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惡魔之眼完整後續

2025-09-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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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到槍戰遊戲,在 AB 兩國的戰場上搶救了 NPC 凱文軍官,卻是噩夢的開始。

砰——

槍聲過後,我的戰友倒下了,槍口指向了我……

「小姐,你救錯人了。」

睜開眼,軍車後備箱逐漸打開,我看到凱文覆面之下金色的眼睛。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紅十字會的軍醫。」

戴著指套的手掐住我的脖子,魔鬼的聲音在頭頂迴蕩。

「我保證你回不去,除非一塊一塊地走。」

1.

我是現實世界的一名醫生,卻穿越到槍戰遊戲。

抬頭看到系統提示——

【副本:雨林逃亡

角色:C 國援 B 軍醫蘇黎

技能:救治➕防衛

禁:殺人】

【溫馨提示:觸犯禁忌會扣除積分,救治成功可以加分,任務完成後積分沒達到基準也視為任務失敗,任務失敗將遭到系統抹殺。】

任務是什麼?

我一頭霧水,敲了敲系統。

磁性的男聲響起——【隨著劇情觸發任務哦!】

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投放進副本。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備。

急救箱裡除了醫療用品,只有麻醉槍,用於自保。

Shit!

連把正經的槍都不給配。

還好身邊都是同一陣營的戰友。

我揣好急救箱,戴著紅十字袖章坐上軍車,出發去往目的地。

硝煙瀰漫的叢林戰場。

我和戰友柏瑞搜尋著傷者的蹤跡。

灌木叢里,有一具正在呼吸起伏的士兵身軀。

走近一看,他的軍服上別著敵國 A 國的徽章。

頭上的血條快要耗盡。

「別管他了,蘇黎。」柏瑞拉著我往外走。

但這是 NPC 人物,救治可以觸發任務。

為了多點積分,我停住腳步。

「不行,人命至上,活著就得救。」

蹲下身打開急救箱,掏出紗布給士兵腋下的傷口止血。

「啊——」

士兵發出吃痛的驚叫,居然睜開了眼。

一雙金色的眼睛,如同撒哈拉的雄鷹。

「你醒了,先別動,讓我為你包紮傷口。」

士兵眯起雙眼打量我,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做出和平的手勢。

他緩緩鬆開了擋在胸前防禦的雙臂。

作戰服腋下被彈片炸開,血污蓋在傷口上。

我用剪刀剪開十字形的缺口,塗上碘酒和消炎藥,小心處理裡面的碎渣。

十分鐘後,包紮完畢。

小心翼翼地扶他坐起身,「現在先輕輕活動一下四肢,還好彈片只是擦過,不需要手術……」

砰——

一聲槍響,打斷了我。

子彈擦著我的耳朵飛過去,擊中了身後的戰友。

腦子嗡的一下。

臥槽?!

什麼走向?

「柏瑞!」

戰友倒了下去,血條瞬間清零。

他手裡的槍口還冒著青煙。

「你……」

我一屁股坐倒在地。

對方撐著身體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我。

冰冷的神色充斥著殺意。

那一刻,憤怒、恐懼,都被求生本能壓倒。

右手在地上抓起一把沙土,拼了命地往他眼睛上揚過去。

「Damn!」

他咒罵了一聲,捂住了雙眼。

我爬了起來,拚命地跑。

砰砰砰——

後面追來連續的槍擊,擦著熱帶雨林高大的樹葉紛紛在我身邊飛過。

眼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個軍用帳篷,想要奔過去。

剛邁出腳,卻感到後脖頸一麻。

壞了,中槍了。

但血條一動不動。

是我落下的急救箱裡的麻醉槍。

藥效迅速從傷口處滲透進全身神經末梢。

雙腿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拼盡最後一點知覺,我翻身仰躺在地。

那個「罪魁禍首」追了過來,冰冷的軍靴踢了踢我,確保我已無還手之力。

他的軍事素養很專業,第一時間收繳了我身上攜帶的防身武器。

「小姐,你救錯人了,我是你的敵人。」

我躺在那,如同一灘爛泥,只能驚慌地喘息。

NPC 的心聲畫面跳出來,【這恐懼的表情真讓人興奮……】

隨後俯身掐住我,冷硬的槍托砸了下來。

閉目之前,仿佛看到他的眼角浮上了一絲笑紋。

黑暗中,系統螢幕閃著幽光——

【救治成功,積分+1,總分 11 分】

【觸發任務:逃離惡魔之眼。】

2.

