人?」

我急了:「怎麼會呢!我們也可以先結婚啊!」

說完我一愣,意識到這話好像……過於唐突和急切。

「好。」慕淵答應得很快,「先結婚,我沒意見。」

「啊?」

慕淵嘴角的笑意忍都忍不住:「程小姐,如果之前還有不滿,你這個提議已經說服我了。」

他沒給我反悔的機會,起身將盤子放到廚房:「碗放到洗手池,我回來刷。晚上見。」

臨走前,他撓撓我的下巴低頭索吻,隨後轉身出門。直到門「咔嗒」一響,客廳寂靜下來,我端著水杯「咕咚」灌了一大口,把氣息捋順。

慕淵吃什麼長大的,談判專家吧?

我刷了碗,給閨蜜打電話,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哎呀,人家畢竟比你多吃幾袋鹽,又是高智商人群,你怎麼可能斗得過他呀?有一點你要注意!他過去有過幾任女友?都是因為什麼分的?為什麼 33 歲還沒結婚?是不是因為哪方面不行,比如言行、生活作風……」

我聽著她的話,不由自主地想歪了,他似乎……挺行的……

「程佳楠,你在聽嗎?」

「哦,在聽。」

「你問溫裕吧,那小子什麼打聽不出來。」

真是個好主意。

養弟千日,用弟一時。

我把溫裕從黑名單里拖出來,問:「你們慕教授人品怎麼樣?」

「德高望重。」

「呃,你……再想想?」

「姐,你想問什麼?」

「就是……感情方面……人品……」

「哈哈哈哈,姐,你是想問他前女友吧?」

溫裕見我好久不說話,出聲安慰:「都說了是前女友,慕教授潔身自好許多年了,你計較這個幹嗎啊?」

我當然不是計較這個,彆扭半天,問:「我好看還是她好看?」

電話那頭溫裕沉默很久,鄭重地開口:「姐,你看這樣吧,今晚我趴慕教授枕頭邊上,給你問問,行嗎?」

「……」

溫裕低聲地發牢騷:「跟他睡覺的又不是我,你自己問嘛……」

就知道他指望不上,掛掉電話,我百無聊賴地躺在沙發上,緩解酸痛的肢體。

慕淵回來時,原本乾淨的茶几擺滿了奶茶、薯片、鮮花餅,我抓著抱枕,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他關掉還在播放電飯鍋廣告的電視,脫掉外衣走到沙發前。

「你中午就吃這個?」

我懶洋洋地陷在沙發里,拖著鼻音「嗯」了一聲。

慕淵摸了摸我的額頭,神情漸漸地凝重,彎腰把我抱進臥室之後返回客廳,拿了支體溫計。

「佳楠,張嘴。」

我縮在被子裡,乖乖照做,體溫計表面濃郁的酒精味兒讓我不舒服地皺起眉頭。

慕淵滿臉愧疚:「待會兒記得拿出來,我去給你做飯。」

我點點頭,等他一走,拿出體溫計放在旁邊,轉身安然入睡。

半夢半醒間,被慕淵戳醒:「先把飯和藥吃了。」

他熬了米粥,裡面有個鹹鴨蛋,我小口地吃完:「可以不去醫院嗎?」

慕淵拿起體溫計,嘆了口氣:「就因為不想去醫院,把體溫計拿出來了?」

我沒說話。

他鬆了口:「睡一覺,如果退燒了,我們就不去。」

「好。」

他給我塞了一個暖呼呼的熱水袋,捂好被子去浴室洗澡。

過會兒,床墊一沉,慕淵去而復返,被窩裡瞬間盈滿清爽的洗髮水味。

他抱我撈過去,抱在懷裡。

「我不行了,你讓我休息休息。」我說。

慕淵「嗯」了一聲:「腰還疼嗎?給你揉揉。」

我強撐著眼皮:「你一直這麼精力旺盛嗎?」

慕淵動作沒停,不輕不重地揉著,說:「我沒有滾過床單兒,除了跟你。」

「你騙人。」

「我是認真的。」

奇怪的勝負欲又出現了,我扭頭,一臉認真:「你喜歡我哪兒啊?」

慕淵沉默了。

「幽默、有趣的靈魂?」

他依舊保持沉默:「睡吧。」

我靈光一現:「難道因為我溫柔、善良、可愛!」

慕淵輕咳一聲:「不……主要是,你屬實長得好看。」

我一臉幽怨:「你好膚淺。」

「抱歉。」慕淵滿眼笑意,「我覺得小女孩應該更願意聽別人誇她漂亮,以及身材不錯。」

雖然很高興,但是不該……走走心嗎?

慕淵被我盯得沒了辦法,最終承認:「以上你說的品質,我都喜歡,除此之外,你有原則,也從來不乏放手一搏的勇氣。」

他輕輕吻在我的額頭,「你遠比自己以為的更加美好。而這份美好,現在屬於我了。」

我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你真能看到這麼多?」

慕淵莞爾,半開玩笑地說:「老人總比年輕人看的長遠一些。」

睡了一覺,燒退了,頻繁的微信提示音把我吵醒。我開門喝水,發現家裡重新恢復乾淨整潔,沙發旁邊多了個小籃子,專門用來盛放零食。

慕淵在廚房,看我端著水杯,站在餐桌旁半天沒動,探出頭問:「怎麼了?」

「溫裕要回家吃飯,我得回去了。」

慕淵頓了會兒,說:「讓他來這兒吧。」

我把地址發給他時,溫裕問:「姐,你換房子了?」

想到溫裕待會兒耗子見了貓的表情,我笑笑:「是啊,換房子了。」

晚上 5 點鐘,慕淵正在廚房做飯,我帶著圍裙,給慕淵打下手。

門鈴響了。

我一溜煙地跑到門口,幸災樂禍地打開門,在門口看見一群人,瞬間冷汗滑下來。

溫裕和他的小女朋友站在角落,瑟瑟發抖;季揚、宋時昀、蕭鐸川提著酒,三臉懵逼;還有兩位鬍子花白的老爺爺,帶著厚底眼鏡,精神矍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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