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撥打了電線桿上重金求子的廣告後,居然真的見到了白家千金白如霜。
和千金見完面後,他將我推進了一個擠滿各種膚色男人的房間。
我拚命反抗,他直接給了我一巴掌:
「晚禾,求求你幫幫我,白小姐說了,需要證明我基因的強度。」
「只要你能在這種情況下懷上我的孩子,她就答應和我生孩子。」
「一個孩子給我一千萬!一千萬,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買了!」
他和其他的男人給我灌下母豬用催情藥……
第二天,白如霜帶著幾個閨蜜笑盈盈地看著我:
「來來來,下注開始,就賭這個賤人生出來的娃是什麼顏色!」
「我賭是黑色的!」
「我賭是那個印度咖喱的!」
她看著我的小腹露出殘忍的眼神:
「你男朋友不會真以為我會和他生孩子吧?」
「這不過是我們小姐妹之間的遊戲。」
沒想到,我為了這樣一個蠢貨和家裡鬧翻。
我忍著疼痛,撥通了那個足以震動全國的男人的電話:
「哥,我錯了,接我回家吧!」
1
陸哲像瘋了一樣,衝過來死死按住我的肩膀。
他的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表情扭曲。
「晚禾,求你了,這是我們擺脫貧窮的唯一機會!」
「就一次,最後一次!我們拿到錢就走!」
他的手像鐵鉗一樣,我根本掙脫不開。
極致的絕望中,我想起了我哥。
他曾不止一次地警告我,陸哲心術不正,配不上我。
是我,為了陸哲那可笑的「自尊心」,不惜和家人決裂,跟著他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
現在想來,多麼可笑。
身上的力氣隨著藥效的蔓延一點點流失,意識開始模糊。
我感覺自己像一塊破布,被肆意撕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的男人們終於散去。
我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螢幕里的白如霜似乎有些意猶未盡,她打了個哈欠。
「沒勁,這就結束了?」
「算了,看在他還算賣力的份上,準備第二場考驗吧,來點刺激的。」
一聽到「考驗」,原本癱軟在旁邊的陸哲立刻來了精神。
他爬到螢幕前,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完全無視我的慘狀。
「白小姐,那第二場考驗……獎金是多少?」
我被兩個保鏢架著,帶進了一間化學實驗室。
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我忍不住乾嘔起來。
白如霜坐在實驗台前,晃著兩條長腿,一臉嫌惡地看著我。
「第二場,考驗一下你基因的抗毒性。」
她指了指我。
「聽說,你男朋友說你鼻子很靈?」
陸哲立刻點頭哈腰地湊過去,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
「是是是,白小姐,晚禾她家是祖傳的香水世家,她的鼻子可厲害了,人稱金鼻子。」
我閉上眼睛,心中一片悲涼。
沒錯,我是蘇家的人,一個傳承百年的香水世家。
我擁有比常人靈敏百倍的嗅覺,這是我最大的天賦,也是我最引以為傲的東西。
我曾經的夢想,是成為世界上最頂尖的調香師。
可現在,我的驕傲,成了陸哲討好別人的工具。
白如霜的笑容里透著一絲陰狠。
她讓保鏢拿來幾瓶裝著不明液體的玻璃瓶,排在我面前。
瓶身上沒有任何標籤。
「很簡單,你把這些東西的成分都聞出來。」
「聞對一瓶,我給陸哲十萬。」
她話鋒一轉,眼神冷了下來。
「聞錯一瓶,我就讓保鏢打斷他一根手指。」
陸哲的臉「唰」地一下白了。
他噗通一聲跪在我面前,抱住我的小腿。
「晚禾,我的好晚禾,你一定要聞對啊!」
「我不想變成殘廢,你救救我!我的手還要賺錢給你花呢!」
他哭得涕泗橫流,樣子懦弱又可笑。
我看著他,心裡沒有一絲波瀾。
保鏢擰開第一瓶。
一股刺激性的甜味沖入鼻腔。
「乙醚。」
我漠然地開口。
白如霜挑了挑眉,示意保鏢打開第二瓶。
一股濃烈的杏仁味。
「硝基苯。」
「第三瓶,丙酮。」
「第四瓶,氯仿。」
我憑藉著刻在骨子裡的天賦,一一準確報出。
每說對一個,陸哲就發出一聲劫後餘生的歡呼,而白如霜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
她似乎沒想到,我真的有這種本事。
「可以啊,蘇晚禾。」
她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到最後一瓶液體前。
那是一個沒有任何標籤的磨砂玻璃瓶,裡面的液體微微泛黃,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這瓶你要是也能聞出來,我直接給你一百萬。」
她眼裡閃爍著瘋狂的光。
她身後的保鏢走上前來,抓著我的頭髮,強迫我靠近那瓶液體。
我聞到了。
那不是普通的化學試劑。
那是高濃度的酸性腐蝕液體,足以在瞬間摧毀人的嗅覺神經。
恐懼抓住了我的心臟。
我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失去我的鼻子!