顛簸的山林公路,把我震醒了。

額角被砸傷的地方隱隱作痛。

模模糊糊睜開了一條縫,周遭黑漆漆的一片。

想活動下身體,卻發現雙手雙腳都以軍用俘虜手法被捆綁在身後。

「唔——」

呼救卻發不出聲音,嘴上貼了幾層絕緣膠布。

外面似乎到達了一個關卡,車子停了下來。

我聽到外面的交談,是我們 B 國的語言。

「車上是 A 國的軍醫,上級命令我將她遣送回 A 國營地。」

原來他要回 A 國營地,這是最後的機會。

於是使盡力氣,往封閉的四壁撞過去。

可是車子僅僅是晃了幾下,沒引起任何注意。

他給守兵遞了煙,操著熟練的 B 國方言口音。

然後就這樣被放行了。

我無望地靠向後備箱裡的麻袋,眼角滑下淚來。

柏瑞說的對,不應該救他的。

但這不是最後一個關卡。

A 國營地的守衛也攔住了這輛車。

這次他不需要再過多寒暄。

我只聽到他冷冽的聲音,「我的車也敢查,瞎了你們的狗眼。」

那些人就唯唯諾諾地敬禮,「凱文長官。」

車子再次發動,開向了縱深腹地。

這下我知道,自己大概逃不了了。

默默在心裡儘可能記下車子行動的方向和距離。

約莫過了半個鐘頭,車子似乎開進了一個倉庫。

「凱文中尉,你居然逃出來了!」

「是,我先清洗下這輛 B 國的軍車,稍後送去軍需處。」

周遭的士兵沙沙地走遠。

吱呀——

被水氣侵蝕生鏽的後備箱車蓋緩緩打開。

昏暗的光線中,一道高大的陰影投射下來。

我眯起眼,下意識地往後縮。

眼前的男人身高少說有一米九,嚴實的軍裝也掩蓋不住渾身強健的肌肉線條。

此刻他就是一堵牆,堵住了我的生路。

醫生證件被他饒有興致地舉在手裡把玩——

「蘇醫生,歡迎來到我的營地『惡魔之眼』。」

3.

