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是我和前男友的CP粉頭子完整後續

2025-09-0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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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雲清的動作更快,修長的手指倏然一抬,冰藍色的靈氣屏障瞬間封鎖整個房間。

「碰!」

我一頭撞在結界上,頭暈目眩地栽了下來,正好落在他掌心。

雲清垂眸看我,唇角微勾,眼底卻是一片幽深。

「用完就跑?」

「寧晚,你當本座是什麼?」

「你太上忘情的磨劍石?」

我小聲反駁道,「雖然當年有這層目的,但我對你是真心的。」

雲清嗤笑一聲,「所以呢?這次又卡在哪個瓶頸期了?」

我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他以為我又來蹭他修為突破瓶頸期。

看來天衍宗把我渡劫失敗的消息瞞得死死的,他根本不知道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

慕容月的驚叫聲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師尊救命,好多蚊子!」

少女髮絲凌亂,衣帶鬆散,驚慌失措地衝進來的瞬間,雲清設下的結界微微波動。

機會來了。

蚊子大軍在空中迅速結陣,靈力流轉,傳送陣亮起的剎那,我毫不猶豫地脫離蚊身,神魂化作一縷金光,朝山下疾掠而去。

——目標,方旭。

紅衣少年正蹲在湖邊,百無聊賴地往水裡丟石子。

「小金子到底去哪兒了?」

他嘀咕著,突然湖面泛起漣漪,一道金光在水面上凝聚成模糊的女子身影。

方旭瞪大眼睛,手裡的石子撲通掉進水裡。

「神、神仙姐姐?」

很好,至少沒叫我妖怪。

「方旭。」

我壓低聲音,讓自己的語調顯得高深莫測。

「本座乃天衍宗隱世長老,因修煉秘法暫借靈體行走世間,也就是那隻金色蚊子。」

方旭眼睛亮得嚇人,「我就知道,小金子不是普通蚊子。」

我凝出一縷神識,化作瑩白玉簡,飄到他掌心,直奔主題。

「三日後宗門交流,把這個交給天衍宗的道微尊者。」

「道微尊者?」

方旭撓撓頭,「可那是天衍宗的太上長老,而且玄清和天衍兩宗關係不好,我一個小弟子怎麼……」

瞧見遠處追來的流光,我急忙道,「你隨身帶著這個,他一定能夠找上你。」

說完,我轉身假裝往天衍宗的方向遁走。

剛飛出去不遠,夜空冰藍色極光絢麗,時間在此刻靜止,天羅地網罩下鎖住我的神魂。

「寧晚。」

雲清的聲音自背後傳來,冷得像淬了冰。

「你當本座是死的?」

我被無數靈力絲線纏繞在半空中,勉強凝出人形虛影,回頭罵他。

「雲清,你堂堂大乘修士,欺負一抹神魂算什麼本事?」

「有膽量,你讓我回天衍,我叫本尊來和你打。」

其實本尊已經成灰了,但這不妨礙我虛張聲勢。

但明顯雲清不吃這套,他袖袍一卷,冰雪凜冽的氣息襲來,直接將我收進一隻白玉瓶中,瓶內刻滿養魂符文,溫養之力源源不斷湧來。

透過瓶壁,我看見雲清回寒霜峰,從內室取出一個籠子。

——之前的兔身。

雲清指尖輕點籠門,淡淡道,「進去。」

我炸毛,「你玩我?」

「或者當蚊子?」他挑眉,「選一個。」

「那我要當蚊子,起碼可以到處找人吸血。」

雲清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半刻鐘後,我憋屈地鑽回兔身,剛睜開眼就被雲清拎著耳朵提到面前。

「現在。」他眯起眼,「說說看,這次又卡在哪個瓶頸期了?」

「關你什麼事?」

我兔爪抱胸,「反正你一百個不情願,我另外再找人修煉就好了。」

這下,雲清的臉色更加黑了。

我突然福至心靈,「你是不是還喜歡我?」

這句話一出口,整個寒霜峰瞬間安靜得可怕。

雲清拎著我耳朵的手指微微收緊,眼中閃過一絲波動,片刻後他道。

「寧晚,情根已斷,我不愛你了。」

我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或許百年前渡劫失敗,是因為我也未徹底放下,但更多是天道在害我。

「那你拘著我做什麼?」我笑道。

雲清道,「毀你道途,明我道心。」

結果,他的毀我道途,就是讓我重新再追他一次?

