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傳說之山神須夷完整後續

2025-09-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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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澤愣了下,過了一會兒才點頭。

我朝他眨了眨眼睛:「我有個辦法,你偷偷跟土地許願,說不定它聽到了,就自己變好了。」

弟弟反應了幾秒,低聲嘟囔:「你又逗我。」

啊啊啊。

你又賣萌!

8.

一天拍攝結束,大家都回了住所。

夜深人靜各自要睡下的時候,一陣騷亂吵醒了所有人。

只見江成國穿著睡衣,小心翼翼捧著一盆花下樓找到我,神色激動:「這盆花是你的?你出個價,賣給我!」

江裕夏澤等人跟下來。

我朝夏澤抬了抬下巴:「這是他的。」

江成國不可思議地看向夏澤:「這是你的?」

夏澤還沒反應過來,江裕皺眉不解:「三叔,這不就是一盆野草嗎?咱們家名貴花草多的是,回去你去我家挑唄。」

「你懂什麼。」江成國不悅地看他一眼,把他拉到一邊小聲說,「這是還沒開花的鳳尾槳蘭,這五年來鳳尾槳蘭只有一株被發現,目前在植物博物院裡培育,像這種野生的,市價至少這個數。」

他比畫了一個數,江裕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沒想到他還挺識貨。

我碰了碰夏澤的胳膊:「低於一百萬別賣。」

夏澤說:「多少也不賣,本來只是暫時種著,養好了還是送去蘭山。野生蘭花私賣違法。」

……

我一時竟無話可說。

在數百年的光陰里,我見慣了有人為了金錢上山大肆採掘。

也曾看過山中的草木在拍賣場賣出千金。

可一個夢想成為世界首富的夏澤,純粹得讓人意外。

我下意識笑了笑:「誰說這是野生蘭花?」

夏澤愣住。

「沒猜錯的話,你是在蘭山半山腰那棵大槐樹下挖的?那是我種的,」我指了指後院,「花圃里都是,這棵就當送你了,你可以自由買賣。」

我剛說完,江成國不知道給誰打完電話過來,一本正經地對夏澤報價:「這株花我誠心買,你出個價吧。」

夏澤面不改色:「兩百萬。」

江成國:「……」

我:「……」

收回我剛剛的話。

這他媽鑽錢眼裡去了啊。

江成國又打電話去了,最後回來一臉肉疼地咬牙答應了夏澤的報價。

畢竟這個成色的鳳尾槳蘭,就算再過五十年也再難見到另一株。

9.

第二天拍攝後,江裕幾人就沒了人影。

夏澤覺得奇怪,問了江成國還有節目組的人,他們都閃爍其詞。

我依舊躺在藤椅上納涼,順便安撫夏澤:「別操心了,腳長在他們自己身上,去哪兒咱們管不著。」

我的視線掃過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微微一笑:「但是要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出了什麼事……那可就不好了。」

……

那些人消失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才屁滾尿流地回了住處。

江裕還是被背回來的。

他渾身髒兮兮的,滿臉驚恐:「山上……山上有鬼!」

嘖,什麼鬼不鬼的。

被老樹精聽到又要吹鼻子瞪眼了。

他們今天不見身影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上山了,夏澤挖到一棵草賣了兩百萬,怎麼會有人不眼紅。

但是這蘭山可近十年沒人敢上去偷挖草木了。

老樹精他們多少得給點教訓吧。

「呀!你們該不會去蘭山了吧!」我故作震驚,「聽說那裡有神靈庇護,正常上山玩是不會有事的,不過……要是有人心懷鬼胎,可是會倒大霉的。」

江裕哆嗦著說不出來話,雙胞胎兄弟先回過來神,忙問:「許……許宜姐,我們只是上去逛了逛,江哥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才被嚇到了。我們就是好奇,如果……真的被神靈處罰了那怎麼辦?」