凱文緩緩彎下腰,戴著帽盔的腦袋探了進來。

撲面的血腥味,那是柏瑞的血。

我盯著他,無路可退,只能搖頭。

只見他寬大的右手掌撐住車後蓋,另一隻手粗暴地上來撕掉了我嘴上的膠布。

「咳咳——」

猛然的釋放,導致我被口水嗆到,咳嗽的時候震落了幾縷鬢髮。

然後碎發被人輕輕地撩起。

下意識地抬眸。

對上凱文高挺的眉骨和深邃的眼眶,近在咫尺,壓迫感十足。

犀利的眸光滿是審視和猜忌。

卻隱藏著兇猛的侵略性。

我就仿佛是他近在口邊的一隻獵物。

他動動手指,就能將我撕碎。

恐懼襲遍全身,絞盡腦汁,只能試著同他講道理。

「你不能這樣對我,這是違反公約和人道主義的……」

「噓——」

他用食指抵住唇,不耐煩地打斷了我。

「蘇醫生,戰場不是議會,不能投票決定你的生死,能決定的人,是我。」

下一秒,他就將我套進一個麻袋,扛上了肩。

「你要帶我去哪?」

我在他壯實的肩膀上掙扎著,不肯就範。

一把手槍抵上我的腰間,「如果你不閉嘴,這只能算誤殺。」

瞬間噤了聲,我不想那麼快死掉。

最後他把我扛進了他的專人房間。

居然是三室一廳。

我被放在了沙發上,他按著我的腳說,「如果你保證不亂動,我就先給你解掉腳上的繩子。」

濃重的警告意味。

我看到他眼中的血絲,感覺殺掉我也只是碾死螞蟻一般。

只能乖乖點了點頭。

「真聽話。」

他低笑一聲,手上的動作也溫柔了許多。

繩子落地,雙腿終於擺脫了桎梏。

剛才彎曲太久都快斷了。

我長呼一口氣,沒注意到腦後危險的注視。

「蘇醫生,你喘息起來,很迷人。」

他的手仍然沒從我的腿上放下來。

驚慌地轉過頭,撞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

按照常識,軍營里的男人自從上戰場幾乎就沒見過女人。

以至於那些平民女性也受到侵犯。

不好的想法鑽入腦中,我渾身都在顫抖。

「蘇醫生,你害怕了?」

他察覺了,拿開手,解下了自己的頭盔和面罩,露出一張帥氣的白人面孔。

英俊且年輕,金髮亂糟糟的,卻襯得他的輪廓比剛才柔和許多。

「沒有女人見到我的臉會害怕。」

「我不殺女人,尤其是美女。」

他戲謔地瞥了我一眼,然後走去酒櫃倒了一杯威士忌。

「放了我。」

「No。」

他搖了搖頭,「你親眼看見我殺了你的軍醫戰友,放你走,我會被告上軍事法庭。」

看來遊戲世界,所有參戰方還是會受到公約律法約束。

「你現在這樣對我,難道就不怕別人知道?」

我恨恨地瞪著他。

實際上,這些 A 國的軍隊根本罔顧公約。

「是嗎?」

他搖晃著酒杯,坐到沙發上,柔軟的墊子立刻塌陷下去。

似乎他不喜歡被威脅。

幾乎一瞬間,我的脖子就被掐住了,呼吸困難,滿臉通紅。

大約他再出一點力,就能完全擰斷。

「你……」

我說不出來話了。

「蘇黎醫生,你如果這樣說,那我保證你出不去,除非是一塊一塊地走。」

他的眼中滲出厲色,跟當時擊殺柏瑞一樣。

對於特種兵來說,殺人和宰豬沒什麼分別。

到時候屍體被毀壞難以辨認,就無法知道是軍醫還是敵國士兵。

我捏緊手心,眼角溢出淚水。

就在窒息的前一秒,他還是鬆了手。

「咳咳——」

我趕緊趴到沙發扶手上,大口呼吸著空氣。

鷹爪一樣的大手從後面抓住我的頭髮,男人滾燙的呼吸噴洒過來。

那濃烈辛辣的酒氣,激起我的皮膚一陣戰慄。

「你救了我,我現在不會殺你。」

「但你要讓我保住你的命,就應該學會討好我。」

說著,他在我的後領狠狠嗅了一口。

心聲畫面再度跳出,【真好聞,是想念中寶寶的香氣。】

4.

他解開了我雙手的繩子。

啪——

禁錮一被解除,我就扇了他一耳光。

他被打得偏過頭,又迅疾地轉回來,震驚地睜大雙眼。

以為他會生氣,我先擠出兩滴眼淚裝可憐。

結果他卻說,「蘇黎小姐,你還不夠用力。」



這麼高大的軍官,居然是個抖 M?

啪——

想到柏瑞的死,我又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這次他的右邊側臉紅腫了,微微鼓起,白皙的肌膚上是明顯的指印。

「出氣了嗎?」

他望著我,雙眼濕漉漉的,不知道是不是疼哭了。

然後捧起了我的手,貼向自己的嘴唇。

我感覺手心裡痒痒的,被他烙下了一個吻。

他頭上閃爍著對話框:【被寶寶扇巴掌,好喜歡這種感覺。】

簡直是變態,打仗讓他們壓抑慾望太久,心理都不正常了。

可是我又不敢真的激怒他。

只能任由他沉迷地閉上眼,將側臉蹭著我的掌心。

「你真的很迷人,蘇黎,我有點捨不得殺你了。」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鬆了一口氣,能活著就好。

誰知,他卻有別的用意。

咔噠——

冰涼的手銬將我細白的手腕拷在一起。

他輕輕一摟我的腰,我就不得不挺身向前。

而前面,就是他的胸膛。

他脫了防彈衣,但是軍裝面料還是冷硬,隔著絲襪磨著我的大腿內側。

不適地動了動,卻忘記是坐在他腰腹上。

「呃——」

他的喉嚨里溢出一聲悶哼,淡金的瞳孔湧上霧氣。

「Baby,不要亂動。」

直到被什麼硬物頂到了,我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在這裡,蘇黎的設定是沒談過戀愛的。

所以臉頰不自覺地通紅,簡直能滴出血來。

「你害羞了,蘇醫生?」

「難道是沒有經歷過……」

他的聲線越發蠱惑,扯過我的手塞進他的貼身 T 恤下擺。

好硬的肌肉。

人魚線條條分明,摸上去很光滑。

他的視線慢慢失焦,直到興奮地仰起頭。

精巧的喉結上下吞咽,每一下幅度都很重,似在享受我的撫摸。

「比你們 B 國的軍人怎麼樣?」

我的心頭一跳,眼前又浮現柏瑞倒下的畫面。

回答裡帶了幾分惡意報復,「比不上他們一根頭髮。」

他半閉的眼突然睜大,皺起的眉頭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是嗎?那蘇醫生要試試 A 國的軍人以後才能做出公正的評價。」