6.

雲清強行撕開時空裂縫,拎著我穿越回百年前,開始公開處刑。

此時天衍宗後殿,我正在和老登鬧騰卡瓶頸的事,殿內傳出我憤憤不平的聲音。

「……每天打坐八小時,辟穀不食,清心寡欲,連天衍宗最帥的小師弟向我表白都拒絕了,這還不夠忘情?」

拎著我的手瞬間一緊,雲清把我舉到面前。

「天衍宗最帥的小師弟,是誰?」

呵,明明是他提出來的斷情,現在又擱這兒老醋亂飛。

我兔耳朵一甩。

「你界碑嗎?管這麼寬?」

雲清冷笑一聲,突然抬手將墨發撩到一旁,露出修長如玉的脖頸,然後把我往肩上一放。

「自己啃。」

我不解道,「什麼意思?」

雲清一本正經,面不改色,「你分魂太弱,不喝我的血,在這時空撐不了多久。」

一邊說著「斷情」,一邊把脖子往我嘴邊送?

「我不要。」

大乘修士的肌膚硬得跟王八殼似的,我這四顆小兔牙能啃動就有鬼了。

「一口抵你一年苦修,咬不咬隨你。」

雲清輕點我的鼻頭,氣定神閒便是料定了。

算了,就當啃鴨脖。

我四肢並用扒住他的脖子,然後一口咬上去,使勁磨了半天,兔牙發酸也不見蹭破他半點皮。

「不啃了,除了能糊你一身口水,我還能幹什麼?」

聽見雲清隱忍不住的笑意,我更加生氣了,矯健有勁的兔腿猛踹他。

「好了,不逗你了。」

他指尖一划,脖子上滲出鮮血。

我立馬高興地湊上去舔,甘甜的靈力瞬間湧入神魂,整隻兔都精神了。

難怪妖修都喜歡吃靈體,大補啊!

舔完溢出來的血後,我又開始不知足地吮吸起來。

片刻後,雲清啞聲道,「你現在是只小兔子,受不住這麼多靈力,別太貪心。」

我意猶未盡地鬆口,故意道,「還行吧,比那個純陽之體的小伙子還是差了點。」

正在玄清宗打坐的方旭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

*

雲清撫平脖頸上的傷口,突然輕聲喚道,「晚晚。」

我抬頭看向他,那雙眼中的眸光深不見底。

雲清道,「我會封住你我未來的記憶,我們回到最開始,把一切都結束好不好?」

心中似乎有些話想要說出口,可到嘴邊卻變成了「這不公平」。

我反駁道,「你一沒記憶,二沒情根,這不是讓我白忙活嗎?」

雲清太了解我了,所以他直接問,「你的條件是什麼?」

「我當年給你的那滴心頭血。」

我盤算了一下。

「如果我輸了,咱倆會各自相忘;如果我贏了,回去後你把精血還給我。」

百年後大費周章回來,原來是為了拿走他最後的念想。雲清頓感悲從心生,只覺無邊苦意。

「好,我答應你。」

7.

我是師父撿回來養大的。

他總說,「為師左手屎右手奶,當爹又做娘把你拉扯長大不容易,你要禍害就去禍害別人,不要總想著弒師證道。」

說完還要水靈靈掉兩滴淚,一口一個「乖徒」綁架我。

所以現在,我站在了玄清宗後山。

孤峰絕壁,直上凌霄。聽說雲清尊上在此避世幾百年,整座山都被他布滿禁制。

我咽了咽口水,把心一橫,「管他呢。」

一腳踏上山道——

第一步,天旋地轉。

第二步,萬劍齊鳴。

第三步……我已經記不清了。

眼前只剩下血色,耳中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喘息,禁制一道比一道狠,我身上的傷口一道比一道深。

