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不盡,頌歌不停完整後續

2025-09-0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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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了一下。

當即忘記自己的目的,莫名汗毛豎起,有點害怕,還有點心虛,思考怎麼先出去。

就在我偷偷摸摸後退的時候,陳頌仰轉過頭來,那雙眼睛掩藏在暗色里,看不分明。

「知之?」

他很快走出來,截住了我的路。

「知之,飯冷了。」

陳頌仰好像有點委屈。

「抱歉。」

「沒關係,」陳頌仰向我走過來,「是今天多了一些事情嗎?」

我下意識退了一步。

「不是,我……」

「知之。」

陳頌仰忽然靠在我的肩頭。

他個子高,這樣靠著腰會很難受。

我下意識這樣想,帶著他坐到沙發上。

他不肯鬆開我。

一句都沒提帳本的事。

我卻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陳頌仰,你是不是騙了我?」

他抱住我的手收的更緊。

看來是真的了。

我說不出重話。

「陳頌仰,其實我有點生氣。」

我把他往外推。

推不動。

「我在跟你說正經話,你不要不正經。」

「沒有不正經。」

陳頌仰悶悶的,安靜地閉上眼睛。

「現在可以說了,知之。」

「……」

看我要發火。

陳頌仰馬上頭暈,脖子疼胳膊疼手疼腿疼渾身疼。

他好可憐。

「知之,我疼。」

陳頌仰聲音小小的。

我摸摸他的頭。

不熱。

臉色紅潤得很,一點不像哪不舒服。

等抬頭抓到那雙眼睛裡有尚未來得及隱藏的狐狸樣,我察覺到自己又被陳頌仰給迷惑了。

壞東西。

我氣得要咬他。

他馬上尋到我張開的唇蜻蜓點水偷吻。

我的微微火氣被這亂七八糟的吻滅了三分。

臉漲得通紅。

「陳頌仰!」

「嗯,我在。」

「……」

「陳頌仰你不要臉。」

他的額頭抵著我的,閉上眼睛。

「嗯。」

「陳頌仰你能不能放開?」

「不嗯。」

「陳……」

「知之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真的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想不出來他騙我的好處是什麼。

騙錢?

實際上他自己搭進去很多錢。

騙色?

……這個好像更不可能吧。

那是因為什麼。

我不明白。

有些苦惱。

15

我們誰都默契地沒提發生的事情,好似和好????了,陳頌仰依舊人夫,乾得更勤快了。

某天,我看到一個陌生號碼的消息。

給我發來包間定位。

附帶一張偷拍的陳頌仰的照片。

照片上的陳頌仰整個人散發著冷意,幾乎換了一個人一樣。

我順著定位找到包間,包間門被人刻意掩了一點。

兩個人是誰。

已經顯而易見。

「江雋,你去找知之了?」

「陳頌仰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噁心?你夾著說話給誰聽?」

江雋說話很沖。

「你命里有宋知之嗎你就張嘴閉嘴知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陳頌仰慢條斯理掂了掂手裡的酒杯。

他輕嗤,居高臨下,一字一頓。

「命里沒有我就搶。」

「我只說一次。」

「宋知之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我有辦法搶來聯姻,就有辦法和江家作對,你最好別當著我的面對知之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思。」

江雋似乎氣急了。

「你截胡我和知之的聯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手段真是多,她本來應該是我的未婚妻!」

我躲在門口呆住。

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陳頌仰?

是陳頌仰。

搶來聯姻?