於是,他轉了個身,將我壓倒在沙發上。

「放開我……」

他不耐煩地摸了茶几上脫下的指套塞進我嘴裡。

一股粗礪的濕漉的味道隨之充斥了口腔,噁心得我想吐。

襯衫的扣子正在被一顆一顆解開。

凱文如此有耐心,似在等待品嘗一片新鮮的三文魚刺身。

想要掙扎反抗,在懸殊的力量對比之下不過蚍蜉撼樹。

「Baby,」他低啞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呢喃,「It’s my turn.」

雄獅張開大口開始享用美味。

黏熱的濕吻落下來,在本就炎熱的室溫里,如同一張密密的網,深深困住了我。

「嗚嗚嗚——」

我受不了肌膚被親吻時的瘙癢,難耐地搖頭哼哼起來。

「怎麼了?」

他察覺到了,取下我口中的堵塞物。

我劇烈地喘息,在他炙熱的眼神烘烤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想要親我嗎?」

他湊過來,勾了勾嘴角,吻住我的唇。

甚至不問我是不是這個意思。

他只做他想做的。

我扭頭試圖躲避,被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握住下半張臉頰,牢牢控制在掌心。

無處可逃。

插翅難飛。

他的舌頭很濕軟,吻技有點青澀,糾纏時威士忌殘留的酒精也弄醉了我。

像是墜入沼澤,慢慢地,連呼吸都被男人吞噬掉。

直到他腰帶上的傳呼機震動起來,才打破了曖昧的氛圍,沒有發展出更離譜的後果。

「喂——」

他不滿地鬆開我,起身接起了傳呼。

「好的,上士,我馬上過來復命。」

臨走前,他將手銬拷在了沙發的金屬扶手上。

「等我回來,蘇醫生。」

拇指不舍地碾過我的嘴唇,撤走最後一點親昵。

隨後,房間門哐地被大力帶上。

我仰面朝天,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仿佛溺水的人重獲自由,差一點,我也被他帶進了陷阱中。

就算是美人計,我也不能是沉淪的那個。

5.

我使用了自救技能,摸到茶几上的牙線解開了手銬。

第一時間是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扣上那些扣子時,腦子裡還停留著他指尖碰觸過的記憶。

又是一陣戰慄,我坐倒在沙發上。

思考著眼前的處境。

門從外面被鎖上了,還是密碼鎖。

現在只有假裝迎合,放鬆他的警惕,爭取能外出的機會。

走到衛生間,鏡子倒映出我被硝煙燻黑的臉。

解下皮筋,墨黑的長髮海藻一般蓬散出來。

我是 C 國援 B 的軍醫,獨特的東方面孔,在 A、B 國的高加索人種設定中太突出了。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凱文沒有殺掉我的原因。

而且他行動不便,只能挾持著我闖出 B 國營區。

柏瑞沒他高大,卻也是青年男子,不一定好控制。

他是殺了柏瑞並剝下柏瑞的戰服和徽章穿上,才能瞞過 B 國士兵的眼睛,開往 A 國營地的中途再換回自己的衣服。

所以他身上有柏瑞的血跡。

我想要找到柏瑞的血衣,那是他違背公約屠殺醫生的證據。

將他送上軍事法庭或許是一條可行的路徑。

可惜他只帶了我進來。

翻遍了也找不到跟剛才雨林戰場相關的東西。

麻醉的藥效還沒完全褪去,很快我又失了力氣。

躺在沙發上差點睡著,門外響起了軍靴走動的聲音。

他回來了!

密碼按下之後,門鎖叮一聲彈開。

我悄悄將手銬又拷了回去,怕他發現,閉上眼假寐。

軍靴走了進來,停在了我身邊。

似乎有一道目光投射下來,探照燈一樣聚焦在我臉上。

手在背後發抖,表面卻要裝作呼吸平穩。

慢慢地,粗礪的喘氣聲由遠及近地墜落下來。

到最後,幾乎貼在我的唇邊。

他也許是在近距離注視我的睡顏,也許,是在觀察我拷著手銬的右手腕……

「真是個不安分的小姑娘。」

低沉的嗓音纏繞在耳側,戲謔中似帶了分寵溺。

憋不住了,扇動的睫毛出賣了我。

剛睜開眼,就是四目相對,曖昧不清。

下一秒他挽住我的後腦,舌尖探入我的口腔。

在凱文沉浸式的親吻中,我拼湊出了斷續的詞句——

「你居然…解開了手銬,是我低估你了…」

「Baby,下次我會聰明一點。」

果真是探測器一般的偵察技術,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心裡嘆了口氣,然後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回應起來。