我一本正經:「去山頂的山神廟供奉嘍,山神要是心情好,說不定就沒事了。」

幾人像小雞啄米一樣瘋狂點頭。

於是接下來幾天,我收到了一筆豐厚的香火。

從蘭山下來的時候下了雨,我走到小院門口,發現夏澤站在廊下等我。

他整個人愣在原地。

我看了眼身上才回過神,這麼大的雨,我身上分毫未濕,就連鞋上都沒有一點泥濘。

呃……疏忽了。

我乾笑了兩聲,還沒打算說點什麼,夏澤先一步開口:「你是山神,須夷。」

……

夏澤被江裕那些人排擠,不讓上樓了。

我索性搬了藤椅跟他坐在廊下看雨,我問他:「你真的相信有神靈?」

夏澤輕輕嗯了一聲。

他說:「我小時候見過。」

「啊?見過誰?」

「你。」

10.

我啞口無言。

夏澤看著雨幕,似乎是想到什麼,臉上帶著笑:「八歲那年我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病,鎮上的醫生說沒治了,連那些鄰居都開始幫忙準備後事,但我媽不信,她不知道從哪聽說蘭山有山神,很靈驗。於是背著我一步步爬上蘭山。」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蘭山是座古老的山林,雨天很容易迷失方向,夏澤跟他媽媽很快迷了路。

就在雨勢漸大,身體逐漸開始失溫的時候,有個穿著雪白衣裙的姑娘從雨幕中走來。

她就這麼走在雨里,雨滴環繞在她身邊,就像是不敢弄髒她的衣服。

猶如神明。

她彎腰看了他一眼。

之後夏澤便逐漸失去了意識,隱隱約約聽到了最後那句,「喲,這孩子可真漂亮……」

我聽得很是羞愧。

這的確是我能幹出來的事。

我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你之前就發現了?」

夏澤轉頭看著我:「鳳尾槳蘭那裡有點疑惑,後來你讓江裕他們給山神供奉……」

我不解:「給山神供奉怎麼了?說不定我是個信徒呢。」

夏澤清了清嗓子,耳朵突然有些紅。

「自從他們開始供奉,你就……越來越漂亮了。」

……

大色迷!

自從被夏澤發現身份,我也不裝了,偶爾還會給他講講神靈的事情。

我以為他會被光怪陸離的世界、聞所未聞的精怪吸引,沒想到他看著我繪聲繪色講了良久,最後冒出一句:「那你不孤單嗎?」

我愣住了。

這麼多年,山裡的精怪敬我怕我,我藏在人類世界,為避免麻煩也從不跟他們產生聯繫。

我要是不孤單的話……怎麼會跟他說這麼多呢。

夏澤這個人啊,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11.

節目錄製到一大半,江裕他們越來越得寸進尺。

白天就在田間裝裝樣子,設置幾個搞笑的互動讓攝像錄進去,素材一夠,攝影機關上,他們立馬原形畢露,還雇了幾個當地村民幫他們種植。

對此,節目組的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知道夏澤一直在忍著他們,我原以為他會一直忍到拍攝結束。

沒想到有天晚上我不在,他們就出了事。

我從山神廟剛回來,就看到江裕他們幾個把夏澤按在地上打。

而聞聲趕來的幾個工作人員竟然沒一個人敢上前拉架。

雙胞胎兄弟倆按著夏澤的胳膊,江裕低罵一聲踹了他一腳。

也不知道夏澤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掙脫開,猛地撲向江裕,一拳揮在他臉上。

「他奶奶的,你找死!」

江裕卡著夏澤脖子正要使勁時,我出聲喝道:「住手。」

他下意識反駁:「我他媽憑什麼聽你……」

卻在抬眼跟我一個對視後,悻悻地鬆了手。

夏澤猛咳了幾聲,踉踉蹌蹌站起來。

我抱著胳膊看他:「怎麼打架了?」

夏澤沒說話,江裕沒忍住又罵出聲:「他媽的就是有病,我既沒招他又沒惹他,他平白無故就上來打我,這他媽不是找揍嗎?」

夏澤沒反駁,那江裕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但一向溫順的兔子突然咬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畢竟兔子這麼乖。

我環視了一圈被打得亂七八糟的客廳,笑得很是溫和:「沒事,打架嘛,年輕人血氣方剛很正常,只不過我這損失,你們誰來賠呢?」

江裕不屑地掃了一眼被他們打壞的東西:「就這點東西,許宜姐你說個數,就當請你吃頓飯了。」

說完,他朝我油膩地眨了下眼睛。

我保持微笑報出一個數:「三千萬。」

12.