爬到半山腰時,我握劍的左臂已經抬不起來了,右腿被一道劍氣貫穿,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暗紅的印記。

「雲清。」我扯著嗓子喊,「天衍宗寧晚,前來……咳咳……討教!」

回應我的只有呼嘯的山風,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記不清爬了多久,終於看見近在咫尺的山頂,我倒在最後一道禁制前,眼前開始發黑。

「真要命...」

我扯了扯嘴角,血便順著流下。

「師父也沒說,高嶺之花這麼難摘……」

「你是何人?」

清冷的聲音從頭頂飄來,我拚命地抬起眼皮,只見一道蒼青色的身影立在崖邊,遙不可攀。

「寧...晚....」

我顫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風中那片衣角。

「我來....」

岩壁上的劍脫手而出,黑暗如潮水般湧來,我似乎聽見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

再醒來時,我躺在崖底,全身骨頭碎得跟摔爛的豆腐似的,拼著最後一口氣喊了聲「劍來!」

插在雲清家門前的長劍「嗖」地飛下來,跟抬擔架似的馱著我往天衍宗狂奔,一劍劈爛了師父的房門。

「哎呦喂,我的千年金絲楠木雕花門——」

正在打坐的師父一個趔趄,手裡掐到一半的法訣直接崩散。

「我的祖宗我的奶,你這又是去招惹誰了?」

我癱在劍身上,氣若遊絲。

「師父,我見到你說的那個雲清了……」

鶴髮童顏的男子眼睛一亮,連滾帶爬湊過來。

「然後呢?」

「然後,我就從山下掉到崖底。」

我咧嘴一笑,鮮血順著嘴角汩汩往外冒,道微一拍大腿,趕緊掏老底喂靈藥。

「不過師父你說得沒錯,雲清尊上果真是容色甚絕!」

「小祖宗,你不會還想去闖山吧?」

「當然。」

我望著搖曳的燭影,輕聲道,「師父你說的,太上忘情的功法沒有問題,是我沒動心,所以無情忘……」

師父突然暴起,「不行,看看你現在這樣。」

他指著我還在滲血的衣襟,「聽為師的,林子大,好鳥多,咱們換個人禍害。」

「可是師父……」

我抬起血肉模糊的手,掌心躺著一片蒼青色的衣角。

「我覺得,那就是雲清。」

師父盯著那片衣料,突然沉默了。

半晌,他長嘆一聲,從袖中摸出個紫金葫蘆。

「罷了罷了,這是為師壓箱底的九轉還魂丹。」

葫蘆塞子一開,濃郁的藥香瞬間充滿殿內,我眼睛一亮,伸手去搶。

老登突然把葫蘆舉老高。

「但是你得答應為師,下次再去,帶上這個。」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塊流光溢彩的玉佩,上面刻著「天衍宗道微尊者座下唯一弟子」。

我:「……師父這是想藉機壓玄清宗一頭?」

師父把玉佩系在我腰帶上,罵罵咧咧道,「你個沒心肝的,萬一真死在外面,好歹讓人知道該把屍首往哪送。」

系好後,他突然摸著下巴嘿嘿一笑。

「不過嘛,你要是真成了,那老小子就得恭恭敬敬喊我一聲『師父』了……」

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你個萬年老二也就這點出息了。」

8.

玄清宗山門前依舊熱鬧,各種拜帖往寒霜峰飛,而我依舊每天爬後山,經驗越攢越多。

「第一步,天璇位,劍氣最弱。」

我側身避開一道銀光。

「第二步,地煞位要跳三下,然後躲雷咒。」

我隨手一劍,雷光在半路消散。

「第三步……咦,怎麼多了個禁制?」

眼前突然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符文,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柔力輕輕推下山崖。

