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壞孩子完整後續

2025-10-2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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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是第一個發現我不是宋家的親生兒子的人。

但他沒有告訴爸媽。

只是對我晃了晃手裡的 DNA 檢測書。

冷聲對我說,「想繼續留在宋家嗎?爬過來。」

1.

盤山公路匯入市區的那一截路出了一場車禍。

黃色的蘭博基尼和一輛奔馳 suv 正面相撞,媒體連夜報道的時候,照片上,蘭博基尼後面還跟著一眾豪車。

一看就是一群太子黨的深夜狂歡。

我站在書房裡,看著眼睛盯著電腦螢幕就沒有挪開過的宋斂聲。

心裡苦中作樂地想,「也算是欣賞美色了。」

站了好一會,腿都開始發麻了,我才故足勇氣開口,「哥,你要是今晚不打我了的話,那我就先去睡了哦。」

宋斂聲好看的眼睛終於從電腦上挪開。

沒有溫度地看向了我。

不開玩笑,就那一個眼神我冷汗就落了下來,開始後悔幹嘛要開口招他,其實站一夜也死不了人的吧。

「我真不是故意的哥。」

他這才開了金口,「你上個月答應過我什麼?」

什麼?當然是求求我的好哥哥把車送我,我發誓再也不去飆車了。

但現在說啥都晚了,我又開始不要臉地求他,「我錯了哥,以後真的不敢了,你別生氣了。」

很明顯我的保證沒有任何說服力。

他的神情很平靜,平靜到生出一絲厭倦的冷意。

「屢教不改。」

2.

我哥對我使用了二十一世紀來最大的酷刑。

沒收了我的卡。

做了宋家二十年的小少爺,我從來就不知道沒錢兩個字怎麼寫。

我的興趣愛好只有兩個,燒錢和闖禍。

現在他同時給我剝奪了。

我腆著臉回家跟媽媽撒嬌,媽媽最寵我,什麼事情都向著我。

這次少有地嚴肅,「你知不知道媽媽多擔心你?」

「萬一你有個什麼事情,」她說著,紅了眼眶,「你讓我怎麼活?」

我心裡一慌,手忙腳亂地保證,「媽,我真的不會了,你先,你先別…」

正說著,大門打開,保姆恭敬地彎腰為宋斂聲放下一雙拖鞋。

他看了過來,眼神在媽媽通紅的眼眶上停留了一秒,就看向了我。

眼神如果能殺人的話,我現在已經被他剝皮抽筋了,我感覺一股涼意直攀尾椎。

「宋昭揚。」

我咽了口口水,「哥…」

「滾上去。」

我屁滾尿流地爬回了房間,走到門口時,往樓下看了一眼,宋斂聲蹲在媽媽面前,神情很溫柔地幫媽媽擦了擦眼淚。

語氣是平日裡誰都聽不出來的柔軟。

「好了,媽,我會好好跟他說的,別擔心了。」

我媽的情緒已經整理好了,又開始幫我說話,「你也別太嚴肅了,他年紀小,貪玩一點也正常。」

「你看看你把他嚇成什麼樣了。」

宋斂聲情緒莫辨,忽然偏頭看向了我的方向,冷冽的目光仿佛將我釘住,一股涼意陡然瀰漫開來,「這才哪到哪。」

我趕緊閃身回房間關上了門。

3.

沖了個澡,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自我安慰道,只是一陣子沒錢而已,又不是一輩子沒錢。

大不了在家裝一禮拜孫子,再跟媽媽粘牙一下,還不是要啥有啥。

打定主意,心裡輕鬆了點,剛出了浴室門,擦頭髮的手一頓。

抬眼看到了懶懶靠在我那張木桌旁的宋斂聲。

長得沒邊的腿隨意擺放著,卻無端透露出些許威嚴的味道。

那張臉從來都挑不出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就很少跟他對視。

也許是因為太俊美的人總是自帶衝擊感,也許就是單純地害怕他。

「哥,還不睡啊?」

他沒說話,只是抬手對我揚了揚手裡的資料。

我摸摸鼻子有些莫名其妙,什麼東西,我又看不懂,不是說好了以後他管公司我就當一輩子米蟲嗎?