「三千……什麼?!」

其他人都驚呆了:「你獅子大開口啊!」

「不就是打碎了幾盆花,還有一個茶几,頂多三千塊,你想錢想瘋了吧?」

……

我等他們無能狂怒完,挨個兒開始細數。

「這個花盆,是清初時期的烏泥松段盆,十年前的國際拍賣價格就在五百六十五萬了,這個盆是元至明初的黃地墨彩花盆,漢莫斯拍賣行拍賣價七百九十八萬,這是一整套,你們弄壞了一個,整套價格大跌,給你們打個折,算七百萬。還有這個茶几……」

江裕整個人都懵了:「你別說這個茶几也是古董!」

「啊不。」我搖搖頭,「這茶几是我找荷蘭著名雕刻大師蘇西先生定製,用了頂尖的烏木,光是木材費,就是四百萬,加上人工費和藝術價值,市價一千一百萬。」

我聳聳肩:「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算你們三千萬都是便宜你們了。」

一片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人哆嗦著出聲:「誰信啊,誰會把這麼昂貴的東西就這麼擺在外面啊……假的,肯定是假的,你想訛我們。」

「對,沒錯,是不是古董我們要找人鑑定,另外……」江裕伸手指向夏澤,「一開始是他打的我,就算要賠償他也要承擔一半。」

「當然。」

我看了夏澤一眼,他站在那兒沒說話,但那神情莫名就有點委屈。

我忍下了衝過去摸他一把的衝動,故作淡定:「他要賠償的那部分,我會單獨問他要。」

忙活了一大晚上,我洗完澡出去的時候,發現夏澤坐在廊下,在給脖子上的傷口貼創可貼。

不用問都知道,那幾個現在煩得要死,又拿他出氣,把他趕出來了。

我居高臨下地問他:「你為什麼跟他們打架?」

夏澤低著腦袋還是不說話。

但他不說我也知道,樓上的吊蘭精靈早就過來告過狀了。

江裕那些人聊天聊到蘭山山神,不知道從哪裡聽說山神娘娘相貌美艷,就開起黃色玩笑,所以夏澤才會跟他們打起來。

見我不說話,夏澤以為我因為他打架的事情生氣了,於是瞥了我好幾眼,聲如蚊吶:「對不起……」

他話沒說完,我俯身吻向他。

一時風靜,萬物無聲。

夏澤愣了很久。

我直起身,看著他呆滯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

「這就是你要賠償的那部分。」

「什麼?」

我挑眉:「以前我在人世間見慣了那些浪蕩子一擲千金為美人,沒想到今天也效仿了一回,你打架給我造成的損失,一個吻抵消了。」

13.