我記得,很久之前,有人告訴我江雋打算向我表白。

我也搞不清那場告白怎麼落幕的,反正沒有告白,我和江雋的關係也沒有發生什麼改變,這事,我也很快模糊了。

再後來,就是陳宋兩家聯姻。

我聽得雲里霧裡,卻察覺到危險。

「誰?」

陳頌仰敏銳地感知門口的動靜。

我連忙跑開,卻發現盡頭只有雜物間。

門被打開了。

我縮在黑漆漆的雜物間角落裡,一聲不敢吭。

「出來。」

陳頌仰的聲音冷漠到我快不認識他。

他站在門口,逆著光,臉上同樣漆黑一片。

「需要我親自把你拖出來嗎?」

他果然不怕黑。

我還是一聲不吭。

陳頌仰走了過來。

手裡好像還有什麼東西。

和我對視的那一秒鐘,他臉上清晰可辨是懊悔的神情。

他溫和:「知之?怎麼是你?」

好像自己是真的路過一樣。

還裝。

我不想和他說話,推開他一言不發往門外走。

「知之!」

陳頌仰著急了。

「知之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但也沒有拒絕他的跟隨。

16

一路無言。

陳頌仰拎高圍巾擋住臉。

我以為他是心虛不敢看我。

還覺得好笑。

沒多久,他瓮聲瓮氣道:「我一直在哭。」

「……」

我氣笑了。

「少騙人了陳頌仰,你?哭?你是世界上最會騙人的好吧。」

陳頌仰慢慢移開擋住臉的圍巾,露出一雙濕潤紅透的眼睛。

我愣了一下。

把臉湊上去仔細看。

「真哭啦?」

「嗯。」

他帶點鼻音,聲音悶悶的。

「我不要分手。」

我也沒說分手吶。

「不要不和我好。」

「也沒說不和你好。」

他固執的說我就打算這麼做了,說我已經不想要他了,說我早就把他排除在人生之外了,不然怎麼會記帳記得清清楚楚,還想著還他錢。

哦。

在這兒等著我。

「我真的,」陳頌仰哽咽,「我真的只有你了。」

什麼時候這麼嚴重了。

我無奈:「好了別哭了。」

「那知之,」陳頌仰垂眸,聲音輕輕的,看著很可憐,「你可不可以聽我好好說,能不能原諒我。」

我一噎。

猶猶豫豫。

其實我都不知道原諒啥。

因為整過程里我都過得挺幸福的。

當然也不會因為三言兩語認定他對我抱有什麼壞心思。

但是陳頌仰看上去快暈了。

我只能:「好吧。」

他馬上不暈了。

「……」

17

陳頌仰其實一點都不喜歡笑。

他無比厭惡推杯換盞里夾雜的噁心笑聲。

小小的少年跟隨父母被動的接受一切,也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

他生在這裡,有他要接下的使命。

陳頌仰的母親曾經愁眉苦臉地說:「頌仰,你得笑一笑呀。」

陳頌仰試著彎彎唇。

看起來更像冷笑了。

母親嘆息一聲,又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些東西教給兒子,幾番思索終是放棄了。

她說,頌仰,你自己會懂的。

沒等到他明白,母親突然出車禍去世了,繼母進門得迅速,陳頌仰再也沒有聽到誰要教他笑。

但他知道。

他得爭。

他不爭,桌子上就沒有他吃飯的位置。

他不爭,就要從這個有一半母親家產的地方踢出局。

他要時時刻刻的保持警惕。

18

他年紀那么小,再警惕也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直到——

宋知之出現的那一刻起,陳頌仰的目光不再屬於自己。

心跳加速,一瞬間如鼓聲不絕。

站在陽台的宋知之看到了路過的他,她?ü?對自己笑了。

「你好,你可以幫我把掉下去的娃娃,媽媽不讓我出門。」

陳頌仰呆了半天。

點點頭。

宋知之的眼睛弧度彎得恰到好處。

「謝謝你!」

他學宋知之笑。

學宋知之的語氣。

怎麼會有人像一陣微風一樣。

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期待她的注視。

陳頌仰一直以來無法掩藏的情緒,就這樣從宋知之身上學會了。

只不過,宋知之是真心的。

他是虛偽又醜惡的。

後來他發現。

宋知之好,不是只對他好。

宋知之的好,是完美的???好。

她記得住他的生日,同樣記得住別人的。

她願意對他笑,更願意對所有人笑。

她哭著坐在鋼琴面前,還要微笑著安慰鋼琴老師讓老師不要為難對宋夫人實話實說。

明月高懸卻不獨照自己。

對陳頌仰來說,是一件幾近窒息的事。

他一直很彆扭。

陳頌仰再一次站在窗口下往上看。

他發誓他只看最後一次。

這次,宋知之探出頭。

「你又來啦?」

陳頌仰咽了咽口水。

但說不出一句話。

「餓了嗎?」

宋知之吭哧吭哧的跑進去拿來什麼,一路偷偷跑下來交到他手裡。

是蛋糕。

好了,他剛剛的發誓完全無效了。

宋知之會做小蛋糕。

陳頌仰不愛吃甜食。

宋知之的蛋糕人盡皆知又甜又膩。

可陳頌仰吃下後居然覺得不夠甜???。

還差一點。

差一點什麼?

……

我現在才知道。

他始終期待我親手喂他蛋糕的那一天。

19

好變態的故事。

我沉思良久。

其實我不太記得了。

印象里陳頌仰的臉很模糊。

陳頌仰:「我知道你會不記得我。」

他一直抓著我的手。

「你對所有人都好,他們的記憶里都會有你的身影,可是你記不住那麼多人,因為對你來說,這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陳頌仰覺得自己病了。

病入膏肓了。

得了一個名為得不到宋知之就去死的病。

他費勁心思費勁手段費勁氣力終於能坦率地告訴所有人。

他就是要和宋知之聯姻。

「知之,如果沒有你,我真的會死。」

我馬上捂住他的嘴巴。

「閉嘴,再亂說話就不理你了。」

他的下巴擱在我的肩頭,自後環繞抱住我,又埋頭吸了又吸。

「我不會死的。」

「我已經有你了。」

「足夠了,非常非常足夠了。」

「但是你不能離開我,我會病的,知之。」

我安撫地拍拍他的背。

20

我坦率地告訴江雋。

我和陳頌仰之間,完全就是雙向奔赴。

江雋思來想去放不出什麼更完美的狠話。

只好咬咬牙對陳頌仰說:「你要是不好好跟知之在一起我就找人弄你!」

他仰著腦袋走了。

據說這樣眼淚掉不下來。

我們回家的時候。

陳頌仰在路上一直保持一個思考模樣。

我以為他要說出什麼高深哲理的話。

結果他忽然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認真和我說:「知之,咱倆天生一對。」

我示意他繼續說。

「你看,你名字里有個宋,我名字里也有個頌。」

「……」

我莫名想到那句台詞:你又叫浣碧。

「陳頌仰你有事沒事?」

陳頌仰耍無賴。

「不管,就是一對。」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愛鬧騰。

自從上次那麼一折騰,陳頌仰再也沒有在我跟前演溫柔

他其實是個很有個性的人。

比如嫉妒心很重。

比如很討厭江雋。

比如能看穿任何試圖靠近我的男男女女的小心思。

他就是這樣一個又爭又搶的陳頌仰。

晚上,休息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我想問很久了。

但是不好意思問。

「陳頌仰。」

陳頌仰黏黏糊糊湊到我頸窩:「嗯?」

「你是不是真的夾著嗓子說話呀?」

「……」

安靜了幾秒後。

陳頌仰親親我的臉。

「沒有,我從前就是這麼講話了。」

「喔……」

那可能江雋聽錯了吧。

我也啄啄他的臉。

21

有這麼一句玩笑話,說家妻善妒還有層意思,家裡有很善良的妻子和容易嫉妒的他。

喔。

這簡直是陳頌仰。

陳頌仰還很驕傲。

他說他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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