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小助理考了營養師資格證,從此我家全家進入養生時代。
她穿著我的舊圍裙,自費買高檔食材,笑得比桂花蜜還香甜:「秦總胃不好,為了公司也要好好養秦總的胃。」
做完飯她還滿頭大汗地把屋裡弄得一塵不染:「我這人潔癖,不像夫人,享福慣了,屋裡再亂也不想伸手。」
她甚至還去坐輪椅的婆婆面前獻殷勤:「阿姨,我幫您按摩,帶您出去散心,我還會嘮家長里短,不像夫人,眼裡只有錢。」
我婆婆表情複雜地看著我:「這次的免費保姆是這個?」
我說:「嘴碎了點是吧,免費的哪兒能十全十美呢?」
後來,小助理在酒會上見到了我的前助理,他恨得牙痒痒:「我一天三頓加宵夜,洗衣拖地加收納,兢兢業業三年,最後只是秦總家的免費保姆!」
小助理哭著鬧著要辭職。
我搭著老公的肩膀十分不滿地譴責道:「嘖嘖嘖,老公,最近當三的人意志一點都不堅定。」
比起當年插足我倆家庭的那幾個簡直弱爆了。
1
我無意中聽到了秦瑜銘和他的小助理對話。
小助理謝甜甜聲音帶著彎彎繞繞的甜:「秦總,我這營養師資格證考下來了,以後我就可以更好地照顧你了。」
秦瑜銘聲音倒是平靜:「你倒是挺能幹的,公司工作一點沒落下,還能抽空考證。」
「為了秦總,我什麼都願意做。」
秦瑜銘的聲音帶了一絲波動:「那你會做大閘蟹和清蒸澳龍嗎?」
謝甜甜聲音滿是驚喜和愉悅:「當然了,這樣簡單的飯菜,夫人一定也做得很好吃吧?」
「她會個屁,只會吃。」
這麼說今晚有大閘蟹清蒸澳龍吃了。
看來這次的插足者是個鄰家妹妹型的實幹派。
2
晚上八點,開車回到家,在車裡玩了十五分鐘手機,就收到秦瑜銘信息:「開飯。」
於是我下車進了別墅大門,推門一看,謝甜甜還穿著我的圍裙和拖鞋,低領連衣短裙,圍裙遮不住的事業線顫顫巍巍,纖細的雙腿又白又長。
人和桌上的飯菜相得益彰,都十分美味。
我和秦瑜銘的小助理沒有見過面,但已神交已久,比如她現在送上門的這頓海鮮大餐。
新鮮滑嫩的烤生蚝、肉質細嫩的溫拌鳥貝、色澤鮮艷的白灼基圍蝦以及香氣四溢的海參小米粥,還有熱氣騰騰的大閘蟹和澳龍。
不得不說,小助理謝甜甜的手藝還是不錯的,自打她瞄上我老公之後,我都吃胖三斤了。
但此時我並不能對她表達感激,而是滿臉震驚地看著她:「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
謝甜甜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慌:「夫人,您別多想,我只是秦總的助理,我是來幫秦總做飯的!」
我咬牙切齒:「助理?助理就能穿我的衣服,穿我的鞋子?誰給你的膽子,知不知道這是我家!」
謝甜甜眼神閃過一絲得意,哎呦一聲開始哭:「對不起夫人,我,我不知道是你的拖鞋,我以為是客人穿的,我也以為秦總的夫人不用做飯,圍裙是保姆的——」
「你——」我高高地抬起手準備抽她,而秦瑜銘適時出現,大喝一聲,「林思韻,你在對甜甜做什麼?」
我眼圈瞬間紅了:「老公,她,她竟然跑到咱們家扮成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秦瑜銘護住謝甜甜:「你看你的樣子,哪裡像秦家的女主人,自打我們結婚之後,你給我做過一頓飯嗎?你真該向甜甜學學!」
我哎呦一聲躺在沙發上大聲哭泣起來,秦瑜銘護著謝甜甜往外走:「你先回家,我處理點事。」
謝甜甜聲音帶著愉悅:「秦總別生氣,好好和夫人說,夫人她雖然情緒不穩定,但好好說她總不會像市井潑婦一樣......」
兩人眼看著就要走出去,我噌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指著他們兩人腳底下:「你說誰是潑婦?!」