「雲清,你偷偷改陣法算什麼本事?有能耐你偷個人試試?」

寒霜峰上,雲清執棋的手一頓。

玄清宗掌門捋著鬍鬚嘆氣道,「師叔,那丫頭天天來鬧,你就真由著她這般胡來?」

雲清垂眸凝視棋盤,長睫在冷白的臉上投下淡淡陰影。

「無妨,隨她去。」

他落下一子,「時日久了,自會清凈。」

長松明欲言又止,心想你要真想清凈,早就把隔音禁制開啟了。他識趣地轉移話題,隨口提了一嘴。

「聽說那丫頭昨日又摔下山崖了?」

「嗯。」雲清神色淡淡,卻又補了一句,「第三百七十二次。」

長松明差點被自己茶水嗆到——這也數得太清楚了吧?!

雲清起身道,「今日就先到這裡,本座要去改禁制了。」

長松明望著空蕩蕩的石凳,搖頭苦笑道,「這叫『隨她去』,分明是『隨她鬧』……」

*

一年來,我以各種姿勢被扔下山崖,撰寫的《寒霜峰挨打日記》在修真界爆火。

情場和錢場,我總得有個得意吧?

寒霜峰下,翠綠的小壁虎正趴在一塊青苔石上,肚皮貼著冰涼的石壁,尾巴緊張地捲曲著。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兩月蟄伏,一步之遙。

當闖寒霜峰的身影再次落崖,禁制的光芒在頭頂流轉,我「排水溝小虎」終於登山了。

先干正事。

我吐了吐信子,沿著牆角陰影快速爬行,每經過一處隱蔽角落,就悄悄用尾巴尖刻下微型傳送陣。

石縫裡、屋檐下、浴池、甚至是香爐底部……直到我自己都數不清有多少個,忽然嗅到一縷極為熟悉的冷香。

於是我變回人樣,順著香味找過去,看到雲清正在竹林打坐,月光為他鍍上一層銀邊,跟個畫兒似的。

沒有美色的貪戀,只有對賺錢的渴望,我立馬拿出留影石。

「嘭——!」

一聲巨響,石頭炸了,我扇開殘塵。

「咳咳,尊上,你可要賠我的留影石啊。」

雲清倏地睜眼,「你是自己下山,還是本座扔你下去。」

我慢悠悠攤開手。

「您大概不知道,我現在可是修真界頂流廚子。」

《寒霜峰挨打日記抖 M 版》《高冷尊上×你的愛恨情仇》《他被關在小黑屋那些日子》……我晃了晃腰間鼓鼓囊囊的儲物袋。

「今天你敢扔我下山,明天我就讓你的同人本賣遍正魔兩道,管他男的女的、黑的白的,我都能給你畫成……」

一道禁言咒直接甩過來,雲清失了往日的雲淡風輕。

「寧晚!」

我揚起手中的留音石,裡面傳出他剛才那句羞惱的「寧晚」。

竹林狂風驟起,我整個人被靈力裹成粽子,拉到他面前。

「你怎樣才肯消停?」

我眨眨眼,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

太上忘情修行路重大突破,雲清同意讓我留在寒霜峰半年,條件就是一代同人大師從此封筆退圈。

9.

一天.

「尊上,你養的仙鶴啄我。」

「因為你偷了它們的靈魚。」

*

一夜。

「尊上會彈琴嗎?」

「不會。」

「我想聽你彈琴。」

「不彈。」

「那我彈給你聽。」

雲清:「.........」

我從儲物袋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古琴,信手撥動《醉仙忘情調》。

曲子是我特意找師父學的,據說最能撩動道心,可惜才奏到一半,琴弦「啪」地斷了。

「別彈了。」

雲清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修長的手指按在琴面上。

「為什麼?」

「為你自己積點德。」

那天晚上,寒霜峰上還是響起《清心普善咒》的琴聲,清冷悠遠,像極了彈奏它的人。

*

又一天。

「這招『雪落無痕』尊上教錯了。」

「哪裡不對?」

「應該這樣。」

我挽了個劍花,順勢撲進雲清的懷裡。

「寧晚,要自重。」

「我重得很,不信尊上抱抱看?」

「.............」

*

又一星夜,我趴在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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