他感受到了,震驚之餘是更熱烈的擁吻。

「柏瑞的衣服和國旗徽章還在嗎?我想替他保存送給他的家人。」

「……」

沒有回應,但他離開了我的唇。

這次神色變得十分冷漠。

看我像在看一個將死的叛徒。

「求你了凱文。」

下巴被他的虎口用力鉗住,他拉近我,探究的雙眸似乎想將我看穿。

金色的眼瞳如核彈爆炸那瞬的光芒,可帶來的是死亡後的寂滅。

「小姐,你把我看作一個傻子麼?你覺得我會留下證據嗎?」

「燒掉了,通通燒了。」

他說這話時,眼中隱隱忍著怒火,可明明該生氣的是我。

戰友留給這世界的遺物,什麼都沒有了。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柏瑞和我一樣是醫生……」

「因為他不肯救我。」

面對我失控的質問,他最後還是給了我答案。

「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救我的人是你。」

「不是他。」

他摸著我的臉,替我擦去橫流的眼淚,「別哭了,你的白大褂我送去乾洗了,後天就能給你拿回來。」

我想不通他到底想幹什麼,「你要我繼續做你們陣營的軍醫?」

「不,親愛的蘇,」他難得露出一個微笑,「我只是覺得你穿白大褂更性感。」

「無恥!」

我感覺受到了羞辱,一拳捶在他腋下的傷口處。

「啊——」他痛得翻了個白眼,馬上瑟縮成一團。

那是我救助他的位置,也是我所能利用的軟肋。

「蘇,你知道我這裡受了傷,為什麼還要攻擊這裡?」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我,眼角都泛了紅。

「因為,」我冷冷地直視著他,「我後悔了。」

出於軍醫的角色禁忌,我不能見死不救,更不能殺掉他。

現在,已經是我最微弱的抗議。

「好痛,啊——」

他一直縮著胸口,齜牙咧嘴,哼叫不停。

可能是傷口迸裂了,需要換紗布。

我敵不過內心的使命感,還是要解開他的衣服查看下傷口。

之前纏裹的紗布果然滲了血。

於是又重新幫他上藥包紮。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一舉一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操作完畢,他突然握住了我要回撤的手。

「蘇,這樣的治療還不夠,我需要你。」

治療效果的確只到 40%,我不明白怎麼做才能拿到積分,「還要怎樣?」

他不再解釋,一手將剛才掀起的內搭背心直接脫掉,白皙結實的胸肌腹肌瞬間衝擊著我的視覺。

上面還殘留著一些大大小小的傷疤,倒如同點綴的裝飾一般,莫名的色氣。

我都忘記了閉眼。

他解開了我的手銬,單臂就將我抱了起來。

我嚇得驚叫一聲,死死勾住他的脖子。

見我如此,他的嘴角上揚得更厲害了。

直接一腳踢開臥室房門,把我壓倒在了床上。

就跟鐵了心一樣要繼續剛才他離開前要做的事。

「蘇,你才是最好的止痛藥。」

他趁著我仍有些虛弱,還是闖了進來。

如入無人之境,瘋狂索取,沒人知道他壓抑了多久。

我被抓的時候,就預料到了眼前所經歷的一切。

即便在遊戲世界,戰爭中的女人依然是最慘的。

天花板上是繁星的裝飾,螢光顏料閃動著,竟然有些刺眼,我才發覺居然已經是晚上了。

我整個人都靠在他懷裡,觸手可及的,都是充滿力量的肌肉。

累的幾近虛脫,腰腹酸痛不已。

他輕輕撫摸著我,嘴裡向我道歉,「對不起,你是第一次,我也是,可能弄疼你了。」

「下次我會提升的。」

居然還有下次?

「你抓走我,是不是就為了這一刻。」

我嗤笑一聲,胸口那裡突然隱隱抽痛。

治療效果 100% 了,積分加了 1 分。

但我只想咒罵這遊戲的機制設計。

「是的,睜開的第一眼看到你,就只想占有你,蘇。」

他坦誠地吐露出心底的真實想法。

「我恨你。」

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了這三個字。

他的眼神暗了暗,但還是親了一口我的額頭。

將我抱得更緊,「不重要,蘇,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6.