「等等!」
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吼。
「我是蘇家的人,我哥是蘇聿!京北首富蘇聿!」
「你敢動我,蘇家不會放過你!」
2
我喊出了那個我離家後就再也沒聯繫過的名字。
我以為這個名字足以震懾住她。
空氣安靜了一瞬。
白如霜渾身一震,直直地看著我。
幾秒後,她突然爆發出刺耳的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蘇聿?京北首富蘇聿?」
她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就憑你?也配提那個男人的名字?你以為我會信?」
她轉向身邊的閨蜜,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們聽見了嗎?她說她是蘇聿的妹妹。」
「當年蘇聿甩我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冷酷得要死。」
「他的妹妹,怎麼可能跟陸哲這種廢物在一起?還被他送到我這裡來玩?簡直是笑話!」
她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變得怨毒而扭曲。
仇恨讓她徹底失去了理智。
「你個賤人,還敢拿蘇聿來壓我!」
「我今天不但要毀了你的鼻子,我還要毀了你的臉!」
她對保鏢怒吼。
「給我把她的頭按進去!」
保鏢還在猶豫。
陸哲卻動了。
他為了保住自己的手指,為了那一百萬,竟主動上前,配合保鏢。
他死死地按住我的後頸,用盡全力,要把我的臉按進那瓶腐蝕性液體里。
「陸哲,你會後悔的!」我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晚禾,對不起了!」
「你聞不出來,死的就是我!我不能死!」
他的聲音在我耳邊,卻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
我看著他因為用力而猙獰的臉,心中最後一點溫度也消失了。
再見了,我的愛情。
再見了,我愚蠢的過去。
我的臉頰觸碰到了冰涼的瓶口。
下一秒,無法形容的劇痛從鼻腔瞬間貫穿了整個大腦。
「啊——!」
我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眼前一黑。
世界裡所有的氣味都在一瞬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永無止境的,腐爛的腥臭。
我的鼻子,我的天賦,我的一切,都被毀了。
我像條死魚一樣被扔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著。
白如霜興奮地拍著手,像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
她拿出手機,對著我的慘狀拍了好幾張照片,甚至開了美顏。
然後,她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扔給陸哲。
「這是五百萬,賞你的,乾得不錯。」
3
陸哲撿起支票,看著上面的數字,眼睛都直了,他甚至激動地親吻了一下支票。
他手腳並用地爬到白如霜面前,感激涕零地磕頭。
「謝謝白小姐!謝謝白小姐!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他完全沒有看一眼在地上痛苦痙攣的我。
仿佛我只是他換取金錢的一個工具,用完就可以丟棄。
劇痛讓我渾身發抖,但我沒有再流一滴眼淚。
愛意徹底消失的地方,長出了滔天的恨意。
從現在起,我的目標不再是求生。
是復仇。
我要讓這兩個人,付出比我痛苦萬倍的代價。
我撐起身體,抹掉臉上的血和液體,抬頭看向白如霜。
我的動作冷靜得可怕。
白如霜被我的眼神看得一愣。
我扯出一個森冷的笑。
「你不是覺得這是遊戲嗎?」
「敢不敢,玩大一點?」
白如霜被我的瘋狂激起了興趣,她挑眉。
「哦?怎麼個玩法?你一個廢人,還想翻天?」
「你不是想證明陸哲的基因強度嗎?我們開一場直播,讓所有人都看看。」
「就賭,他的『基因強度』到底值多少錢。」
「直播間每多一個觀眾,賭注就翻一倍。」
我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
「最後,輸的人,就要喝下這瓶剩下的藥劑。」
白如霜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隨即又被更大的興奮所取代。
她認為我只是一個輸不起的賭徒,在做最後的掙扎。
「有意思。」
「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