忽然給我看資料幹嘛?

這麼想著,我還是走過去接了過來。

目光只停留了五秒,我開始克制不住地遍體生寒,一股恐懼從靈魂深處鑽了出來。

薄薄的幾張紙,不管是親緣關係還是親子關係,匹配度都不到百分之 0.05。

我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響起,「什…什麼意思?」

他抱臂看著我,神情冷淡極了,「你不至於看不懂中文。」

我心慌地將證據銷毀,撕得粉碎,「不,不是的,我肯定是媽媽的親生孩子。」

「搞錯了。」

「這搞錯了。」

「是不是我最近太過分了,所以你生我氣,故意騙我。」

我慌得自言自語,不斷否認,宋斂聲說的話我一句沒聽到。

最後他失去耐心,伸手掐住了我的下巴,強迫我抬眼看向他,對視那兩秒,心跳快得要撞破胸腔。

「說實話我很早就開始懷疑了。」

「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

「宋昭揚,想想自己的出路吧。」

「我真是,忍夠你了。」

我愣住,眨眨眼睛,兩行眼淚就掉了下來,人在極度慌亂的情況下,簡直無法控制自己的淚腺。

眼淚順著臉一路沾濕宋斂聲的手指,他看了兩秒我的臉,收回了手。

起身就準備往外走,我趕緊一把從身後將他緊緊抱住,生怕他把這事捅出去。

「別,哥,你別告訴別人。」

「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我求求你。」

「我什麼都願意為了你做,我,我,」結巴了好幾下,「我以後就是你的狗。」

他被我抱著,靜默兩秒,忽然笑了一下,我分辨不出那是什麼意思。

他轉過了身,比我高大半個頭的身高極其有壓迫感。

讓我跟著他的動作一步一步退後,最後被木桌抵住,退無可退。

「什麼都願意?」

我狠狠點頭,已經打定主意要當我哥一輩子的馬仔,只要能繼續榮華富貴。

他伸手扯住我的胳膊,將我翻了個身,從身後將我壓在了木桌上。

過於強制和逼近的姿勢,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冷冽的木質香,勾魂奪魄。

他的手摸過我的下頜,又順著脖頸一路向下摸到小腹,停著不動了。

「你確定嗎?」

我就算再遲鈍,也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了,朋友里多的是同性戀,我見怪不怪。

只是沒想到,我哥居然也是。

花不完的錢重要,還是屁股重要。

我的心裡很快做出了抉擇,他溫熱的呼吸噴洒在我耳邊,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像被火灼燒了起來。

視死如歸地點了點頭,「我,確定。」

他沒繼續,只是垂眸看了我的側臉兩秒,鬆手,退開一步,壓迫感陡然消失。

我不安地看向他,卻看到那雙夜色一般的眸子露出一些果然如此的譏諷。

「你可真是,沒有一點下限啊。」

那冷淡的聲音給我當頭棒擊,剛才的熱意消退,我的臉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樣,羞恥,火辣辣。

4.

昨晚他什麼都沒做,快步消失在了我的房間裡。

只是被他壓在木桌上,屁股被硬物抵住的異物感還是揮之不去。

我忐忑地躺上床,滿腦子都是宋斂聲那張冷淡過頭,滿滿嘲諷的臉。

一直到天色將明,才堪堪閉了閉眼,聽到旁邊的屋子有點動靜,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

媽媽招呼我吃早餐,笑得很溫柔,「今天起得這麼早啊?」

這樣看起來無比平常的一天,我卻有些鼻尖發酸。

我會失去這一切嗎?