幾天後我回山神廟處理各地祈願,卻見山里漫山遍野開滿了花。

老槐樹身上掛著沉甸、甸白花花的槐花跟我控訴:「山神娘娘啊,你心情一好,整個蘭山都要遭殃。」

我哼著歌敷衍:「什麼叫遭殃,靈氣旺盛開點花不好嗎?」

老槐樹:「我都幾千歲了,我早就不開花了!你看我現在!像什麼樣子!」

它這話一出,我的目光在它身上來迴轉悠,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

我在廚房哼哧哼哧忙得正歡,夏澤從窗口冒出一個腦袋:「你在做什麼?」

「槐花糕,老樹開花正新鮮,不拿來做餅可惜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你要出去?」

夏澤:「明天就是最後錄製了,要驗收成果,我不放心,去看一眼。」

我把槐花糕蒸上,拍了拍手:「走,我跟你一起去。」

去田間的路上,不遠處有嘻嘻哈哈的聲音傳來。

江裕他們幾個從田間方向迎面走來,他們欠了我一大筆錢,那些古董的價值鑑定書出來當天,他們爸媽都連夜打電話把他們臭罵了一頓。

現在他們看到我都繞路走,對夏澤則敵意更甚。

擦肩而過時,江裕挑釁地撞了一下夏澤的肩膀,夏澤沒理會,走到地里的保溫棚才察覺不對勁。

他辛辛苦苦種了三個月的草莓,還有其他蔬菜全都被踩爛了。

夏澤蹲在田邊,低著腦袋看不清表情。

這些事情我也沒辦法干預,好在夏澤已經有了足夠的錢,就算這個節目沒獲得人氣第一拿到獎金也沒關係。

我嘆了口氣,摸了摸他腦袋:「走吧,槐花糕應該蒸好了。」

不知不覺又下起小雨。

我跟夏澤坐在廊下看著雨,很快吃完一盤槐花糕。

夏澤說過晚安後上樓,可沒過一會兒又可憐巴巴地下來了。

他沉默了幾秒,幫我把空碟子拿進廚房說:「幫你洗個碗吧。」

不用問都知道,江裕他們鎖了樓上的大門,連沙發都沒給他留。

我看了眼廚房裡忙碌的清瘦身影,鬼使神差地出聲:「哎。」

夏澤看過來。

「我房間有個沙發。」

14.

睡覺對我來說其實不是那麼必要,我喜歡躺在床上聽雨里夾雜的祈願。

但今天晚上卻怎麼也沒法靜下心來。

就像是有一團火在我的靈海里四處逃竄。

夏澤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很是不舒服地哼了一聲。

我察覺不對勁,下床走到他身邊,只見他滿頭都是汗,被我手背一碰,下意識仰起脖子,發出難受的喘息。

……

這場面我沒見過。

夏澤吃壞肚子我能理解。

我可是山神啊,人類的東西也能讓我……

是槐花!

老槐樹三千年才開這一次花,早就不是普通槐花了,但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功效?

還真是老樹開花?

我還在思忖,手腕卻被夏澤抓住,他愣愣地看著我,喃喃:「姐姐。」

我下意識後退一步。

夏澤跟著我起身,離我越來越近,他說:「你之前總跟我說,你在人類世界經歷過那麼多快樂的事情,那你知不知道,還有一種極樂……」

我:「……」

他話沒說完,我腿已經碰到了床沿。

眼看著他俯身下來,我一個翻身把他按在床上,盯著他的眼睛問:「我是誰?」

夏澤挑起我垂在他耳側的頭髮,虔誠地吻上去:「神。」

……

窗外風雨飄搖。

蘭山草木花又開了一樹。

雨勢正大時,夏澤卻紅了眼眶,這模樣活像被我欺負了一樣。

我清了清嗓子問:「怎麼了?」

夏澤似乎在忍耐什麼,低聲說:「我的草莓……好不容易種了三個月,成熟的果子我本來想帶給我家裡人……」

他沒再說下去。

我咬牙:「屁大點兒事,哭什麼?」

「我不是因為這個哭。」

「那因為什麼?」

夏澤抬眼看我,表情有些委屈:「疼……」

15.

第二天節目最後一次錄製。

要驗收所有人這幾個月的種植成果。

出發前江裕他們在院子裡說笑,見夏澤出來,故意放大了聲音: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地里進了野豬,踩壞了好多村民的地。」

「還好我們昨天晚上在那兒守了很久,只不過某個吃軟飯的人可能就沒收成嘍。」

……

節目組的人不明所以,還在安慰大家。

去田間的路上,我看到好多普通村民的田都被踩塌了,應該是江裕那些人為了讓野豬偷襲的說辭更逼真,還隨機禍害了別人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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