秦瑜銘看了看腳底下的垃圾袋,轉頭看著謝甜甜,聲音帶著寵溺:「甜甜,你能不能幫我順便......」
謝甜甜看到垃圾袋十分乖覺:「我來我來!這種事怎麼能讓秦總動手。」
她頭ẗű̂ₐ裡帶著垃圾袋出去,我們轉頭就百米衝刺到餐桌上搶食,甚至還吵了一架,門外的謝甜甜聽得爽極了,哼著歌走了。
那晚我倆都吃撐了,一點家務都沒做,連垃圾都有人順手扔了。
重點是,還免費。
3
我和秦瑜銘這輩子都對第三者這種玩意兒深惡痛絕。
我五歲那年,我媽帶著我去跟她的小情人約會,小情人摸了我的屁股,我媽打了我的臉,然後兩人在客廳翻雲覆雨,被提前出差回家的我爸看到了。
秦瑜銘十歲那年,他爸公司蒸蒸日上,鶯鶯燕燕開始走進他的辦公室,在辦公桌上搔首弄姿,前仆後繼。他爸沒扛住,挑了一個喊得最銷魂的娶了。
從此我們兩個家庭分裂成四個,我爸和他媽過得都不是很好。小三時不時上門叫囂找茬,囂張至極。
我們兩人總是抱團取暖,純友誼的那種。
小時候我是鋼牙四眼妹,他是黑壯熊男,我倆都無人問津,連 1 和 2 都沒有,別說 3 了。
那些年我倆就是彼此的好兄弟,要說有沒有愛情的火花,那實在是沒有。他看見我牙套就說邪念全無,我看到他那雄壯的身體就說他會家暴。
誰跟誰都擦不出火花。老老實實當兄弟處了十來年後各自搬家。
但三十歲那年再相遇,我成了美艷御姐,他成了高冷總裁。他把我按在牆角低頭吻了下去,那瞬間天雷勾動地火。
兩人翻雲覆雨後,雙雙拿出沒有整容的證據以及體檢證明後就美滋滋去領了證。
外貌的改變和財富的積累帶來的就是千蜂萬蝶來。
撞我們頭上了,那是一個都別想好。
要知道,別人的結婚誓言都是一生一世相愛,而我倆的誓言是此生要對第三者趕盡殺絕。
婚後沒幾天,我就遇到個長得不錯的小保安在大雨時跑來給我送了一把傘,那緊裹著的保安制服被淋濕,完美的肌肉線條之上,那白皙帥氣的臉上滿是擔憂:「林總,這傘給你,當心被淋濕,會生病的。」
我露出笑容:「肌肉練得不錯。」
他目露驚喜:「我還有其他不錯的地方,林總。」
「那可太好了。」
這一幕被秦瑜銘看到了,晚上摟著我哭得像個燒開了的電水壺:「我減了 100 斤,花了三千塊錢剪頭髮還買了新車裝門面,你怎麼還能看上那個保安。」
我滿臉無奈:「不是這樣的。」
「我看到你微信聊天記錄了,你讓他明天天不亮就去公司!你有什麼事需要天不亮干!」
「公司搬家。」
秦瑜銘:「......啊?不是請了搬家公司嗎?」
「搬家公司的錢省下,咱倆去吃龍蝦。」
「我缺你那點錢?」
可我淡淡回答道:「想想當年我們家庭破碎後吃的苦。」
「下不為例。」
後來。ťŭ̀₇
「你最近還有沒有追求者,明天我那邊缺個卸貨的。」
4
小保安的搬家功課做了足足兩天,從周五晚上到周日晚上。
周一他上班時看到我,肱二頭肌都搬細了兩圈。
我十分嫌棄地看著他:「你這身材怎麼這樣了?」
他頓時滿臉羞愧,結巴著「我」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一句囫圇話來,大約是自卑了。
事後該冒出來的什麼奶狗弟弟、斯文發小、出國死對頭、回國白月光還有醉酒後走錯衛生間的......
我家三年的保潔保安司機都沒缺過。
他們得知我不過是把他們當免費勞力之後,也有生氣憤怒的,還有眼淚汪汪試圖讓我心軟的。
而我只是淡淡笑著一句話:「想插足別人婚姻的都是想來一場豪賭,希望你們願賭服輸。」
他們悻悻地走了。
如果說對付婚姻插足者,我是溫柔派的話,秦瑜銘就是冷酷派了。
他曾經讓在他屋裡崴腳的小秘書去我家搬煤氣罐,是的,你們沒聽錯,是煤氣罐。
我家根本不用煤氣罐,但是他就是要人家搬了整整一車。
千嬌百媚的小女人,為了見他還穿了一套白色低胸連衣裙,最後都被搓成條紋裝了,走三步往上拽一次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