我捨不得錢,也捨不得媽媽。

剛想哭出來,餐桌旁邊的宋斂聲不經意地朝我看了一眼,眼淚就被我自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如坐針氈地坐上了餐桌,他只要開口說話,我就忐忑不已地看向他。

生怕他說點什麼出來。

最後一頓早餐結束,後背都被冷汗打濕。

他要出門,我趕忙趕到門口,恭恭敬敬地為他拿出了鞋子,蹲在地上抬眼看向他。

他垂眸看了我一秒,或者更短,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然後出門了。

周姨說我倆兄弟情深,我平時再鬧,只要一聽話,大少爺還是很溫柔的。

我腦海里想著昨夜的對話,心想,他只是真的把我當狗了。

5.

我盡心盡力地討好著我哥。

這兩天對著他的臉發獃的時候比過去二十年加起來還要多。

我哥的嘴長得特別好看,唇形飽滿完美,是那張白皙的臉上唯一的色彩。

但我總是害怕他下一刻就說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話來。

所以每天如坐針氈,寸步不離地守著他。

精神極度緊張,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的日子過了幾天。

我十指上的指甲就已經被我啃得坑坑窪窪。

當我再一次盯著我哥看,又下意識啃起了指甲時,正在打電話的我哥,一邊跟人說著話一邊伸手抓了一把我的胳膊。

我這才回神,悻悻地將手收了回來。

他掛了電話,我立刻堆起了滿臉笑容,「哥,餓嗎?要不要吃夜宵?」

他垂眸看了一眼我的胳膊,剛才抓我的那一把有點重,我本身凝血功能不算很好,很容易留印子。

現在蒼白的手腕上就留下了他的指痕,一圈青紅。

像被人凌虐過的現場。

他眼神挪開,不知道在想什麼,對我說,「滾出去。」

「啊…哥。」

「還要我再說第二遍嗎?」

「不,不用,我這就滾。」

6.

我感覺這種日子我遲早要崩潰了。

心裡叫囂著很想發泄發泄。

正好宋蕭的電話打來,和往常一樣輕鬆肆意,「這幾天幹啥呢,不出來玩。」

「在家伺候祖宗呢。」

宋蕭笑,「沒事,你哥馬上就不在了,等你哥走了出來玩啊。」

我捏著電話,立刻坐直了,「什麼?!」

「你還不知道啊?你哥跟我哥他們要出國一趟,至少一個多星期吧,等他走了咱們去玩幾把啊。」

我沒答話,心裡已經克制不住地騷動起來,腦海里的思緒已經飛到了神跡酒店裡。

漂亮的荷官將手裡的牌洗出一個完美的切花。

水晶燈映著燈火通明的名利場,反射出金箔的光芒。

手裡堆疊成山的籌碼,我動一動指尖,也許百萬變千萬,也許扔出去聽個響,但總歸就買出手那一瞬間的極致快感。

終於找到了宣洩的機會,我對宋蕭說,「行,去。」

今晚的牌不好,連帶著我看掛著模式化微笑的荷官也不順眼。

手邊的籌碼很快見了空,我皺著眉頭打出最後一張,對面翻出來一張鬼王。

他對我笑,「宋公子今晚手氣不佳啊。」

「嗯。」

攢的一百萬私房錢輸光了,沒錢再賭,我本來想走,但宋蕭和賀瑜看起來都在興頭上,擺擺手勸我,「怎麼今晚就玩這麼點啊?有心事啊?」

「沒有。」

「沒有接著玩唄。」說罷自己去玩紅十三了。

我沉默了兩秒,坐在賭桌旁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這輩子沒這麼窘迫過。

好在賭場經理是個熟悉我們這些世家公子的老油條。

拿著籌碼走過來說,「宋少爺,要不然還是老樣子,簽單?」

我在這個賭場裡簽過上千萬的單子,到時間了,我再來還就行,宋家家大業大,我也從來沒差過這麼點。

只是現在,我還是以前的宋昭揚嗎?

我想拒絕,但荷官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洗牌,對面的莊家笑眯眯地看著我,手裡把玩著從我這贏走的籌碼。

我心一橫,說不定能贏呢。

大手一揮,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經理笑眯眯地將新的籌碼為我雙手奉上。

7.