睡在凱文身邊,根本閉不了眼。

我會想起柏瑞胸前炸開的血花,還會想起那場戰鬥中更多殘忍的畫面。

稍稍仰頭,就能看到他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脖頸。

作為醫生,甚至能清晰分辨皮膚下的每一根血管位置。

如果有一把鋼刀,輕易就能割喉。

注視久了,會莫名產生一種恐怖的想法,想像他的鮮血噴濺出來的感覺。

不,我搖搖頭,迅速叫醒了自己。

時刻告訴自己只是一個救死扶傷的軍醫,不要被仇恨沖昏頭腦。

如果觸犯禁忌,積分扣光,會當場下線。

可在背景故事裡,柏瑞是水土不服時給蘇黎包過餃子的戰友。

蘇黎的這些記憶也真實地存在於我的感知中。

所以,無法不恨他。

視線往下,我注意到他胸前掛著一個狗牌吊墜。

是一塊不鏽鋼薄板,四周裹著黑色消音橡膠圈,上面鐫刻著他的信息。

「Kevin Miller,

服役於特種部隊噬人鯊小隊,

1997.10.28 出生,

O 型血。」

原來他已經 28 歲了,比我大兩歲。

除了眼神稍顯疲憊,他的皮膚狀態其實只像二十出頭。

噬人鯊小隊經常執行特殊任務,難怪他會孤零零出現在被 B 國推進為營地的戰區。

當時雨林戰場有僱傭兵和 A 國陸軍的屍體,第一次見到特種兵。

平常遇到傷員即便是敵國的,基本上都會投降為俘虜,他們也不願當場「殉國」。

凱文是第一個被救援後反而朝我們舉起武器的 A 國士兵。

如果知道他是流行「榮譽自殺」的噬人鯊小隊成員,絕對不會輕易施救,寧願跳過這段劇情。

他們名聲在外,單兵作戰能力可怕,而且他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活著回去要麼自殺殉職,絕對不能當俘虜。

正因為紀律嚴苛,才成為頂尖的特種兵突擊隊之一。

「在看什麼呢,蘇。」

我拿起狗牌的動作,弄醒了他。

他睜著朦朧的睡眼,摸到我的手心又輕吻了一下。

「我在想,早點知道你是噬人鯊小隊的,就該給你補一槍。」

本來停在我腰間的胳膊收了回去,「如果你那樣做,你和你那個戰友會被我一槍爆頭。」

「你敢和我試試誰的槍快嗎,小姐。」

他用手比出開槍的姿勢,狠戾的眼神裡帶了一絲不屑。

對視的瞬間,我感受到嗜血動物的可怕。

就像非洲草原上抓拍的一隻撕咬野牛的獵豹。

我一定要加快逃亡進度,在這裡會有性命之憂。

7.

急救箱裡有麻醉藥,在他第二天回來前,我下在了酒里。

為了引他喝酒,我換了他的襯衫,寬大的過分,但足以遮過腿根。

「蘇,我回來了。」

門外是他的聲音,門一開,我就撞進了他的視線。

上身是他的軍綠襯衫,腿上穿了黑色絲襪。

「whoo~」

他挑眉,關上門摟住我,緊的要把我勒進腰帶里。

「你在勾引我嗎蘇醫生?」

帶著粗糙指套的大手從襯衫後擺里摸上來,經過我的臀停在我的腰上。

「你成功了。」

甚至來不及脫下面罩,隔著防彈的尼龍面料,他高挺的鼻樑就低下來抵住了我的。

「Cheer up!」

我笑著,將一杯下了藥的威士忌遞了過去。

他掃了一眼酒杯,又望向了我,面罩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沒接。

我咬咬牙,喝了一口,拽下他的面罩,吻了上去。

太過大膽的舉動。

他瞪大了眼,忘記推開。

這是好機會,我用舌尖頂開他的齒關,將酒喂進了他嘴裡。

分開的時候,他的目光已經不再清明,堪堪盯在我的唇上。

「More,dear.」

沒有回答,而是用行動一口一口喂給了他。

根本不敢咽。

殘留在嘴裡的最後一點,我吐了出來。

凱文高大的身軀逐漸搖搖晃晃地坐倒在地。

我接住了他垂下來的頭顱,「凱文,你也有栽在我手裡的一天。」

等他再度睜開眼,就只看到自己雙手被手銬拷住,脖頸間抵了一把匕首。

「你要做什麼,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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