在賭場瘋玩了幾天,回家的時候感覺精神都游離在外了。

魂不附體地開了門,喊了一聲,「我回來了。」

周姨給我拿出拖鞋,我剛抬起沉重的眼皮,陡然看到沙發上的人影。

心裡一驚,不是說宋斂聲十二號才會回來嗎?

我暗亮手機螢幕,發現上邊的時間,赫然已經是十二號的中午。

賭場暗無天日,連時間的流動都能讓人忘記。

我努力地揚起唇角,「哥,你回來了啊。」

他看著我,那雙像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一向是冷的,淡的,理智又精明。

似乎什麼心思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我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湊過去,「哥,出差累嗎?」

他沒說話,我困得眼皮直打架,見他不理我,就想自己回房間睡覺。

忽然他開了口,「你很累嗎?」

我立刻收回了邁出去的步子,「不累,一點不累。」

「嗯。」說完他又垂下了眼睛,手指在筆記本上敲敲打打,修長漂亮,讓我想起神跡酒店裡那個年薪百萬英鎊的荷官,靠手藝活謀生,但那雙手還是不夠我哥的好看。

我慢吞吞走了過去,坐在了沙發上,安安靜靜地待著,等我哥差遣。

眼睛落在我哥手上沒有再挪開,看著看著,就不受控制地閉上了。

醒來的時候我還躺在沙發上,宋斂聲已經不見了人影,我猛然坐了起來,身上的毯子滑落垂地。

周姨走過來說,「小少爺,睡醒了?」

我盯著她,態度沒變,叫我小少爺,說明我睡著的時候,沒發生任何事。

暗自鬆了口氣,輕輕嗯了一聲就慢悠悠地晃回了房間。

8.

過度透支的精神過了幾天才補好。

我腦袋裡向來不怎麼記事,換句話來說,從小到大沒什麼事情需要我記住的。

有的是人為我善後,所以我現在就只惦記著我哥這一件事。

等到趙新干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腦子裡才想起了我在賭場簽的單。

電話里他的語氣很好,沒準備得罪我,說出的話像是善意提醒,他說,「宋少爺,昨兒就到時間了,但是您沒打款過來,我想著您貴人事多,應該是忘了。」

我有些艱難地開口,「是,是忘了,最近有點忙。」

「理解理解,那您看,這兩天什麼時候有空?」

「我看看吧。」

「好,那後天就等您好消息了。」

說完電話掛斷,我驚出一聲冷汗。他的態度很好,但說話中已經把時間敲定在了後天。

我攪著手指,心想,五百萬。

換做以前,隨便開口就有了。

但現在,問誰要?我哥嗎?

他應該會立刻把我打包丟出宋家。

心裡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幫管家澆花的時候出了神,手裡的水槍晃了晃,反而滋了我一身的水。

順著我的白 T 恤濕噠噠地往下淌,管家和周姨看著我笑。

我也勉強地笑了笑,然後心事重重地上樓想換衣服,正好碰到要出門的宋斂聲。

台階上,一個在上,像高高在上的執權者。

一個在下,卑微仰視的乞討者。

我腳步停住,他垂眸看我,眼神從我沾濕了的胸膛一路下滑到小腹。

最後落在我有一顆紅色小痣的鎖骨上。

頭一次,在對視時,他比我先挪開目光。

「哥。」

「嗯。」應完,他錯身而過,向樓下走去,我又聞到了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但又讓人忍不住靠近的,木質香水味。

「哥。」又想求他幫幫我,以前哥哥再生氣,也不會不管我的。

我忽然意識到,我頑劣了這麼多年,一直覺得哥哥對我很兇,我畏懼他甚至偶爾悄悄討厭他,但我也確實得到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無底線的寬容。

他回頭看我,即便站得比我低,那氣勢也壓迫得我想低頭。

緊張的情緒涌動起來,我最後還是沒敢說。

「你,你出門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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